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被怀抱温暖,“担心我安危,不想我插手,生怕累及我?”
我未出口的话语淹没在绵绵情谊的吻中,在彼此默契下,舌尖的探触,如电流般涌动心尖。
阁楼下探寻着我们身影,邵康的声音越来越近,“二公子?”
听到一步步拾级而来的声音,我拍打着深陷其中的人。
不等邵康露头,陆修远的团扇就先一步飞去。
“就在那说。”
“国公夫人让我送来宾客名单,询问您是否有遗漏,若是有,让我快马回去,好补了帖子送去。”
“你帮我看就是了。”
“看过了,您的同窗好友,国公夫人皆请了。”
“那就早些回去呀。”
“我方便看看吗?”
邵康要上来,陆修远不让,非亲自拿来给我。
“你快回去吧,别再让人打扰。”
邵康是个心细的,还拿了茶碗来。
陆修远放在旁边桌上。
“你可有什么想请的人?”
“你的生辰宴,我邀什么人啊。”
“我家无姊妹,明日闺阁姑娘少,若是柳姑娘有空不如同来?”
“阿姊家未必肯答应,不如我先回府,与四姐姐同往。”
“明日我让人去接,让阿姊与父伯来。”
“父?伯?”
“是啊。难不成你还要赖账?”
“我、陆修远,你很有让人哑口无言的本领。”
日暮黄昏下,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整理我鬓边碎发。
我背过身侧躺。
顺手拿来旁边的茶碗一饮而尽。
怎么和刚才味道有些相似?
他跟来席地而坐,摊开我手掌后覆上他的右手,缓缓紧扣。
眼眸低垂,曲腿伏膝。
“阿姊出阁宴,想与同行。”
“不成。”
陆修远直接把软榻拉近,问我,“为什么?”
“晏家与国公府是远亲,出阁与婚宴同天,你若来岂不是让人皆知。”
“远亲有父母兄嫂在,而你是我未来的妻,多我帮你父兄挡酒不好吗?”
他的笑容发自真心,就连说话时的眼神都一刻不离,我好像陷入的太快,却又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我侧躺看他,阳光正巧在他身后绽放。
抬手间,他靠近。
我唇齿微动,他俯身而来。
“什么?”
都没发出声音,他怎可能听见?
我双臂交织,他不由自主靠近,我的指尖游走在他脸颊脖颈,停顿耳后。
攀上他脖颈的双臂轻轻用力就将他拉进。
我闭眼,心中想着就任性这一回。
触碰时我急于验证昏睡的感觉,浑然不觉自己在不断吮吸着那抹清甜。
睁开眼,还是觉得不妥,我停下,回避他炽热的目光。
陆修远先是笑出声来,满眼期待着我的反应,看到我的逃避,他不禁眉尖微蹙。
拉着我手问,“朝朝?”
拿起茶碗,我倒满饮尽。
“是酒?我定是醉了,才昏了头。”
他起身坐在我身边,用力一拉我不受控地撞进他怀里。
亲吻如夏日骤雨般席卷,我的身躯被他紧紧束缚,抚着我的手缓缓托住脸颊。
温热与克制逐渐消散,随之的温柔遣眷令人心醉沉迷。
塌陷的腰瞬间被他修长的手撑托起来,覆身间彼此倾倒软榻。
随着乌云遮挡,狂风裹挟骤雨。
短暂停顿,是呼吸急促,意乱情迷。
他缓缓低头,浅尝辄止后在我耳旁低语,“三年,太过漫长。”
“不想等?还是不愿等?”
他枕在弯曲的左臂上,右手扣住我左手,“真醉了?还是不愿醒?”
我笑言,“醉了。”
“是吗?”
见他俯身而来,我亲吻右手手背。
停下、他唇瓣轻柔触碰,而后落在我双眸。
“走吧,送你回东院。”
下楼,雨声没有消减之意。
门外只留了邵康送来的一把伞。
陆修远蹲在我面前,“上来。”
到达东院,陆修远的衣裳已经湿了大半。
“竹栀,你去打些热水,另外让厨房备上姜汤。”
元良阿兄来禀,“雨势大,两位公子今夜怕是回不来了。”
“知道了,外院麻烦元良阿兄守着,若碰到来往行人避雨,路太远的就安置着歇息,赶回京城的就套了马车相送。”
“放心吧姑娘,外院有我们守着呢。”
进屋,见他几乎全身都湿了。
“竹薇,在咱们东院的小厨房烧水。”
“你全身都湿了,现在去三兄竹苑怕是要被淋透,就在我这儿沐浴吧,免得着凉。”
浴汤使得屋内水汽氤氲。
“桌上有澡球、桂花瓣,茶水也在手边,帕子皆是干净的。”
我还未出去,他就解了腰带。
用手遮挡视线,“你快进去、别着凉了。”
陆修远一手抵着门,“我的换洗衣裳呢?”
“啊?我这就让人去取。”
“雨势这般大,谁去都会淋湿,我就用你的不行吗?”
我取来塞进他怀里,“只要你穿的下。”
还没出去,就听见他“哎呀!”
“陆修远?”
跑去,某人居然淹没在浴桶里。
我伸手扶他,谁知他却站了起来。
溅湿我襦裙。
他居然**着上身。
我慌忙逃离,却被某人紧抓不放。
“看完就走,太不仗义了。”
“那你还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他单手拎起我,另一只手脱下我双履,眨眼功夫就把我抱进浴桶。”
被拎起来瞬间,下意识尖叫。
引来竹栀关切,“姑娘?”
此刻我被**的人放进水中,“别、别进来。你和竹薇就在门口守着,不许人来。”
“是,姑娘。”
脚下一滑,跌坐在水里,被溅起的水花呛到。
陆修远忙坐进水里,单臂揽我入怀,腿垫在下面,然后轻拍我后背。
“好些了吗?”
我点头。
缓和一阵,我气他的自作主张,“干嘛?”
“明明手脚冰凉,还只为我着想。”
“那你劝我就是了,干嘛还、还如此?”
“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君臣都能共沐,男女也能同浴,咱们可是双方父母签订下的婚书,即使还未成婚,也不算逾矩。”
我灵机一动,“现下,若我大喊一声,是不是不太好?”
他立即封唇堵住。
“好啊,我不介意,反正你动一次口,我也随着动。”
“陆修远!”
我扬起的手被他紧扣在后腰,后背与浴桶不断摩擦,而他察觉后用手掌护住,脸颊贴近,鼻尖磨蹭着我的。
停顿后我才发现陆修远肩头有伤。
他抚摸着我手,“没事。”
“是与我摔下马那次?”
看神色,定然是了。
那晚他居然忍瞒着伤护我去澄县。
“原来不是我迷药下的好,而是你本就受了伤。”
我低头反思自己那天的言行。
陆修远误以为我哭了。
俯身靠近,斜着脑袋观察我神情。
“不哭不哭,真的不疼,一点都不疼,都好了。”
那么深的伤痕,怎么可能不疼?
我伸手揽住他脖子,靠近亲吻他伤痕,顺势倚靠着胸膛,搭在他身前的手能明显感知他心跳。
我闭目养神,他却拿桌上的香水、茶水来分散注意。
抬眼,他脸颊和耳朵通红,上手确实能感受到温度差。
我冰凉的手与他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他拉着我手,放进水中,不断搓揉。
“是不是在软榻上着了凉?”
我摇头,“被风吹凉的。”
出来时异常尴尬,我背过身等他,而他却先把我抱了出来。
隔着屏风,我们同时更衣。
竹薇一进来看见。满地水渍,仰着脑袋疑惑,“东厢房漏水吗?”
我不语,只一味更衣。
陆修远清嗓,“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木桶。”
“难怪呢,没事儿我与姐姐清理就是了。”
竹栀憋笑,“这儿有我们,姑娘和二公子去西厢房就好。”
“不是说你房中没有换洗衣裳吗?”
“我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等等。
邵康虽回京了,“郭敞还在呢。”
他笑笑。
“方才他进屋了?”
“放心,你在我怀里,隔着屏风他更看不见。”
我转身到床边,脱了鞋就要躺下歇息。
“困了?”
我回答,“累了。”
他摇晃我袖口,“好朝朝,别气嘛。”
“没生气,就是累了,想要歇息。”
他凑过来,我忙推开。
“那有软榻。”
夜里他几次主动找我聊天。
我都没理。
清晨醒来,见他不在,我先更衣。
他轻叩房门,我以为是竹栀“进。”
刚推开门,他即刻关上。
他在外来回踱步,直到我梳头他才再次叩门。
“方才我……”
搬来凳子,拉他坐下。
“帮我梳头。”
我们的尴尬持续到返回京城的马车上。
“方才我只是恰巧,不小心,不过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看来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忘掉。”
“脑海里都是刚才的情景,怎么忘?”
我看着陆修远,“闭眼。”
他照做。
我双臂穿过他腰间,紧紧拥抱着他,“今日宴席还要你陪,清晨阿姊传来口信,说她将要出嫁,要在家中准备,不便去宴席。”
“兄长们呢?”
“说有事耽误,赶得及会来的。”
我与陆修远携手共进,到国公书房相见。
“早听闻你蕙质兰心,那日大理寺初见便笃定你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我行跪拜大礼。
“这是做什么?”国公起身忙让身旁的陆修远“快扶朝朝起来呀”。
“感谢国公成全我们祖孙道别。”
在我叩谢后,国公爷双手相扶。
“你祖父是我师父,当年朝中“风光霁月”就是形容阮相和你祖父的。”
落座后,下人上茶。
百合花茶?
“今日你能来我和他母亲都欢喜得很。家中园景还算能入眼,上次来你也不曾转过,午后才宴客,远儿,也该带朝朝去你房中看看。”
怎么比当初韵蝶姐姐来家中还要顺利?
陆修远一家都这么好说话吗?
下人举止也很得体,看来国公夫人治下十分严谨。
“先去母亲那吧,兄嫂和睿儿早在那等着了。”
“见过国公夫人、世子、世子妃。”
我一行过礼。
朵薇阿姊就起身了。
小世孙抢先拉住我手,给我看风筝。
“朝朝小姨,那个风筝睿儿拿回来放了好高好高,收不回来了,阿爷忙,叔父做好,舅父又绘了一模一样的送我。”
“喜欢吗?”
“但之前那个我带它去过许多地方,这个新做的就只在家中放飞过,总觉得缺了什么。”
“以前去过的地方,也会一直记在你心里,以后带它再去新的地方,就有了新的记忆,是不是?”
孩子若有所思,随后笑了。
“睿儿,乳娘带你到外面去放风筝,祖阿娘有话和你朝朝小姨说。”
国公夫人询问,“小姨?”
陆修远蹲下和孩子说,“睿儿喜不喜欢朝朝小姨?”
“喜欢。”
“叔父和小姨定亲了,日后小姨是要嫁给叔父,睿儿以后是要叫婶母的,所以不能再叫小姨了。”
孩子回头看向我。
软糯糯的小奶音问我,“那叫婶母?”
朵薇阿姊拍了拍陆修远,“以后是要改口的,但如今叫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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