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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艳丽女子垂首拨弦,一曲琵琶完了,陆续有几位靓丽女子献舞,一时间热闹奢靡,赤金绢描金立柱宫纱灯依次亮起,十二列紫檀食案上是用描金漆黑装着的美酒佳肴,绕过几重红色的纱帐,可见端坐在高案上的鬼王,他只戴青鬼面具,他微微垂眸,虽皮相是矜贵受美几近妖态,可浑身吓给人的阴沉戾气却是让人从心底发怵。

丝竹声阵阵喧嚣,燃烧的沉木香和檀木香味飘散在夜色里,兰凭之此刻心绪不佳,看向鬼王不知他内心如何章程,若真寻不回小童,怕自己性命不保,遂也起身走到外面去寻。

乌市玹没有反应,只随手唤人吩咐:“将医馆里那人看好了。”

那小鬼低声应后迅速离开。

鱼琅琊混在侍女当中,两侧是举杯共饮的男子,欢笑声伴随着乐声入耳,不计品阶高低,来来往往敬酒与寒暄,而她捧着酒同其他侍女一样跪在其中一些宾客身边,身上是侍女所穿圆领青色莲叶裙,只端坐时,裙幅就似亭亭盛放的莲叶,层次分明,而领口露出的雪腻脖颈犹如莲叶重重遮掩的含着欲怯的荷花苞,然而,自那红色纱帐所造就的影影绰绰光影中看去,她的背脊端正,背影处像是撑起的初竹,两袖隐约交伸,似乎是比春光更动人的风景。

坐在她身边的是四大鬼王副使之一的天芜青,此人在四大鬼王副使中地位特殊,在人间掌着绣衣楼,在鬼市也是副使,他隔着蔓纱没有认出她,而是朗声道:“今日群芳衣宴,臣下特意为鬼王殿下寻来批美酒,千金难买,还望鬼王殿下不弃。”说罢看向鱼琅琊:“还不去献酒?”

鱼琅琊捏紧了手中的酒壶,她本欲寻时机让天芜青打碎这坑酒,酒不是他千金进献的西域美酒,而是这群芳楼里常见的精酿,虽表面闻起来与西域美酒一般无二,可品尝起来却是天差地别。他却让她将酒献给鬼王?

雕花窗中的风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鱼琅琊的后颈,又越过她的脸颊,以向高座,不住地将那鲜红如血的帕幔卷起,她的目光趁机向上刺探。

入眼是同样鲜红的绸衣,腰配金革玉带,乌发长腰,妖名却不失庄重地披散在两侧,长腿上是玄色绣金长靴,可却堪堪只能包拢住他小腿腹部以下,足可见此人身量之高。

帐中人,似乎也有片刻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而那目光却如有虎视,令人忍不住背有发凉。

她站起酒壶微躬着腰,侍女皆不配下鞋,腕上系着金铃,在走动时会发出清脆的金铃碰击之声,是权贵们无以复加的乐趣。她雪白的足暴露在视线中,轻盈地穿梭在那重重的纱之中,像是红梅映雪。

面上的金纱也偶被风拂动,若隐若现,却不显真容,令乌市玹眼神不自觉眯了眯。

鱼琅琊到最后一道纱帘面前站定,此时离他不过只有半寸,她不敢抬头,手心里其实都是汗,这漫长的安静令人窒息。

她不成想自己会被指使献酒,如果是天芜青打碎酒壶,她顶多受顿训斥,如果是鬼王那性质完全不一样,传闻中的鬼王冷血嗜杀,稍有不快便会让人死无全户,如今唯有一赌,赌他从未尝过何为西域美酒。

隔着拂动的红纱,他撞见她心慌意乱的眼,他低声唤她趋近,鱼琅琊硬着头皮往他的方向又走近一步,如今的距离,轻易可以闻见对方身上的气息,是淡淡的龙涎混合着沉郁的檀香,两侧的兽首香炉释放着霭霭烟雾,使他的身影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也有些模糊。

她往前递去酒壶,却始终不见他伸手来接,几番思忖下,她正要绕过红纱去给鬼王亲自倒酒,突然从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握着她的细腕,温热的触感似乎裹挟着酒意与沉醉气息,她措不及防被他拉入怀中,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的心跳飞快,但也不敢动,生怕他抬手要了她的命。

底下人的人神情略微错愕,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鱼琅琊还来不及反应,沉冷的声音传来:“喂酒不会吗?”

鱼琅琊脑袋僵了会儿,好一会儿才重新转动起来,她看向底下的侍女,有的用手喂酒,但其他人则是对她们搂搂抱抱的,实在是看得人面红耳赤,正她心神飘荡之际,一双手便缠住了她的腰肢,在她耳畔轻轻吐息:“分什么神?”

鱼琅琊强控住心情,学着他们的样子将酒杯递给鬼王,乌市玹目光带着嘲意,随后将唇倾压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指腹似乎若有若无地在撩动触碰她的指腹,晶莹的酒液顺着殷红的唇蜿蜒地流向她的手腕,带着他唇瓣的温度,以及酥麻的痒意。

鱼琅琊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将酒杯也扔出去,外面的人看不太清里面的情形,但见鬼王没有呵斥赶走这名婢女,还让她近身伺候,纷纷感到十分惊奇,恼恨让天芜青抢了先机,而天芜青也似有心惊,但很快欣喜之情抹去了这丝惊疑,坐在席上更觉面上有光。

鱼琅琊先前被掩下去的恐惧再次复萌,鱼琅琊看着他时,他也敏锐地抬眼,对上她的视线,他的眸尾染上抹嫣红,但那眼中不见原本的戾气与阴沉,旋即爆开的笑意,如同溪河冰雪春融。

鱼琅琊顿时松了口气,心中猜测看来是没品出酒的好坏,那也算阴差阳错地躲过一劫。她余光一扫,发现乌市玹正似笑非笑地坐在那儿看着他们,鱼琅琊醒悟过来,原侯君安也是鬼市中人,乌市玹看着她,伸手将她横抱而起,径直离开,鱼琅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瑟缩一下,再回过神来已经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

楠木朱漆雕花千工披布床,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整张床近乎就是一间房。床帏被人从里面一把拉下后,外头的宫纱灯的光晕就透过几层薄纱昏黄暧昧地照进来,一派旖旎朦胧。

乌市玹不放手,径直搂腰抱着,看她乌发铺陈,一副红香散乱的模样,手中取过酒壶,不由分说地也灌了她一口,红唇沾上酒液,看起来靡艳至极,寂静的夜色掩不住室内的亲昵交叠,乌市玹用舌尖舔湿她脖颈从尚未愈合的咬痕,细细用尖牙摩蹭那里的软肉,又疼又刺痒的酥麻不自觉令她偏过头。

可她意识极为昏沉,好像溺入深海,不自觉伸手去找被衾将自己紧紧包裹住,只觉浑身发着冷,细弱的肩膀也颤抖起来,犹如风中细柳,娇弱不堪怜。

乌市玹一摸,发现她是超级高热,遂叹了口气。

再醒过来时,鱼琅琊发现自己又回到那处小医馆的床榻上,那只狸奴在她的身上趴伏着,随即轻轻叫唤起来,鱼琅琊抱过那狸奴起身,脑中钝痛,也渐渐记起昨夜,可她观自己身上衣物完整,全身上下也无异样,恍若昨夜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虚无的梦而已。

她赤足下榻,拖着拖伐去找乌市玹,正在这时,一小童狂奔而来将她撞倒,而后一把冰凉的刀架在她的脖颈上,因为刀太过于锋利,轻易便在她的脖颈处划过血口,更显她的脸色苍白。

小童紧抓着她的裙摆,刀也在他的脖颈上不重不轻地横亘着,其中一人不急不缓地走上前,凶神恶煞地问:“你可是兰窈之?”

鱼琅琊否认地摇头,可大汉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已经先入为主地以为她是兰窈之,兰窈之容貌世间少有,此女容貌非常,况且李春台又与她如此相熟,恐怕十有**是那兰窈之,就算不是,也可回去进献给鬼王大人,毕竟昨夜鬼王收用了一名女子,未必不会再收。

说罢目光死死盯着鱼琅琊,强迫她站起,随后逼人下楼。

鱼琅琊深缓了口气,被这无妄之灾给气倒了,那小童也刚恰好地望着自己,泪眼婆娑,鱼琅琊看得一时头疼,她使了使手劲,虽然酸痛,可打倒这几个大汉应该不成问题。

鱼琅琊抬手指解着衣扣,那扣子轻轻挣脱束缚,光滑的脖颈在手指间逐渐露了出来,白雪细腻,细小的汗珠沿着线条流入颈间,在烛火的照映下美如宝珠,对方被她的举动分了一瞬神,可既使只有短短一个瞬间,鱼琅琊也有了机会,一个旋踢将对方摔倒在地。

在对方准备刺刀过来时,鱼琅琊用手臂抵着对方的刀,一脚踩上栏杆,同时伸出手搅住那小童,对方的身体被她用力一脚踹开,可另一人则反应过来,一用刀刃上的汗珠,逼向她的跟前,另一只刀刃恍若竹叶,打风似地以极快的速度突袭向她的眼睛,鱼琅琊大喝一声:“抱住我的腰!”

小童立刻抱住她的腰腹,而后鱼琅琊偏头躲过刀刃,余光看见医馆垂下的白绫,右手挽了圈,脚蹬开栏杆,后后激荡,而在她偏头转开下一波来袭的刀刃时,额前一缕飘扬的发丝已经被大汉的冷刀削断了。

鱼琅琊手腕用劲带着李春台飞到对面的沿廊下,随后站定,几个大汉追随而来,她给小童断路:“你快下楼找我援兵!”

小童再次跌跌撞撞向外跑去,正在这时另一拨人破窗而入,直接堵死她的后路与前路,鱼琅琊手上是从中夺来的刀柄,她看着左右两侧而来的敌人,眼神闪过狠意,随手将刀柄掷向最先冲过来的那人身上,顿时激了一滩血迹。

她纵身跃起,翻过栏杆向下跳去,门口涌进来黑压压的人群,个个威严肃穆,甲带血光,为首那人身披玄黑狐氅,白色绒边衬得他面色妖冶。

他早在她下楼前搭出了箭,而未曾料到她只身跳楼,手中弓箭拐了方向,“咻”地飞出,带着冷锐而铮鸣的破空音,直而精准地穿过她散乱的发尾,刺中后面砍杀的男子咽喉。

她的身影如同猫儿般轻捷,手指扣住柱子的粗糙纹面,划出道道血痕,却成功减缓下坠速度,她轻盈的身影最终跌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鱼琅琊甚为惊慌拽出乌市玹的衣襟,接着将他翻摔在地。

晚间的雪气如无形的妖怪,吹开了医馆四处悬挂的白绫纱,其中被鱼琅琊用刀割断的那面白绫纱轻而柔美地如同蝴蝶翩跃一样落在她乌缎似的青丝上,同时扬起一股她身上的细细甜香。

乌市玹被额前散乱的发丝迷漾了双眸,她动了动眼眸,大概是不慎观到了血珠,刺激她的眼睛微红,但双瞳里的光芒却犹似针芒,扎人心尖,又犹似烈焰,火烧般灼烈他的胸口。

因被他手掌抱在上方,她视他时,他只能看见其中细碎的光和一些迷蒙水汽,像夏日的荷花池被热浪的风不平静地吹动着,心脏里被什么东西强烈而不容拒绝地填满。

他失神地将手抚在她纤细且脆弱的后颈,感受着其中血管突突跳动而带来的生命力,她脸上温热的血珠混合着她颈上晶莹的汗珠,滴到了他的眼尾,同样微微酸痛。

他环抱她起来,将她纤弱的身子完全地包裹进他温暖的狐氅里,伴随着轻顿的细细喘息,她听见如落雨一般的箭矢破空之音接连响起,而后是一阵接一阵如同海浪呼啸而过的惨痛哀嚎之声。

她微微抬眼用余光看他,被阴戾之气缠覆的脸庞在讥讽笑意中竟膝胧出一种别样的艳色,她的心也在这混乱的打斗声中突突狂跳,怎么也平静不下。

苍白的烛光反衬着医馆这片血色更加殷红阴森,那坦露的白骨好似马上要活过来抓向她的脚腕。

感受到怀中人不平静的心绪,乌市玹手掌从腰后上滑,按住她欲抬起的后脑勺,让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堂,而后在意味不明的昏笑里张嘴啃咬她在烛灯下苍白脆弱的后颈,细细用牙齿好生碾碾软肉,而后含糊不清低沉地警告:“别动。”

鱼琅琊的脸色爆红,身体也僵直,面对周围军士肃穆的目光,她简直羞愤欲死,她缓缓从胸腔中吐出几口浊气,而后发狠地咬了下他的肩。

待了人被围杀结束后,乌市玹看向她受伤的小臂,上面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筋断碎肉,令人不忍直视。

郎中正在用力给她清除碎肉,她自己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伤口,脸色苍白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内里的情绪除了疼痛带来的怨愤,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向来知道,她是惜命的人,他眸中明明灭灭,却未曾察觉自己看她的目光是如此专注而深邃。“你以身犯险,就为救这个与你只有一面之缘的孩子?”乌市玹拎着李春台的后颈将他提来。

李春台的眼眸通红,似被吓哭过,头发也散乱地披在肩上,像只海妖,他惧怕地看向乌市玹,嘴里什么也说不出,好半晌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道:“里面…里面是上好的金心金疮药,救命恩人你拿着吧。”

鱼琅琊忍痛而苍白的脸艰难地转过头去看他,爱怜地抚了抚他的脑袋:“本来也没多想,冲动而已,再说了看恶徒追杀一小童,我若袖手旁观,岂不是自私又无情。”

她伸手将金疮药拿住,同时一只手揽过那只雪白的狸奴:“这小东西还给你,我可没有那精力去照顾。”

李春台看向雪白的狸奴,伸手抱进自己怀里,细细抚摸着它圆而小的脑袋,令小狸奴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发出几声轻轻的叫唤声,他转头看向兰凭之,小心翼翼地问:“半父,我真的不能养它吗?”

兰凭之叹了口气,凝目细盯李春台,在他可怜而恭谨的神色上送巡,主要是李春台本来就是寻来用以献祭鬼兵的灾星,他断活不过这月,养只小狸奴以后也只会落他触景生情而心烦,但也不知为何,看他今夜满身血污,可怜看他的模样,他就恨不下心再次拒绝。

“你的狸奴,用不着来问旁人。”

听到这句话的李春台眼睛亮得惊人,遂而将小狸奴紧紧地抱进怀中。

兰凭之也将李春台抱过肩,如同往常一样,摸了摸他的头:“你将今夜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半父,不可遗漏任何的细节。”

乌市玹抬眼看向兰凭之:“去将那几个活口仔细审审,有结果来报。”

对方应声后抱着李春台在风雪飞涌的廊里走了。

兰凭之接过奴才递来的羽缎氅衣披上,接近春白的日子里,鬼市却依旧大雪接连数日未停,纷纷扬扬的鹅毛如琼芳碎坠。

兰凭之撑着红色的伞,在鱼琅琊可以看见的角度,兰凭之伸手将李春台的脸按进他的颈侧,同时扯过身上的大红羽缎警衣,环过李春台细小的肩背严实拢着,帮他隔绝外面的风雪严寒。

廊外的风不时扫刮着圆拱伞绸面上落的雪,又不时趁着缝隙钻进长廊,凉风吹动起红色的衣袂。

轻易能见到兰凭之将后背侧外斜侧着,将人护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幅度,那小狸奴趴在李春台的肩上,却措不及防伸出湿润温热的小舌头舔上兰凭之没有戴面具的那半张脸上,而后见他似乎也压弯了眼。

鱼琅琊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乌市玹:“你认识这位鬼王副使?”

“恰巧有几面之缘。”乌市玹不掀眼皮,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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