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食指弯曲,轻碰我鼻尖。
“瞎想什么呢?”
到床边,我不肯坐,他就先坐下,把我拉进怀里抱着。
“这可是你亲手做的,待会若是沾染了酒气岂不可惜。”
我指着红色那件“这套。你生辰,红色喜庆。”
“可我更喜欢青绿色那套,与你这身相配。”
他自顾自脱下,我出去,他拉住不让。
“见都见过了,现在想躲,也迟了。”
我低头坐在床角,感到他坐在我身边“你换好我们就出去……”转身他居然连里衣都没穿。
把头埋进床帘,他越靠越近。
门外传来,“修远!”
那人推门而入。
这可怎么解释得清。
陆修远眼疾手快拉下帐钩,抱住我双脚放在床上。
“你在更衣呀,那我等会儿你。”
邵康进来,“小侯爷,您用早膳了吗?”
“还没呢。不过你这院里什么时候多了位娇俏的小娘子啊?”
“那是与我家二公子定亲的兰五姑娘婢女。”
“哟!那我这未来嫂嫂也在咯?”
“等等”。
陆修远话刚出口,那位小侯爷不满,“邵康、郭敞,你们俩怎么这么古板,我只不过去看看,就看一眼。”
“睿儿刚还问舅父什么时候来。”
“是吗?小家伙想我了?”
“快去吧,别让孩子等。”
邵康回话,“郭敞带小侯爷去看孙少爷了。”
“等他回来,也同你一起在院口守着,不许旁人进来。”
“是。”
他又把另一边床帘放下,靠近,“没事了。”
我抬眼看向他。
陆修远抱住我,“饿不饿?去吃些东西吧。”
紧张过渡后,四肢都是麻的,根本用不上力。
“怪我。”
我伸手抱住他,才发现他上半身都是凉的,安下心来,把头埋进他肩头,“修远阿兄。”
“以后可不可以叫我远郎。只我们二人的时候。”
我点头应允。
他看着我,等着我开口,“试试?”
“远…郎?”
“再试次?”
“远郎。”
他从背后抱住我,“朝朝。”
“嗯?”
“朝朝?”
我转身,他迎着我唇,“以后不管多危险,都不要像去澄县那次,把我丢下。”
“我尽力。”
“是不许。”
“知道啦,我的远郎冷不冷?”
他捏住我鼻尖,“小鬼,一说正事你就打岔。”
如清风拂柳我主动碰触他的唇。
“我饿了嘛,以后再说好不好?”
他更衣,我就坐在那学着他看我的样子,目不转睛欣赏。
“之前的羞涩呢?”
我单手托着脸颊,“跑到你脸上去啦。”
他换好衣裳,拉着我十指相扣,“走吧,去喂饱我家小兔子。”
我们边吃,邵康在一旁记录菜品。
可惜我俩自始至终都没评价只字片语。
“不同你家人一起用早膳吗?”
“父亲早朝,这餐是配合母亲和嫂嫂习惯,我家早膳各自用,晚上才坐在一起话家常。”
“那你岂不是每天早上都自己吃?”
“有邵康、郭敞陪着呢。”
想起小侯爷方才稀奇在他院内才见到一个丫头。
好像真是,“你院里也没个丫鬟?”
“有是有的,日常洒扫、添水,近身只有邵康他俩。”
平常人家也会有个丫鬟、通房,他这里一干二净?
他笑?
他居然笑我?
“之前嫂嫂和你一样,也不相信阿兄,我还逗阿兄来着,如今轮到自己头上才明白他人的窃喜。”
漱完口、净了手。
他打开另一衣柜。
柜里的每套都能与方才的男装一一相配。
金屋藏娇?
我转身就走。
他倒是腿脚利索,一个箭步就挡在我面前。
“给你备的。”
“不是哪个青梅竹马?”
“我的好朝朝,这可全是想着你的模样绘下,找了人专程做的。”
“你绘的图?”
陆修远从书本夹层取出原稿。
“这么厚,都是你想出来、绘制的?”
“连布料都是精挑细选得来的呢。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合不合身?”
郭敞带着竹薇来,“姑娘,咱们家两位老爷,三位公子都来了。”
“在前厅?”
“是啊,都在前厅与宾客们叙旧呢。”
“咱们也去吧。”
陆修远拉住我手。
“你去隔壁厢房找竹栀,喝点茶水歇会儿。”
“怎么啦?”
“此次宴席来人不多,可分了男女席面。”
“有话嘱咐我?”
他摇头,“多陪我会儿,就当再给我份生辰礼。”
“那你坐好,我再送你份礼物。”
琴声悠扬,陆修远正欣赏着,就被国公夫人叫去。
一人待着也甚是无趣,邵康说后院花园养着锦鲤,竹栀竹薇也陪了我一整天,散心而已,就不必带着她们了。
园中无人,倒也清净。
坐在桥边喂鱼食,能看见池中各颜色的锦鲤。
池边就有含苞待放的荷花,陆修远院子里正好有个水缸还空着,采了荷叶荷花放在里面正好。
我正伸手去采,不知哪里来的姑娘,经过时故意撞我。
水并不深,我陷在泥里,难以爬上来。
路过的男子伸手,“多谢公子。”
此时涌来一群姑娘,“这位是谁哪家府上的姑娘?”
“就是啊,我们怎么从未见过?”
朵薇阿姊还没来,府上丫鬟也只请其他人入席。
“柳二姑娘可真是力大如牛,只是经过就把这位姑娘撞进水里。”
热闹这下轮到柳韵蜻身上。
她矢口否认。
“我只是经过,哪儿有撞到,是她自己没踩稳。”
“亲眼看到东西,还能作假不成?”
“这边是女眷宴席,这位公子无端闯入,是不是太失礼了?”
我看不下去,“女眷席位并未设在湖边,柳二姑娘还需慎言。”
男子向我示意感谢。
我还礼。
“离得这么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柳二姑娘好口才,我家阿弟来后院见自家外甥,陪他在空旷的湖边放风筝,反倒被说不安好心?”
“世子妃万福、小侯爷万福。”
“书砚,柳二姑娘偶感不适,派人好生送她回柳府安歇。”
看着湿漉漉的我,书砚帮忙系上披风。
“带五姑娘去更衣。”
那些人窃窃私语,“五姑娘?”
“阿姊,刚才那位是谁?”
“你还有功夫关心这些?还不快去前院找你姐夫。”
“遵命。”
书砚带我出来,就看见等候已久的陆修远。
“这儿有我呢,书砚,今日事忙,长嫂身边缺不得人。”
“也好,可是二公子,五姑娘没有换洗的衣裳。”
“没关系,交给我吧,你去忙。”
一个眼神,邵康就回禀,“我去前院回国公和大公子,说您有些事耽搁,迟些再回去。另让郭敞准备五姑娘洗漱的东西,告知竹栀他们为姑娘梳妆。”
“去吧。”
陆修远拉住我手,“我刚离开一会儿,怎么就这么狼狈?”
“池边莲花开的正好,想摘来给你院子添点生气,这不是弱不禁风,被人撞倒了嘛。”
“还笑?”
换下湿掉的襦裙,素色浴袍倒很是合身。双履也满是淤泥,只能光着脚。
沐发是竹薇帮忙。
竹栀来叫,“姑娘,浴汤备好了。”
陆修远好像去了前院,他的生辰宴,总不好不露面。
给他备下的东西,却先让我用了。
本来还要应付的晚宴这下算是省心了。
闭目养神时,竹栀进来帮我添水。
“姑娘的头发怕是一时半会干不了,要不待会坐在院子里晒会太阳,我帮姑娘擦干。”
我闭眼答应。
听见开门声,“不用现在来,我过会儿出来,屋里闷闷的,竹栀你帮我开下窗。”
“打开之后好多了,刚才闷的人头晕。”
被人用手感受额头温度,竹栀从来没有这样过。
睁开眼,陆修远趴在我面前。
我差点跌进浴桶里。
陆修远拉住我手。
“我刚出府买了几双新鞋,你待会试试合不合脚。”
“襦裙我拿了青绿色这套来,搭配你头饰。”
“父亲和岳父商议,决定在席上跟大家提及你我定亲一事。”
“放心,更衣后有书砚帮忙梳妆。”
神情反映我心情。
“紧张?”
“有点。”
他闭眼亲吻我脸颊,“还紧张吗?”
我点头。
“那我做件事消解你情绪。
“消解不了。”
他含了口酒,捏着我下颌,唇齿相依,顺势而下。
一切准备就绪,陆修远拉住我手,“放心,我一直在你身边。”
有三位阿兄和陆修远兄弟护着,我只是简单露面。
女眷席面有国公夫人和朵薇阿姊,我们也只是同大家共饮一杯。
翌日清晨,陆修远来拜访。
后来才知道竹栀、竹薇拦了一路,最后被邵康、郭敞一对一堵住。
某人就这么径直到了我闺中。
拨开床帘,他拨弄我发丝,“朝朝?”
“你怎么进来的?”
“昨日岳父答应了,说为了方便我们培养感情,特许我住在菊园与三兄一同温习。今日我便入住你隔壁厢房。”
“我带了京中糕点,让厨房蒸热。”
我梳妆,他喂我茶点。
到凉亭弹琴,他看书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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