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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韶舞轻柔地笑了笑,天生尤物,她还是那个在宜春楼取悦男子的花魁,如果忽略掐住裴幼晚脖子的这只手的话。

“公子,韶舞自那日后便对你念念不忘,总盼着能和你再见上一面。”她手指拂过裴幼晚白嫩的脸颊。

裴幼晚本就疑心她在宜春楼听到密谋不是巧合,此刻她又出现在伯府,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于是更加确信一件事。

“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是以本来不待客的她,会同意见裴幼晚。

“是啊,我见过你的画像。那日看见你,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成安伯府的嫡小姐,裴容鹤最宠爱的幺女。”韶舞呵气如兰,仿佛与她是极为亲密的情人。

裴幼晚呼吸困难,她皱起眉问:“你在何处见过我的画像?”

“秘密。”韶舞调皮地笑了笑。

“怎么,裴小姐命都快没了,还关心这种小事?”韶舞媚眼如丝地问。

“并非小事。”裴幼晚表情严肃,“若是画得丑了,有损我的美貌怎么办。”

韶舞轻笑出声:“裴小姐还真是个妙人。”

“不及韶舞小姐,总能给人惊喜。”裴幼晚并无性命被威胁的紧张感。

“这么有趣的姑娘,死了的确可惜。”韶舞松开她的脖子。

苏叶一直在寻找时机,当即向她袭去。

裴幼晚得到自由,平复错乱的呼吸。

“苏叶,她...”她哑声喊道。

两人交手,韶舞看起来并未落下风,苏叶停下动作看着她声音肯定地说:“你是死士?”

而且...她身上有伤。

裴幼晚一愣,宜春楼的花魁竟是被人培养出来的死士。

“她若是想杀我,我此刻也不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了。”

她制止了苏叶和韶舞的打斗。

“我仍然不懂,韶舞小姐为何要来找我?”

韶舞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有人曾拿我和你比较,说我身份低贱,即便长了张漂亮的脸,也只有用来哄男人的份。”

“说话之人,其心可诛。”裴幼晚淡淡地评判道。

“但他是我的主子,我曾经一心效忠于他。”韶舞仍在笑。

“送你玉湖春那位?”裴幼晚直觉敏锐地问。

“没错。”韶舞神情变得凄然无比,“只是我如今是颗弃子,他再也不愿看我一眼。”

裴幼晚不言语,眸光清冽。

“你捡到了袁归不是吗?只是他现下并不在府中,要不然我一定杀了他。”韶舞眼里透出几分狠。

“沈崇在查的那些案子,当然都是我干的。”

“你何不直接去向沈崇坦白,跟我说并无用处。”裴幼晚当真是看不懂她。

“跟他说多没意思,我还是更愿意来找你玩。”韶舞轻笑。

“那你为何要杀那些人?”裴幼晚很配合地问。

“其实也没有多重要的理由,不过是他们运气不好。”韶舞眼底浮现出对于人命的轻视。

“因他抛弃了你,你就要杀人?”裴幼晚眸光清浅。

“我本就是个死士,不杀人,无法安心。”韶舞声音裹着阴冷。

“你疯了。”裴幼晚说。

“我是疯了,所以我才去刺杀岐王,希望他能看见我还有用。”韶舞眼中有疯狂之色。

“值得吗?”

裴幼晚想起她弹的那首《如镜》,惋惜地问。

“你自小过的都是舒心的日子,恐怕不会明白将一个人当做活下去的意义,又被这个人亲手否定存在价值的痛苦。”韶舞腰腹的伤隐隐作痛起来。

“我只知道,我绝无可能为了他人而活。”裴幼晚目光冷凝。

“那你还真是幸运。”韶舞笑着说。

裴幼晚扭过头,没有说话。

“沈崇已经查到了宜春楼,他很快就会知道是我。”韶舞看向她。

“裴幼晚,你命真好。”

“好像什么都得到了,你告诉我,一个人究竟要怎样才能把想要的东西牢牢握在手里?”

韶舞自顾自问着,好像并不指望她回答,也不在乎她的回答是什么。

烛火闪动,下一秒屋内已经没有韶舞的人影。

裴幼晚身形不稳地跌坐在地上,脸上无半点血色。

“小姐!”

苏叶过去扶她。

裴幼晚却抓住了她的手,低声说:“为何要杀岐王,只因岐王死了,也就少了一个对手。”

“玉湖春这种酒,只有临风庄能产,又被称为千金换。”

“云扶月曾想要购下临风庄,意外得知...那是端王的产业。”

端王,陛下长子。母妃云氏,出自西境云家,是本朝最有资格和太子一争高下的皇子。

“韶舞她真正的目的...究竟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还是报复端王呢?”

款冬从外面进来看见裴幼晚的样子后惊慌起来,手中端着的东西掉落一地。

“小姐,你怎么了?”

裴幼晚耳边嗡嗡作响,再听不进其他声音,只觉得一片混沌。

...

次日,凌霄阁的屋檐下。

裴幼晚一袭青衣,头上戴着一根木簪,似是无聊对木架上的鹦鹉说起了话。

“就没见过比你更懒的鸟。”她声音略微嫌弃。

鹦鹉听不懂她的话,只是歪着脑袋吃盘里的食物,憨态可掬。

“也就你每日过得最无忧无虑。”裴幼晚哂笑出声,她也真是奇怪,跟一只鹦鹉说这些作甚。

“款冬对你太好了些,你如今看起来比刚送到我府上之时圆润许多。”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想来还是吃得太多。”

裴启到时正好看见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晚晚。”

裴幼晚侧眸,一双黝黑的眼睛很沉静,并无过多的情绪。

“大哥,你今日不用去军营?”她淡声问。

“是。”裴启瞧着她的脸色,红润有光泽,确实不似生病。

“身体如何?”他已经听说裴幼晚夜里请了程大夫过来,据说款冬当时神情十分焦急。

“好的很。”裴幼晚轻抚着鹦鹉身上艳丽的羽毛。

“大哥放心吧。”

裴启沉吟,半晌后声音平稳地说:“不要老是让爹担心。”

“我尽量。”裴幼晚垂着眸子,非常乖顺的应下。

裴启叹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说:“若是被人欺负了,跟大哥说。”

“我会的。”裴幼晚认真地点头。

裴启并未多待就离开了凌霄阁。

片刻后,苏叶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低声说:“打探到了,沈崇已发现刺客踪迹,正在全力缉拿。”

“落到沈崇手里,她想必不会好受。”裴幼晚眼神发冷。

“若是还不肯供出背后主谋,要受的苦怕是更多。”

“一个死士,最后能落得善终吗?”她垂眸,突然没心情再逗鹦鹉,转身回到屋里。

苏叶不语,答案显而易见。

不再惦记此事,用过午膳后,裴幼晚收到了戚府送来的信。

戚知乐邀她去逛灯会。

裴幼晚本就觉得待在家中沉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

华灯初上,夜色未央。

款冬跟在裴幼晚身边,手中拿着乌金云绣披风。

“小姐,咱们还没逛过上京的灯会呢。”她脸上布满了兴奋。

裴幼晚勾起唇角,“我不拘着你,你想玩就去吧。”

“那怎么行,我要跟在小姐身边。”款冬说。

“有我跟着,你可以回去了。”苏叶在一旁平静地说。

“苏叶,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款冬朝她举了举拳头。

想赶她回去,没门。

看见款冬张牙舞爪地挑衅自己,苏叶难得没有冷着脸,而是微微挑起眉梢,气定神闲地说。

“你打不过我。”

款冬咬牙切齿,扭过头不与她拌嘴。

在苏叶手里她就没讨得过便宜,可不能让小姐看了笑话。

裴幼晚停在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眼里透出几许怀念。

“小姐,你想吃冰糖葫芦?”款冬见她出神,下意识问。

“来一串。”

裴幼晚从荷包里掏出铜钱,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拿在手中,却又不吃。

灯会上迷离浮华的光落在她眸中,无端生出了些柔软。

“小姐,我记得咱们在雍州的时候,也是出去逛灯会,表公子们都争着抢着给你买东西,一个个憋着股劲不想输给对方。”款冬眉眼弯弯地说。

“款冬啊,你胆子越发大了,连表哥他们也敢调侃。”裴幼晚抿唇轻笑,故意说。

款冬脸色微僵,讨饶的看着裴幼晚:“小姐,款冬知错了。”

“还求小姐替我保密。”她苦兮兮地说。

苏叶嗤笑一声。

款冬瞪着她,眼睛圆溜溜的,看起来毫无威慑力。

“我看心情吧。”裴幼晚将声音拖出了长长的调子。

“小姐。”款冬在心中流泪满面,知道裴幼晚又在欺负她了。

灯会确实热闹,人潮如织,也有许多从前不曾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裴幼晚行走其间,总会生出恍惚感。

幼年时,也曾有人牵着她的手走过繁华落尽的长街,回到属于她的小家。

衣裙突然被扯住,裴幼晚被迫停下脚步。她回过头,视线往下移,看见了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儿,眼巴巴地瞅着她手里的糖葫芦。

她讶然,抬眸看向款冬。

款冬也有些迷糊,摇了摇头。

“姐姐。”小女孩软软糯糯地喊道。

裴幼晚蹲下身来,对上她干净不染尘埃的眼睛,声音放轻了一些。

“有什么事吗?”

她并未说话,只是盯着裴幼晚手上的冰糖葫芦,眼神流露出渴望。

裴幼晚乐了,把糖葫芦递给她。

“你吃吧。”

“真的可以吗?”小女孩眼神发亮,又有些犹豫。

“嗯。”裴幼晚点头,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真可爱。

迦儿想了想,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脖子,童声童气地说:“姐姐,你是个好人。”

裴幼晚蓦地被她抱住,扑面而来一股奶呼呼的气息。

她失笑,抬眼看了看四周问:“你为何一个人在这,可是与家人走散了?”

灯会人多,小孩子若是照看不当,很容易走丢。

“迦儿一眨眼的功夫,阿爹阿娘就不见了。”她像是很惊奇地说。

裴幼晚算是明白了,只好无奈地问:“你还记得家在哪吗?我送你回去。”

“记得,阿娘教过我。”迦儿重重地点头,然后又很高兴地捧着她的脸说:“姐姐,你真的要送迦儿回去吗?你不是想把迦儿卖掉对吧?”

裴幼晚被她逗乐,“你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

“没错,姐姐就是要卖掉你,谁让你被一根糖葫芦骗了呢。”裴幼晚抱起她,坏笑着说。

迦儿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却也懂得分辨好坏,知她说的并不是真话。

“那好吧,迦儿也愿意被姐姐卖掉。只是姐姐务必要将我卖到一个好人家,迦儿从小就没吃过苦,阿爹阿娘都很疼我的。”她耷拉着眼皮说。

裴幼晚抱着她往前走,她与戚知乐约了在哪见面,虽说中途出了点意外,还需告知她一声。

“那疼你的阿爹阿娘,眼下该着急成什么样子了?”裴幼晚问道。

迦儿皱着小眉毛认真的想了片刻,突然用可怜的眼神央求地看着她。

“姐姐,我不想吃糖葫芦了,我想回家。”

“知道了。”裴幼晚说。

“小姐,要不我来抱吧?”款冬轻声问,抱久了会手酸。

“款冬,你也太小看你家小姐我了。”裴幼晚瞥了她一眼说。

款冬拗不过她,也不多说了。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迦儿一手握着她鸦黑的秀发,拍马屁地说。

“小机灵鬼。”裴幼晚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

“嘿嘿。”迦儿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我三姐也长得好看,可是她老是凶迦儿。”

“怎么凶?”裴幼晚不以为然地问。

“说我是猪猪,以后嫁不出去。”

迦儿可真是太委屈了。

“嗯,她说的有道理。”

就算裴幼晚不知她三姐是谁,但瞧见这丫头方才眼巴巴的垂涎她的糖葫芦的模样也能窥一二。

“你为何站在我三姐那边?”迦儿不敢置信地问,仿佛遭到了背叛。

“不许闹,否则就把你扔下。”裴幼晚对于哄耍脾气的小孩儿是没有耐心的,一贯以威胁为主。

迦儿害怕她真的扔下自己,搂的更紧了。

“晚晚。”

戚知乐站在一面灯笼墙下,兴冲冲地朝她挥手,身后的婢女手中抱着不少东西。

裴幼晚朝她走过去。

戚知乐看清她怀着抱着个小女娃,瞪大双眼问:“你何时多出了个妹妹?”

她又多看几眼,下意识说出心里话:“看起来还挺好玩。”

“路上捡的。”裴幼晚淡声说。

“走丢了啊?”戚知乐明白了。

迦儿见到其他人,躲进了裴幼晚怀里。

裴幼晚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我得先将她送回家,灯会...”

“我与你一起吧。”戚知乐不在意地说,“灯会我每年都来,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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