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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说的没错,是自己错了

在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端木辰迎来了迟来的顿悟。这个认知让他暂时忘记了□□的痛苦,但同时也带来了更深层次的、关于“失去”的剧痛。

此时此刻的端木辰才刚刚确认了自己对他的情感。

“喜欢……是了……是喜欢!”

他缓缓伸手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

“原来如此……”

巷口的风灯在夜风中摇曳,光影不定,将他脸上的震惊与痛苦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他瞪大的湖蓝色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巷口昏黄的灯火,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缩成一点。

捂在胸口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僵直地靠着墙壁,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认知钉在了原地,连体内肆虐的剧痛都暂时被抛诸脑后。

肮脏不堪的黑色劲装紧贴着僵硬的身体,散发出的恶臭与他此刻内心那份清晰到可怕的情感形成了荒谬而尖锐的对比。

“原来如此……”

这四个字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在端木辰的脑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巷道的恶臭、远处的喧嚣、体内的剧痛……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褪去,只剩下这个石破天惊的认知,在他空洞的意识里反复回响。

喜欢。

这个他从未在自己身上定义过的词汇,此刻却像一道惊雷,精准地劈开了他所有的困惑、偏执与疯狂。

过去三周里那些无法理解的行为,那些失控的情绪,那些午夜梦回时抓不住的虚影,在这一刻都有了清晰到残酷的答案。

他捂着胸口的手,感受到的不再是单纯的血肉搏动,而是那份让他安心、令他失控、最终将他推入深渊的情感的源头。

原来,那不是对契约的执着,不是对安宁的渴望,甚至不是对“朋友”这个身份的曲解。

那只是……喜欢。

一个简单到可笑,却又沉重到让他无法呼吸的词。

这迟来的顿悟并没有带来解脱,反而像是将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在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清晰,意味着他再也无法用“看不懂”、“想不通”来麻痹自己。

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也因此,更加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一种比元素力反噬更尖锐的痛苦从心脏处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靠着墙壁,身体缓缓向下滑,最终跌坐在肮脏的地面上。

他低下头,银色的长发从肩上滑落,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黑暗中,只有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野兽呜咽般的抽气声,从他紧咬的齿缝间逸出,旋即被夜风吹散。

“……自己真傻。”

胡桃那张总是挂着笑容的脸,以及她曾经说过的话,毫无征兆地闯入脑海。

那份被他当作玩笑的、关于“人心”的论调,此刻却像一把锋利的钥匙,捅开了他最后的迷障。

是啊,多傻。

直到失去了一切,直到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才明白那个最简单的道理。

这份尖锐的、混杂着悔恨与羞耻的自我认知,瞬间转化成了一股狂暴的力量。

他猛地从地上弹起,身体里那些叫嚣的剧痛仿佛被这股更强大的精神力量暂时驱逐。

他不再是那个在巷子里苟延残喘的伤者,而是一头冲出牢笼的困兽,目标明确——家。

他发疯似的在璃月港深夜的阴影里狂奔,杀手的本能让他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可能存在的视线。

当“辰风商行”那扇熟悉的、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木门出现在眼前时,他几乎是撞了上去。

门栓应声而断,他带着一身的污秽与腐臭,冲进了这个一尘不染的世界。

干净的梨花木地板上,瞬间印上了一串触目惊心的、泥泞的脚印。

他对此视若无睹,径直冲向内院的浴室。他甚至没有去解开衣扣,而是用一种近乎撕裂的方式,将那件早已不堪入目的黑色劲装从身上扯了下来。

布料撕裂的刺耳声响中,他厌恶地将那堆破布扔在角落,仿佛在丢弃一部分令他作呕的自己。

他踉跄着打开了引水的机关,冰冷的地下水混合着灼热的蒸汽,瞬间倾泻而下。他整个人都冲进了水幕之中,任由那忽冷忽热的水流冲刷着他满是污痕的身体。

水流冲开了他额角的伤口,血丝混着泥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下,他却仿佛毫无知觉,只是站在那里,任由水流冲刷,一动不动。

……

水流声终于停止。浴室里一片狼藉,昂贵的白玉地面上满是污水与泥泞,那堆被撕碎的黑色破布蜷缩在角落,像一具丑陋的尸骸。

端木辰赤着脚从中走过,在身后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却干净的脚印。他没有回头看一眼,仿佛那些污秽与他再无关系。

他用最柔软的毛巾,近乎粗暴地擦干身体,直到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色。

当他换上一尘不染的月白色丝质里衣,那熟悉的、顺滑的触感却没有带来丝毫慰藉。

随着那股支撑着他的疯狂情绪退潮,身体内部的剧痛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经脉中失控的冰元素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针,从内而外地刺穿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每一下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他踉跄地走到卧房的梳妆台前,跌坐下来。那面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铜镜里,映出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苍白,憔悴,湿透的银发狼狈地贴在颊边,那双湖蓝色的眼眸里,再没有了往日的清冷与漠然,只剩下一种被掏空了所有之后的、死寂的灰败。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

干净了,回到了他熟悉的样子。

可那又如何?

洗得掉的是身上的泥污,洗不掉的是骨子里的血腥。

他是一个杀手,一个双手沾满鲜血、游走在阴影里的人。

他的世界是冰冷的、肮脏的、充满算计与死亡的。

而钟离……

他想起那人谈论历史时的沉稳,品评古玩时的渊博,以及那双看透世事、却依旧温和的石珀色眼眸。

那是一个如同玉璋金琮般、厚重而光华内敛的世界。

喜欢?

镜中的人扯动了一下嘴角,却连一个嘲讽的笑容都做不出来。

自己这样一个活在阴沟里的东西,凭什么去喜欢天上的日月?

那份刚刚才被自己确认的心意,此刻变成了一块烙铁,不仅烫伤了他自己,或许……也早已玷污了那个人。

这个认知,比身体里任何的痛苦都来得更加尖锐,更加致命。

……

窗外下着连绵的阴雨,雨丝敲打着琉璃瓦,发出细碎又沉闷的声响,让整个璃月港都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中。

镜中的那个自己,成了端木辰挥之不去的梦魇。

那份迟来的、名为“喜欢”的认知,并未带来任何甜蜜,反而像一个无情的诅咒,将他钉在了自我厌弃的十字架上。

接下来的日子,璃月港对于端木辰而言,从一个熟悉的狩猎场,变成了一个遍布陷阱的雷区。

他不再踏出辰风商行半步,所有对外的事宜,无论大小,都交由掌柜阿远处理。

他将自己彻底囚禁在了这座精致的牢笼里。

曾经用来追踪目标的暗杀技巧,如今被他用到了极致,只为了规避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会花费数个时辰,研究璃月港的人流走向,分析“往生堂”近期的业务范围,甚至会派人打听“三碗不过港”的说书时间,然后像规划一次完美的暗杀般,规划出自己绝对不会与钟离相遇的、可悲的安全区。

他的世界,被急剧地压缩了。

从前的他,习惯于站在高处俯瞰整个璃月港,将一切尽收眼底。

而现在,他只敢躲在二楼书房的窗后,像一只惊弓之鸟,警惕地窥视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任何一个身形相似的背影,任何一声略显低沉的交谈,都会让他瞬间绷紧神经,体内的冰元素不受控制地泛起寒意,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这种病态的警觉,让他心力交瘁。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坐在黑暗中,听着窗外的风声雨声,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玉京台上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石珀色眼眸。

他越是想逃避,那个身影就越是清晰,仿佛已经刻进了他的骨髓里。

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个终于懂得人心,却被自己的心逼入绝境的、无可救药的傻子。

躲避与窥探,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行为,在此刻的端木辰身上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像一个最矛盾的信徒,一边唾弃着自己的神,一边又虔诚地搜集着神明遗落在人间的每一丝痕迹。

他不敢再亲自踏足那些钟离可能会出现的街道,却利用辰风商行庞大的情报网,将那些信息源源不断地汇集到自己面前。

哪家茶馆的说书人今天会讲岩王帝君的古事,哪家古玩店新到了一批成色上佳的石珀,甚至连北国银行那位“公子”最近又去“往生堂”拜访了几次……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琐事,都被他一一记录在案,用他那杀手独有的逻辑,在脑海中构建出钟离在璃月港的活动轨迹。

书案上摊开的,早已不是商行的账本,而是一张张描绘着璃月港细节的地图。

上面用朱砂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记号,那是他推演出的、钟离最可能出现的区域——他用以规避的“禁区”。

可每当夜深人静,他却会拿出另一份一模一样的地图,指尖在那一个个朱红的标记上反复流连,贪婪地想象着那个人在彼时彼刻的身影与神情。

这是一种饮鸩止渴般的自虐。

每多了解一分那人的雅致与厚重,就愈发映衬出自身的卑劣与污浊。

他就像一个被困在深渊里的囚徒,无法抑制地仰望着高天之上的日月,明知那光芒会刺痛双眼,却依旧固执地不肯移开视线。

这病态的关注,成了他折磨自己最有效、也最残忍的刑具。

不行!

绝对不行!

自己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今年的“请仙典仪”就要开始了,自己不能这样沉寂下去!

“请仙典仪”这四个字,如同一根冰锥,狠狠刺入端木辰麻木的神经。

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与屈辱的刺痛,却也瞬间激起了他骨子里身为掠食者的凶性。

他可以输,可以死,但绝不能像现在这样,像个可怜虫一样,把自己活活困死在名为“钟离”的阴影里。

“嘎吱——”

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书房里长达数周的死寂。

端木辰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快,带翻了桌角的茶杯。冰冷的茶水泼洒而出,浸湿了那些画满了朱砂标记的地图。

他看也未看,只是伸出手,用一种近乎厌恶的姿态,将桌上所有关于钟离行踪的推演、记录、分析的纸张,全部扫落在地。

纸张如纷飞的灰蝶,散落一地,沾染上茶水与尘埃,变得污浊不堪。

这正是它们应有的归宿。

端木辰冷冷地看着这一片狼藉,那双湖蓝色的眼眸里,曾经的挣扎与痴迷,此刻已尽数化为冰冷的决然。

躲避?

窥探?

够了。

他不是阴沟里的老鼠,他是黑夜里的刀锋。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

脊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仿佛要将过去这一个月的颓唐与软弱,全部踩在脚下。

他要去见阿远,他要重新接手辰风商行的一切。

今年的请仙典仪,辰风商行不仅要参加,还要办得比往年任何一次都更风光。

他要让整个璃月港,包括那个人在内,都清清楚楚地看到,“辰风商行”的老板,回来了。

不是作为一个狼狈的逃避者,而是作为一个谁也无法忽视的存在,重新站在这璃月港的棋盘之上。

这无关情爱,只关乎尊严。

辰:我恨明月独不照我[心碎]

钟离:这孩子开窍了又没完全开窍[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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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说的没错,是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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