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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这些天许诺出奇的安分,除了去学做蛋糕,其余时间都乖乖待在酒店,这天晚上,他终于按捺不住少年心性,拉着楚沨渃央求:“姐,带我去酒吧玩玩吧?我以前从来没去过。”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盛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更深处藏着几分训练营里熬过的孤寂时光。

一听到以前两字,楚沨渃的心就软了下来。这孩子,以前的生活除了严苛训练就是生死任务,娱乐?怕是奢侈的幻想,她摸摸许诺的头,爽快答应:“行,姐带你去开开眼。”两人当即精心乔装一番,帽子、低帽檐是标配,选了久洲城一家极富盛名、氛围绝佳的酒吧,这里热闹喧嚣,比江远乔那家清吧的人气更旺,但音乐并非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重击,而是恰到好处的轻快节奏,说话不用靠吼。

两人踏入酒吧,炫目的光影交错间,舞池里人影摇曳,随着舒缓的音乐律动,喧嚣中带着股慵懒的惬意,他们在吧台落座,点了两杯色彩缤纷的果汁,两人都不爱碰酒精,尽管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流畅下巴和抿着吸管的唇线,那份出众的气质依然若隐若现,引得一些目光扫视,但见他俩坐在一起,一个亲昵相依的姿态,旁人也就自觉放弃了搭讪的念头。

楚沨渃低头划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上扬,屏幕上正是陆璟珩的消息。

楚 :陪弟弟在酒吧喝果汁。

陆璟 :怎么不去远乔那儿?

楚 :就我俩,他想体验下热闹点的氛围就过来了。

陆 :我未来的女朋友啊,你未来的男朋友正在担心你,酒吧人多眼杂,别太晚。

楚沨渃 :安啦,我也是略懂一些拳脚的,弟弟也是练过的(虽然他肯定打不过我(得意.gif))。

陆 :所以,能透露下这位弟弟是哪路神仙下凡?

楚 :抢来的。

陆:?????

看着这排直白的问号,楚沨渃忍俊不禁,低低笑出声。

楚 :哈哈,真的是抢来的…啊不对,是偷来的。

陆:这么厉害?什么时候来我家…偷走我?

楚:快了…等着我上门收货吧。(霸气收网.jpg)

她知道这个点陆璟珩通常还在公司开会,能抽空查岗实属不易。

陆 :[图片:会议室一角]档期很满啊,需要经纪人吗?

楚沨渃指尖在屏幕悬停,打下“需要呀,你来吗?”,想了想又删掉,换了个更俏皮的回复。

楚:还没美到需要经纪人保驾护航的地步啦~

陆 :那一定是这个世界,集体审美降级了。

楚沨渃看着这句,小脸腾地热了起来,小声嘟囔:“这破酒吧冷气真差……”

楚 :哎呀,你别瞎撩。

陆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楚 :?证据在眼前,我又不瞎。

陆 :好吧,那就是吧,我认罪了,你要来逮捕我吗?

楚 :你这样…不好。

陆 :好,聆听小仙女教诲,以后少撩,这样可以吗?美丽善良的仙女大人?

楚沨渃被那个怪怪的少撩逗得哭笑不得,这时,旁边的许诺突然用肩膀猛地撞了她一下,力道之大,差点把她从高脚凳上掀翻。

“嘶,干嘛呢,要谋杀亲老板?”楚沨渃稳住身形,嗔怪地抬头。

只见许诺脸色紧绷,帽檐下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专注的盯着某个方向,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朝人群密集处用力一扬,指向远处灯光更暗、人影憧憧的角落。

楚沨渃顺着他指的方向眯眼看去,炫目的镭射灯光束偶尔扫过,她心头猛地一沉,昏暗的过道,几张熟悉而令人生厌的面孔赫然在列,正是裴玉和他那群狗腿子。

更让她眉头紧锁的是,坐在裴玉身旁、姿态僵硬、几乎被裴玉身影遮挡了大半的那个人,竟然是谢淮之。

谢淮之?他不是说要离开吗?这么多天杳无音讯,难道这就跟裴玉和好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失望和一丝被愚弄的荒谬感。

“算了,”她对许诺摇摇头,“别人的感情,冷暖自知。”她不是救世主,上次她把刀递到他手里,路该怎么走终究是他自己选择。

许诺却像被点燃了小火苗,他仰头咕咚干光了自己那杯果汁,啪地搁在吧台上,又招呼酒保续了一杯,昏暗灯光下,少年的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老板,谢淮之这样,就是书上写的真爱无敌吗?”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嘲讽,“那混蛋都把他当垃圾一样踩了,他还死乞白赖地贴上去?”许诺的语气里透着一种决绝的狠劲,“我要是喜欢的人敢这么对我,我宁愿亲手把心挖出来喂狗,也不会在要了。”

楚沨渃正端着果汁杯小口啜饮,闻言动作微顿,她茫然地看着舞池里狂欢的人们,五光十色的光影在她眼底跳跃,却也映不出多少温度。

“你问我?”她扯出一个略带自嘲的笑,“我又没爱过谁,但是换做是我,只要对方有一丝一毫的背叛、隐瞒、算计,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放手离开,头都不回。”她和许诺,都是习惯了干净利落的行动派,感情?这种黏糊又伤人伤己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太遥远也太奢侈。

看着那些在迷离灯光下忘我舞动的人群,楚沨渃心头滑过一丝惘然,普通人的人生,是不是真的会安稳许多?但这几个月替文茵生活的经历,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她:所谓的普通,在面对王维舟那样带着权势的恶意时,是何等无力,没有背景,耗不起时间,打不赢官司……那个所谓的外婆和生父,又怎会为了一个孤女去得罪王家?卑微的普通人,连挣扎都可能是徒劳的。

等等,一道灵光如闪电般劈开楚沨渃的思绪。

她猛地想起谢淮之那天在车里说想走时通红的眼眶,那眼神里的惊恐和绝望无比真实,他说他怕……怕连累她。

如果他真的是心甘情愿跟着裴玉回来、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关系里,他应该会告诉她一声?

一个极其不好的预感爬上脊背。

“许诺,走,去找谢淮之,如果情况不对,抢了人就跑,不管什么原因,先把他带出来再说,他要是真自愿的,我楚沨渃从此只当不认识他谢淮之。”这一刻,直觉压倒了所有顾虑,被威胁的可能,像根刺扎在她心头。

“明白!”许诺眼中瞬间燃起兴奋的火苗,他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十指交叉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哒声,他舔了舔嘴角,压低帽檐,露出一个近乎嗜血的诡谲笑容:“老板放心,我拳头早闲得发痒了,就等您发话呢。”

楚沨渃白了他一眼:“闭嘴,反派死于话多,不懂?”

她目光扫过人群,很快锁定了附近一个端着酒盘往裴玉方向去的服务生,她迅速上前几步,动作自然地挡住服务生的去路,几张大钞顺势不着痕迹地塞进对方口袋。

“帅哥,打听个事,”楚沨渃压低帽檐,声音带着恳求和恰到好处的暗示,她指了指裴玉卡座的方向,“那边有位裴少?我和朋友慕名而来,想认识一下大人物,沾沾光,他在哪个包间?”

服务生掂了掂口袋里钞票的重量,脸上立刻堆起一个了然于胸、充满暧昧和鼓励的笑容:“嗨,明白明白,裴少在V3卡座,祝你们心想事成哈。”说完,麻利地让开了路。

楚沨渃和许诺将帽檐压得更低,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魅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那间喧嚣稍减的卡座包厢,包厢门上镶嵌着一块透明玻璃,两人没有贸然闯入,而是借着门框的掩护,透过玻璃向内望去。

包厢内光影迷离,烟雾缭绕,有人在划拳喝酒,有人对着黑掉的屏幕嘶吼,还有人围在一起玩骰子,喧闹中带着一种放纵的颓靡,而谢淮之低着头,僵硬地坐在裴玉身边,裴玉正侧身凑近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似乎撑在谢淮之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包围姿势,嘴唇翕动,显然在说着什么。谢淮之始终低着头,肩膀微微内缩,像要把自己藏起来,嘴唇紧闭,没有任何回应。

楚沨渃的心沉了沉,难道真是我想多了?他们和好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还没来得及成型。

“砰~~哗啦!!!”

一声刺耳的爆裂声骤然炸响!裴玉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向包厢里唯一还亮着的点歌屏幕,屏幕瞬间黑屏,玻璃碎片四溅,包厢内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裴玉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腾地站起身,额角青筋暴跳,他指着依旧低垂着头的谢淮之,几乎是在咆哮:“谢淮之,我他妈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我说了,我不结婚了!我不结婚了!你他妈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谢淮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终于抬起了头,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那双通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

裴玉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怒火更炽,一把揪住谢淮之的衣领,粗暴地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谢淮之踉跄着,被迫仰头对上裴玉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说话啊!哑巴了?你想走,你能走到哪里去?嗯?谢淮之,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这辈子,只能在我身边,哪儿也别想去,听到了没有?”

“不……”谢淮之终于开口,他拼命推拒着裴玉铁钳般的手,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我不,你结不结婚,我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了,你让我走,求你……”。

“让你走?”裴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一脚踹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上面昂贵的酒瓶酒杯乒乒乓乓滚落一地,酒液四溅,他收紧抓着谢淮之衣领的手,勒得谢淮之几乎窒息,脸上却扯出一个残忍的冷笑,“谢淮之,让你走?你能走到哪里去呢?嗯?天涯海角,老子都能把你揪出来,你这辈子注定就只能呆在我身边,认命吧。”

谢淮之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惨白如纸,他感觉胸口像被巨石死死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和难以言喻的屈辱,他是个人啊,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哭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难道裴玉留着他,就是为了让这些人一遍遍践踏他的尊严吗?滚烫的泪水混着冷汗,无声地滑落。

角落里,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纨绔子弟,大概是酒精上头,竟不知死活地嗤笑出声,阴阳怪气地起哄:“啧,当裴少的狗,不比你在外面当丧家犬强百倍?识相点……”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裴玉猛地转头,眼神如同刀子,精准地钉在那个多嘴的人身上,他抄起手边最近的一个酒瓶,看也不看就狠狠砸了过去,酒瓶擦着那人的头皮飞过,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谁他妈再敢说他是狗,老子今天就让他变成一条死狗!!”裴玉的话瞬间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降至冰点,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松开谢淮之的衣领,看着对方泪流满面、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那股无名火似乎被浇灭了一丝,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暴戾,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恳求:“你要什么都行,房子?车?钱?我都给你!就是……不能走。”这几乎是他能说出的最接近服软的话了。

然而,谢淮之却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抽空了所有力气,眼泪混着冷汗,浸湿了鬓角,他死死攥着被酒液浸湿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仿佛那是他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尊严。

“我宁愿……”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裴玉,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宁愿死在街上。也不要……再当你的……宠物!”

“你再说一遍?!”裴玉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胸口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闷痛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猛地再次抓住谢淮之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能听到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他不敢相信,这个向来温顺、甚至有些懦弱的人,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谢淮之惨然一笑,那笑容比哭还要绝望千万倍,他颤抖着,用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指向自己沾满酒渍、狼狈不堪的衬衫前襟:“裴玉,你看看我……”他的声音破碎不堪,“看看我啊,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的宠物,我是个人,一个会痛、会哭、会绝望的……活生生的人啊!”

包厢里陷入了一片死寂,方才还抱着看戏心态的人,此刻全都脸色发白,大气不敢出,有人甚至悄悄挪动着脚步,试图远离风暴中心。

裴玉彻底怔住了。他顺着谢淮之颤抖的手指看去,目光落在他凌乱敞开的领口处,那里,一道尚未完全消退的、青紫色的掐痕赫然在目,那是上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他失控留下的印记。

他想起了谢淮之无数次熬夜等他回家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的单薄样子,想起了争吵后,浴室里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想起了每一次粗暴占有后,谢淮之默默起身,忍着不适收拾残局,为他盖上被子的背影,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甚至视为理所当然的细节,此刻化作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刺进他的心脏。

“淮之……”裴玉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擦拭谢淮之脸上那冰冷的泪痕。

“别碰我!”

谢淮之却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向后跌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鹿,通红的眼睛里只剩下刻骨的恐惧和深深的疲惫,他哽咽着,拼命摇头:“我受够了……裴玉……我真的……受够了……”

裴玉看着自己僵在半空、落空了的手,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那感觉比任何一次商场失利都要让他心慌意乱,他几乎是本能地大步上前,再次将谢淮之死死抵在墙上,用身体困住他,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谢淮之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绝望时,他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那双眼睛里,曾经有过的依赖、温顺、甚至小心翼翼的讨好,此刻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抗拒和……死寂。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裴玉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卑微和乞求,“别走……求你……别走……”

谢淮之看着他,忽然扯出一个极其惨淡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悲凉:“我要自由……裴玉……你给吗?”

裴玉的呼吸猛地一窒,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自由?他从未想过要给他这个,他只想把他锁在身边,永远。

“离开我…你能去哪里呢?”裴玉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谁会要你?……谁敢要你?!”

“他有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只见包厢门不知何时已被推开,两道身影逆着走廊的光线,如同神兵天降般站在那里,帽檐下,楚沨渃的眼神凌厉,许诺则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裴玉眯起眼,眉头紧锁,阴鸷的目光死死锁定门口的不速之客。

楚沨渃的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狼狈不堪的谢淮之身上:“谢淮之,跟我走吗?”

这句话,对此刻的谢淮之而言,无异于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是绝境中透进来的唯一一束光。

没有丝毫犹豫,谢淮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还僵在他面前的裴玉,冲向门口,他的眼中只剩下楚沨渃伸出的手。

裴玉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指尖却只来得及擦过谢淮之的衣角。

谢淮之踉跄着冲到楚沨渃身边,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看着楚沨渃,嘴唇哆嗦着,第一句话竟是:“对……对不起……”又是这句,楚沨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愤怒,这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受害者满怀歉意,而施暴者却心安理得?

裴玉眼睁睁看着谢淮之挣脱自己,投入另一个人的庇护之下,神情瞬间扭曲,他脸上的温柔和慌乱顷刻间褪去,只剩下被彻底激怒的暴戾和阴冷,他死死盯着谢淮之,咬牙切齿的吼道:“谢淮之!你现在立刻给我滚过来,我可以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否则……”他阴冷的目光扫过楚沨渃和许诺,“你以为就凭他们俩,能带着你跑出久洲城?”

谢淮之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他怕,他怕裴玉的疯狂报复,他更怕连累眼前这两个愿意向他伸出援手的人。

“没事,有我在,别害怕。”她给了许诺一个眼神。

许诺心领神会,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楚沨渃拉着谢淮之转身就往外冲,许诺紧随其后,在踏出包厢门的瞬间,他猛地回身,双手抓住厚重的包厢门把手,用尽全身力气砰地一声将门狠狠关上,同时,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两根不知哪里来的长柄拖把,在门关上的刹那,他迅速将两根拖把的木柄交叉着,死死别在了门把手和对面坚固的墙壁之间,形成了一个临时的、极其牢固的门闩。

这种包厢门通常是从里面向外推或者拉的,此刻被从外面用杠杆原理死死卡住,里面的人一时半会儿休想轻易打开。

“走。”许诺低喝一声,三人迅速穿过还在喧闹但不明所以的人群,冲出酒吧大门!

冷冽的夜风扑面而来,楚沨渃没有丝毫停顿,立刻拦下一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三人迅速钻了进去。

“师傅,开车,快。”楚沨渃语速飞快。

司机被这架势吓了一跳,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随便开,先离开这片区域。”她深知裴玉的能量,酒店目标太大,绝不能回。

出租车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疾驰,楚沨渃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后视镜,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最可靠的哥,楚暮晨的电话。

电话几乎秒通。

“哥,明天一早,我需要隔壁市准备好一架私人飞机,立刻能起飞的那种,里面有个人,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楚暮晨清冷沉稳、不带一丝废话的声音:“好,苏安会对接,你遇到什么事了?”

“哥,事情紧急,回头再跟你细说,现在不太方便。”

“明白,注意安全。”楚暮晨没有多问,直接挂断电话,显然已经开始着手安排。

结束通话,楚沨渃看向后座惊魂未定、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的谢淮之,以及旁边一脸严肃、随时准备战斗的许诺。

“许诺,你的东西都在身上吧?”楚沨渃确认道。他们这种人,身份证明和必要装备几乎从不离身,除了在绝对安全的彼岸岛。

“在!”许诺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贴身口袋,眼神坚定。

“好。”楚沨渃点头,“我暮晨哥那边的助理苏安很快会联系你,我暂时不走,得留下来看看裴玉这疯子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你带他走暗路回去。”她看向谢淮之,语气放缓,“谢淮之,听着,从这一刻起,裴玉不会再找到你了,相信我。许诺会带你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谢淮之似乎终于从巨大的惊吓和绝望中找回了一丝神智,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那……那你呢?裴玉他……他就是个疯子,他找不到我肯定会报复你的,如果他找到你,我……我可以回去,我不能连累你……”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为别人着想,楚沨渃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得这个人善良得近乎傻气。

“放心,”楚沨渃打断他,“他动不了我,你只管跟许诺走,好好开始你的新生活。”

车子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路口停下,楚沨渃迅速下车,看着载着谢淮之和许诺的出租车再次汇入车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她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重新拦下另一辆出租车。

“回久洲城君德酒店。”她报出目的地,靠在后座,闭上眼睛。脑海中,裴玉那张暴怒扭曲的脸一闪而过,风暴,才刚刚开始,但她楚沨渃,从不知畏惧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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