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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听不懂的语言 1

那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我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久到窗外的日影都移动了位置。凛终于松开我时,两人的气息都灼热凌乱。他微微退开一点距离,眼睛里还有未熄的火,声音沙哑得厉害,又问了一遍:

“可以吗?”

我大口喘着气,脸颊滚烫,脑子还有点晕,听到这话又羞又恼,没好气地捶了他肩膀一下(轻得像挠痒痒):“你这个混蛋……今天怎么那么多‘可以吗’?”

凛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带着满足的慵懒和坏心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的目光扫过我凌乱的睡衣领口和被吻得微肿的嘴唇。

“……那么快?”我的声音小了下去,带着难以置信的羞赧和一丝退缩。身体深处的悸动和新涌上的紧张交织。

“……”凛的眼神暗了暗,带着无奈的笑意,“……我们同居了那么久,那么多次。”他指的是那些同处一室的日子,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坦诚得近乎笨拙,“但我就只是说说而已,我只是想而已……”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纯粹的、近乎孩子气的探究欲,目光却牢牢锁着我,赤诚炽热。

我说:“如果是你的话,我不害怕……嗯,就这样吧,谢谢。”

最后那句“谢谢”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奇异的珍重,让我紧绷的心莫名一松。

下一秒,天旋地转。凛有力的手臂穿过我的膝弯和后背,把我打横抱起。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他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在那张宽大的、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床上。

然后,他自己也上了床,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高大的身躯悬在上方,将我笼罩。那双眼睛如同熔岩,深深地看着我,翻涌着**,却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确认:

“确定吗?”他的声音低沉清晰,敲在我心上,“我怕你后悔。”

我看着上方那张近在咫尺、写满渴望与克制的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珍视,心跳如鼓。紧张感像电流在皮肤下窜动,但那份因他坦诚而生的信任,压倒了退缩的念头。我微微吸了口气,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有点紧张。”

(一笔带过:紧张很快在彼此的探索与触碰中,化为更深的交融与灼热。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墙上投下光斑。最终归于一片满足疲惫的宁静。)

---

再次睁开眼,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卧室里只亮着角落一盏柔和的落地灯。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带着酸软和慵懒,尤其是某个隐秘的地方,残留着清晰的感觉和微微的不适。

我动了动,意识回笼。目光扫过床边,凛背对着我,坐在地毯上,靠着床沿。他只穿了条运动裤,上半身**,宽阔的肩背在昏暗光线下清晰可见,也印着几道……可能是我留下的抓痕。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来。几乎是未经思考,我抬起还有些发软的腿,朝着他的背脊,带着“泄愤”的意味踹了一脚!

“唔!”凛正出神,完全没料到,身体被踹得往前倾了一下,差点趴倒。他猛地回头,脸上带着惊愕和迷茫。

我踹完就裹紧被子缩回去,只露出一双瞪着他、明显写着“我很不爽”的眼睛。

凛迅速反应过来,非但不生气,反而立刻起身坐到床边。他侧着身,目光小心地落在我裹紧的被子上,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温柔?

“你……醒了?”他问,声音有点干。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声音沙哑,语气很冲:“废话!那我没醒,现在是梦游吗?!”

凛被我噎了一下,眼里掠过无奈的笑意,但更多的是纵容。他像是想起什么:“要吃东西吗?我去弄点……”

“看你都气饱了,还吃什么!”我把头扭向另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

短暂的沉默。凛看着那团散发“我很生气”气息的被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放低,带着笨拙的歉意:“对不起……”

“……你有毛病啊?”我猛地转过头,眼神更凶了,“对不起?你哪次说对不起的时候是认真的?”

“……都是。”凛的回答异常清晰认真,直视着我,没有闪躲,“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被他这直白的眼神和回答弄得一时语塞。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某种“规律”——有时像现在这样一点就炸;有时却又温顺得很。

“鬼才信你!你个混蛋!”(粤语)

凛看着我又气鼓鼓又语塞的样子,努力理解着我刚才那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话(粤语)。

“什么?”他追问,眉头微蹙,“你刚才说什么?”

“听不懂就听不懂了!不管你!”我懒得解释,掀开被子想下床洗澡,身体的不适让我动作别扭。

刚站起来,手腕却被凛轻轻握住。他仰头看着我,眼神带着祈求和不甘:“你告诉我。”他固执地想知道。

“……没说什么啊!”我想甩开他的手,没甩动,更烦躁了,“我就反驳你那句话!‘都是’个鬼!鬼才信!”我又下意识蹦出一句粤语。

“真的吗?”凛捕捉到我语气的闪烁,不太信。

“对!爱信不信!”我用力抽回手,不再理他,快步走向浴室。我“砰”地关上门,反锁。

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神经稍微放松。然而,当我去够浴巾时,才猛地僵住——睡衣忘拿了!衣柜在卧室!

巨大的懊恼涌上心头。我站在水汽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只能小心翼翼地拉开磨砂玻璃门一条缝,朝着外面喊,声音尴尬又强装镇定:

“凛……”

“?”凛的声音立刻从外面传来,很近,“怎么了?”语气带着点促狭。

“……我……”我咬着下唇,声音更小,“我忘拿衣服了……帮我拿套睡衣。”

“好。”凛答应的很爽快。

我松了口气,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等着。脚步声走向衣柜,柜门打开。我安心了一点。

然而,脚步声不是停在门口,而是……直接走到了浴室门外!紧接着,门把手被从外面轻轻转动了一下!

“喂!你干嘛?!”我瞬间警铃大作,死死抵住门。

门外的凛似乎轻笑了一声。他根本没用力推门,只是象征性地转了下把手,然后隔着门板,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无赖:

“衣服拿来了,开门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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