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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火场(2016年)

火场的焦糊味里混着青瓷碎裂的腥气,江烁蹲在周家祠堂的废墟里,指尖划过蚕母像残存的基座。被火舌舔舐过的青灰色瓷面上,裂纹像无数条干涸的河,在灰烬里蜿蜒蔓延,最终汇聚在一枚未熔的鱼纹扣上。那枚扣子嵌在基座的凹槽里,鱼眼的位置嵌着极小的黑曜石,在手电筒的光束下幽幽反光,像沉在河底的眼珠 —— 这抹江南意象里的诡谲,让他想起河心暗礁处泛着的磷光,那是多年前渔夫们谈论的 “河神眼”,据说能照见水底的冤魂。

“是同窑的。” 老陈的镊子夹起那枚青瓷扣,边缘的釉色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像浸过百年河水的玉石。与沈默指甲缝里的碎片放在一起时,断口处的冰裂纹严丝合缝,连釉色流淌的纹路都完全吻合,“胎质里的石英砂含量完全一致,都是民国二十三年那窑的残品,当时因为烧出了裂纹,被当作瑕疵品封存,后来不知怎么流出来的。” 他用放大镜凑近青瓷扣的内侧,瞳孔突然收缩,“有字!”

江烁凑过去看,青瓷扣内侧用尖细的工具刻着 “1997. 祭”,笔画的凹槽里嵌着暗红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铁锈般的光泽。化验后证实是人类的血迹,与周百川的 DNA 序列部分吻合,属于陈旧性血迹,至少有二十年的历史。1997 年正是赵建军出生的年份,也是周家慈善基金成立的第二年,这枚扣子像个冰冷的坐标,在时间的长河里标记着罪恶的开端,而赵建军,从出生起就被打上了祭品的烙印。

基座的灰烬里还埋着些细小的金属碎片,拼凑起来是个微型的锁具,黄铜的锁芯已经氧化发黑,钥匙孔的形状与铜蝉的头部完全吻合,连蝉眼的位置都对应着锁孔的弹子。江烁的指尖抚过锁孔的齿痕,突然明白蚕母像的基座里藏着东西 —— 很可能是周家历年祭祀的完整名单,被这枚青瓷扣牢牢锁住,直到大火将一切焚毁才暴露出来。金属碎片的缝隙里卡着根红色的丝线,是周家祭祀时常用的红绳,遇火后凝结成坚硬的胶状,像条凝固的血痕。

“这鱼纹的尾巴是断的。” 林晚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捧着个用纱布包着的东西,声音里带着火场烟尘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的铜铃。她的指尖点在青瓷扣的尾鳍处,那里有个极小的缺口,边缘整齐,显然是被人故意敲断的,与沈默指甲缝里的碎片缺口完全吻合,“是被人故意敲断的,像在隐藏什么。缺口处的釉色比其他地方新,应该是最近才弄断的,说不定就是沈默干的,他想留下线索。”

江烁的目光扫过废墟旁的积水,水面漂浮着的青瓷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撒了把碎玻璃。其中一片的内侧刻着个极小的 “周” 字,笔锋与铜蝉上的刻痕如出一辙,横画的末端都带着个微小的弯钩,像只蜷缩的蝉腿。他突然想起陈露妊娠报告上的蓝绿色指印,那抹颜色此刻在青瓷扣的鱼纹上清晰可见,像块永不褪色的烙印,印证着周家与这一切罪恶的关联。

医院的消毒水味里混着淡淡的中药香,是林晚熬的艾草水,用来清洗火场留下的灼伤。林晚坐在病床上,将个铁皮盒推到江烁面前,盒子的边角被火熏得发黑,像块从灰烬里刨出来的铁。盒子的锁扣是枚铜制的蝉,翅膀的位置已经生锈,打开时发出 “咔哒” 声,像骨头复位的脆响。里面放着陈露尸检报告的原件,纸张边缘被火燎得发卷,像朵枯萎的花,却依然能看清颈后鱼骨缝线的特写照片 —— 在高倍放大镜下,缝线的交叉处藏着个微型的 “周” 字烙印,被细密的针脚巧妙地掩盖着,像条藏在水草里的鱼,只露出极小的尾鳍。

“是烙铁烫的。” 林晚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烙印,那里的皮肤组织有明显的碳化痕迹,在显微镜下呈现出蜂窝状的孔洞,“我外公的日记里记着,周家的祭品都要打这个标记,只是以前在胸口,后来改成了颈后,更隐蔽。” 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点灰烬,是从火场带回来的,在照片上留下淡淡的痕,像滴未落的泪,晕开细小的圈。

尸检报告的最后一页贴着张泛黄的便签,是法医的手写备注:“颈后疤痕疑似旧伤,但组织反应显示为生前半年内形成。” 字迹被水洇过,边缘模糊成片,却依然能辨认出那是老陈退休前的笔迹 —— 他当年肯定发现了这个秘密,却因为某种原因没能写进正式报告。便签的边缘有个浅浅的指印,是老陈的,他的食指第二关节有个独特的茧子,是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在便签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记。

江烁的目光落在便签的右下角,那里有个极小的蝉形印章,是老陈的私人印记,每个他经手的案子都会盖上这个章。他突然想起老陈昨晚说的话:“有些真相,还是埋在土里比较好。” 原来他早就知道周家的勾当,却选择了沉默,像祠堂里那尊被焚毁的蚕母像,守着百年的秘密。老陈的抽屉里肯定还有更多证据,只是现在被周家控制着,动弹不得。

铜蝉拼合图被再次放在炭炉上烘烤时,江烁的手心沁出冷汗,汗珠滴在铜蝉上,被高温蒸发成白色的雾气,像细小的幽灵。随着温度升高,原本的水道图渐渐隐去,浮现出另一层纹路 —— 是祠堂地窖的平面图,每个房间的角落都标着极小的蝉形标记,与蚕厂蒸池底的印记完全一致,连翅膀的破损都分毫不差。最深处的房间被红笔圈起,旁边写着 “蝉蜕室”,门的位置与水道图的暗礁出口刚好对应,像把钥匙找到了锁孔。

“是双轨制。” 林晚的声音带着惊叹,她的指尖在两层图的重叠处划过,那里的刻痕比其他地方深,显然被反复刻画过,“他们用密道连接了地窖和河心暗礁,既可以运输‘供体’,又能处理尸体,河道负责运人,地窖负责手术,天衣无缝。” 铜蝉的边缘因为高温微微发红,蝉腹的位置渗出细小的水珠,是里面残留的水汽被蒸发出来,带着淡淡的福尔马林味,像尸体的呼吸。

深夜的医院走廊传来皮鞋摩擦地面的声响,节奏均匀而沉重,像有人在敲击棺材板。江烁猛地将铜蝉藏进枕头下,指尖触到林晚的体温,她的手冰凉得像块河里的鹅卵石。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他看到林晚的病床下塞着个红色的东西,像条盘踞的蛇,红得刺眼。打手们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工作证照片是伪造的,眼神却藏不住骨子里的凶狠,像祠堂里那些龇牙咧嘴的石狮,嘴角的涎水冻成了冰。

“例行检查。” 领头的打手声音嘶哑,像生锈的铁门在转动,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病历本,指尖在 “林晚” 的名字上反复摩挲,留下淡淡的油渍 —— 是祠堂供桌上的桐油,带着股檀香的混味,令人作呕。他们的皮鞋后跟沾着红土,与西祠窖的红土成分完全相同,显然刚从那里过来,鞋底的纹路里还嵌着细小的骨渣,是从铁笼里带出来的。

打手们离开后,江烁从床底拖出那个红色的东西 —— 是张蚕母符,黄纸的边缘画着缠满红绳的蚕,蚕的眼睛用朱砂点成,像两滴凝固的血。符头印着个模糊的青瓷鱼纹,与那枚未熔的青瓷扣同出一辙,符尾的红绳打着个外科结,和老王尸体上的结一模一样。林晚将符按在胸口时,符上的朱砂像血一样渗入病号服,在白色的布料上晕开细小的圈,像朵正在绽放的罂粟,妖艳而致命。

“和当年的祭品标记相同。” 林晚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的指尖在符的夹层里摸索着,指甲刮过黄纸的纤维,发出沙沙的声响,抽出张折叠的小纸条,上面是沈默的字迹:“救我父,他被关在蝉蜕室第三间,钥匙在蚕母像左耳。” 字迹潦草得像在奔跑,墨水在纸页上拖出长长的尾巴,像道未干的血痕,笔画的末端都带着颤抖,显露出书写时的恐惧。

江烁的心脏猛地一缩。沈默在死前就知道父亲会被囚禁,这张纸条很可能是他被灌下铜蝉前就写好的,藏在符里托人送给林晚 —— 送符的人一定是医院里同情他们的护士,昨晚查房时,江烁注意到有个护士的指甲缝里沾着红绳的纤维,口袋里露出半截蚕母符的黄纸角。

“蝉蜕室就是手术室。” 江烁展开铜蝉上的地窖平面图,指尖划过 “蝉蜕室” 三个字,刻痕里还残留着高温灼烧的痕迹,像块烙铁在金属上留下的印记,“第三间的位置对着水道图的暗礁入口,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那里的守卫应该最少。” 平面图上用铅笔标注着个极小的 “危” 字,是沈默的笔迹,提醒着那里的危险。

窗外的月光透过树枝,在地板上投下破碎的光斑,像块被打碎的青瓷盘。林晚突然想起什么,从铁皮盒里翻出张照片,是陈露和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相纸已经发脆,边缘卷成波浪状。背景是周家祠堂的藻井,雕花的木梁在他们头顶形成巨大的蛛网。男人的左胸别着枚银鱼徽章,徽章后面隐约能看到颗痣 —— 与陈露录音里说的完全一致,是辨认他身份的关键标记。

“是周百川。” 江烁的指尖点在男人的脸上,照片的边缘已经发脆,却依然能看清他嘴角的弧度,与现在的周百川如出一辙,只是年轻时的眼神里多了些掩饰不住的贪婪,“陈露的孩子是他的,颈后的‘周’字烙印就是证明,他怕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 “2017.6.13”,正是陈露遇害的前一年,字迹与妊娠报告上的签名出自同一人,笔锋里的决绝如出一辙。

医院的火警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在走廊里回荡,像无数只蝉在振翅尖叫。江烁拽着林晚躲进卫生间时,看到窗外有几个黑影正顺着水管往下爬,白大褂的下摆露出半截红绳 —— 是周家的打手,他们放火烧医院想毁尸灭迹,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像庙里的恶鬼。

“从通风管走。” 江烁扳开天花板的格栅,金属的锈屑落在林晚的病号服上,像撒了把碎铁。通风管里弥漫着灰尘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呛得人直咳嗽,爬过第三个转弯时,林晚的手指触到块坚硬的东西,是枚银色的耳坠 —— 是她藏在蚕母像上的窃听器,录音芯片还在微弱地闪烁,像颗垂死的星星,坚持着传递最后的信息。

芯片里的录音断断续续,大部分是嘈杂的电流声,像无数只虫子在爬行,偶尔能听到周百川的声音:“把那个青瓷扣处理掉,不能留下任何痕迹……1997 年的事绝不能让人知道,那是我们最后的软肋。” 背景里传来水鸟的叫声,应该是在河岸边,浪涛拍打着礁石,“沈医生那边不用管了,他活不过明天早上,他的肾已经没用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通风管的出口对着医院的后花园,那里的向日葵被昨晚的暴雨打得东倒西歪,花盘的阴影在地上投下破碎的蝉形,像被撕碎的翅膀。江烁扶着林晚跳下去时,脚踝崴在块松动的石板下,石板翻开的瞬间,露出个小小的暗格,里面藏着把青铜钥匙,形状像只展翅的蝉 —— 与蚕母像基座锁孔的形状完全吻合,钥匙的翅尖已经磨损,显然被频繁使用过。

“是沈默藏的。” 林晚认出钥匙上的刻痕,是沈默常用的小刀划出来的,深浅不一,像他画素描时的笔触,“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把钥匙藏在了这里。” 钥匙的柄部缠着圈红绳,绳端的金铃还能发出细碎的声响,与当年抛尸者的铃铛音色相同,只是声音更微弱,像垂死的叹息。

回到火场废墟时,天已经蒙蒙亮,晨雾像层薄纱笼罩着祠堂的残骸,远处的河水泛着鱼肚白。江烁用青铜钥匙打开蚕母像基座的锁孔,里面的暗格露出个铁皮盒,盒盖的锁扣是铜制的鱼形,与那枚青瓷扣的鱼纹完全相同,鱼嘴的位置嵌着颗极小的红宝石,在晨光里闪着妖异的光。盒子里放着本泛黄的账簿,牛皮纸的封面写着 “河神祭典录”,字迹苍劲有力,是周显宗的父亲亲笔所书。第一页写着 “1997 年河神祭”,下面记录着个名字:“赵建国,男,30 岁,左肾”—— 是赵建军的父亲,当年的祭品,旁边标注着 “配型成功,周老先生使用”。

账簿的最后一页贴着张婴儿的照片,是襁褓中的赵建军,小脸皱巴巴的像只小老头。背面写着 “1997.7.13”,正是赵建军的生日,字迹是沈医生的,旁边还标注着 “血型 O 型,适合长期培养”。照片的边缘印着个模糊的蓝绿色指印,与铜蝉和妊娠报告上的指印成分完全相同,是周百川的。江烁突然明白,赵建军不仅是 “供体”,还是周家精心培育的 “备用容器”,从出生起就被标上了价格,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继续为周家提供器官。

林晚的手指在账簿的空白处划过,那里有个淡淡的印痕,是张被撕掉的纸留下的。她用铅笔在上面轻轻涂抹,石墨的粉末填满了纸张的纤维,渐渐显露出 “周” 字的轮廓 —— 被撕掉的是周百川的签名,他肯定在上面签过字,后来又想销毁证据,却没发现留下了印痕。账簿的装订线里夹着根婴儿的胎发,用红绳系着,与赵建军现在的发色完全一致,像根细小的命运线。

远处的河心暗礁传来隐约的爆炸声,像沉闷的雷鸣,震得地面微微发颤。江烁抓起那枚青瓷扣,内侧的 “1997. 祭” 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像块冰。他知道该去地窖了,沈医生还在那里等着,周百川的终极秘密也在那里 ——1997 年的祭祀不仅献祭了赵建军的父亲,还埋下了个更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核心,就是陈露的孩子和林晚的特殊血型,她们是周家计划中最后的拼图。

林晚将蚕母符塞进病号服的口袋,符上的朱砂透过布料印在她的皮肤上,像块灼热的烙印,提醒着她肩负的使命。她的助听器里传来新的录音片段,是那个哼童谣的少女的声音,这次格外清晰,带着孩子气的兴奋:“爸爸说,今天要给蝉蜕壳,穿红袄的姐姐会来送新衣服…… 穿红袄的姐姐有漂亮的眼睛,像黑夜里的星星……”

江烁的目光扫过铜蝉上的双轨图,水道和地窖的路线在他脑海里交织成网,每个转弯和岔路都清晰可见。他握紧林晚的手,她的指尖虽然冰凉,却异常坚定,像握着块不会融化的冰。远处的周家祠堂还在冒烟,像个巨大的烟囱,将百年的罪恶排向天空,与晨雾融为一体。而那枚青瓷扣在他的掌心发烫,像颗跳动的心脏,指引着他们走向最后的真相。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地窖入口时,江烁知道,这场延续了二十多年的罪恶即将落幕。周百川的 “蝉蜕” 计划,1997 年的祭祀秘密,陈露孩子的真正身份,都将在祠堂的地窖里揭开。而那枚刻着 “1997. 祭” 的青瓷扣,将是审判这一切的关键证据,像只永不闭合的眼睛,见证着周家的覆灭,也见证着水乡重获新生的开始。

林晚的病号服上,朱砂印出的蚕形图案越来越清晰,像朵正在绽放的血花,妖艳而悲壮。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蚕母符,沈默的字迹 “救我父” 透过布料传来微弱的温度,像句无声的嘱托,也像个沉重的承诺。江烁推开门的瞬间,地窖里传来沈医生微弱的呻吟,和少女哼着的《河神祭》童谣,交织成首诡异的安魂曲,在江南的晨雾里轻轻回荡,唤醒着沉睡的正义。

青瓷扣在灰烬里的反光越来越亮,像颗即将破晓的星,穿透了笼罩在水乡上空的阴霾。江烁知道,无论地窖里等待着的是什么,他们都必须走进去,为了那些被当作祭品的无辜生命,为了陈露未出世的孩子,也为了打破这个延续了三代人的血腥循环。而那枚铜蝉上的双轨图,终将指引他们找到通往光明的出口,让水乡的河水,重新变得清澈,映出天空真正的颜色。

病房窗外的河水在晨光里泛着金波,载着新的希望缓缓流淌,河面上的浮萍聚成小小的岛屿,像块绿色的地毯。江烁看着林晚将那枚青瓷扣放进铁皮盒,与陈露的尸检报告和沈默的纸条放在一起,像把打开未来的钥匙,沉重而充满力量。他知道,只要这些证据还在,周家的罪恶就永远无法被掩埋,《河神祭》的童谣也终将不再是催命符,而是首警示后人的歌谣,提醒着人们永远不要忘记那些沉在河底的真相,不要让历史重演。

周家打手在医院纵火的痕迹被雨水冲刷干净,像从未发生过,焦黑的墙壁上长出新的青苔,掩盖了曾经的罪恶。但江烁和林晚知道,有些印记永远不会消失,就像林晚皮肤上的朱砂印,陈露颈后的 “周” 字烙印,还有那枚刻着 “1997. 祭” 的青瓷扣,它们都将成为历史的见证,在江南的记忆里,永远留存,像河底的鹅卵石,被流水打磨得愈发清晰。

快艇再次驶向河心暗礁时,江烁的口袋里装着那枚铜蝉拼合图,蝉腹的双轨图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像幅指引未来的地图。林晚的手里握着那枚青瓷扣,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像握着块历史的碎片,沉重而真实。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着的不仅是真相,还有新生,一个没有祭祀,没有 “蝉蜕”,只有和平与安宁的新生,一个让江南的河水永远清澈,让孩子们再也不会被当作祭品的新生。

河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远处的岸线,像条正在展开的卷轴,等待着书写新的故事。江烁握紧林晚的手,她的指尖终于有了温度,像春日里融化的河水,温暖而充满生机。那首《河神祭》的童谣还在耳机里轻轻哼唱着,但这次,听起来不再诡异,反而像首对过去的告别曲,在江南的晨风中,慢慢消散,被新的歌声取代 —— 那是孩子们在岸边嬉笑的声音,清澈而明亮,像从未被污染过的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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