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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碎玉

次日,他们便从楹雪楼搬离了,偌大的风溯舟停在逸桑外围,偏僻寂静的荒芜池塘旁。

此处晴空万里,山依着山,旷阔无边,但远远不及逸桑中心那繁华又裹挟颓靡的街巷,来得引人留恋。

昨日青翎醒来就各种作死,不让言琅睡觉,要么打翻烛台要么拽他头发,总之没有意外,全是故意,它好久没见到少主了。

必须让这人累得半死后睡着,它才有机会去找少主。

天边微微亮,青翎脚步放轻,总算翻了窗,它疯狂跑啊跑,生怕言琅又像前几次一样把他抓回去。

转过拐角,入目之处却撞见个人影,青翎抬起脑袋,那人面无表情,垂落的目光却让它感到毛骨悚然。

菘月拦住它的去路:“听闻你叫青翎,是迟少主的法器,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不若我送送你。”

青翎惊恐万分,掉头就跑。

啊啊啊!

这风溯舟上到底都是些啥人啊!

就言琅一个老实人吗?

菘月指尖一勾,凝紫灵气将青翎裹回,跑了好几米远的青翎就这么被她抓回手心,青翎霎时咆哮。

“言琅,言琅啊!少主啊!!有人要害我,救命啊救命!!!”

能不能不杀它啊,它再也不跑了呜呜,还不如回去至少每天还有个沙包揍呢,小命就要栽在她手里了吗。

菘月声音冷淡:“再给我嚷嚷,我也不是不可以捏碎你当花肥哦。”

青翎脑袋冒汗,安生了。

可怕的女人,威胁它呜呜。

菘月绕过楼间,连门都没敲,掀开言琅的门就踏进去,动静之大,言琅刀指向她,又尴尬地收了回去。

看见菘月手里的青翎,他咳咳两声:“青翎怎么在你这儿?它什么时候偷跑出去的。”

青翎可怜巴巴:“救我。”

言琅摇摇头,救什么,他也怕这菘月啊,常年都没有表情的,鲜少与其他人来往,也不清楚来路。

他哈哈两声,伸手:“谢谢你帮我把它抓回来,还我吧,不过你实在想管着也可以,但它很作。”

“作天作地,我为了不让它偷跑出去,家都快被拆了,你要的话你赶紧拿走吧,谢谢。”

菘月目光扫过房间,果不其然,原本看着还有模有样的寝房现在多出好多破烂,帘子矮几都烂了,木榻上都有是裂痕,被褥就更别说了。

破天荒的,菘月嘴角一抽。

她递过去:“我不要。”

言琅肃然接过,像又重拾回某种不可抗力的使命一般,没有犹豫。

灵气绕圈,地上多出一个箱子。

它自己开了,里面是金灿灿的黄金珠宝,菘月这才谈回正事:“公子体谅你这些时日管它有功,解大夫昨日被你打得不想见你,故托我来将这些给你,约摸五百两黄金。”

“你要不要数数?”

青翎屁颠颠拾起一块:“哇,离夙这么大方,太好了言琅,我们去逸桑逛逛吧,不然你放着也是浪费。”

言琅:“……”

这些时日抠抠搜搜,顾忌着怕月例花光,现在公子送来翻倍的奖赏,明明该开心才是。

怎么笑不出来。

“迟少主在哪儿?我觉得我也不是不能挨顿打,把它送回去,它明明在迟岁钰那儿乖得很,怎么到我这儿天天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菘月咳了一声:“公子和迟少主,呃……他们两个。”她难得不知该怎么形容:“我不知道,反正从昨夜到现在,公子和他一直待在房间。”

“下令不许我们打扰。”

青翎:“?!”

什么,它耳朵里听到了什么脏东西,难怪离夙这么大方,难怪少主一直没来找他。

他他他,少主都虚弱成那样了,他简直禽兽不如啊。

菘月淡淡往门外走:“公子清心寡欲多年,去逸桑虽住在楹雪楼那种烟花之地,也只是图人多,安全。”

“常年身边从未有个体贴之人,我还以为他有隐疾,不过迟少主病恹恹的,应该是在闲谈吧。”

青翎徒地放心了:“离夙有隐疾最好,省得我担心他欺负少主。”

这种私事能聊?她敢他不敢。

言琅扯开话题:“对了,昨日那个别芜……”

菘月停步,道:“解大夫给她十倍赎金,但她不走,羽雁干脆带她逛了一圈风溯舟,不知聊了什么,反正现在她在二楼最大的那间住下了。”

“总之以后见到她记得让步,镜鸢阁的人,你可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

昨夜在屋檐上,迟岁钰聊着聊着就栽在任宴疏肩上,席卷而来的困意让他睁不开眼,今日既没喝药,还用尽修为杀小倌,又被别芜打。

实在是,扛不住了。

困倦之时,他迷糊看见任宴疏的水绿灵气环绕着他,方才还温柔的人声音骤然冷冽下来。

“迟岁钰,药你是不是没喝?”

迟岁钰困意都一激灵,死死闭着眼,他装睡着就好了,要是撒谎不会现在就被打吧。

他整个被抱起,再醒来时就在风溯舟上了。

沉沉睡去许久,熟悉的香气没有像上次一样若即若离,一直都在,迟岁钰意识清明时感到任宴疏环着他。

不是,他怎么还在啊。

眼睛都不敢睁了,迟岁钰就这么醒了又睡,始终不敢醒,任宴疏像熬鹰一样,极为有耐心地等他。

那道好整以暇的视线,尽管迟岁钰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的,从未消失片刻。

迟岁钰不想任人宰割,干脆嘟囔着梦呓装踢被子,还踹他一脚:“好烦的枕头…拿远点……”

被他踢掉的连人带被子,又重新回来了,像赶不走的狗皮膏药。

他不信邪,越来越不讲理,直到整个被按在怀里,死死都跑不掉才安生,毕竟再装就露馅了。

“快晌午了,一直睡着就不累?”

迟岁钰没有吱声。

任宴疏又掰过他下颚,似凑近在端详他,迟岁钰呼吸凝滞,完了,他好像装不下去了。

怀里的人颤着睫羽,唇抿着,散掉的乌发散开,演得很烂。

迟岁钰掀开眼,果不其然,任宴疏离得他很近,近得离谱,往日他无心这么近地看他。

如今来看,任宴疏的瞳色似乎与常人不太一样,不是褐色,也不是他眼睛这种相对少见的琥珀色。

是犹如从不掀起半点涟漪幽潭般的墨绿,眼睛勾勒出像羽毛绚丽的鸟雀弧形,蛊得摄人心魄。

迟岁钰起身:“对了,青翎呢?这几日怎么没看见它。”

之前没去找它,全是因为腕骨处能感到它还活着,而且还活得格外滋润,就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任宴疏:“言琅管着它呢,听他们说他只管了青翎短短几日,就跟疯了一样到处卖零嘴,稀奇得很。”

迟岁钰:“?”

迟岁钰:“哈哈,苦了他了。”

青翎听话的时候还好,闹腾的时候他都管不住,堪比幼犬日日乱嚎,瞎咬人不说还平等对每个人刻薄。

路过的都得被它咬一口。

迟岁钰想起正事:“迟漾她现在还未被旭尘的人送来吧。”

任宴疏理了理衣裳,他下榻,默然片刻才道:“旭尘之主改了主意,想当着旭尘众将士的面杀她示众,以证吞并逸桑的绝对立场。”

“她一死,旭尘就有理由开战,遂夷就也没理由不出兵,这乱世他们谁都想争一争未来的三州之主。”

迟岁钰面如死灰,这丛观是不是有毛病啊,如此善变,要是迟漾被送回逸桑还好,路途中或可一救。

可若换成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当众被杀,面对那么多的将士,侍卫,就算加上言琅他们,也打不过啊!

想开战引得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的是丛观,却将这灾祸托给女子,拿她作为开战的理由,龌龊不堪。

二少主丛寂身为她的未婚夫,许诺良多带她去旭尘安身立命,最终也默许自己父亲的选择,虚伪至极。

迟漾不能死。

她不该成为牺牲品,死后还被人诟病,因果由他而起,就算是死,迟岁钰也得阻止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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