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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6章

“恶鬼人头祭绛衣,身首分离命不殒……”渚止行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两句话,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了。

其他弟子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但只有归荑,立刻听懂了玉棠溪的那句谚语。

“原来如此,看来这些无头尸体是绛衣女鬼在操控,只有找出绛衣女鬼并将她斩杀,这些无头尸体自然没有了作用。”

“你又知道什么了?”渚止行还在思考,就听到归荑已经找到了头绪。

“作为大名鼎鼎的天师堂,居然没有察觉出大虞都有人在豢养恶鬼,蚕食人的生魂而生,一袭红衣、手执白烛,披头散发,赤足反踵虚浮,其名曰——绛衣女!”

渚止行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这东西他只在师父的课堂上听过那么一小段。

梵净天城是培养人杰地灵的地方,神官们都住在梵净天城,而都城天师堂的天师每年都要去梵净天城听讲座,回来再传授给自己的弟子。

但渚止行不是个爱学习的,从小性子就按耐不住,所以去梵净天城听课的时候他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养绛衣女需要一个未破处子之身的十六岁妙龄少女,先将她残忍折磨而死,死后魂魄离体怨念极大,以符文织成的绛衣囚之,加以生魂怨灵饲养,使其不断强大。

明义想不明白,“可谁这么有胆子居然敢养邪祟!”

归荑提醒道:“这东西,是从襄陵王府跑出来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襄陵王府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是城主养的!”

归荑磨了磨牙:“统领,在下只是说是从襄陵王府里跑出来的,并未说是城主养的,你的理论知识是谁教的?这般会断章取义?”

“你……放肆!谁让你这般与本统领说话的,目无尊卑!”渚止行气的长刀一拔,刀尖就指在归荑面前。

归荑不知为何心中一团无名火气乱窜,想她堂堂苍雪城城主,居然在这里受窝囊气,握紧拳头,漆黑的瞳孔中有一丝血气一闪而过,此刻,她想杀人!

那杀人的念头一闪而过,在她准备动手之际,她紧握的拳头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归荑的灵台才立刻恢复了清明。

归荑蓦地转过头看向玉棠溪,只见玉棠溪对着她摇摇头:“莫冲动。”

玉棠溪借着归荑的力气如游丝朝着渚止行拱了拱手劝架道:“眼下是要解决这里的燃眉之急,二位莫要在此刻针锋相对,否则大家都将陪葬在此处。”

“哼,一个小小的除妖师也配在本统领面前叫嚣,也配议论襄陵王府——”

渚止行对着归荑嗤之以鼻,但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连人带话一起飞了出去!

玉棠溪:“……”

好不讲理且有力量的女子,他这架还是不想劝了。

渚止行被砸在破旧的堂屋里,直接震了满天飞尘,天师堂的弟子们大惊失色,统领……又被踹飞了!

“啊——老子今日要杀了你!”

暴怒的声音从坍塌的堂屋里传来,渚止行破屋而出,手里握着长刀朝着归荑砍来。

归荑没用兵器,赤手空拳,面对渚止行的长刀他丝毫不畏惧。

归荑和渚止行打了几个回合,义庄里的棺材都被渚止行劈开了十几个。

“刀,可不是你这么用的!”

归荑看清时机,灵巧的一个侧身绕到渚止行身后,夺刀的速度极快,渚止行还没反应过来,他手腕一疼,刀柄脱手,便被归荑夺了过去。

“看到了,你奶奶教你如何用!”

长刀在归荑的手里来回几个旋转,白光骤起,迅速凝结成刺眼的光波,光波脱刀而出,直逼渚止行,渚止行挡都挡不住,又被拍飞出去。

义庄的屋顶被砸了一个窟窿,渚止行从天而降砸在地上,他吃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冰凉刺骨的刀突然架在他的脖子上。

“现在你说说,谁是尊?谁是卑?”

渚止行愕然的看着归荑,不知为何,这人周身的气息突然变得好恐怖,好令人窒息。

见渚止行不答,锋利的刀口又朝着渚止行的脖子近了一分。

“有本事你杀了我!不杀我你就是孙子!”

渚止行依然不服输,面对死亡他无所畏惧,但尊严绝不可能被人践踏!

二人僵持不下,归荑看着被刀口抵在那脖颈处的鲜血在开始流出,有种异样的兴奋,抬手就想将渚止行的脖子抹断。

但那种想法也是一瞬,就在她停顿的那一瞬,玉棠溪的手握住了归荑握刀的那只手腕:“刀,给我吧。”

他的声音好似有蛊惑般,以及玉棠溪那只手上传来的冰凉温度令归荑诧然清醒。

玉棠溪见归荑没在反抗,一把抽走了长刀丢在了一旁,他将归荑拉开,让天师堂的弟子将渚止行扶起来。

渚止行颜面尽失,脸色很不好看,阴沉之极,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玉虚观的除妖师居然有如此能耐。

义庄本就破旧,如今被归荑和渚止行二人这么一闹腾,整个义庄都毁的差不多了。

而义庄的门早在天师堂的弟子进来后就已经紧紧关闭上,不着一丝缝隙。

“统领,那门打不开了……”有弟子搀扶着渚止行起来,面色难看的在渚止行耳边小声道。

“废物,叫你们多修炼,偏偏要偷懒!”渚止行一把推开弟子,给了弟子一个白眼,“到关键时刻,一点用也……”渚止行走到门前推了推门,没推开,他觉得肯定是自己的力度不够,又使劲推了推,还是没开。

“来几个人搭把手!”渚止行骂了一句脏话,觉得今日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得不朝着身后看戏的几个弟子吼道。

天师堂的弟子们被吼的一愣一愣的,连忙同手同脚的上来帮忙,但始终没有用。

“没有用的,此地大概设了阵法,需要找到阵眼,渚统领,还是先进城看看吧。”

玉棠溪看着捶死挣扎推门的那几人,忍不住来了口。

渚止行又碎碎念念的将四个弟子数落一番,拿着长刀转身就走,四个弟子一声不吭的连忙小步跟上,不敢落队。

“这地方可真是瘆得慌,荒废了这么久也没有人来修理,难怪变成一座孤城的义庄。”明诚小弟子搓了搓胳膊,觉得这四周都是阴森森的。

明义听到明诚嘀咕,忍不住插上一句:“据说南城郡这座荒城荒废了十四年有余,还是城主夫人曾经的故乡呢。”

明诚和明义两人交头接耳,对荒城里的一切左顾右盼,这里萧条惨败,破乱陈旧,因为时间太长,无人来打理,蜘蛛网也是随处可见。

“听说这城里的人当年全部都死完了,就剩下城主夫人一个,她也是好运,后来遇到城主才得以活下来。”

“所以城主和夫人二人向来相敬如宾,是我们大虞都的楷模呢!”

一行人穿过南城郡的荒凉官道,官道上还有些没有完全风化的人骨架。

“东家,你说等会这些骨架突然动了怎么办?”归荑故意吓一吓这位孱弱的男人。

“不是有你在么,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连个人都护不住?”玉棠溪笑了笑,看穿了归荑的意图。

“你要是觉得我死了你就能不还债了那就是太天真了,我会化作这世间的任何一物,缠着你。”男人微微一笑,那一笑,直接撞进归荑心里。

归荑瞳孔一缩,美人计!

“哪怕是要东家失望了,我这人是个滑溜溜的泥鳅,没有人能缠得住。”

论无情无义没有人比得过她苍舒归荑!

街道上萧条苍凉,太阳已经落山了,南城郡逐渐被黑暗笼罩。

归荑明显感受到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在四周盘旋。

“东家,你跟紧了,等会打起来我不必一定护得住你!”

归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紫色弯刀,那把弯刀如月,刀柄上还镶嵌着一枚紫月。

玉棠溪有些诧异的盯着那把弯刀,“你还会耍刀?”

归荑翻了个白眼:“我还会砍人!”

荒城中不知何时起了大雾,唯有归荑手中的刀柄上那枚紫月闪烁着微光。

渚止行带着十几个天师堂弟子,走在归荑前面,忽然有一阵阴风掠过。

归荑脖颈后处一凉,她回头一看,就看见一抹红色从她眼前闪过。

“站住!”

归荑提着刀就跟了上去,完全已经忘了身旁还有一个需要她“护着的柔弱男人”

玉棠溪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归荑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

算了,冒冒失失的,靠不住。

玉棠溪无奈的叹口气,再一抬眼看,天师堂那群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大雾之中,或许旁人看着四周很是费劲,但玉棠溪不费劲,他能穿透大雾看清荒城中的每一处景象。

其中一个,便是被打开的破旧朱漆大门。

玉棠溪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荒废的宅院,萧条破败,宅中有一棵两人可以抱住的槐树,原本七八月开的槐树,此刻居然在冬季正是开花时节!

玉棠溪站在槐树底下,看着那棵诡异的槐树沉思。

“小心!”

归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道寒光闪烁直接劈散了一道阴魂。

紫月弯刀转回归荑的手心里,归荑稳稳落在玉棠溪身侧。

归荑没好气的道:“槐树是阴树,招鬼,你没事站在这下面做什么?思考人生么?”

“此等人生大事都被你发现了,看来你道行不浅呢?”玉棠溪剑眉一挑,慢悠悠的道。

归荑一时间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两脚,如此不在意生死,不想是一个凡人该有的心性。

“你不是追绛衣女去了么?”玉棠溪将归荑的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知道这姑娘脾气不怎么好,还是见好就收。

“是啊,追到一半突然想起还有你这个柔弱的东家,就只能原路折回,结果是我多虑了,你是一点也不怕。”归荑抬头看了看那颗生机盎然的大槐树,觉得很诡异。

“天师堂的人呢?”归荑后退两步,与那颗大槐树拉开了距离。

“大雾一起,他们就不见了。”玉棠溪摇了摇,围绕着槐树走了一圈后他修长的手伸在归荑面前,“把你刀借我用用。”

归荑挑眉:“你确定?我这紫月弯刀很重的,你能拿的起?”

“哎!”玉棠溪叹口气,他这副身躯带来的外观体验感着实差,“你对我有很大的误会!”玉棠溪试图纠正归荑对他的看法。

当然,并不是归荑一人觉得玉棠溪很孱弱,其他人也有一样的看法,所以很难改观。

算了,解释无用,玉棠溪见归荑不将刀递给他,他只能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十分精致的银色匕首。

归荑看的眼睛都直了,“你不是有刀么?”

“我就是觉得你的那个好看些,想用用感觉一下手感。”玉棠溪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欠揍。

归荑:“······”遇到无赖了。

玉棠溪见归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也不再开玩笑,他打开匕首,挽袖在槐树的树身上用力划了一刀。

就见那槐树被刀划破树皮,那道口子居然开始在渗血,树叶婆娑的颤抖了起来,树身一抖,又落了好些槐花下来。

“你与那绛衣女相识么?”玉棠溪将匕首插回刀鞘放回袖中。

“为什么怎么问?你也猜测这是绛衣女故意引我到此处的?”归荑很快就抓住玉棠溪问的问题。

玉棠溪有些诧异,这姑娘很聪明,“看来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其实我也不认识绛衣女,我在这大虞都唯一认识的一个是便是城主夫人,纪如音。现在想来这城主府大概背后怕是有一场过往的辛秘了。”

玉棠溪问道:“那你们有什么过节?”

“过节?那可不是过节那么简单的事了,简直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归荑笑看着玉棠溪,“你在试探我的底细?”归荑往前凑了凑,整个人都要贴到玉棠溪身上去了。

她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舔了舔自己的红唇,邪恶的对玉棠溪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妖,就专门吸男人阳气的那种魅妖,等我抓住了绛衣女,事情了解,欠你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到时候,你可要小心些了!”

玉棠溪丝毫没有被归荑的模样吓到,反而不慌不忙的伸出食指点在归荑的额头上,与她拉开了些距离,笑话,她是个什么妖他还看不清么?

“魅妖我是见过了,但像你这样全身上下透露着的如此刚直气息的魅妖,我还是第一次见!”

归荑:“……”有点备受打击,这也忒侮辱她了。

归荑有些气恼的伸手拍掉指着她眉心的手,转而看向那棵槐树,“这棵槐树看起来有些年份了,已经有了灵性,再过些年恐怕就可以修炼成形了。”

“不过你拿刀子划它做甚?”归荑不解。

玉棠溪微微一笑,“就是好奇看看它疼不疼。”

归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你有病吧”这四个字咽回了肚子里去。

她不再理会玉棠溪那些无聊的作为,开始在宅院里绕来绕去,最后在一口荒废的枯井旁看到了一个因为时间太久而被风化的差不多的残缺匾额。

那块残缺的匾额上有一个字,很模糊,但归荑认识。

那上面写的是——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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