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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忙碌鬼差相思人9

怀晓眉头一蹙,拉开门,道:“已经完事了,我们走。”

第五茗颔首,尸瓮塞给净枕,道:“你带着他,怀晓带我,咱们别撞上了。”

登时,她唤道:“爻壬,瞬息符。”

三张瞬息符,三人身影,在扔来的一条红炮、炸出的烟雾中,消失了。

守庙人看着没掩上的门,嘟囔道:“有前手没后手,人模人样,倒是没礼貌得很!!”

须臾,一只大队伍,慢慢破烟雾而来。

守庙人眼睛一闪,躬身迎道:“爷,丞贞道长就在里面。”

一扶灵的人,震声高喊道:“迎恩公!”

周围挤满了道士,瞧见这一幕,他们眼中生出了羡慕的神色,纷纷双拳紧握,坚定了苦修到底的决心。

此间庙观内,“噼里啪啦”,人声嘈杂,热闹非常。

另有一间庙堂内,也热闹异常,却在门外的一道惊叫声下,霎时安静了下来…

“糟了,忘记带门了!”

第五茗拍了拍脑门,十分自责。

净枕带着装了丞贞的尸瓮径直去了土地庙。

京都皇城内的地仙六人,都因第五茗今日索了不少功德小鬼回来,都还在土地庙忙碌。

是以,城隍殿外,只余怀晓上前,安慰道:“茗道长不必这般,我们离开时,已经有人来了。”

第五茗抠了抠手,道:“也对,有人去了。”

二人说着话,城隍殿门口突然涌出一群人。

他们正是早晨刚从戏台分别的天界九人。

南泥抱臂椅柱道:“茗道长,您可真忙。”

第五茗一愣,道:“事…事情是有点多。”

扫了眼对面九人,她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咱们这样老是凑在一起,不太好…天界会有所察觉,你们当小心些。”

闻言,路了绿拧了拧衣襟,张口欲言半晌,最终只唤出一声“茗道长…”

其余人,则叹气的叹气,哼鼻子的哼鼻子,别头的别头…极其不自然。

第五茗瞧在眼里,示意怀晓跟上,一边朝城隍殿走去,一边关问道:“怎么了?真的出事了?”

溪亖音猛地奔了下过去,紧紧抱住第五茗,满目忧愁,声音颤抖道:“姐姐,你今天可还好?”

第五茗一震,揉着她脑袋,笑道:“我很好啊。倒是你们,究竟是怎么了?”

怀晓似是看出了点什么,道:“同茗道长有关?”

凉离点了点头,道:“是的。”

气氛过于严肃,第五茗莫名一怵,怀晓主持大局道:“进殿中再说吧。”

随他一声话落下,门口几人纷纷转身入了殿中,第五茗半拥溪亖音,带着人,跟着怀晓走了进去。

怀晓十分谨慎,在人都进入城隍殿后,掩上了门,掏出十几张符纸,飞贴在了门上。

确认城隍殿“与世隔绝”,他方转身询问道:“何事?”

南泥推了路了绿出来,道:“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第五茗:“太一内院要找我麻烦?”

路了绿脸色顿时从白变红,挥手道:“不是不是,我们家仙君不是找事的人。”

怀晓道:“说重点。”

这时,溪亖音倏地仰头,大声质问道:“姐姐,司命府是不是把你绑在了官满银身上?他出事,你是不是也会出事?西水镇一行,你遣我南泥护他去临安郡,是不是你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命格簿子不是在冥界吗?为什么还会出这种事?姐姐是不是会被害死…”

凉离的一副笑脸,难得深沉,道:“石井村鬼道中发生的事,可是也是受官满银所累?”

乐正词媿单侧耳上的七星双铃,荡得人心不安。

她抬手安抚下这番动静,话语颤颤道:“万善庄一事,亦是因此吗?”

宋世平双眸震烁,道:“神格异象可也是因为此事?”

南泥马尾飞扬,细长的发带凌空飞舞,愤懑道:“若是路了绿未把昨夜你在城外做的事说漏嘴,你是不是和隗七都不打算告诉我们?我们就这样不值得信任?”

几人情绪明显不是很平稳,路了绿见状,不想惊起更大的波澜,收起半张的嘴,垂目自认道:“我不是有意的,茗道长…我们都很担心你。”

他们的话,他们的神情,第五茗都听在耳里,看在眼中,心下不禁一惊一惊又一惊。

她身旁的怀晓双眉紧拧,也跟着追问道:“牵涉命事?茗道长怎么会因他人命事受难呢?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隗七可清楚始末?他如何放心把你独自留在这里的?”

第五茗回过神,心道:孤寡无缘。

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连忙道:“等…等等,你们听我解释一下…”

甘歌双拳拽得紧紧,两只臂膀因此而充上了血气,撑满了袖袍。

他道:“我们不懂命事。”

乐正词媿冷眼道:“茗道长最好不要想着哄瞒我们。”

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第五茗下意识后退,退至门边,却是无路可走。

她哑然道:“我…我怎么会…”

南泥自顾自地,提了路了绿的领口,拖近身前,一脸严肃地索要道:“福签。”

唯一神色算上好的杨战息,瞧出了第五茗的局促,主动缓和气氛,突兀地鼓掌称赞道:“没想到你这小子心思还挺细!”

南泥掸走肩头的发丝,习惯性地应对道:“毕竟无人为我善后。”

杨战息嘻嘻笑道:“这时候吃醋,你正不正经啊?!”

南泥斜了他一眼,在路了绿肩头拍了拍,道:“很正经。”

路了绿一哆嗦,赶紧以符纸,召出一块玉令。

南泥一把拿走,递给了站在众人之前的凉离,道:“你来问。”

凉离接过,怀晓也并未阻止,反而第五茗瞪大了眼睛,道:“有…有必要这样吗?”

乐正词媿道:“茗道长为了我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也是一样,为了你,我们也可以做很多事。”

“…”

第五茗总觉得这话听着,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

长舒一口气,她无奈道:“这事已经解决了,我没必要骗你们。”

指了指凉离手中的玉令,她道:“要用就用吧。”

南泥轻蔑一笑,道:“茗道长,激将法对我有用,对他们可是没用。”

杨战息撇嘴道:“果然,还是个不正经的。”

宋世平道:“好了,不是拌嘴的时候。”

杨战息焉了气,道:“这次我没挑事…”

话没说完,他在宋世平的凝视中,同南泥一样,退了下去,依靠在旁,双手叉腰,观望着前方的动静。

第五茗明白杨战息的好意,却只身难为他事,苦闷道:“我没那么多心思…”

这时,凉离催动这块福令,逼法咒于第五茗身,直接问道:“茗道长,官满银与你的命事,是怎么一回事?”

第五茗浑身一激灵,嘴自动张合道:“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好在,身体还能听她的指挥,知道此时说来话长,她带着溪亖音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随后,她便如凉离所问,慢慢悠悠,不急不躁,一点一滴,全告诉了他们。

了解了所有,在场之人反而更加激动了。

俗话说,有一便有二,有二就不差三,生三即无穷无尽。

他们在讨论:假使第五茗再遇见下一回,可怎么办?

待在京都皇城,他们职权不大,事关第五名的事,他们又该如何入手?

他们越议越广,越论越焦,越说越沉浸…

不知不觉间,门外已是日升月落。

第五茗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坐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眼还在讨论的几人,摇了摇头,转身去推门。

那一排符纸,把她挡了回来。

再摇了摇头,她走入商议火热的人群中,拉了怀晓到一旁,道:“今日我可还需要索魂?”

怀晓满脸疲色,惊醒道:“有的,今日夜里有一人,另外,城外还有一件榜事需要去处理。”

第五茗指向门口道:“时间不早了,即便索魂是在夜里,可…你听听,门外的信众已经到了。”

晕了头了,怀晓整理仪容,对仍在商议对策的九人,道:“此地是城隍庙,白日要接客,你们要是还有顾虑,可去偏殿。”

霎时,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才瞧见,门外大亮的天色。

第五茗问道:“还没有结论吗?”

众人默不作声,亦没有动作。

第五茗又指了指门外,道:“如此犯浑,下不为例。”

凉离豁然一笑,自骂道:“疯了。”

甘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乐正词媿轻轻哼了一声,道:“今时不同往日,的确有些不像话。”

过于凑巧,门外中缝隙,又多透射进来了几缕阳光,其余人避之不及,茫然地闪躲其照射。

第五茗背光而站,为他们挡了挡,道:“醒过来了就好。”

片刻,瞧见众人思绪都落在了她这一方面,她继续道:“我知你们心意,也明白你们有多固执,我现在这样,你们其中随意一个,我都是劝不动的,所以…你们若觉得我的话还可听,便容我说一法子。”

乐正词媿道:“在场之人,没有人比你更懂命事。”

第五茗道:“除了你们担忧我过甚,不信任我过甚,不在场的几人也是一样。”

自然,那一人,更是。

瞥了眼怀晓,她略有隐瞒道:“我到京都皇城,有我身为鬼差需要去做的事,你们担心我与外界接触,牵连上他人命事,隗七亦是。昨日四趟命事,皆有怀晓在侧,以及其他人协助,不留一点机会让我与别人独处…我能理解。”

思忖一刻,她叹道:“隗七既然可以这样做,那我也许你们可以如此。只是…你们只能插手榜事,城内的所有差事,你们都不能跟来。”

对面九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大一会儿,都无人敢做决定。

乐正词媿别扭道:“怀晓的能力,倒是可信。”

凉离想了想,道:“如此,不是不可以。”

南泥眼睛一眯,道:“看来昨日你们是挺忙的嘛,刚刚那番话,不管怎么听,都像是茗道长一早就打算好的事。”

溪亖音拍手道:“姐姐是心疼怀晓他们太累了?”

珪珖捧出一把草药丸子,道:“我这有提神的。”

乐正词媿把他按了回去,道:“那就这么定下吧,一人一半,一方负责一处,京都是你们的地盘,城外却是我等更自如”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还有公务在身。”

“怀晓,开门吧。”

责任突然被分出去一半,怀晓犹豫道:“榜事…”

第五茗拍了拍他肩膀,道:“怀晓,你是聪明的,隗七为他们铺下来京都皇城的路,如果只是为了来陪我闲玩,你不觉得太浪费了吗?”

对啊。

这九人可是上仙…

城外行榜事,不像在城内因真龙之气处处掣肘,在外面,他们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

怀晓想通这一点,反手挥袖,撕扯下一门符纸,笑道:“他安排的,总比我想的还要周全。”

第五茗道:“对啊,周全到让人不忍心拒绝。”

自此之后,一行人在京都皇城的日子,依约而行。

乐正词媿但凡下了界,不是在天权周围晃悠,便是来城隍庙守着第五茗。

溪亖音和南泥两人最闲,成日成日赖在城隍庙。

第五茗索魂,他们就混进地仙六人堆里,旁敲侧击打探第五茗索魂的事,要不就与那地仙六人玩闹在城中,当然,偶尔会受怀晓压制,帮着城隍庙干一些苦活儿。

能留下来,一起热热闹闹,他们倒是乐不思蜀,屁颠屁颠地跟在怀晓和第五茗身后。

凉离和甘歌这二人,也还尚好。

第五茗要出城办大事的时候,他们必会提前恭候在城隍庙。

而那珪珖和路了绿两人,因自身修行不足,更多时候,是两人一起研究,怎么给第五茗准备点养身的药丸子,或是画几张能改气运的符纸。

一少部分时间,他们会因南泥和溪亖音的诱惑,一起混去找地仙六人组玩。

最后,便只剩杨战息和宋世平两兄弟。

他们啊…

属实倒霉。

因为,来年春,天帝便责罚了风有情,来人界皇城驻守,以赎命格簿子失责一罪。

故此二人,多受困在风有情身侧。

好在风有情此次下凡行事,带了常遇春同行,他们偶尔能得一两次空闲,去往城隍庙,且因许多重要榜事,皆从人帝手中发出,他们还会随风有情一起,会晤第五茗,一同出城办事。

至于怀晓和地仙六人组,便不用多言了,他们本就忙,有了第五茗索魂索功德一事,他们更是忙得昏天黑地,别说做多余的事了,连隗晎每月到城隍庙,他们都没时间去见上一面。

第五茗亦是,除了索魂,便是去应榜、揭榜,忙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脚不能沾地,甚至有些时候忙昏了头,她都有点犯浑,不觉得此事,是同他们在犯傻了。

更有时候,她累傻到认为,此事竟能有成的可能…

得亏天上这几人来帮忙,让她有机会清醒过来。

清醒的时候,她便会认真思考:

能成吗?

不太可能。

但,累吗?

真的累吗?

好像,也并不是很累。

每每思索这一切,她总能发现,自己并非如表面上那般模样。

偶尔,在她的心底,会生出异样之感,不仅不觉疲惫,还会有一点满足。

是啊,满足。

每一次索魂,她都能免费听一则故事,那可是她当年做司命,最喜欢干的事情。

事完以后,她又有钱可以拿,这是她万年来最大的收获…虽然这钱,每月兑现到她手中,便立即由怀晓为她烧成了“辉”。

可这一份满足,却是实打实存在。

只是,她有一点不愿意承认罢了,亦是不愿意相信,天命天道会错,更是有所顾虑,担心事后有事。

慢慢地,她想的多了,就为她的“犯傻”和她的“清醒”,找了一个借口: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太穷了…

对的,一定是因为穷。

穷到没有怀晓他们,她便没钱行远路的资本;穷到没有溪亖音和南泥,她便没钱品尝美食;穷到没有珪珖和路了绿,她便没钱逛花楼酒馆;穷到没有乐正词媿,她便没钱买心爱的文房墨宝;穷到没有杨战息和宋世平,她便没钱打赏他人付出;穷到没有凉离和甘歌,她便没钱喝一口新茶。

穷到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却是干不了任何事,不得不配合他们,不得不见钱眼开。

幸好隗晎从不短缺她的茶酒,风有情和常遇春又尚在京都,她偶尔还可以“打劫”一番,以及怀晓他们看不上的一些小榜事,她也可以伸手去揭来挣点钱,挨过这短短二十多年的穷苦日子。

总之,日子还算尚可,稀里糊涂过完,也不错。

可这之下,却有几个让她忧心的烦恼…

第一个,与天权星君过于近乎的乐正词媿。

第二个,经常探听雨无伤过往的风有情。

第三个,南泥与溪亖音口中闲谈的八卦——核正命数之事,被迫纠缠在一起的隗晎和饶笒。

第四个,怀晓偶然提及的秘事,隗晎在探查一妖同命事和血香的牵连。

第五个,明濡染与一众泰山仙君,经常代隗晎,与人帝议事。

第六个,久久只能见一面的隗晎,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让她越发思念。

她在意的事,反而比在地狱中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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