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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摇晃,将阳光筛成细碎的金箔,落在倪妮重新趴下的背影上。陈冠生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突然想起昨夜视频里,她抱着手机蜷在被子里的模样——那时她大概不知道,自己举着手机的指尖,会在晨光里划过他的掌心。

接下来的课,陈冠生几乎是数着秒针度过的。他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地飘向斜前方,看着倪妮的背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偶尔有几缕碎发垂落额前。老师在讲台上的声音渐渐模糊,他满脑子都是那张写着“笨”字的思维导图,还有那句“放学别走”。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教室里的人渐渐散去。倪妮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书包,金属质感的鹰形钥匙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陈冠生攥着水杯的手微微出汗,等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才开口打破沉默:“去拳馆?”

倪妮直起身子,目光扫过他紧绷的肩膀,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怕了?”她甩了甩书包,率先往教室外走去,马尾辫在身后划出利落的弧线。陈冠生赶忙抓起书包跟上,校服衣角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T恤。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校园,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篮球场时,几个男生吹起口哨,倪妮脚步未停,只是冷冷瞥了一眼,那些声音便戛然而止。陈冠生望着她挺直的脊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正在靠近一团炽热的火焰,明知会灼伤,却还是忍不住伸手。

老拳馆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熟悉的橡胶味和汗水味扑面而来。倪妮把书包甩在长凳上,利落地扎起头发,露出脖颈处淡粉色的旧疤。她戴上拳套,转身看向陈冠生,眼神里带着挑衅:“陈冠生,怕我?”

陈冠生喉结滚动,从角落找出一副旧拳套戴上。他还记得第一次在拳馆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的眼神,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那时他躲在阴影里,看着她把对手打倒在地,心脏不受控地狂跳——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活得如此耀眼。

第一拳袭来时,陈冠生本能地侧身躲开。倪妮的拳风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起一阵灼热。他想起这些年在街头摸爬滚打学到的打架技巧,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突然乱了分寸。

“发什么呆!”倪妮的声音带着恼怒,下一拳更快更狠。陈冠生仓促格挡,手臂被震得发麻。他咬牙反击,却被她轻易抓住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摔在软垫上。

汗水顺着倪妮的下巴滴落,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有审视也有探究:“陈冠生,你明明可以打得更好。”她伸手拉他起来,指尖的温度透过拳套传来,“还是说,你对我故意放水?”

陈冠生撑着地面起身,夕阳从破旧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边。他突然想起母亲离开那天,父亲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那时他觉得世界一片黑暗。直到遇见她,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生命里所有的阴霾。

“我只是在想,”他摘下拳套,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坚定,“怎么才能离你更近一点。”

倪妮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松开他的手,转身走向长凳。她从书包里拿出瓶矿泉水,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少废话,打赢我再说。”她的声音有些发闷,却掩盖不住微微的颤抖。

陈冠生望着她的背影,夕阳把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与他的影子渐渐重叠。他握紧拳套,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这场从年少时就开始的暗恋,早已在无数个注视她的瞬间,变成了想要并肩的渴望。

拳馆内凝滞的空气被这句话撕开一道裂口。倪妮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指骤然收紧,瓶身发出细微的“咔咔”挤压声,混着远处火车驶过铁轨的轰鸣,在空旷的场馆里荡出回响。她背对着陈冠生拧开瓶盖,仰头时故意让水流得急些,冰凉的液体冲刷过喉咙,却压不住发烫的耳尖。

第二回合的交锋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倪妮的直拳擦着他耳畔掠过,陈冠生侧身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借力翻身锁住肩膀。两人重重摔在软垫上,他闻到她发间混着硝烟味的薄荷香,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还不还手?”她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膝盖抵在他腰间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陈冠生突然发力翻转身体,将她压制在身下。四目相对的瞬间,窗外的夕阳恰好刺破云层,在她瞳孔里燃起两簇跳动的火焰。他松开她的手腕,改用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的薄汗,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琉璃。“你的防守有漏洞。”他沙哑开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脖颈处淡粉色的旧疤上——那是他无数个深夜里,在记忆中反复描摹的印记。

倪妮偏过头,冷笑一声:“教我?你还不够格。”她抬腿欲踢,却被陈冠生精准握住脚踝。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鹰形胸针,别在她卫衣边缘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完成某种庄重的仪式。“上次给你的没戴,这个。”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戴着吧。”

空气仿佛凝固。倪妮盯着胸针上栩栩如生的鹰喙,场馆外突然炸响惊雷,暴雨倾盆而下。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陈冠生的影子随着闪电在墙上忽明忽暗。她伸手按住胸针,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恍惚间想起储物柜里那些匿名的草莓牛奶——原来那些被她当作巧合的温暖,早被人藏在无数个欲言又止的眼神里。

“无聊。”她别开脸,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陈冠生扣住手腕。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温度却烫得惊人。“倪妮,”他突然凑近,呼吸扫过她耳畔,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雨声吞没,“别总一个人。”这句话像根柔软的刺,扎得她睫毛剧烈颤动。

暴雨声中,陈冠生缓缓松开手,起身时顺手捡起地上的拳套。他背对着她整理衣领,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她笼罩其中。“明天早上六点,”他头也不回,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在老地方等你。”说完便大步走向门口,留下倪妮坐在原地,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雨幕里,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针,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金属门重重合拢的声响惊得倪妮一颤。她盯着被雨水洇湿的地面,陈冠生方才触碰过的手腕还残留着温热,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人心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前的鹰形胸针,冰凉的金属硌得生疼,她突然一把扯下来甩在长凳上。

“莫名其妙。”倪妮撑着地面起身,膝盖传来微微的钝痛。她弯腰捡起书包,帆布包带勒进掌心的旧伤,却不及胸腔里那团烦躁灼人。翻出烟盒时,打火机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颤巍巍地跳跃,烟丝燃烧的焦糊味混着拳馆里未散的汗味,呛得她眼眶发酸。

深吸一口烟,尼古丁的辛辣顺着喉咙往下坠。倪妮倚着斑驳的墙壁,看烟雾在光束里扭曲成模糊的形状,突然想起陈冠生转身时挺直的脊背——和十七岁那年巷子里,那个蜷缩着却死死护住书包的少年,不知何时重叠在了一起。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烦躁地碾灭烟头,火星溅在水泥地上,像极了他眼底总也藏不住的炽热。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秦欢发来的消息:“听说你和陈冠生一起上学?”倪妮冷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关你什么事。”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尾,突然抓起书包冲出拳馆。

雨幕兜头浇下,凉意却压不住滚烫的思绪。倪妮站在便利店的遮雨棚下,看着玻璃倒影里胸针的反光,鬼使神差又摸出烟盒。第二根烟点燃时,远处路灯突然亮起,昏黄的光晕里,某个熟悉的身影正抱着牛皮纸袋匆匆跑过——是陈冠生,怀里的袋子裹得严实,却露出半截草莓牛奶的包装。

烟突然变得苦涩。倪妮掐灭烟头,任由雨水打湿头发,转身走进雨幕时,卫衣口袋里的胸针随着步伐轻轻撞着大腿,像颗不安分的心跳。她咬着牙在心里暗骂:“疯子,全都是疯子。”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陈冠生消失的方向多瞥了两眼,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溶进雨夜里。

雨水顺着倪妮的下颌线成股流下,她把卫衣帽子狠狠一拉,闷头往家走。巷口的路灯在雨幕里晕开朦胧的光圈,像极了陈冠生看她时总也化不开的目光。路过常去的便利店,玻璃橱窗映出她湿透的狼狈模样,还有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鹰形胸针压痕。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附带简短的“伞在前台”。倪妮顿住脚步,透过雨帘望去,便利店老板正举着把黑伞冲她招手。伞柄上挂着枚金属挂件,在灯光下晃出冷冽的光——和她书包上的鹰形钥匙扣如出一辙。

“那小子刚跑走,说你肯定不会要。”老板把伞塞进她手里,“还留了这个。”说着递来包用塑料袋裹得严实的草莓牛奶,吸管都细心地拆了封。倪妮捏着温热的包装,指腹擦过上面凝结的水珠,突然想起他掌心粗糙的茧子,和塞饭团时小心翼翼的模样。

到家时玄关电子钟显示八点十七分。倪妮甩下滴水的书包,淋浴喷头的热水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拳馆里残留的硝烟味,以及陈冠生靠近时独有的皂角香。她擦着头发打开冰箱,整排草莓牛奶整整齐齐码在第二层,和今早他塞来的饭团包装纸一起,在冷光下泛着刺目的白。

凌晨三点,倪妮盯着天花板,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陈冠生的消息静静躺在对话框里:「明天早餐想吃什么?」她握着手机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却在十分钟后鬼使神差地回复:「别多事。」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对方立刻回了个简笔画的小猫,耷拉着耳朵举着“遵命”的牌子。倪妮望着幼稚的涂鸦,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又迅速敛了神色。她翻身关掉台灯,黑暗中,胸针在梳妆台上泛着微光,与书包里的钥匙扣遥遥相对,像两颗蛰伏的星。

晨光刺破云层时,倪妮站在单元门口,看着不远处倚着梧桐树的身影。陈冠生的校服裤脚还沾着昨夜的泥点,怀里抱着保温桶,见她出来,立刻把热乎的豆浆塞进她手里:“顺路买的。”他低头盯着地面,耳尖却红得厉害。

倪妮抿了口豆浆,浓郁的豆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甜味。她瞥了眼他攥得发白的手指,突然把胸针别回衣领:“下次再迟到,就自己跑圈。”说完转身就走,在晨雾里呼出一团白气。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冠生小跑着跟上,两人交叠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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