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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多谢圣人。”

谢松仪将满脸酡红的娘子扶进大殿,抬头看圣人一眼。

圣人挥挥手:“免礼。”

苏盏玉眼前都是重影,腿软的跟面条差不多,几乎是整个人挂在谢松仪身上。

谢松仪只得揽着她坐在太子床边,姿态疏朗有礼,修长大手把着她的手去搭太子的脉。

太医们面面相觑,忍不住交头接耳:“这能行吗?”

谢松仪却半点不担心,甚至分出眼风暗暗观察皇后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苏盏玉指间传来脉搏的一瞬间,神情从慵懒狸奴变成蓄势待发的小兽。

她狠狠甩了甩头,忽然将手伸过头顶,大喊一声:“拿笔墨来,予我临摹脉象!”

蝶睫颤动,眼中尽是胸有成竹的笃定。

圣人见她如此,深呼一口气:“钱玄同,你去研磨!”

众人惊叹,哪怕是谢太傅都未能有此殊荣,妙救仙怕是今夜之后就要飞黄腾达了!

御笔握在手中,苏盏玉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一张草方。

而后谁也没看清她究竟是从何处掏出针囊,只觉眼前流光一闪,太子身上已然多了数枚银针。

隐隐有血色从银针上沁出,太子苍白的面色转为青紫,是毒发的症状!

“来人呐,护驾!”

苏盏玉被吵的头疼,素手一挥,银针如雨将众人逼退到几丈之外。

闻声而至的金吾卫和禁军欲进殿护主,圣人与谢松仪隔空对视一眼,见他微不可见的点头,圣人抬手,“慌什么,都没听过以毒攻毒吗?”

“朕还在这,谁敢越过这道门?”

太医院众太医连滚带爬的将苏盏玉踩在脚下的草方抢救出来,传阅后啧啧称奇。

“圣人,此方甚是精妙,原来苏侍御医方才竟是以药王谷独门秘法逼出毒素,服下此汤药,可保太子命息至少七日。”

圣人大喜过望,搬了把椅子坐在中堂。

“那还等什么,煎药去啊!”

苏盏玉窝在床头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无感,她醉意上涌,口干舌燥,任性的将御笔随手一扔,嚷嚷道:“有没有水啊,治了半天连口水都不给喝,我说你们虐待郎中也要有个限度吧?”

圣人闻言被噎了下,转头看到面色阴晴不定的皇后,轻咳两声。

“皇后啊,你不是说你有家传解酒秘方吗?还不快端上来给她灌几盏,这疯疯癫癫的模样,也不方便给太子治病不是?”

苏盏玉听懂了,自己三两下蹬掉靴子,一骨碌落在太子栖身的龙床上。

“水,水……”她把头摇成拨浪鼓,糊着头发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瞬清明神色。

谢松仪捕捉到她的变化,不动声色起身挡在床前,从袖口抽出一张锦帕,俯身凑近给她擦汗:“好好好,水马上就来,你喝了水就起来给太子解毒可好?”

苏盏玉睁开眼,佯醉一把抱住他脖子拽到自己面前。

其他人:!!!

有一个算一个都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心态立刻背过身去,在心里默默扎这二位小人儿。

“相公……”尾调缠绵。

而实际上,苏盏玉揽着他窃笑,谢松仪无奈低头,及腰长发遮住她,撑着床侧头做口型:“发现什么了?”

至于让自己名声扫地来遮盖。

苏盏玉正色,回他一个口型:“太子身中奇毒,中毒时间距今不超过三日。”

三日吗?

近一个月太子都安居东宫,最近几天更是寸步未出,是谁?有本事在禁中将毒下到东宫太子身上?

看来是皇城中,出了奸细。

谢松仪眉心打结,刚要开口再问。

皇后娘娘领着宫女笑意盈盈走来。

“呦,本宫来的不是时候。”

“苏侍御医,解酒汤来了,本宫亲手为你熬的,尝尝味道如何?”

谢松仪面色不改,故作被苏盏玉禁锢身形,又不忍心强硬扯开她的犹豫姿态。

皇后凑近看清二人相处情形后捂嘴偷笑,眼角细纹明显,“新婚燕尔,羡煞旁人啊。”

苏盏玉看着皇后面容,心下生出微惑。

她装作若无其事,顺势放开手,呢喃:“水,水呢?”

两名宫女架起她,皇后笑容妖艳,亲自将解酒汤喂进苏盏玉口中。

“慢点喝。”

谢松仪藏于袖中的手握着白玉瓶一攥再攥,向来波澜不惊的心绪竟也生出后怕。

解酒汤入口,苏盏玉本就不剩多少的醉意消散。

再抬眼时已然恢复神智。

她故作不好意思的环视乱七八糟的东宫,摇摇晃晃下床请罪。

圣人失笑,抬手:“免了,你赶紧看看太子吧。”

“这民间上下都传颂你妙手回春,朕今日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本事。”

苏盏玉领命,一手搭脉,一手提笔临摹脉象图。

随着她笔走龙蛇,线条勾连成象。

饶是苏盏玉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倒抽凉气。

围在周围的太医们却没有她这份定力,胡子花白的院判见到纸上图案更是险些晕厥。

“鱼翔脉。”

苏盏玉出言打破太医们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她转身跪下。

“圣人,太子的毒微臣有法可解,但臣有一不情之请,若圣人不允,还请恕微臣无能为力。”

不等圣人发话,皇后厉声质问:“苏盏玉,你可知你身在何处!”

她仰头,不卑不亢:“托皇后娘娘的福,微臣酒早醒了,自然知道此处是皇城禁中,储君东宫,死在这儿的人多了,既然多臣一个不多,少臣一个不少,有何畏惧?”

圣人面色难看,君威沉重,“你好大的胆子!”苏盏玉挺直脊梁不肯在压迫下退让。

谢松仪从床边站起,开窗看了眼月色。

叹了口气,上前拱手:“圣人,她一介小女子,哪懂得什么是冒犯君颜,此举不过是将您当作君父,撒娇撒痴罢了。”

“还请您看在储君和臣的面上,饶她这一次,臣今后定然好生管教她,如何?”

一阵风吹来,室内香烟袅袅皆被吹散。

圣人烦躁的心情稍缓,反应过来后揉了揉额角。

也有些纳闷,急忙上前两步扶起谢松仪和苏盏玉:“是朕小气了,二位爱卿莫要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要求,苏侍御医但说无妨。”

苏盏玉和谢松仪对视一眼,只见对方极快地朝她眨了下眼。

知道他目的达成,挨了顿骂的苏盏玉懒得再演,没好气道:“为太子解毒要用到的针法乃微臣师门不传之秘,施针时还望圣人赐四面帷幕,清空内殿。”

说完也不管圣人同不同意,自顾自转身一屁股背对众人坐在圈椅里。

皮笑肉不笑的说:“圣人不同意也罢,微臣这就和夫君回家去了,毕竟婆母还等着微臣用早膳,微臣的母亲长公主也还等着微臣携夫君归宁呢。”

圣人扶她的手尴尬停在半空。

挠挠头也觉得自己干的什么混蛋事,糊里糊涂硬把人家赐婚给没几日活头的男子就罢了。

新婚第二天大半夜将小夫妻弄进宫给太子治病,人家愿意用不传之秘救治太子,自己倒还先发起疯了……怪哉,怪哉。

偏偏今日就是三朝回门,希望谢松仪能劝着些他这位小表妹,千万口下留情,不然他那淡泊的公主姑母发起脾气来才是叫人心胆俱裂呢!

见圣人被落了面子都不敢吱一声,宫女太监恨不得立时消失在这两位大小活阎王面前。

帷幕落下,苏盏玉抱臂转身。

似笑非笑的一下下戳着谢大人的胸口。

“相公爷,真是好算计,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接,若不是我在你身后目睹一切,怕也被你骗的团团转吧?”

谢松仪自知理亏,握住她戳在心口的指尖,将手指强势插入其余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轻声:“有娘子助我,我心甚安。”

而后摊开掌心,让她看那深深嵌入手掌的玉瓶碎片:“那解酒汤你真喝了,我才知我有多怕,我向娘子保证,往后涉险必定不再牵累娘子。”

苏盏玉捧起他手,皱眉,“夫妻一体同心,我岂会因身处险境而怪你?”

谢松仪为她抚去眉心皱痕,“那娘子因何不肯展颜?”

苏盏玉撕下袖边为他裹伤,睨他一眼:“相公是想听我说,我因你自伤而不肯展颜吧?”

谢松仪垂头靠在她肩上,笑意明朗:“是,可惜被娘子看穿了。”

话落不肯放弃的出声诱哄:“娘子你该哄哄我才是。”

苏盏玉狠狠勒紧布条,瞪他:“再有下次,我就收拾得你偏瘫在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你还敢油嘴滑舌!”

“嘶,好狠心的娘子。”

谢松仪在苏盏玉这里收获了人生第一个“油嘴滑舌”的评价。

倚在屏风上看着她神情认真的为太子刺穴放血,推拿排毒,他抬起自己的手,觉得伤口非但不疼,还有些酥麻。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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