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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栀子花

寂静了然的房中,就只剩下方才陆鸢的余音在来回穿梭着。

谭知乔眼中的期待微微愣住,神色不禁茫然了片刻,眼睛忙眨了两下像是在掩饰着什么,紧接着颔首舔唇笑了笑,点头回应着。

“你还能吃出来,我挺高兴的。”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陆鸢,深邃的眸中掺杂着不明的情绪,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层薄薄的笑意。

笑意不浓不淡恰巧能遮住他眼底的激动。

眼底被压下的情愫,不断地翻滚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我就说嘛,每天他们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哪有空给我做早餐,还知道把红糖姜茶里面的姜也挑干净。”陆鸢手中的汤匙在碗里面搅了两下,随后舀了一勺,放进了口中。

“其实我也挺奇怪的,你高中的时候不忙吗?我记得乔芮阿姨说过,学校每天六点就要到校了,你哪儿来的时间做这些。”她将碗里的最后一勺粥递进嘴巴中。

“反正我也要吃早饭,顺便就做了。”谭知乔说得很轻易,好像这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他放在桌底的手却早已经搓得发红,两只手的手指恨不得紧紧地扭到一块儿。

“这么算来的话,你最少要四点半起床。”陆鸢紧紧地盯着他,那双原本温和的眸子不知怎的,竟在此刻变得灼热起来,实要在他的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他言语犹豫,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谭知乔还从未这样过,尽管从小便沉默寡言。

“没关系,谢谢你的早餐,谢谢你收留我,也谢谢你以前所做的。”

陆鸢看着他眼尾弯起,笑着。

她扶桌起身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像是要离开。

谭知乔一阵倥偬,见状不禁跟着起身,跟着看向了紧闭着的房门,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味地沉默。

在感情上他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他只能笨拙地去使用自己所认为的,能表达爱的方式,尽管那可能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他不希望自己的情感回怼陆鸢造成影响与困扰,但是却仍旧忍不住的表达,之前所做的一切被慢慢揭露,随之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还有他认为极其不堪的过往。

在高中时期……

或者说在陆鸢从说要同他结婚时,甚至更早,他就已经起了歪心思。

他将懵懂的爱意成为“歪心思”,他并不认为那是一段见得光的爱意。

“陆鸢,我没有恶意的,那时候对你好,也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并不想借着这个由头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

他慌乱地解释着,声音很急。

陆鸢回过头看着他紧抿着唇,一脸的急切不知所措,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我知道,你如果真的是有利可图的话,就不会一直不告诉我,谭知乔,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再好好想想。”

谭知乔仍旧蔓延的愧疚

“你不觉得我那时候就对你有心思很恶心吗?”

“为什么会恶心呢?喜欢我而已,又不是什么罪过。”

“可是那时候我们……”

陆鸢:“是,那时候我上初中还没有成年,但是怎么了,你又没有对我做什么吗?你又没有犯罪,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你比任何人都负责,不是吗?”

那时的谭知乔没能力做什么,却将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做了。

沉甸甸的罪恶感一直压在他的肩头,他现实中伸张正义,可背地里却是一个“龌龊”到了极致的人。

他总是这么觉得,十几年来都是这么自诩的。

原以为等陆鸢毕业后,一切就都会好的,那份罪恶感也会成为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见证,可空想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

尽管陆鸢当时并没有离开……尽管成年后的他们携手向前……

谭知乔眼中独属于他自己的凄切,显示阵阵寒雨从漆黑的夜中落下,

感受那份锥心的悱恻,陆鸢不由得绕过桌子上前了两步,走到谭知乔的边上。

两人的身高差得不多,她将手搭在谭知乔的肩上。

就像……就像朋友那样。

“谭知乔,别把自己想的那么坏,你很好,至少我觉得你对我很好,接下来就麻烦你送我回家。”

陆鸢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是站在什么角度,或许就只是童年挚友而已。

仅此而已。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现在说的这些会让谭知乔好受些。

她的手带着余温从谭知乔的肩膀处滑落,欲要将那原就转瞬即逝的抚慰带走。

感受肩上变空的谭知乔慌措抬头,朝着自己的身边看去,可本应站在自己边上的人却没了踪影。

他张皇地四处找着,却发现陆鸢只是重新回到了桌旁,并没有走远。

空落落的心像是突地被什么东西填满,冲撞,急匆匆的心跳逐渐稳了下来,他亦是松了口气,这才答道,“好……”

陆鸢歪头看着他,言语像是在打趣着,“你的回答好像有些迟疑,你不想吗?”

她现在只想尽快将话题岔开。

“我想,我想送你回家。”

谭知乔所说的每个字好像都带着沉重的气息,但掩盖不住语气中的笃定。

可他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双眉微微皱起,“你好像……”

不等他说完,陆鸢就已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主动将话接了过来,“我只是觉得之前对你有些太冷漠了,并且有些不礼貌,就算是对于朋友来说,我之前做得也不对。”

说着,眼中还不免染上了些许抱愧的神色。

谭知乔紧皱的眉头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他望着陆鸢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欲要脱口而出的话却在嘴边兜了一圈才说出。

“那过了今天之后你还会……”

强凹出来的笑容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变得舒展,陆鸢霎时升起了逗弄他一番的心思。

“到时候再说,至少今天的我觉得你人不错。”

事实,她并没有那么做。

窗外枯枝摇晃,一对相斥的鸟儿在上头驻留,两只鸟儿有来有回地逗闹着,叽叽喳喳得乱作一团。

如约,谭知乔要将陆鸢和那只还躺在床上的大熊送回家。

那只熊远比它放在床上时要大得多,抱起来时,它能将陆鸢整个人压倒。

陆鸢一米六八的身高丝毫不占上风,只能与谭知乔两人抬着。

他们将大熊带到车库,谭知乔一只手扶着大熊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早已累了许久的陆鸢向赶紧将手中的重物塞进车中,可刚要动手,却发现车座上放了一束细心包好的白色蝴蝶兰。

花很新鲜,也很漂亮。

陆鸢却被其逗笑,偏头看了看。

谭知乔在一旁将整只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悬空抱着,虽然有些沉但他却乐得其所。

陆鸢将身子探入后座,拿到了花。

她拿着手中的花,她没有说什么,而是向旁边挪了挪让谭知乔将熊塞进了后座。

“你刚刚说有事儿就是去买花了?”

蝴蝶兰被她晃着,还真就像是几只翩然起舞的银蝶聚到了一块儿。

对此,谭知乔默然点了点头。

陆鸢无奈笑着,用花轻敲了敲头,然后又指了指副驾的位置,“上车吧。”

他眼疾手快地上前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砰——

接二连三开车门关车门的声响后,两人都上了车。

陆鸢闻着手中的花,转头看向正在系安全带的谭知乔,由衷地发问,“你每次追女孩子都喜欢送花吗?”

听着陆鸢的问题,他系安全带的动作都不由得被放慢,不解的他眉头不禁抖了抖,抬眼看向正望着自己的陆鸢。

眼神茫然,“为什么这么说?”

陆鸢笑着,转回头去,“因为这已经是我从你这里收到的第四束花了。”

第四束花?陆鸢竟都还记得。

谭知乔也突然来了兴致,映在后视镜中的眼神赤诚,温厚,“那你还记得之前几次都是什么花吗?”

“饭桌上的小苍兰……冒充中介那次的曼塔玫瑰,还有昨天的向日葵,现在的蝴蝶兰是第四束。”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我很荣幸你能记得。”谭知乔嘴角不受控地上扬着,脸上浮现出压也压不住的喜色。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追女孩子都喜欢送花吗?”陆鸢又将问题拉回到了刚刚的问题上。

“并没有?”谭知乔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

陆鸢的手摸了摸蝴蝶兰柔嫩的花瓣,“哦?那你以前追女孩子送什么?”

那是八卦的口吻。

谭知乔眼珠转了下,途中落在陆鸢身上一瞬,“准确来说,我没有追过其他女孩子。”

她抚摸花瓣的手停了下来,眼底充斥着俨然,嗓音也随之低了下来,她放慢语速,

“谭知乔,我很想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如果真像你所表达的那样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那我出国的十二年,你呢?你还喜欢着我吗?”

谭知乔刚要开口就被陆鸢一句话搡了回去。

“别说是的,这并不现实,这十二年我与你没有任何联系,我跟小时候相比变了很多,你也是,我们的心性也早早就发生了变化。”

谭知乔没有说话,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越来越紧了,紧到指关节开始发白,直到无力松开。

“谭知乔,我希望你现在的喜欢是纯粹的,而不是因为两家的长辈想让我们在一起才使得你时隔十二年重续了这段曾抛之脑后的感情。”

陆鸢将那束蝴蝶兰转手放在了两人中间的位置,

“别让自己后悔。”

……

最后,陆鸢仍将那束蝴蝶兰带了回来,还将上次买的花瓶拿了出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洗干净。

她没有养过花,只是将花瓶内灌满了水,然后将那束蝴蝶兰潦草地插了进去。

那个花瓶被放置在了岛台上,屋子里最显眼的地方。

终于放松下来的陆鸢整个人瘫在了沙发的角落,她侧目睨了眼放在边上的大熊又将目光收了回去。

脑子里不自觉地涌现出吊牌放在垃圾桶里的情形。

而那只垃圾桶属于谭知乔家的客厅。

她猛甩了两下脑袋,太阳穴的刺痛感以及整个脑袋的眩晕感让她的注意力涣散。

随手拿起来的手机,不停地叫着。

又是铺天盖地的消息。

也是这时,陆鸢才想起自己昨天参加饭局的时候给温苏留了消息。

“天哪!我竟然忘了昨天还告诉温苏要给我打电话……”

“我这脑子真的是不能要了!”她一手握拳收着力砸了两下晕乎乎的脑袋,然后赶紧给温苏回了电话。

“喂……”

温苏接得很快。

【鸢姐!你没事儿吧!昨天我给你打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可真是吓死我了,我都快帮你报警了。】

陆鸢满含歉意地说着,“对不起,昨天我喝多了,睡了一天一夜,刚醒。”

听到陆鸢声音的温苏像是彻底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行,我一开始还以为那个男人是人贩子要把你给掳走呢。】

陆鸢转头想了想。

男人?人贩子?那应该就是谭知乔没错了。

可就在将人确定后,她心中却又升起了另一个疑惑,“那你是怎么确定他不是人贩子的?”

【他听声音像是个靠谱稳重的人,而且他清楚地报出了你的基本信息,还有陆阿姨,阮叔叔的。】

稳重靠谱……好像没什么毛病,陆鸢印象中的谭知乔确实是这样的,除了有些多愁善感。

【对了,他还说他是你家邻居,最后还说了谢谢我。】温苏补充道。

陆鸢:“行,我大概知道了。”

【所以他到底是谁啊?】

“我家邻居。”

她寥寥一句之后补了两句闲扯的话,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陆鸢坐在岛台边上,双臂交叠,脑袋倒在上面,整个人映在泛着水纹的花瓶上,里面白色的蝴蝶兰凝着晶莹的水珠。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联想翩翩。

周围的世界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扭曲,直到陆鸢将自己陷入本我的世界中。

她像是在雾中寻找着什么,明明眼前就是发着光的灯塔,可她却始终驻留在原地,不可能向前。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被驱逐的星星,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闪着微弱的光。

她从脑袋底下抽出一只手抬起,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点了点花瓣上的水珠,凉丝丝的感觉顺着纤细的指尖钻进身体的各个角落,她陡然清醒了不少。

指尖随着神经的清醒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

指腹不慎碰得整朵都抖动起来,凝聚的水珠潸然而下,落入了花瓶中,在根茎处溅起细浪。

“谭知乔,你太好了,劣迹斑斑的我配不上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陆鸢起身扯着嘴角,将自己拉起,把花瓶朝着向阳的方向推了推。

阳光打在花瓣上,亮得耀眼。

她将谭知乔送上来的那只大熊抱起,恋恋不舍地看着,随后咬了咬牙直接丢进了荒凉的客卧。

客卧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空无一物的大床。

现在多了一只两米多的大熊。

在崇临的陆鸢格外的闲散,近期的商务推了一大堆,而单初霖也没少去工作室找麻烦,只不过都被温苏给打发走了。

陆鸢在家里向来不喜欢穿鞋,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不论有没有地暖,她总是光着一双脚随心地走在地上。

那一双双拖鞋便成了彻头彻尾的摆设,尽管温苏提醒过很多次,但是她仍旧我行我素,对她来说不穿鞋走在地上虽然有很多弊端,比如在画室的时候很容易被戳到脚,但是舒服最重要。

一整个下午陆鸢都光脚窝在家里,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开了游戏。

“让我看看,今天有没有人在线呢……”

那一杯烈酒好像有奇效似的,陆鸢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抑或是远离了国外繁重的工作和招人烦的人。

她慵懒地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睛,娴熟地在大厅逛了起来,与第一次上游戏的时候一样。

有过之而无不及。

叮——

【您的好友Bridge已上线!】

【您的好友谦谦菌子已上线!】

【您的好友铁骨臻臻已上线!】

陆鸢顿时眼前一亮,毕竟眼下已经是十一点钟了,并且明天并不是休息日,三名“大学生”竟然还没有休息。

她心思雀跃地主动发出了邀请。

【您已进入队伍!】

陆鸢关闭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必要的程序一点儿都没有少,“你们这晚了还不睡吗?明天上午没课吗?”

铁骨臻臻:【有~怎么没有!并且第一节就是专业课!】

谦谦菌子:【搞不好要挂科的!】

听着“铁骨臻臻”怨声载道,陆鸢竟开始怀疑他是被迫上线打游戏,但是这念头很快就一扫而空。

Bridge:【他们都熬习惯了,平常都是熬通宵的。】

陆鸢半信半疑,明显不相信的模样,

“这样啊,但是怎么听起来你们三个就你是自愿打游戏的呢?”她根据事实打趣着。

确实,三个人说话的语气,其中“铁骨臻臻”,“谦谦菌子”都在打着哈欠,只有“Bridge”精神抖擞”。

Bridge:【可能是因为我不会挂科吧!】

陆鸢听着Bridge的声音觉得莫名熟悉,紧接着又想起了谭知乔车子驶出小区她不经意回头瞧的那一眼。

【你们是住校的吗?还是说在校外有房子,这个时间了宿舍的同学是不是都要休息了啊。】

彦岚臻,管谦半抬不抬的眼皮在听完陆鸢的话后全都支了上去,随后面面相觑,瞧着谭知乔身周只有他们能感受到的阴郁不知如何作答。

【是,我在校外住,他们住校。】

谭知乔从不撒谎,从……不对陆鸢撒谎。

卡拉卡拉——

咔嗒——

手机的那边传来了门锁打开的声音,一阵剧烈的摩擦声顺着陆鸢的麦克风传到了谭知乔的手机里。

“鸢尾?”他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坐直。

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一条蜿蜒的毒蛇顿时缠了上来,让他全身发寒。

剧烈的摩擦声过后紧接着就是陆鸢的质问声,【你怎么进来的!你再靠近我就报警了!】

她的声音中满是恐惧与骇异。

砰——

有人跌倒了!

“鸢尾!”谭知乔腾地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唤着,可是对面早已经没了动静。

砰——

是门被大力关闭的声音。

“陆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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