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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4章

归荑被收妖法阵困在其中,只是微微动弹,周身便被无形的银丝割破了衣衫,灼烧着她,露出寸寸苍白肌肤,手臂上带着一道道翻肉血痕,刺目且心惊。

归荑皱了皱眉头,低头扫了一眼伤口,看来这阵法是专门来对付她这种体质的。

“何方妖孽竟敢闯入襄陵王府!”

阵法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五个天师堂的弟子,将归荑包围在其中。

地上的符文窜起了五条金色符文锁,分别在归荑的脖颈、手腕、脚腕处牢牢锁住,而另一端就握在天师堂弟子的手里。

“妖孽,既然你敢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归荑被缉妖锁五方用力拉扯,好似要将她撕碎一般,她额角的青筋暴起,脖颈处也涨的通红。

蓦地,归荑心一横,反手握住缉妖锁,承受着缉妖锁上符文带来的噬骨疼痛,猛地将缉妖锁一扯。

牵扯着手腕上的缉妖锁的天师堂弟子被归荑突如其来的法大力扯的一个踉跄,手中的两根缉妖锁一松,给了归荑有机可乘的机会。

归荑拼着鱼死网破的目的也要拉这五个弟子陪葬,缉妖锁在她手里迅速凝结成了冰霜。

“遭了!她要自毁拉我们陪葬!”拉住脖颈处那处缉妖锁的弟子感受到了冰霜冲击过来的杀气,寒冷刺骨,血液即将凝固,他立刻松了手。

“快!镇妖幡!”

说着,五人合力请出镇妖幡,金灿灿的大圆盘上刻画着繁杂冗长的符文,盘旋在半空逐渐扩大落在归荑头顶之上,脚下一个太极八卦图骤然出现。

归荑被镇妖幡镇压,身形一顿,脚下一软,单膝撑地才没有跪下去,喉头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地上黑白的太极八卦图。

“想要抓我!镇妖幡可不够!”

归荑抬手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使她苍白的双唇变得鲜艳了起来。她用妖力凝聚的冰刃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掌心之中的鲜血凝聚成了一滴滴小小的血珠,血珠融进了一把把浮在空中极为锋利的白色冰刃上,透明的冰刃融入了鲜血,变得鲜活明艳了起来,成了杀人的利器!

“她、她的血——”

五位天师堂弟子瞪大了双目,看着对着他们的无数鲜红冰刃上的黑气,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怨气!

冰刃划破了降妖师阻挡的防护结界,刺破了他们血肉,其中两人被击中要害,没有了他们的合力施法,镇妖幡顿时失去了作用,暗淡无光的落在了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归荑将那镇妖幡一掌击碎,空中顿时残渣四起!

“那妖孽要逃走,抓住她!”

趁着一片混乱,归荑忍着痛跃墙而出,但她听到楚予急切的吼声,但翻墙之际背后又受到了一道白光一击,直接摔了墙头,掉下墙头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楚予惊恐的神色。

归荑满是鲜血的手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躲避天师堂弟子的追捕。

“她在那里!”有人看到了归荑在转角处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归荑心中一颤,看来今日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她脑子开始昏沉,双眼也开始模糊,也是在此刻,她的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一拉一扯,她毫无防备的没站稳直接倒下了对方的身上。

当一行人追到转角处看向远处宽阔的街道时并没有人,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又不解,那么一个大活人忽然凭空消失了!

而拉着归荑的人也没料到他居然已经没有力气了,整个人往对方身上一倒,直接将对方扑倒。

随着脚下阵法转移,因为归荑倒在对方身上,对方施展转移阵法的手一抖,移错位了!

二人双双落在一个小山坡上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从襄陵王府大乱开始,楚予以为是他想的那个东西出来了,他踏出屋子一看,就看到归荑竟然出现在了王府之内。

他的心跳的极快,见对方已将深受重伤,急忙开口要天师堂弟子抓住她!

可惜还是被她逃了!

“城主恕罪,阵法被毁,重新修复大概要一天左右的时间。”

天师堂大弟子灵途朝着楚予抱拳拱手,他的脚下是一片狼藉的斩妖阵法。

楚予望着归荑消失的地方,声音沙哑:“尽快,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此妖必须炼化!”

玉棠溪被归荑压的心口难受,他仰望着天上那轮小望月,以为是归荑压着的原因,他刚要伸手将对方掀开,就见归荑撑着他的胸口费力的挣扎起身。

“东家……”归荑有气无力坐在地上,右手臂是方才被那道白光打中的地方,此刻正在鲜血淋漓。

“你的伤需要及时医治。”玉棠溪扫了一眼归荑的伤口,他站起身,心中有些诧异伤成这样都还不晕过去的归荑,伸手去搀扶她。

“前方有户人家,去借宿一晚。”

归荑已经疼得大汗淋漓,说话都费力,这位东家看到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甚至从容淡定,平静的跟枯井无波似的。

但又想到刚刚那个转移阵法,归荑难得对这位看上去清瘦柔弱的东家刮目相看了。

此处是大虞都城郊外,人烟稀少,偶有几户人家。

玉棠溪上前借住,谎称半路遇到了劫匪被截去钱财,好友被重伤,收留他们的是一个五十岁的老人。

“我儿子上山进城去采购了,明日才回来,今夜你们先在此住一晚,明日我在给你们收拾屋子。”

“多谢阿叔!”

玉棠溪道了谢,就搀扶着归荑进了老人儿子的住处,屋内简陋但整洁干净,有油灯一盏烛火照明。

玉棠溪向老人讨要了一盆干净的清水和纱布,又在屋子外走了一圈,回来后手里多了一株草药。

归荑看着玉棠溪熟练的捣着草药,想起厨子岸叔说的关于玉棠溪的一些过往。

“东家识草药?”

玉棠溪谦虚道:“嗯,略懂。”

归荑:“……”识得名贵草药,带着岸叔发家致富怕不是略懂吧。

“那东家懂得东西还真多,阵法你也懂?”

“嗯,略懂。”

归荑:“……”

“那东家以前是干什么的?”

“你是来查户籍的?”玉棠溪将最后一片活瘀止血的草药捣烂,不急不缓的开口。

归荑:“……”这东家不像看上去那么好相处。

“把衣服脱了。”玉棠溪低头捣着草药,头也没抬就开口,见对方半天没动静,这才缓缓抬头看过去。

玉棠溪以为自己说话有些过于直白了,毕竟这是个姑娘家,他突然有些尴尬,“抱歉……”

“手臂受伤了抬不起了。”归荑对着玉棠溪干笑,实在是伤的太重,无法移动。

玉棠溪微微一顿,看来是他想多了,这人心眼忒多。

归荑自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殊不知自己的性别在玉棠溪眼里早就已经暴露了。

玉棠溪将捣好的草药端在归荑身前,一言不发就去解归荑的衣带。

面对玉棠溪的突然靠近,归荑有些呼吸急促,衣带解开,露出半个胸口时,归荑猛地心口骤然紧缩,双眼被红色的雾气晕染,她猛地一把推开玉棠溪,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的看向窗外:“今日是月圆之夜!”

玉棠溪猛地被推的一个踉跄,好在身后有木桌挡着,他背靠着木桌双手支撑着,顺着归荑的目光看向窗外,深邃的眼神中也满是震惊之色。

月圆之夜,满月十五!

可方才天上的月亮明明还是小望月十四!

时间不对!

玉棠溪也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虚弱,体内的灵力越发稀少,他周身也有不少黑气萦绕,心口也越发的疼痛起来。

“你怎么了?”玉棠溪来不及深思,心口处传来的疼痛令他说话也有些虚弱,同时对面的人有些异样,玉棠溪看向归荑,见她很是不对劲。

“出去!滚出去!”归荑眼角泛红,紧握着双拳,朝着玉棠溪吼道。

玉棠溪瞧着归荑身上萦绕的黑气越来越浓郁,以及看到了黑气中若隐若现的生魂,心中猛然一震。

那不是一人的生魂,而是诸多生魂怨灵聚集在一起,到了月圆之夜,阴气最盛之时想要冲破禁制出来,并且想要将这具身体蚕食。

可她的身上为何又这么多生魂怨灵!

这些怨灵一旦出世……

玉棠溪长袖一挥,将身后屋子的门上贴了一张封闭符,并且搁挡了里面从外面发出的声音。

归荑见玉棠溪不仅没逃,反而设置了只出不进的结界,她意识越发的模糊,她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血!

她要喝血!!!

她要吃肉!!!

而玉棠溪方才和他一起从山坡山滚了下来,手掌心有些轻微的擦破皮,虽不严重,但也有一丝血迹漂浮在空中。

玉棠溪想要施法结印将归荑身上的生魂怨灵镇压下去,但他也因为月圆之夜带来的痛苦感到无比虚弱,他忍着蚀心之痛,汗水打湿鬓角,设置完最后一个结界,无法再动用灵力了。

玉棠溪捂住心口,大颗大颗的汗珠随着额角滴落,原本就不鲜红的薄唇更加苍白。

他刚要直起身,就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身后的木桌上,要不是他腰身好,被归荑这么一压,估计得断!

玉棠溪想去将压在他身上的归荑推开,但失了意识的归荑力气更大,直接将玉棠溪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

“放……放开!”玉棠溪对这姿势有些恼怒,奈何他说话也牵扯着心口处的疼痛更加厉害。

归荑盯着脖颈处跳动的血管,直接对着玉棠溪的脖子咬了下去……

夜长漫漫,那一夜,玉棠溪备受打击与蚀心之痛的煎熬,屋子里混乱成一片,归荑压着玉棠溪直接从木桌上滚到了地上。

玉棠溪又没了力气,根本无法推开那高大的身形,直到天色逐渐露出鱼肚白,蚀心之痛有所好转,玉棠溪猛地一把将归荑掀开。

昏迷的归荑被这么一掀,脑袋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疼醒了!

“嘶~~脑袋疼死了!”

归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地上发起来,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一抬头就看着玉棠溪脸色苍白的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脖子出的伤口。

“东家?!你怎么在这?”归荑有些诧异。

玉棠溪嘴角一抽,感情昨晚折腾的那般厉害,今日一醒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身上的生魂怨灵是怎么回事?”玉棠溪拒绝回答归荑的问题,反而将问题抛给归荑,单刀直入。

“昨夜……”归荑被生魂怨灵这四个字似乎刺激到了,顿时想起了什么,立刻看向玉棠溪的脖颈处。

“昨夜你干的好事!”玉棠溪将脖颈那处伤痕露出来,他很少动怒,但不知道为什么归荑是例外。

脖颈那处伤咬的厉害,虽止住了血,但牙印很深,咬破了血肉。

“看来东家并只是一个会算账的东家,那东家的身份又是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玉棠溪怒斥归荑。

归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玉棠溪:“没搞错吧,东家,看你也大不了我几岁?不就是咬了你一口,你也犯不着占我便宜不是。”

玉棠溪放下手,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撇了一眼归荑:“能被我占便宜也是你的福气。”

归荑被气笑的,这人看着霁月光风,嘴巴怎么这么欠揍。

玉棠溪想用灵力抹去脖颈处的伤痕,却发现被生魂怨灵所伤不容易治疗,需要靠药物。

他随手变幻出一根白色纱布,就要在自己的脖子上去缠。

“不至于吧,东家,就被我咬一口,你这就要去悬梁自尽了?!”归荑立刻上前握住玉棠溪的手腕,打趣道。

“我对贞洁一向不在意。”玉棠溪拂开归荑的手,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不过东家若是想自戕,我也可以帮东家一把,可以死的不那么痛苦。”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想杀我灭口?”玉棠溪不忙不忙的理了理衣襟,“想必你应该知道有一种符叫做‘生死替换符’吧?我劝你莫冲动,好好看看你右手腕的东西,再考虑要不要杀我。”

归荑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浮现,她猛地拉开右手袖口,就见手腕上内关穴处有一道符文,那符文如铜钱般大小,但画法晦涩难懂,根本看不出解法。

一旦归荑杀了玉棠溪,那么这符咒便会产生反射,将玉棠溪的伤口反射在归荑身上,那么死的也是归荑自己了。

“如此,那我自戕好了!”

说着,归荑就在屋子里寻找合适的凶器自戕。

“再好心的提醒阁下,此符咒对施咒者本人没有任何危险,这虽是生死替换符,但不是双向。”

玉棠溪将右手的袖口微微挑起给归荑看,就看见一片苍白肌肤上没有任何东西,连颗痣都没有。

归荑脸色不好看了,被人坑的有点惨了……

这厮下的是单向生死替换符,而不是双向生死替换符!

这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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