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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能被欺负了!

玉兰瞧着天渐渐热了起来,想着让厨房炖些羊肉给柳二补补。小时候每到天热娘亲都会炖上一锅羊肉汤给她喝,不过一年到头也就吃那么一次。

管厨房的婆子是刘管家的同乡,仗着点关系惯会踩高捧低的,私底下大家都叫她“斜眼婆子”。

包福一听玉兰要去厨房点菜,就非说着陪她一道去。

“你如今不比西院,那婆子定会为难你。”

玉兰不以为意,云姨娘当年一个无宠妾室都能点上菜,柳二公子高低得比云姨娘身份尊贵些吧?

“你别不信,到时看吧。”包福顺手接过玉兰手里的食盒往前引路。

走到厨房门口只见那斜眼婆子翘着腿坐在门口吃酒,灶头还没起锅,玉兰瞧着时间正好,客客气气与她说道:“婆婆,今儿厨房可有羊肉?我替二公子要盅羊肉汤。”

那婆子没理继续吃酒。

玉兰有些恼,这气之前她在西院没受过。包福瞧那婆子的样子往桌上放了几个铜板,那婆子连瞧都没瞧继续吃酒,包福又拿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这回婆子斜眼睨了一下,把手指关节敲了几下桌嫌弃道:“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呢?”

玉兰虽然平日里待人和气,但心里也有脾气,拉着包福往回走。

这羊肉大不了不要了!

包福虽然还想劝,但架不住玉兰走得快,连忙跟上解释道:“云姨娘出身下九流性子泼辣,虽然无宠但会闹,斜眼婆子看人下菜,知道云姨娘不好惹,就不使绊子了。咱北院那位说好听点是主子,其实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玉兰听了一路都没说话,天气本就闷热,领口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她理了理被汗水浸湿的鬓角碎发,将食盒往桌上一摔回屋拿了把比人还高的笤帚。

包福看见那笤帚吓了一跳,又见玉兰气势汹汹的样子叫道:“你怕不是疯了!云姨娘闹事儿柳老爷兜着,你这样谁兜着?”

“少废话!我替你把那几个铜板讨回来!出了事儿我自己给自己兜着!咱北院不能总被欺负!”

柳二坐在屋里,窗户被支开一条小缝能清楚得看见院里的全貌。他看着玉兰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被折起的一页书角,展开里面画着一只“蛐蛐”。

再回来时玉兰像个凯旋的女将军,一手握着大笤帚一手拎着“战利品”。包福在后头跟着胆战心惊,立刻落了北院的锁。

“姑奶奶,你可真猛!我都怕你拿菜刀砍她。”

“那婆子欺软怕硬,我若不狠,不得等着被搓扁揉圆?”

玉兰简单洗了把脸就将食盒端了进去。见柳二还在看书,就在小圆桌上开始布菜,笑吟吟地说起来:“二公子,今儿厨房炖了羊肉配了萝卜,又拌了些开胃的黄瓜、木耳。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柳二抬了抬眼皮子,看着玉兰一张小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像是在跟自己絮叨家常,心里有些安逸又有些享受。他走到圆桌前,看着玉兰依旧笑吟吟看着他,好像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坐下一起吃。”

“啊?”玉兰被吓了一跳,刚想寻个由头逃出去就被柳二堵住了话口:“天热,没胃口。你再去添两副碗筷。”

两副?什么意思?玉兰还是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柳二在说什么。

“快去。北院我是主子,我说了算。”

玉兰木讷地将碗筷拿来,还有些晃神,示意包福一道进去。一主两仆围着小圆桌,看着桌上的饭菜谁也没坐下。

“要我请你俩坐下?”

“不敢不敢。”两人立刻坐下端起碗筷大口吃饭。

“今后都一道吃吧。”

一道?吃?玉兰给包福递了眼神,包福也满脸疑惑。柳二看着两人的眼珠子在自己面前滴溜溜乱转只觉得好笑,他来柳家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柳家没这么冷,光看着就感觉满足。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斜眼婆子领着刘管家来了北院。因为柳二起的晚所以玉兰与包福都没起那么早的习惯。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敲门才慢吞吞去开,一开门就看见那满脸刻薄的婆子与刘管家那张可憎的嘴脸。

“昨个儿就是你打了刘婆子?”刘管家刚开口那婆子便气势汹汹拿着手指戳着玉兰的鼻头。

“就是她!”

玉兰顶着那手指向前一步,红着眼眶直说:“刘爷,你可得给小的做主。明明是婆婆不给主子准备饭菜,怎么变成我打人了?你也知道二公子体弱多病,难得想喝口羊汤都要被厨房克扣。”

说着说着玉兰越发委屈,哭得梨花带雨把包福都看愣了。

管家看了婆子一样,那婆子像是被踩了尾巴那样连忙跳起来狡辩:“什么主子想喝羊汤?你闻闻她身上那股羊骚味!必然是自己嘴馋拿主子做托词!”

羊骚味?玉兰是最要干净的,平日里香粉香膏都得抹两遍,摆明了泼脏水。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斜眼婆子污蔑人,包福摸不着头脑但想着跟着玉兰做总没错,也跟着一道哭起来。

刘管家被吵的头疼,各打二十戒尺,一人领一顿罚便草草了事。

谁知刘管家刚以为把事儿料理了,柳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叫住了他。虽然是大家私下叫的“小杂种”可毕竟也是柳老爷的亲骨肉,刘管家还是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是我想喝羊汤,我的侍女只是替我问厨房讨一盅羊汤就被欺负,是不是刘管家你的失职?”

“二公子,是小的御下不力,所以这刘婆也受了罚。”

柳二看刘管家油嘴滑舌又说道:“既知道御下不力,你也得罚二十戒尺,我的侍女打了人,我也御下不力,我也得罚二十戒尺,得进祖宗祠堂罚。”

他让刘管家在前带路,将他们带到柳家祠堂铁了心领罚。

刘管家边走边黑着脸小声怨怪着斜眼婆子:“以后北院要什么就给什么呗!尽为那些蝇头小利连累我!平日买菜钱不够你贪的?你可知我最近有多忙?老爷、夫人、还有西院怀着的一个个都不省心!还要管你这档子破事儿!”

刘管家一边说,那婆子也不敢还嘴一路低着头小步跟着。

这事儿闹得不大不小,刚刚好传进东院的耳朵里。传芳姑姑刚说完情况,秦夫人便笑了一声,她撇了撇茶中浮沫吩咐道:“他乐意罚就罚呗。以后也不必克扣着北院了,传出去不好听,除了读书上学,他要什么给什么。”

传芳听了吩咐就去安排,刚一走兰芳姑姑便领着七八个年轻的姑娘走了进来,为首人牙子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一张圆脸盘子上五官都是月牙形的。

“老身见过夫人,这些都是精挑细选家世清白、身体康健的良妾,您瞧瞧有满意的么?”

秦夫人扫了一眼,长得都算清秀可人,身量也都差不多。

“长得倒还行,不知道性子如何?”

“夫人您放心,都是极为乖顺懂事的。”

秦夫人抿了口茶,若不是如今柳老爷不进东院,她又何苦如此?心里憋着一口气,既想找个好拿捏的良妾替她与老爷生个孩子,又不愿柳老爷过得舒坦。她沉默良久后说道:“留下那个最静默寡言的。”

人牙子见生意成了高高兴兴与兰芳姑姑交接身契。

正厅内就剩下一个姑娘,怯生生地垂着眼皮,她不敢看坐在主位的秦夫人。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民女……范宁华是庐江人,年十九……早年丧父,跟随母亲改嫁至此,因母亲重病才……不曾有过……婚配……”她一口气断断续续说了很多,秦夫人没打断就这样闭目听着。

她说话声很小,听起来很费劲,不是柳老爷喜欢的样儿,但她偏偏留了。

给柳三看病地大夫今儿得拐进北院,说来好笑北院总共三个人每个人的手都得上药,三个人六只手都被纱布捆得严严实实,大夫还吩咐不能沾水。三人面面相觑随后便相视一笑,这院里的活堆几天也不打紧,反正唯一的主子也不在意。

玉兰和包福正想着反正做不了事儿不如拉上柳二打叶子牌。他没事儿总把自己闷在屋里看书,不如趁着这些不能写字的日子好好休息。

柳二面上冷着脸,心里却十分期待。嘴里说着胡闹,身体却诚实地坐下。

玉兰那张小嘴又开始叭叭地说着游戏规则,其实柳二没在听,他发现他最近很爱看玉兰说话,一张小嘴一张一合地说个没完,真的很像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蛐蛐”。但他现在不嫌吵了,反而很享受。

“算了,一会玩起来就知道怎么玩了。”玉兰把牌一摊打乱,几个人捆着纱布笨手笨脚地洗了起来。

三人正悠闲,庆芳姑姑便来了,一来,送了些药以示关心,二来,给知道大家手不方便给北院添些人手。

柳二不想要,但也知道他的反抗毫无用处。他不情愿地留下了人,侍女归玉兰管,家丁小厮归包福管。但庆芳姑姑却说玉兰资历尚浅,特意带来了一位有资历的一等女使来统管北院。

那女使是东院的指派过来的家生子叫海棠,之前跟着兰芳姑姑做。生得方脸阔面,身材高大远看还以为是个魁梧的男人。她话不多,一切都按庆芳姑姑的话安排。

柳二心里气恼,又把自己关进屋里。

说是好意关心无非是派来监视他的,他一个病殃殃的废人真是让秦夫人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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