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露出任何面容,他将一张纸交给阿雉,告诉她这是能够改变□□的法阵,但前提是需要足够的祭品。阿雉相信了,但这样一个小小的村子能找到多少祭品呢?更别提她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性,无奈之下,她只能另寻他法。”
“也就是你们所看到的那个神社。阿雉成为了主持,雉叶成为了巫女,她们编造出谎言,对于这些没有任何希望的人来说,一个神明的出现是最大的慰藉,所以,他们将神社视为净化心灵之地。”
“后来随着神社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出现,她能放出迷雾混淆视听,也能让迷雾杀人于无形,阿雉邀请她成为巫女,但她在见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死于那所谓的仪式时,她选择将真相说出。”
倒塌的木屋被幽蓝的火焰一点点吞噬,噼里啪啦的声音中,佐佐木的声音冰冷却清晰,夏油杰站在咒灵背上,明明能感觉到火焰的炽热,但后背却一阵发凉。
结果显而易见。
“愚昧的村民认为那个巫女的能力是祸端,他们杀死了巫女,也将阿雉从台上拉下,但她怎么可能罢休?那样偏执而扭曲的怨气使她成为了一只过咒怨灵,她没有自我意识却还是会寻找雉叶,直到,当她看着自己的孩子拖着那样孱弱的身躯,在村民的期待下一遍遍地跳着舞,直到死亡手中都还握着那把神乐铃。”
夏油杰看向自己手中的神乐铃,刚刚来的路上他遇到的一个巫女给他的,巫女脸上戴着素白的狐狸面具,但面具上有许多裂缝 在将神乐铃交给他后,巫女随着面具彻底碎裂消失。
“……所以,这是雉叶的?”
佐佐木没有回应,她的双眼始终盯着那片幽蓝的火海。
“后来,她成为了特级咒灵,拥有了自我意识与一个无法彻底掌控的大型领域,那个拥有迷雾能力的巫女死后的尸骨被她找到,基于尸骨,她开始了一次又一次失败的实验。”
“她依照着记忆捏造出一具人偶,人偶拥有自我意识与健康的身躯,就好像真正的雉叶出现在眼前。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人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起初并不严重,但后来人偶就连抬起手指都费劲,她修补起了人偶的同时,又创造了另一个人偶,这个人偶并不完美,但即使脸上布满裂痕也能够行动,她将雉叶人偶的脸部遮挡,将名为阿雉的新人偶摆在舞台上,仿佛这样做就能弥补一点过去的错误。”
“化名镜辻绮后,神社再一次开张,这次她不再是那个弱小的人类,她强硬手段或许遭到村民的排斥,但无法否认,这一次的神明更加完美了,祂能够驱赶妖怪,能够让村子繁荣起来,村民开始供奉这个神明,即使在他们眼中那只是一个高高挂在天上的人。”
“在曾经住过的小木屋里,她刻上法阵,筹备了许久,只为让自己的孩子获得永生不死的身体,很明显,她成功了,但结果有些偏差,本应是以雉叶意识醒来的身躯没有任何记忆,而雉叶的意识与其他曾死在这法阵下的灵魂一同融合,进入了一个普通的孩子身上。”
夏油杰忍不住询问:“……菠萝诞生了?”
“不,是我醒来了。”
一句话让原本还有思绪的夏油杰混乱一瞬,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佐佐木,原本他以为这是高层派来监视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有一个这样的身份。
似乎是猜到他想法,佐佐木不带一丝隐瞒地回答了他们一直以来的疑惑。
“我是被派来的,监视你们是真,找到镜辻绮也是真,我拥有一个完整的人格与一堆破碎的意识,我的情感因为她们消失,为了不暴露我学习各种正常人会拥有的情绪,你们的警惕没有错,我要做的不仅仅是监视,还有祓除她们。”
话毕,佐佐木趁着夏油杰没防备她,一把抢过对方手中的神乐铃,几步跳出咒灵后背,整个人落到了火海了。
夏油杰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见佐佐木不知做了什么,神乐铃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再接着就是菠萝的声音响起。
“不!你不能杀我!!”
原本空灵的声音因为叫喊显得刺耳起来,佐佐木表情未变,举着神乐铃的手动作狠厉,直直戳着‘菠萝’的心脏处。
“住手——!”夏油杰立刻召出咒灵围攻佐佐木,但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术式,咒灵的攻击居然径直穿过了她!
佐佐木依旧戳着‘菠萝’的心脏,直到整把神乐铃穿过她的身体都没有松开,‘菠萝’在喊出那一声后边没再动作,似乎彻底昏死过去。
夏油杰紧紧皱着眉,眼见咒灵的攻击再次落空,四周的火焰逐渐熄灭,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菠萝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而佐佐木嘴角溢出鲜血却被她伸出手一把抹掉。
无法直接攻击,拳头也落不到她们身上,精神控制的咒灵他收复的并不多,但能放出的夏油杰都放了出来,数只咒灵围在她们旁边一齐使用精神类的控制。
佐佐木的眼神有一瞬间恍惚但又很快恢复,她依然盯着菠萝,手中的神乐铃光明似乎在逐渐减淡,她面色更加苍白,唇角溢出更多的血。
夏油杰见精神控制奏效,操控咒灵加大马力,所以精神类控制只要有他都放了出去。
不出一分钟,佐佐木两眼一翻直接躺倒在地,手中依然握着神乐铃,但上面的光芒因为她昏倒消散了许多,但仍有光点试图飘到菠萝的身体里。
一下子操控这么多咒灵对夏油杰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他捂住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快步走到菠萝身边,却只见她身体更加透明。
他伸出手想摇晃菠萝的肩膀,却直接穿过,只能开口询问:“菠萝?醒醒,你还好吗?”
灰白的皮肤看不出她的情况如何,眼睛也紧紧闭着,夏油杰完全看不出来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他陷入焦虑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杰?老子才多久没出场,你们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五条悟吹了个口哨,一手插兜,一手抓着一只不明物体拖拽在地上。
“刚刚碰到的,没有意识的特级过咒怨灵,本来应该直接灭了,但老子找不到路,只好先揍一顿让她带路。”
五条悟看着被烧掉一大半的木屋,佐佐木躺在菠萝旁边生死不明,夏油杰满脸疲惫。
“刚刚发生了什么?老子也就不在、十几分钟?你们就搞得这么狼狈,看来没有老子你们还是不行呀~”五条悟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表情却是一副‘没老子救场不行’的表情。
夏油杰无奈扶额,但也因为五条悟的到来心情放松了不少,他将刚才的一切包括佐佐木说的话都讲给五条悟,对方听完,表情高深地说了一句。
“居然还是一部连续剧,老子应该没参加什么晚八点档的肥皂剧播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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