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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睡不着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五个人围了一圈,怎么聊天也不会让气氛落下来,关禾斋更是凭借一己之力让整个屋子都吵了起来。

而这次面对面而坐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一度十分安静,氛围却也不觉得难受。

季阙撑着脑袋坐在对面看着陆睢帮他烫碗烫筷子,陆睢的手如他记忆里那样,修长漂亮却不失力量。

季阙想,怎么会有人连烫碗的动作都能做得赏心悦目,像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窗外的阳光落进来,也给对方的轮廓染上一层光亮。

和有些人相处的时候哪怕不言语也是放松的,没有必要一定要说什么来弥补时间的空缺,有的人一出现在面前就能填满时光的留白。

季阙没怎么吃饭,菜倒是吃了不少,他们俩安静地吃完饭后季阙才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漂亮的指尖点上瓷白的杯口,瓷杯沿着指尖转了转,又倏然落桌,发出清脆的轻响,落入这人的言语间隙里:“这么急着我走?”

季阙在心中无奈地摊手,心说这人现在更是越来越不好哄了,哄了这么久现在也没得到一个亲吻,并且对方似乎变本加厉地开始“闹脾气”了。

“闹脾气”这个词和陆睢实在是不搭,但又在让季阙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觉得有点酸。

季阙本着哄人的心态尽拣一些好听的话说:“这次我想送你走,给个机会?”

陆睢收回手,闻言才把目光落在季阙身上:“那我要是今天不走呢?”

季阙默默地在心里又给陆睢“难哄”的帽子叠了一层,但嘴上依旧说得好听:“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送你。”

季阙的话说得好听,但是刚打完比赛队长迟迟不归队怎么看怎么也不太符合规矩,陆睢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那走吧。”

季阙跟着陆睢站了起来:“你已经买好票了?什么时候的?”

冬季赛马上就要开始,身为白鸟的队长,陆睢其实也没有放松的时间,这次请假的时候队里新来的教练就已经对他有意见了。

虽然理智知道他们俩没有办法一同在这座城市里过多逗留,但是季阙还是内心还是涌上一些遗憾和说不出口的酸涩。

陆睢的票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他们俩打车到高铁站就花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俩到高铁站的时候陆睢的车次已经开始检票了。

两个人一路无言地在车上坐了一个小时,彼此沉默着,就这么让时光毫无痕迹地滑过。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分别,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季阙收拾好自己不该表露出来的情绪,站在人流簇拥的高铁站的入口大门外,弯着眼看向对方:“那就下次见了。”

两年前站在高铁站入口的陆睢还尚未长成,青涩的眉眼间是抑制不住的失落和伤感:“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原本想接过陆睢手里的行李箱的动作一顿,季阙抬眼就撞入对方沉默地将所有情绪压住的眼底。季阙喉口一紧,只觉得喉口干涩,说话也有些困难,但是他故作轻松地道:“如果那个时候你已经上场打比赛了的话,就应该要不了多久了。”

因为路程预估时间出了差错,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在分别的这一刻好好道个别。

季阙原本抓着行李箱的扶手就打算离开,但手背却被对方压住了。季阙停住脚步,转过身,不做多想的,抱住了对方。

陆睢其实被季阙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撞得胸口一疼,他没想好要在对方离开的这一刻说什么,就像是那年夏天季阙离开艾春城一样,他似乎没有出口挽留的……

他没有出口挽留的身份。

昨天的他们还亲密无间,可是那样亲密无间的表面下埋藏的是他们心知肚明却不付诸于口的裂痕。

“陆睢,你等我一下好不好?我会回来的。”季阙已经记不清在今年之前他有多久未曾做过对未来的承诺了,而上一个对陆睢的承诺,对未来的承诺,早已在此时窥探到了食言的必然。

他没有办法陪陆睢过下一个生日,可却又想用另一个承诺,让陆睢为他停留。

明明是陆睢先一步挽留,可是陆睢没有回抱他,而是在漫长到让人窒息的一片沉默里推开了他。

而如今记忆里的少年身高越发挺拔,青涩褪去,还是会站在他的面前问他:“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季阙努力去忽视眼部的干涩感,上一次的分别他没有办法给陆睢一个确切的答案,而这一次他不想让陆睢去等一个没有确切时间的承诺:“最多三天。”

上一次是你等我,这一次就换作我来找你。

季阙上前走了一步,然后轻轻拉住对方的指尖,带着对方侧过身藏匿在高铁站被束之高阁的火鹤花盆栽后。

大红的佛焰苞被簇拥在一片绿意中,被风吹得三三两两地摇晃,路过的行人匆匆也急着赶路,就算是无意间地被其吸引视线也只是感叹其在阳光下如燃烧的烈焰。

而无人知晓,火鹤花较高的盆栽下的铁架台后,不仅有阳光投落的浅浅吻痕,还有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落下一个浅吻。

陆睢这次没有躲开季阙的呼吸,也没有躲开季阙的这个安抚性的吻。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个落在实处的吻。

风穿过火鹤花柔软的绿叶,落下秋末的肃冷感,却被阻隔在了这一小方天地,他们紧紧相拥,连风也无缝可入。

以前陆睢也喜欢在吻后靠着季阙,喜欢在温存的时候用额尖相抵的姿势,又或者让他们俩的鼻尖紧紧挨靠在一起。重逢之后陆睢似乎还是无意识地会做这个动作,也会在轻吻后像是以前一样指尖从季阙的后颈处一路下滑。

那个时候是春夏之交,衣服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也能透过滚烫的温度,但季阙今天穿的是昨天同款但是不同颜色的镂空羊毛衫。

陆睢的指尖滑入季阙披着的冲锋衣外套,一点点滑过季阙的脊背来到脊椎尾骨。

陆睢指尖的凉意被因周遭吵闹的声响而紧绷的神经无限放大,季阙却觉得被陆睢碰过的皮肤像是窜过细小而微弱的电流。

季阙和陆睢从火鹤花花盆后出来的时候陆睢的那辆车早就过了检票时间了,反正时间已经过了,就更加没有着急的理由了。

站在高铁站的扶梯上的时候,季阙俯瞰时觉得眼前的东西都是花的,胸腔里的心跳现在都很急,像是随时能蹦出来。

太久没干这挡子事了,而且还是变相的大庭广众之下,季阙只觉得害臊,和陆睢一前一后站在自动扶梯上,彼此起码隔了几个台阶。

陆睢改签了最近的一辆高铁,半个小时之后就出发,也就是说还有十几分钟这辆车就要开始检票了。

陆睢操作完改签手续,把自动售票机吐出来的票收好,转过头,季阙倚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半眯着眼,像是随时都能栽下来,眼尾里透露着困意,整个人看上去困得不行。

昨天晚上他们俩也没有折腾到很晚,但打了几个小时比赛精神高度紧张的季阙可能前几天都没太睡好,虽然今天起来都到了午饭时间,可能还是没睡够。

陆睢伸手托住季阙眼看着就要落下来的下巴:“你要是困了就回去补觉。”

季阙顺势把自己的下巴搭在对方手心,然后用两边的脸颊轮流贴了一下陆睢的手心:“送完你再回去补觉。”

眼看着对方主动用柔软的脸颊蹭过他的掌心,陆睢眼底浮上一点笑意,不动声色地扫视过身边的环境后,他没有收回手,而是轻轻捏了捏对方的脸颊:“走吧,去二楼作为睡一会儿。”

这里的高铁站一楼是检票口,负一楼是售票处,二楼才是等候厅,而和负一楼的售票处挨靠在一起的无人售票机周边没什么人,于是他们的亲昵也不需要过多的遮掩。

季阙是真的困,虽然困得有些不真实,眼皮打架但是脑子却略微清醒并且有些兴奋得不想睡,但他的意志力并不允许他睁着眼。

于是季阙整个人都粘在了陆睢身上,他闭着眼,抓着陆睢的手,跟着陆睢原路返回一楼。

站在扶梯上,季阙歪着头,下巴靠在陆睢肩膀上,声音有些混沌,听得出来确实很疲倦了:“你为什么不困?”

陆睢为了让季阙靠得稍微舒服一点,稍微调整了一下肩膀的角度,他扶了一下快从他肩膀上滑下去的脑袋,忍不住弯唇露出一点笑意:“困就睡觉。”

季阙的票已经改签到了今天晚上,按道理来说是可以过安检的,可是季阙出门并没有带身份证的习惯。

站着的季阙都快要睡着了,只靠着和陆睢聊天勉强打起一点精神,于是陆睢只能无奈地带着季阙又返回负一楼找了个长椅坐着。

季阙安静的时候看上去很乖,微长的额发微微遮住眉眼,不复采访时的散漫和说不出上来的嚣张,也不是比赛赛场上全神贯注眼神尖锐的样子,活生生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指尖擦过季阙前额的皮肤撩起遮挡视线的黑发,陆睢有些无奈地抚平季阙不知何时皱起的眉,然后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能困成这样是真的累了。

陆睢低着头,有些无奈。

选择自己组建一支战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季阙是时岁的队长,他昨天晚上通过关禾斋才得知时岁是季阙一手建立的。

陆睢不知道为了组建一支战队,季阙付出了多少,但组建战队一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原本如果只是想要回来弥补遗憾,季阙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两年后的季阙水平依旧摆在那里,就算是全国联赛的职业选手也难得有几个能和季阙的水平媲美的,他相信如果他们战队的教练了解过季阙的实力,肯定也愿意签下季阙。

陆睢想不明白的事情其实很少,但是现在碰到的这些有些无厘头的事情大部门都和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这个家伙有关。

但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方还是回来了。陆睢努力控制着内心澎湃的情感,才没有对已经睡在他身侧的季阙做点什么。

他看了眼季阙比记忆里要更加锋利的下颚,想起昨天晚上手底下有些硌手的触感,决定要在一年之内把这人身上走丢的肉给养回来,起码不能硌手。

季阙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但是这群打游戏大部门都是作息昼夜颠倒的夜猫子,就算是晚上通宵在他们这群人里也很常见。

时岁的正式队员都还没休息,于是季阙把人都叫过来开了个简单地短会。

会议室陆陆续续地来人,贺渃槐是第一个到的,他一见到桌前坐着的季阙就露出虎牙笑了起来,他有些兴奋地朝季阙走了过去:“季哥!”

季阙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脑子里却还是刚刚看到的那张照片的内容。

关禾斋这小子,说不定已经把他早就知道季阙要回归这件事卖给陆睢了,然后顺手就把他的联系方式也扔给了陆睢。

季阙是在高铁上收到陆睢平安到基地的消息的,陆睢的电话还没换,于是季阙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看着手机屏幕上言简意赅得很有陆睢风格的“到基地了——ls”,他忍不住弯起眼。

回到基地的时候陆睢又通过手机短信给季阙发了一张照片——昏暗不清的光线下,桌上摆着一只玻璃瓶 ,玻璃瓶细长的瓶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松垮地握着,手掌的食指弯曲,抵着玻璃瓶的瓶口。

这双手属于谁季阙再清楚不过了,今天凌晨的时候他才抓过对方的手,从指尖一路摸到指根,连手背上青筋的脉络走向他也没有放过。

昏暗的灯光下,手型依旧漂亮,却因为朦胧感更添了三分说不出口的性感,玻璃瓶里粉色的液体也在微微闪着光亮,季阙都不用猜,就笃定地知道这只玻璃瓶里装的是什么。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跟着入了镜的陆睢的那只手的手腕上缠着的银色手链。

银色的手链被陆睢戴在手上并不显得女气,不论是腕骨撑起的手链弧度,还是照片里手链给人的隐隐约约的晃动感,都十分地抓眼,比季阙想象中陆睢戴着还要漂亮。

季阙不知道是因为那双比昨日敞亮的灯光下更性感的手,还是因为太久没碰过的饮品口干舌燥,又或者也许两者都有,总之陆睢这张照片成功地在他心尖挠了挠痒,让他在此刻有些蠢蠢欲动。

“季哥!!!”贺渃槐喊了一声,“人到齐了季哥,想什么呢?”

季阙这才从那双能窥见其主人“盛世美颜”的手回过神来,一桌子的人都在看他,于是他假咳了几声,装模作样地道:“刚刚在组织语言,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长话短说。”

趁着这几句废话的时间,季阙把要讲的东西重新拾了起来,快递地把此次会议的主题过了一遍。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乐和珏和裴珠泫认为这次比赛后需要他发言总结并且鼓励一下大家的话,季阙可能只是口头通知一下大家放假,等假期结束再回来了。

季阙三言两语地讲完重点,内容大致分为三个提要——为了这次的突围赛大家辛苦了,但是不能松懈要继续努力相信我们能在一个月后的全国联赛取得一个更耀眼的成绩,然后最重要的是,从明天开始给大家放一个五天的小长假大家都好好放松放松。

季阙原本挺困的,只是洗漱完之后躺床上满脑子都是陆睢照片里出镜的那只带着银链的手。

他为什么会给陆睢送银手链这个问题还要追溯到六年前了,当时《缘起江湖》里有一个支线,当时这个支线里的主要角色是少数名族,角色设计里添加了很多少数名族的元素,而《缘起江湖》的很多支线都是会掉落和主要角色有关饰品的。

当时季阙是和游戏里的[朝三暮四]过了这个支线的,但是爆的并不是最火爆的银手链,而是别的季阙看不上眼的服饰。

这条支线里的主要角色是有一条不重要爱情线的,而会随机掉落的银手链就是故事里的定情信物,所以游戏里手链火爆到有人高价收的原因不只是好看并且游戏里的附加效果特殊,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收银手链是为了送给游戏里的对象的。

季阙买的这一对银手链是《缘起江湖》前不久新出的周边,限量款,他原本关注《缘起江湖》的周边是想看陆睢买过的那个抱枕会不会返场,没有返场的抱枕,买对项链也凑合,于是季阙看到后没过多犹豫就下单了。

虽然手链的女款他戴着有些小,但习惯了也还好,季阙基本上除了比赛和洗漱以外都一直戴着,基本不摘。

季阙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看几眼手机里的保存了的照片又放下,来回反复折腾了好几遍,他才慢吞吞地发了条消息过去。

由于陆睢和教练请假的时间比原本多了半天,回来之后就被表情不好的教练逮着骂了一顿。

新来的教练骂人从来不避讳白鸟的队员,在训练室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队员听着大多都低着头表情难看不敢出声。

白鸟的上一任教练是白鸟的老队长,今年年初请辞回家带崽了,新来的教练是国外圈子里很有名的,虽然脾气一直不大好,但白鸟也花了很多钱才把人从国外请回来。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一支战队也不能有两个说话的领头羊,新来的教练一来就对陆睢有很大意见,还大放阙词说白鸟的两个冠军不过是因为恰好两个赛季别的战队都处于磨合期。

陆睢今天心情行情,并不想搭理对方,反而教练越骂越上头,骂到一半喝了口水歇息,陆睢以为对方骂够了,坐到电脑前戴上了耳机。

这一算得上无视的举动更是把教练惹毛了,教练破口大骂,陆睢戴着耳机都能听见教练的污言碎语。

陆睢摘下耳机,头戴式耳机被他准确地扔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他站起来看了教练一眼,冷眼道:“吵死了。”

一时间,陆睢身上的冷意让教练都下意识闭上了嘴。

白鸟没人见过陆睢发火,虽然陆睢的性格冷,但是从来不会责骂队员,队员的一些符合逻辑不越过底线的要求他基本上也都会答应。

白鸟的队员这下终于不装鸵鸟了,一个个都沉默地看向火冒三丈的教练,虽然大多都没说话,但是眼神很清白。

欧阳栎林是队员里唯一一个开口的:“身为战队的队长陆哥有批假的权利,和教练你说一声只是礼貌,就算教练你有脾气也不能全撒陆哥身上吧?”

教练显然也没想过会有别的队员站出来抵制他,闻言他气得手都开始抖,脸部泛红:“好好好,一个战队可以不听教练的只听队长的是吗?你们出息了啊!我到要看看你们这一个赛季能打出什么成绩来。”说完他摔门而去。

陆睢朝欧阳栎林点点头:“你们先练,我去和教练单独聊聊。”

有队员闻言小声道:“陆哥,教练就是这个性子,他最近可能买股票跌了不少,心情不好,你也别和教练太过于计较。”

陆睢“嗯”了一声。

他当初和新辉签的是一年的合同,转会自带的合同只剩下半年,后来他和白鸟签的合同是两年的,下半年的赛季打完他的合同也要到期了,他不止一次听见教练和经理提起说想让新来的那个玩打野青训生打替补。

所以其实他们俩没什么好说的,三观不合脾气也不合,放到一起只会吵架。

陆睢并没有去找教练,而是推开了他宿舍的门。陆睢成为白鸟的队长之后,宿舍就换成了带有独立阳台浴室静谧的一人间,而此时此刻宿舍里空荡荡的,只有落进窗来的月光。

陆睢进了卧室,打开了夹在床头的灯,在手指离开开关的那一瞬间,他曲起手指碰了碰灯上的耳朵。

灯上的这对猫耳朵其实做工挺粗糙的,摸上去触感也一般,但是陆睢却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他去外头打开了很久没动过的小冰柜,拎着一只玻璃瓶放到了床头。

准备和季阙出门吃午饭的时候陆睢还没想好订什么时候的票,却也把礼物塞进了口袋。如果不是教练发了那么多条轰炸他的消息,他其实不会回来得这么早。

心念一动,陆睢先把盒子从口袋里拿出来,他慢条斯理地把盒盖掀开,黑金的礼盒里头安静地躺着一串银色的手链,模糊的灯光下手链微闪着光,触手的冰凉都退了三分。

所以季阙手上的那串手链大概率并不是别人送的。

原本陆睢只是打算喝口酒就好好休息一下,但他又改变了主意。

陆睢拍了好几张照片,挑挑练练最后把照片发出去没几分钟他盯着消息想把照片撤回。

季阙没回他消息,不知道在忙着干什么,忙得都没时间回他,可能是在和战队里某个心态不太好的队友聊天开导对方。

但陆睢没走神多久,手机就有电话打了过来。

手机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是困倦的,拖着调子慢悠悠的,又带着一点点的委屈和一点点的小嚣张:“怎么不回我消息?”

季阙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陆睢回他消息,但是这个点怎么想也不是电竞选手休息的点,陆睢应当不会睡这么早吧?

脑子里还在纠结,可是手指却不听话,在联系人的界面上呆了很久先一步脑子做出了决定。

一秒,两秒,三秒……

每一秒空气里细碎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空气中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地像是贴着他的耳骨膜,季阙的思绪有些放空。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通话,几年前艾春城那个大雨滂沱的夏日,季阙给陆睢打电话的时候是轻松的,并且暗含一点点期待。

时过境迁,明明关系更加亲密过的季阙却在等待电话被人接起的过程里更加地紧张和期待。

秒针的每一次拨动都像是踩在心上的节拍,不知道数过多少秒,手机那头才接起电话:“你睡不着找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帮你睡觉。”

像是故意的一般,陆睢回答他的问题都时候放低了声调,尾音带着一点笑意,沉落的嗓音隔着屏幕也像是落在耳边。

季阙拿过一旁的枕头蒙在脸上,又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声后道:“你要是现在过来,我可以考虑哄你睡觉。”

天要让我睡不着啊。

这一通电话打完这谁还睡得着?

文中的火鹤花实为红掌,佛焰苞就是红掌的花别称…

and正文不会再写太多,这本书的字数实在是有点超纲了~盛夏四十万写了两年多,感觉这本的速度是上一本盛夏的三倍之多~之后只有两个主要的剧情点了,番外会尽量多写一点甜甜的剧情的[合十][合十][合十]感谢一路陪我走来的小伙伴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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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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