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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夹心饼干

梁邺以个人名义筹备的时尚片正在寻找合作方,酒会上找准时机都在切入重点拉投资,像寻求品牌文化赋能的跨界企业,以及几家专注影视机构的投资机构,还有眼光独到的资深行业大佬,只要能有产生共鸣的机会,一个都不放过。

准备的微型剧本被陈见苏散光,梁邺也说秃噜了嘴皮,两人一边论着暑期项目的进度,一边走去餐岛取酒水,正好撞见被裹挟在人群里的夏萤。

水晶吊灯下,身着香槟色绸缎礼服的女人明艳四射,光泽秀发一丝不苟盘在玲珑的脑后,大气端庄地立在心猿意马的男人身侧。

梁邺不自觉眯了眯眼,偏头与陈见苏耳语,“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启曜太子爷,专爱泡妞和烧钱。听公司里的人说,他现在正猛烈追求夏萤,连香车都送上了。你那位发小可有的头疼了,王奕程这个纨绔子弟最不讲道德,不到嘴里的肉不会善罢甘休。这不,借着工作名义就把人拴住了。”

被拴住的夏萤随行在王奕程身侧,小透明因为突出外表得到许多业内人士欣赏,遇到外宾时,更是秀了把专业对口的外语能力,可把英文划水的王奕程迷的五迷三道。

冷餐会好就好在可以四处社交,一帮人轮去下波,夏萤也得以喘气,冷脸丢了句,“我去吃点东西。”

这边,王奕程被突然赶来的另波人截住,夏萤趁机逃去角落里的餐岛,捏起块甜品味同嚼蜡地吃着,一抬头,竟看见斜对面托着高脚杯的陈见苏。

有别于大学校园里青葱的打扮,与这里大多人一样正式的西服配衬衫,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打领带,熟悉的松弛中透着股少有的斯文感。

夏萤没见过如此成熟的陈见苏,多看了两眼后,又想起令人寒心的李游,心思沉重地低下了头。

面前有香槟,夏萤放下吃了一半的甜品,正要取一杯酒压心里的烦闷,手里突然多了杯透明的气泡水。

“别喝醉了。”

“你管我?”夏萤不耐烦地抬高眼皮,看见陈见苏抱胸倚在长桌边侧垂着头,视线相撞时,她觉得自己心口更加闷堵,一口气干了高脚杯里的气泡水。

距离的近,陈见苏才看清她脸色,介于微醺与清醒之间,还有股心烦意乱浮在眼底。

他今天特意戴了块机械表,撩开衣袖掸了眼,距离结束还有不到半小时,偌大的场地陆陆续续有人在退场。

“李游过来接你?”

哪壶不开提哪壶,夏萤本就烦闷的脸色瞬间布满阴沉,语气冲人,“你跟我在一起只能说他吗?”

直到此刻,陈见苏才恍然意识到发生什么,也难怪她脱离王奕程视线后还想喝酒,原来不是贪杯,是买醉解愁。

他依旧那副淡然的嘴脸,看见远处招手的梁邺时,立马垂下了抱在胸前的双臂,“过会结束,我在后楼梯等你。”见她没反应,离去前又添了句,“如果你想跟公司的车走,当我没说。”

四十分钟后,夏萤借去洗手间溜了。

王奕程那个色胚打的算盘都快蹦到夏萤脸上,一个晚上只要有机会就递酒,黑灯瞎火的夜里,她若真上了他的车,还不知道会被带去哪。

这么想着,走去后楼梯的步子又加快了,直到推开那扇冰冷的铁门,昏暗的楼梯道里,脱了西服的陈见苏正好转过身。

他早打过招呼离开会场,等在密不透风的楼梯道,皮贴骨的脸上挂了不少汗珠,脚底还有两根扁平的烟头。

夏萤闪身进来,微微喘着气说:“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搭在肩膀上的西服被陈见苏扯下,挽在手臂里冲人提了提下巴,“你走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往下走,夏萤喝了酒晕晕乎乎,脚步虚浮着踩在阶梯上,身后的陈见苏看在眼里,蠢蠢欲动的手始终没伸出去。

刚下两层楼,静悄悄的楼梯道里,一阵推门声重重关上,熟悉的回音自上而下荡开,“夏萤!”

夏萤发现王奕程找过来,吓得打了个酒嗝,没等做出任何急救反应,手腕上多出的一股力道已经带着她推门跑进回形走廊。

身后,王奕程追赶的脚步越来越近,夏萤穿着高跟鞋追不上陈见苏步伐,情急之下甩了鞋,光着脚丫跑在那阵风后,在王奕程推开那扇门前,两人躲进了一间打扫间。

关门刹那,插销立即反锁。

急促的喘息里,夏萤闻见自己过快的心跳,以及鼻尖猛然扑来的一股烟味,萦绕着似有若无的薄荷气息钻入大脑。

追来楼层的王奕程挨个房间拧门锁,拧不开就敲门,酒里酒气地喊在空旷走廊,“萤萤,你说你跑什么?我要吃了你有一百种办法,你躲得了今晚,躲得了以后吗?除非你不在这行干,否则你迟早有天是我王奕程女人!”

门内的夏萤恨不得冲出去撕烂王奕程的嘴,但墙边那扇门的把手突然被用力拧动时,她还是本能地缩向了陈见苏宽阔的胸膛。

胸前突然袭来的热浪堵住了呼吸,背靠墙的陈见苏吞着喉咙低下头时,漆黑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听到耳边剧烈的心跳声。

“夏萤——夏萤——”王奕程毫无耐心,边拍门边吼在走廊,“你给我出来!”

吼了半天,酒店里来了工作人员,“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这里是清扫间,您要做什么?”

“我他妈找人!”王奕程发号施令,“叫你们主管把这层楼的门都给老子打开!”

那边来的小员工找到角落里的一双女鞋送来,王奕程看见后热血沸腾,立马追去员工指的方向,骂骂咧咧地从另一边的楼梯找了过去。

许久,等走廊里的喧闹散去,伸手不见五指的清扫间里依然鸦雀无声。

吊在嗓子眼的心脏落地时,浮回心间的却不是庆幸,身处黑暗中,夏萤也如同失去方向,紧抿的嘴角渐渐呜咽出声。

等陈见苏发现不对劲时,握在夏萤手腕的掌心立刻松了,但被热浪包裹的心脏却一秒不曾平静。

他摸着墙上的开关,却被突然伸来的手扯住,紧跟而后便是哽咽的哭声,“别…开…灯。”

夏萤不愿被陈见苏看去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却又控制不住心里袭来的伤感,慢慢蹲去地上埋着头哭。

不知哭了多久,夏萤觉得自己没劲透了,她苦心经营倾注大量心血的恋爱,不仅没得来男友的一丝包容理解,甚至于成了他要挟自己屈服的砝码。

这不是她理想中爱情该有的样子,却逐渐体会到自己无能的脆弱,因为爱,她随时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弱者。

哭声弱去,眼泪却未停止,她发着呆看在眼前,浓重的黑夜里,一张模糊到只有轮廓的脸逐渐浮现眼前。

陈见苏背抵在墙面席地而坐,两只无措的手搭在紧绷的膝盖上搓着指尖,慌乱的心里只能想到一个办法哄她开心。

“别哭了,我给你讲冷笑话。”他还记得坐在天空之城里看笑话急转弯的夏萤,那时的她笑得有多无忧无虑,伤心时就有多脆弱无助,令人本能地想要抚慰。

紧绷的大脑里想遍了看过的冷笑话大全,陈见苏轻咳了声才开口,“一个猎人开枪打一只狐狸,自己却死了,为什么?”

伤心里的人听见卖关子的冷笑话,一点没觉得想笑,过了片刻才闷闷答道:“反射弧呗。”

出师不利,他轻啊了一声,找补,“这个太简单,我换一个。”又想了想,“为什么飞机撞不到星星?”

“因为星星会闪。”

不信邪的人锲而不舍,“狗会汪汪叫,猫会喵喵叫,鸡会什么?”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夏萤终于不哭了,却憋不住要臭陈见苏,“你就这点本事还想哄女孩?能不能问点我不知道的?”

陈见苏心想,跟你这个行家肯定是没得比,思来想去赌一把,“最后一个。”

夏萤闷闷地不回应,低着头专注擦脸上的泪痕,又听见他自我良好地问了一个,“什么动物最安静?”

“长颈鹿。”夏萤不假思索道:“因为它是沉默的巨人。”

“不对。”

“怎么不对了?”她较真地仰高头来,“那你说是什么?”

“猩猩。”

想不明白,动物园里的大猩猩明明吵人得很,被勾起的好奇心瞬间起到转移注意力的作用,追问他,“为什么?”

有人一本正经地公布正确答案,“因为它生气了会敲咪咪。”

等夏萤反应过来后,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却嘴硬,“什么烂谐音梗,一点都不好笑!”

话音刚落,一道亮光蔓延开来,陈见苏手里托着解了锁的手机,微弱的光刚好够看见她微笑的脸。

“不好笑你在笑什么?”

看见陈见苏那张挂着汗珠的脸,夏萤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似是知道自己哭花妆后很狼狈,在转移平静的心情戛然而止,愁绪上脸后,再次沉默了。

有人不愿开口的烦恼,陈见苏都心知肚明看在眼里,尽管他刻意回避自己陷入夹层中的困境,但糟糕一旦撞上来,又免不了要挤在里头做疏通。

“李游只是太在乎你。”

“在乎就能猜忌我?”夏萤冷眼抬高目光,“你根本不知道,他拿分手威胁我推掉工作,压根没考虑过我会面临的处境,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

陈见苏的确蒙在鼓里,甚至听见“分手”两个字,心脏还控制不住地快速蹦了两下。但冷静下来,他却拧紧眉毛,似乎也对李游偏激的做法意想不到。

“回头我劝劝他。”

“你劝什么?”夏萤态度坚决,“我跟他好好解释,他不听,一味地怪我,威胁我。我已经受够他这段时间反复无常的情绪。总之,我不会向他低头!”

恋爱的确搞不明白,连陈见苏都摸不清她到底是何心意,试探性地问,“你打算分手?”

夏萤听了,心意已决的脸色里忽闪过伤感之意,却口是心非道:“如果他因为这件事跟我僵持不下,坚持要我向他低头认错的话,我就当这一年多喂了狗。分手就分手!”

可陈见苏听在耳里,只觉得夏萤在说气话,此时她话里有多恨,估计心里就有多爱,多不舍。

心思通透的人垂下了头,搭在膝上放松的手也重新握成拳头,将自己七零八碎的情绪收拾干净后,起身打亮了清扫间里的白炽灯。

光下,夏萤抱膝而坐,靓丽的华服着身,一双秀气的脚却捉襟见肘。

陈见苏看看自己穿的皮鞋,四处打量,在柜子里翻到了一次性拖鞋。

他取了一双递给夏萤,“先离开这。”

昨晚送夏萤到江大校门外,陈见苏回了榆林路出租屋,江传提前一周进入暑期,他于昨日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如果顺利,过一周便将随梁邺远去云南拍摄。

反正留给他待在江城休息的时间不多,睡一觉醒来正好日上三竿,快速洗了把澡,空腹去了江大找李游。

过几日就要期末考试,李游也在宿舍戴着耳机复习,徐浩星下楼买饭回来时,轻轻拍了拍全神贯注的人。

“陈见苏在楼下等你。”

两人之间一般有事都会先打电话,没有事先联系便突然找过来,排除已经提过的借钱留学,剩下的便只有调和他与夏萤之间的矛盾。

从李游看见夏萤转身那刻,他心中已有答案,尽管分手做法不是出于真心目的,但也确切试验出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李游失望,亦不能平息心底愤怒。

况且,这件事从根本上错在夏萤的选择,如果她有替这份感情多一份考虑,都不会睁只眼闭只眼接受公司别有居心的安排,她不过就是赌李游会被蒙在鼓中罢了。

所以,如果这一次,他继续低头做那个先认错的人,等日后再遇到相同的情况,她只会故技重施。

作为男友,李游没有大度的心态,他甚至后悔没冲上去打那个沾沾自喜的男人,也清楚自己要的是全部的夏萤,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只能属于自己。

于是,他当做没听见徐浩星的提醒,重新戴上耳机继续复习资料。

大约过了十分钟,李游反盖在桌面的手机震了几下,反反复复直到李游集中的心思被打断,终于接通电话。

“什么事值得你反反复复打到接通为止?”李游都奇怪了,先发制人,“你和她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无条件站在我的对立面?”

听筒对面的人正站在计算机宿舍楼下,来来往往匆促的步伐里,他是唯一驻足不前的人,耳朵听着李游怨气难平的责怪,脑海里却是夏萤心碎的哭声。

他没办法视而不见,平静地说出事实,“你是我兄弟,她也是我朋友。”

李游冷笑,“如果你是来劝我去找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去!”

“你忘了上次自己说的话?”陈见苏可一个字都没忘记,那刻的李游有多害怕夏萤被抢走,此刻就有多冷酷无情,甚至上纲上线到必须夏萤先认错。

“如果她真的被那个富二代轻易抢走,也说明她根本就不爱我!”李游拿工科生的思维断定爱情,“错了就是错了。只有畸形的恋爱关系才会毫无底线,我很清楚自己和她之间谁做的不对,你与其在这劝我向她低头,不如去告诉她错在了哪里!”

犯起病来,大家都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的倔脾气,陈见苏确定李游心态定死在自己毫无错处,也预见了一场即将开始的持久性冷战。

直到挂断电话前,陈见苏也只字未提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知道,以李游的理性思维来看,只会更加笃定夏萤爱他的事实。

“李游,你就是有恃无恐!”陈见苏没给他还口机会,掐断电话扭头走了。

一路上,陈见苏心里都淤堵了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块夹心饼干,夏萤伤心,他跟着心疼,李游倔强,他无能为力。

但归根结底,两人哪怕走到分手的地步,终究是与他这个外人毫无干系。

所以想通了后,陈见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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