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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赴宴

这几日,洗梅苑这些下人日日都能瞧见二姑娘来三姑娘屋里讨嫌,一回两回三姑娘没给好脸色,五回六回,再没法子挂脸。

话说这姐妹俩凑在一处,极少做些针线、女红之类的活计,反而书册、棋谱不理手,就说昨个,两人结伴从林景和那里顺走了一套白瑶玄玉棋盘,一个棋子儿也没给林景和留下。

林景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祖宗们开心,他吃点亏没什么的。

相处些时日,林绾绾觉得林纾玉这人棋品极差,悔棋什么的还算好的,这货有时眼瞅局势不利,还伸手去挪旁人的棋子,林绾绾不依,姐妹二人打做一团。

气的林绾绾咬牙道:“赶明儿姐姐自己去赴宴吧,妹妹去不成了。”

林纾玉脸皮忒厚,笑道:“好妹妹,你不去我自个怪无聊的,明儿回来时,咱们往碧玉楼去吃糖蒸酥酪、灯盏糕,权当姐姐赔罪。”

“是你自己想吃吧”

林绾绾将头闷在锦被里,没拒绝便是同意的,林纾玉笑着掀开帘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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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阴雨不绝,潮乎气儿粘的衣衫都比往日厚重,幸而卫国公老夫人过寿那日是个云销雨霁的好日子,暖阳映照,各处喜气洋洋的,卫国公府上张灯结彩,门前车马络绎不绝。

两位姑娘跟着哥哥到老夫人处拜见过便分开了,林景和自然往前院席面去了,姑娘们一头扎进后园,那里设了戏台,两人看戏去了。

她们身后坐着两位年轻夫人,这两位夫人虽坐这看戏,却并不着意在戏文上,而是窸窸窣窣地闲聊些着旁的事情。起先那闲聊声扰的林纾玉心烦,后来听见闲聊内容,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听来。

只听其中一位夫人说道:“听说国公夫人有意为燕王殿下和嘉禾县主做媒,这不今日请了长公主来说和。”

另一位夫人道:“我倒是听说嘉禾县主等了王爷好些年了,从前王爷同王妃情深意笃,如今王妃故去也有三年了,想来县主也有希望。”

林纾玉听得直翻白眼,还等着呢,黄鼠狼逮鸡都没她有耐心。

又听先前那位夫人接着说:“我瞧着没戏,听说王爷这些年深居简出,要么在府衙处理公务,要么在家照顾小世子。”

另一位夫人惊讶道:“这是还忘不了先王妃,可先王妃终究是去了,难不成守一辈子不娶。”

林纾玉是希望从被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就像一个久不归家的人回家后发现家人已然不记得自己,必然十分沮丧一般。可她渴望的并非这种提及,这是一种遗忘的姿态。

这时又听先前那位夫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听说当年王妃故去时,坊间传说王妃勾结南岳国来使,被王爷撞破,是以王妃其实是被……”

那夫人没说完,只听另一位夫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打断她道:“若是如此王爷怎会将小世子看做眼珠子一般,许是胡乱编排的吧,仔细让人听去惹出祸事。”

于是两位夫人立时噤声,四下看看,确无人注意她们便放心下来。

“奇怪的就是王妃过世后,王爷从边关赶回来,没几天处决了王府一众下人,甚至在王妃葬礼上王爷同小郡王大打出手……”

说到这里两位夫人登时闭了嘴,因为前面坐着听戏的林纾玉‘腾’一下站起来,吓了她们一跳。

我阿弟活着,我阿弟还活着,林纾玉心中狂喜。

左手边林绾绾拽她的衣袖,她这才注意到,这边看戏的一众人,没一个人看向戏台,全都齐刷刷地看着她的,于是大囧,嘱咐妹妹一声,随即尿遁。

“绾绾,我去更衣,很快回来”

国公府的院子很大,林纾玉边逛边考虑怎么样才能联系上阿弟,要是怎样告诉他去世三年的阿姐变成了比他还小的陌生姑娘,那臭小子指定要吓死。

正想着,却见面前一小厮打扮的人拦住她去路。

林纾玉约莫能猜到这小厮是哪个家伙派来,正不想搭理,带着侍墨往右走,小厮堵右边,林纾玉往左走,小厮去堵左边。

侍墨恼了,呵斥说:“你这小厮也太无礼!”

那小厮有些低眉顺眼的执拗,弓着身子作揖道:“公子请姑娘相见。”

林纾玉沉下一口气,既然躲不掉,她也不是怕事儿的人,吩咐道:“带路。”

侍墨急得拉住林纾玉的衣裳,那眼神分明再说,咱们不是答应过大公子吗,况且这是在国公府让人瞧见了,如何使得。

林纾玉给了她一个眼神要她放心,这那里放心得下,连忙跟上去。

相见的地方被选在一处极为幽静的奇石林里,假山环抱,怪石缦回,伍雅善早就等在那里。张嘴头一句,惊起林纾玉一身鸡皮疙瘩。

“纾玉妹妹”

伍雅善双目含泪,伸手上前欲挽住林纾玉的手。

“你给我站那”

那双粉白粉白的小胖手快碰到自己的时候,林纾玉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字,抱着双臂后退一步,道:“就站在那儿说就行。”

伍雅善一时无措,往常跟林纾玉相处时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无论在家里是多么养尊处优的姑娘小姐,在他这里总是做小伏低的,他享受那样的感觉,可今天似乎失控了。实际上从前几日,写出去的信仿佛石沉大海,他心中就有隐隐不安。

“听说妹妹前些日身体抱恙”,伍雅善试探着问。

他眼神让林纾玉很不舒服,那是一种窥伺的眼神,似乎在探究她知道多少。

“我很好,不劳挂心”,林纾玉回答说

伍雅善完全没有预想过是这样的回答,他愣怔,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极澄澈让人无处遁形的一双眼睛,一时沉默,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公子若无事,我先走了”,林纾玉转身,毫不犹豫。

伍雅善慌了,“母亲做主的婚事,我是不认的,我是不愿负你的,纾玉妹妹。”

这话打动不了现在的林纾玉,她回头道:“姻缘已定,伍公子千万珍惜。”

不料,伍雅善听完,在她身前跪下了,林纾玉一惊,连连后退,只听他乞求道:“我对姑娘一片真心,难道要我以死明志,姑娘才愿相信吗?”

世上凡爱人者,必先自尊自爱,如此舍弃尊严,卑躬屈膝,实乃权衡利弊,以情相胁,来日定让你百倍奉还的。林纾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转身就走,却发现被人拽住斗篷。

“纾玉妹妹当真不顾往日情分?”

这人讲话倒打一耙,林纾玉不想同这无赖纠缠,拽着衣服,怒斥道:“公子合该放尊重些!”

不料这厮仍不放手,只得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打了个漂亮的旋,随着极清脆的裂帛声,伍雅善手中只剩衣料一角。

待伍雅善反应过来,哪里还有林纾玉的影子。

奇石林前,侍墨焦急地来回踱步,瞧见林纾玉出来,脸色还不是很好,忙上前关切道:“姑娘,没事吧,很不应见这一遭的。”

“大意了,还以为是个体面人呢”,林纾玉十分赞同,想起自己衣服,问道:“对了,带备用衣服了没有?”

林纾玉侧身,侍墨惊呆,天呐,这件石青刻丝斗篷怎少了这么一大块料子。

换了一件大红云缎斗篷,回到席间,正巧遇见卫国公夫人崔氏挽住林绾绾的说话呢,瞧见她过来,招呼道:“这是纾玉吧。”

“婶娘”

林纾玉规规矩矩上前见礼,崔夫人亲昵挽住她的手,向旁边几位夫人道:“这是林家大侄女,这姊妹两个都出落的极标致。”

旁边永昌伯夫人笑道:“大侄女方才穿的不是这件衣裳吧,这红色好,更显小姑娘气色好。”

林纾玉谢过伯夫人,又向崔夫人笑道:“婶娘,方才在园子里被一狗叼住衣角,怕是贵人爱宠,我又自小怕狗,只得划破衣裳,待回头府上清理园子,若捡到衣料,婶娘便帮侄女清理了吧。”

“嗳呦,可怜见的,怎不招呼个小厮将那畜生打走,竟逼的你划破衣裳。”,崔夫人说道,接着关怀她可有被咬到,林纾玉摇摇头,席上一众妇人听着也同着抱怨说,这爱狗之情能理解,纵容畜生在别家席上乱窜,难免无礼了些。

林绾绾抿着唇笑,眼神质问她,狗?那狗别不是姓伍吧。林纾玉转头望天装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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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公府听罢一曲《五世请缨》,碧玉楼这厢演着一幕《白兔记》,也是应景。

林纾玉听着头疼,胃里也塞不下东西,有一搭没一搭嗑嗑瓜子,百无聊赖地倚着桌子坐着,林绾绾是不常出门,新鲜的很。

戏台上唱那目‘磨房产子’,原是一场母子分离的悲剧,场上锣鼓敲得震天响。

林绾绾凑到林纾玉耳边道:“喜庆时打鼓也就算了,这样的鼓声闹的人心里凄惶。”

林纾玉点头,戏中,行至**,总把锣鼓打到最响,是以无论悲喜,总是热闹非常,戏外嘛,还是平常的琐屑的多。

这样想着,忽觉腿上一重,低头见一个胖娃娃趴在小腿上,那娃娃倒也不是真胖,皆因身上那件大毛衣服格外厚实。

娃娃扬起一张小脸,小脸蛋白里透红,像一块儿雪玉可爱的透花糍。

只一眼,林纾玉就认出他了,上一次见他,他皱巴巴的,像一只小老鼠。

恍恍惚惚地,戏台上锣鼓喧天登时听不见了,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孩子,那孩子也好奇地望着她。

“安儿,不得无礼”

娃娃身后有人在叫他,那声音对林纾玉来说太过熟悉,不用抬头她知道来人是谁。

一阵靴子响,走近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华冠美服,轻裘宝带。

人言道,先敬罗衫后敬人,这话说的很势利,但这种情景下,倒可以拿来一用,林绾绾不认识这人,但她约莫晓得男人这一身亲王服制。

她急忙站起来,拉扯旁边姐姐衣袖,活像是提醒课堂上被先生抓包的走神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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