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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玉簪秘

自那一晚过后,林晚晴与苏清寒之间那堵无形的墙似乎变薄了些。苏清寒不再总是隐匿于黑暗,有时林晚晴在院中劳作,或是独自在房中做针线时,一抬眼,便能瞥见二楼回廊的阴影处,那道月白色的、清冷孤寂的身影。她常常只是静静地站着,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低头凝视,周身萦绕着化不开的浓重悲伤。

次数多了,林晚晴便留心起来。她发现,苏清寒凝视的,正是她发间那枚通透无瑕的羊脂白玉簪。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件饰物,更像是在透过它,凝视着某个再也回不去的过往,某张再也触不到的脸庞。那眼神里的痛楚如此深刻,让林晚晴每每看见,心都跟着揪紧。

一种混合着同情与愈发炽烈的好奇,在她心中涌动。她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过往,能让一个魂灵在百年之后,依旧被如此深刻的痛苦所禁锢。

这日午后,宅中难得只有她们“两人”。林晚晴鼓起勇气,再次走上二楼,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苏清寒果然在那里,站在窗边,背对着她,指尖正轻轻摩挲着那枚玉簪,身影在稀薄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单薄。

林晚晴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擦拭,而是停在门口,声音轻柔地,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苏姑娘……你好像,很珍视这枚玉簪?”

苏清寒摩挲玉簪的动作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消失。

这无声的默许给了林晚晴一丝勇气。她向前走了两步,依旧保持着距离,语气更加恳切:“它……是不是承载了很多……让你难过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我吗?也许……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苏清寒缓缓转过身,那双古井般的眸子看向林晚晴,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手中的玉簪,那玉簪在她指尖散发出更加莹润的光泽。

忽然,她朝着林晚晴的方向,轻轻一挥。

林晚晴只觉得眼前景象骤变!不再是破败的房间,而是模糊晃动的画面——春日绚烂的海棠花雨,一个模糊却能感受到温柔笑意的青衫男子轮廓,他将玉簪簪入少女发间……紧接着,画面天旋地转,变成冲天的火光,凄厉的惨叫,冰冷沉重的镣铐,最后,是一双充满了无尽背叛与绝望的、年轻女子的眼睛,以及……喉间传来的、令人窒息的剧痛!

这些杂乱却充满强烈情感冲击的记忆碎片,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林晚晴淹没。那被至亲至爱之人背叛的痛苦,家破人亡的绝望,自绝时的冰冷与不甘……虽只是零星片段,却已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心口像是被巨石狠狠压住。

“不……不该是这样的……”林晚晴脸色惨白,泪水夺眶而出。她看着眼前依旧清冷,却仿佛浑身都浸透了百年血泪的苏清寒,一股难以抑制的疼惜与冲动涌上心头。她忘记了恐惧,忘记了人鬼殊途,猛地向前几步,张开双臂,紧紧地、充满了保护欲地搂住了那抹月白色的、冰冷的身影。

“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着,语无伦次,“你受了太多的苦了……”

苏清寒的身体在她靠近的瞬间骤然僵硬!那冰冷的触感让林晚晴打了个寒颤,但她没有松开。苏清寒似乎完全愣住了,魂体僵硬得像一块真正的寒冰,对于这猝不及防的、带着体温的拥抱,显得无所适从。

短暂的僵持后,苏清寒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用力推开了林晚晴,那力量并不大,却带着一种惊慌失措的意味,魂体瞬间变得稀薄,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她退到房间最阴暗的角落,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强装出来的冰冷,直接刺入林晚晴脑海:

“放肆!谁准你……靠近我!”

“我的事……与你无关!休要多问!”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彻底消失在阴影里,只留下那冰冷的余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紊乱的能量波动。

林晚晴被推开,跌坐在地,怀中只剩下冰冷的空气和未干的泪痕。听着那训斥的话语,她却没有感到害怕,反而从那仓促逃离和紊乱的气息中,捕捉到了一丝……被触动后的惊慌与无措。苏姑娘她,并非真的无动于衷。

与此同时,顾云深出现在了上海五马路古玩街,空气中弥漫着旧物、尘土和讨价还价的气息。他看似随意地逛着,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各个摊位和店铺的门脸。

最终,他在一家门面不起眼、招牌上只简单写着“古韵轩”的店铺前停下。店铺门楣一角,有一个用特殊颜料绘制的、常人难以察觉的微小印记,形似一枚缠绕着丝线的古钱。

顾云深踱步进去,店内光线昏暗,货架上摆满了真伪难辨的瓶瓶罐罐。一个伙计迎上来,堆着笑:“先生,想看点什么?”

顾云深没有看货,只是用手指在柜台上,依循某种规律,轻轻敲击了几下。

伙计脸上的笑容微敛,低声道:“先生里间请。”

穿过一道不起眼的帘子,后面是一间更加幽静的内室。一个穿着褐色团花马褂、戴着瓜皮帽、正在沏茶的精瘦老者抬起头,目光如电,扫向顾云深。

“天青过雨。”顾云深开口,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老者沏茶的手未停,淡淡接道:“瓷色如玉。客人从北边来?”

顾云深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他不再绕圈子,直接道:“打听一件东西。一枚羊脂白玉簪,雕玉兰花,年份至少百年,怨气缠身,煞气极重。”

老者放下茶壶,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顾云深。片刻后,他缓缓道:“这类沾了血光怨念的老玉,最是棘手。客人可知,上一个明确经手过类似物件的人,是个痨病鬼,没几天就暴毙在城西那栋凶宅里了,死状凄惨。”

“我知道那宅子。”顾云深语气平静,“我要知道这玉簪更早的来历。”

老者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更早……听说,是随着一批‘北边’流过来的旧家具到的上海。那批货的主人,是个倒了霉的北方古董商,据说他收这批次货时,就折了本,还惹上了官司,匆匆离沪,不少东西都没带走。这玉簪,混在其中,几经转手,无人识得其凶险,直到被那痨病鬼捡了便宜,也是他命中该有此劫。”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客人,听我一句劝,这东西邪性得很,沾之不利。那凶宅里的‘东西’,怕是就跟这簪子脱不了干系,非寻常厉鬼可比。您若无意招惹,还是远离为妙。”

顾云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留下几块银元作为酬谢,便起身离开了。

走在喧嚣的街市上,他的心情却愈发沉重。玉簪的流转过程基本清晰,其凶险也再次得到印证。而最让他担忧的是,林晚晴与那怨灵苏清寒之间的联系,显然正在不断加深,甚至到了能够感知对方强烈情绪的地步。刚才宅邸方向传来的那一阵短暂而强烈的情绪波动,他清晰地感知到了。

情况正在失控。他必须尽快与林晚晴谈一谈,至少,要让她明白自己身处何等的险境。尽管他知道,这很可能打破目前脆弱的平衡,甚至可能引来苏清寒更激烈的反应。但相比于让林晚晴在无知无觉中被彻底拖入深渊,他宁愿承担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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