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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稻妻·牺牲:众叛亲离之神

稻妻城,天守阁。

八重神子从来不会冲锋在前,直到局势基本已经稳定了,才姗姗来迟。

“影,你败了。”八重神子平静地说,她的身后跟着几位巫女,到场之后立即开始检查荧和万叶的伤势。

“荧!”派蒙也跟着一起来了,她火箭似地扑过来,紧紧抱着荧的肩膀,鼻涕眼泪直往荧的身上蹭。

“永恒……”影喃喃自语,她的佩刀已经离手,“我一直认为,只有将时间定格,雷光才不会消逝。坎瑞亚的结局,不证实了这点吗?

“我们无法解析深渊……越是注视它就越会被它所吞噬……只有将稻妻封闭起来,在能在末日之中求得生存。”

神子摇了摇头:“可是你的臣民,真的接受这样的结局吗?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真的会任由稻妻独善其身吗?”

雷神一时没有回答。

万叶在此时插入了对话,他的声音因为重伤而虚弱,内容却如同惊雷:“雷神大人,容我冒犯,你一意孤行至此,已经众叛亲离了。”

雷神一怔。

荧阻止了万叶继续开口,直视着雷神替她阐述:“勘定奉行勾结愚人众。天领奉行养寇自重也不必多说。你宠信的九条裟罗从来对夺走神之眼抱有怀疑。社奉行和八重神子处心积虑安插棋子,也是为了今日与你对峙。

“雷神,你的武力确实登峰造极,可你的号令,却连你的得力下属都无法信服。”荧盯着雷神的眼睛,“而至冬,在失去了一个执政官之后,冰之女皇会善罢甘休吗?如果其他神明都认可了祂的计划,那祂是否会直接派遣大军压境?到那时候,稻妻的臣民面对的战争,会比当年与大蛇的战争更惨痛百倍吧。”

八重神子适时开口道:“实际上,他们的先遣部队,已经来了。”

……

稻妻城,城门。

“我听闻稻妻的武士也和我们的骑士一般,有决斗的传统……”女将领冷笑一声,苍绿的眸子紧紧倒映出绫华凝重的神情,她抬起手,指向了绫华,“不如让这位将领和我决斗一般,如果我胜了,就让我们进城搜查,如果你胜了,只要你们让女士大人毫发无损地回到愚人众,我们就退兵,如何?”

托马咬紧了牙,喊道:“欺人太甚,你们在完全没有经过雷神大人同意的情况下陈兵主城城外,这根本就是违反七国协定的!”

“哦?”女将领眯起了眼睛,“贵国的神明杀死我们的外交官,难道就合理合法了?”

“我答应,”绫华拦住了托马,她翻身一跃,从城头落至两军阵前,抱拳行礼,“神里家绫华,参上。”

“我习惯用长枪,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女将领从副官手里拿起了一把几乎和绫华等高的银色长枪,并不正眼看绫华,只是略微侧过头望去,似笑非笑地说。

“简直是欺人太甚……”终末番的成员忍不住骂了几句稻妻本地话,“长枪根本就不是决斗用的!”

“我来和你决斗,”托马握着自己的长枪也跟了过去,“我用的也是长枪。既然阁下提出的是决斗,那么都用长枪才算是公平吧?”

“既然你说公平?”女将领嗤笑,“我的军衔是至冬的少将,不知你在稻妻是个什么将军?”

“我……”托马哑口无言。

“没关系的,只要拖延时间到只要兄长带领援兵回来……”绫华低声说着,拔出自己的佩刀,“请问你的名字是?”

“塔季扬娜·利特维亚克。”塔季扬娜没有鞠躬,持枪径直向神里绫华走来,至冬人大多身材高大,塔季扬娜比神里绫华高了一个头左右,随着她的走近,一种逼人的压迫感几乎要扼住绫华的咽喉。

绫华踏前一步,率先挥出了刀,出手时刀向下劈向塔季扬娜腹部,接近时忽然上抬,直取对方咽喉。

塔季扬娜大方地让了她一招,以枪杆抵挡,而后她手中长枪一转,枪尖向前,逼得绫华连连后退。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饶是绫华有再多的武艺,面对长枪也近不了塔季扬娜的身,在几次突袭失败之后,塔季扬娜的长枪挑飞了神里绫华的剑甲,鲜血染红了底下穿着的狩衣。

绫华的额头留下汗水,她的神之眼亮起了白光,刺骨的寒意以她为中心迅速扩散,她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弥漫的寒气中。

塔季扬娜的枪尖亮起岩元素的光辉,她凭着直觉往寒气中某处刺去,然而刺了个空,随即她感受到枪身一沉,白色的寒气沿着枪杆向塔季扬娜冲刺而去。

塔季扬娜当机立断将枪掷出,从腰间拔出两把短刀,绫华从寒雾中现身,刀锋下劈,和塔季扬娜的双刀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

真正短兵相接之后,绫华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个人身上的杀气,她的刀法没有丝毫花架子,每一击都干脆利落地攻向要害,和绫华往日里遇见的武者截然不同。即使是血债缠身的浪人武士,与她交手时往往畏惧于她的身份,倾向于逃亡而非死斗,况且终末番的成员总是跟随自己左右。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庇护吗?绫华有一瞬间的分心。

塔季扬娜迅速捕捉到了她转瞬即逝的走神,她腰间的岩元素神之眼一闪而逝,绫华脚下的地面忽然有了起伏,绫华一脚踩空,身体失衡,手中的刀因而歪斜。塔季扬娜的两把短刀毫无阻碍地奔向她,一把割向喉咙,一把切向手腕。

“铛——”火元素的护盾凭空出现,两把短刀都未能实现目的。托马的长枪横在了绫华和塔季扬娜之间。

“哦?”塔季扬娜的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你们是执意要开战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塔季扬娜抬起手,她身后的愚人众传令官迅速行动起来,前排的士兵举起大盾,后排的士兵架起大型铳械,整个方阵开始往稻妻城门的方向行进。

雷鸣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无数道雷霆凭空劈下,方阵内开始亮起元素防护盾的光芒,显然愚人众特地为雷元素做足了准备,特定的反应元素不断和雷元素互相泯灭,稻妻城下瞬间亮起了无数烟花,照得城外如同白昼一般。

雷神脚踏虚空,从天而降,她的铠甲已经在先前的决斗中毁坏,因而只披了一件狩衣掩盖其下狰狞的齿轮与零件,然而夜色之中,幕府的士兵看不真切她的模样,只能看到她背后的诸愿百眼之轮,在夜色之中光芒夺目。

“诛外,当斩!”

无数纠缠跃动的雷蛇凝聚成刀形,目光无法度量它的长短,只知它凌空劈下,轰然砸落在下方的元素防护盾上。

狂风肆掠,如刀锋般刮过土地,犁出深深的沟壑,被生生扯下的树枝带着叶片飞舞着。绫华托马将武器插入地面,托马极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火元素护盾,尽力维持着两人的安全。

随着一阵轰然的爆响,雷刀与护盾双双泯灭,剧烈的冲击波狠狠拍在了城墙上。因为自恃安全,久未维护的城墙上滚落了无数碎石。

雷神缓缓落至地面,她藏在狩衣内持刀的手因为透支使用元素力和躯体损伤而轻微颤抖,若非如此,今天祂就会把所有愚人众留在稻妻城外。

一队侍从将一具沉重的棺木抬了过来,棺木落地,激起无数尘埃。

塔季扬娜的目光闪动,良久未能将话说出口。

“女士向我提出御前决斗,在对战中力竭而亡。”雷神语气生硬,“稻妻的国土不欢迎愚人众的士兵,限尔等两日内撤出稻妻全境,否则,格杀勿论!”

塔季扬娜一步步走到棺椁旁,她推开棺盖,低头注视了内部良久,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神情。片刻后,她向愚人众方阵点点头,于是一队愚人众士兵从方阵中走出,抬起棺椁,将女士带回了愚人众的阵营。

塔季扬娜看着雷电影,冷冷地说:“末日之下,你庇护不了整个稻妻。”

……

荧没有见证这场交锋的结局,她看护着万叶送进了病房,然后因为帮不上什么忙被八重带来的医生赶了出去。

派蒙深深地叹了口气:“希望万叶没事……雷神真的太恐怖了!你注意到没有,她身体里居然都是齿轮和轴承!还有好多发光的管道,也不知道是干啥的……”

荧应着派蒙,在天守阁里茫然地行走,天守阁里挂着的灯笼都亮了,在夜风里摇摇晃晃。荧走到高处,穿过空无一人的静室,静室的纸门没有拉上,露出外侧被栏杆围住的回廊。一位身着青色衣衫,头戴同色软帽,身上挂着风系神之眼的少年,手中捧着风弦琴,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对着荧露出灿烂的笑容:“荧,派蒙,好久不见!”

“温迪?”派蒙傻眼了,她飞过去围着温迪飞了好几圈,才终于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幻象,“你怎么来稻妻了?”

“我当然是来给她送行了。”温迪笑着说,他的手指拂过琴弦,于是轻灵的乐声便流淌进了夜风中。

“她?”

“罗莎琳·克鲁兹希卡·洛厄法特,”温迪笑着说,“当然,你更熟悉的称呼是愚人众执行官,‘女士’。”

“可她不是夺走了你神之心的坏人吗?”温迪说得派蒙摸不着头脑了。

温迪笑笑,毫不在意地说:“我不会用‘坏人’来评价她,虽然她已经离开了蒙德很久,但在我看来,她还是当年被追求者和花束簇拥的少女。”

“你是自愿被她拿走神之心的,对吗?可是为什么要用这样……有**份的方式?”荧不由得问。

“哎,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讲这些无聊的东西,”温迪笑着糊弄了过去,“今天我只是一个吟游诗人,在异国他乡的夜风里传唱过去的故事罢了。”

他拨动琴弦,风吹起歌者和听者的发丝,随着每一个音符连缀成曲子,风声也在无声无息间变奏共鸣……荧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就仿佛祂不是在弹奏一把琴,而是在弹奏所有流淌过双耳的夜风。

温迪清了清嗓子,开始歌唱。

“蒲公英随着晨间的风远行,春日的风吹来田野的芳香,历经百年的羽饰已经聚积满了尘埃,然而少女的心还停滞在初遇的那一刻。

“塞西莉亚迎着朝霞盛放,夏日的风拂去难耐的炎热,指针的旋转在求学的日夜中轮回着,少女对纯白骑士的思念永无止境。

“风车菊于黑夜中凋零,四季失去了原本的形貌,玻璃瓶封装着流淌的液火,人们传说她放弃了人的血肉,身体里奔流着酷烈的液火。

“飞花在烈火中燃尽,大地遗忘了丰收的气息,宽大的帽檐为魔女屏断魔物为烈焰啃噬的模样,也遮住了她焦灼破碎的面容。

“雪花自山巅坠落,无垢的洁白掩埋过去,永不褪色的人造之花熄灭了常燃的火焰。风带来了故事的尾声,但无论怎样的风,也不能为谁带来被期待的注视了。”

荧和派蒙沉默地听完了整首曲子,在模糊的歌词中窥见了女士,或者说罗莎琳过去生活的一角,她不清楚其中的细节,关于纯白骑士,关于液火,关于人造之花……她只能大致判断看起来还算年轻的罗莎琳其实亲身经历过五百年前的灾变。但很显然,温迪对此十分清楚,并以一种神明的视角,对反叛自己的罗莎琳依然怀有遗憾与惋惜。

“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就在……在献花,”派蒙顿了一下,省略去了那个名字,“每一个蒙德人离开了,你都会给他们送行吗?”

“虽然我是风神,但这样的事情还是没法做到面面俱到的啦,”温迪笑着说,他支着栏杆撑着头,“毕竟我是吟游诗人,不是送葬人。”

夜风在歌唱结束后归于宁静,没有了方才的奇景,但就在歌唱聊天的间隙里,一只火红的夜蛾不知从何飞来,它不怕人,光明正大地飞来,在荧的右肩略一停留,又飞向了温迪。

温迪笑着向夜蛾伸出手,于是夜蛾就停留在他指尖,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温迪哑然失笑,指尖卷起小小的风流,托着逐火的夜蛾飞向了夜空,向圆月的方向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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