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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英雄的铠甲与少年的心事

时光荏苒,云州马场开办已有三年。

这日午后,格格木公主一身飒爽利落的骑装,带着草原般明媚的阳光气息,踏入了将军府。如今的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困于兵部尚书府深宅的愁苦儿媳。随着香料和皮毛生意越做越好,沈婉清总会留一份利给她,格格木没有推拒,她知道这是婉清的真心实意。

她亦是聪明之人,拿出一部分收益贴补尚书府,公婆自然不好再过多约束她。

加之她如今深居简出,不抛头露面,最近两年每年都可以往返于京城与北疆一次,活得比从前自在许多。

“婉清,你快来看!”一见到沈婉清,公主便献宝似的展开一卷纸,上面是几笔勾勒出的骏马图样和一些数字标记。“阿钰托人从云州捎来的信!你瞧瞧,他说我们第一批混血的小马驹都长成了,个个神骏非凡,比预想的还要好!他还说,有匹小马性子最烈,除了他谁都不让近身,他偏要驯服它,还给它取名叫‘追风’。”

公主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言语间提及沈钰带着一份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亲近。

“我父亲也来信了,自从开了互市,族人们能卖掉富余的皮毛和香料,换来茶叶、布匹和铁锅,孩子们冬天都能穿上新棉衣,日子比以前好过太多了!”

沈婉清含笑听着,为她添上一杯温热的奶茶,轻声道:“这其中还是你和王爷的功劳。当初若不是你带着我们回北疆,面见王爷,而王爷着眼长远,费心说服各部落放下旧怨,互市的事情哪能这么顺利。”

“是多亏了你和霍将军,”格格木诚挚地握住她的手,“还有阿钰,年纪虽轻,做起事来却比谁都认真。”

正说着,七岁的霍凌从宫里散学回来了。

只是今日的他,没有往常的活泼,小小的肩膀微微耷拉着,像一只被浇了雨的小雀儿。进屋后,他闷闷地喊了一声“娘亲”、“公主姨母”,便自己寻了个角落坐下。

“哟,我们的小将军这是怎么了?”格格木公主笑着朝他招招手,“过来让姨母瞧瞧。是在学堂受先生批评了,还是哪个小子惹你了?告诉姨母,姨母替你出头!”

霍凌蔫蔫地摇了摇头,挪到母亲身边坐下,小脸绷得紧紧的,不说话。

沈婉清摸了摸儿子的头,柔声问道:“凌儿,在宫里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霍凌还是摇头。

格格木见状,对他眨了眨眼,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逗他:“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课业?哎呀,难道我们的小将军考了最末?”

霍凌猛地抬起头,心事被戳中了。他小声地反驳道:“不是最末……。”

“哦?”公主故作惊讶,“那考了多少呀?”

“文章是第二,骑射是第三……”霍凌的声音越说越小,“学习和骑射,都不好!”

格格木听了,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捏了捏霍凌气鼓鼓的小脸,打趣道:“我的天,门门都能考前三,这还叫不好?是不是你那个将军爹爹对你要求太高,非要你样样都拿第一?”

霍凌抬起头,飞快地摇了摇头:“爹爹没有……”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在他心里,爹爹是战无不胜的大英雄,是永远的第一。他是爹爹的儿子,骑射怎么可以不是第一呢?

送走公主,沈婉清将一碗冰糖雪梨羹端到儿子面前。

“凌儿,告诉娘亲,为什么没拿第一名这么不开心?”

霍凌搅动着碗里的汤羹,闷闷地说:“齐王的文章写得比我好,秦王的射箭也比我准。他们是第一。”

“那你觉得,是他们比你聪明,还是比你更努力?”

霍凌想了想,摇摇头:“太傅说我学得也不慢,我也努力在练骑射了。”

“那就是了,”沈婉清温和地看着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擅长的地方。你在每一门功课上都这般认真,娘亲已经觉得很骄傲了。”

尽管母亲温言软语地安慰,霍凌心里的结却并未完全解开。

晚上霍廷渊从军营回来时夜色已深,他回了房间却不见妻子的身影,便转身去了隔壁儿子的卧房。果不其然,烛光下,沈婉清正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熟睡的儿子。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从后面伸臂揽住了她的肩。

“怎么,夫君不在,看着儿子睹“物”思人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一句话便逗笑了沈婉清。她顺势靠在他怀里,轻声将儿子今日因骑射读书都未得第一而有了心事的事告诉了他。“我劝了一晚上,凌儿睡着时还是闷闷不乐的。”

霍廷渊闻言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不用担心,有我呢。”

他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出房间:“走吧夫人,为夫已经回来了,不用再睹娃儿思夫君了。”

沈婉清轻推了他一下,却根本推不开,被他牵着手走了回去。

屋外守着的丫鬟们见了,抿着嘴偷偷地笑。小公子不开心,夫人也跟着不开心,将军一回来,三言两语就哄好了夫人,想来明天也定能让小公子重新高兴。

“这孩子,性子像你,事事都想做到最好。”回到房中,沈婉清依旧有些担忧,“我怕他钻牛角尖,给自己太大压力。”

霍廷渊在桌边坐下,端起妻子一直为他温着的鸡汤边喝,边温声道:“明日你让人去宫里替凌儿告一天假,我带他去个地方,或许比我们说一百句都管用。”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霍凌就被父亲带上了马车,一路驶向了城郊的京郊大营。

军营里旗帜猎猎,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尘土与皮革混合的独特味道,兵刃碰撞的铿锵声和将士们震天的呼喝声,让霍凌小小的身躯都跟着热血沸腾起来。

“闻到了吗?”霍廷渊问。

“嗯!是……是男子汉的味道!”霍凌用力地点点头。

霍廷渊失笑,没有多言,只是牵着他的手,带他走上高高的点将台。

他指着底下校场上三队正在比武的士兵,对霍凌说:“凌儿,你仔细看。左边那一队,比的是气力,中间那一队,比的是箭术,右边那一队,比的是身法。你告诉爹爹,你看到了什么?”

霍凌认真地看着。他很快发现,那个能轻松举起两百斤石锁的壮汉,在梅花桩上却走得摇摇晃晃,险些摔倒;那个能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在与人近身搏斗时却显得有些笨拙;而那个身轻如燕、在梅花桩上如履平地的斥候,臂力却远不如旁人,拉弓都有些吃力。

“爹爹,我看到了……他们每个人,好像都只擅长一样。”霍凌若有所思地说。

“说得对。”霍廷渊蹲下身,目光与儿子平视,“这世上,没有人生来就样样皆通。那位神箭手,若让他去与人比试拳脚,他会输。那位大力士,若让他去练习刺探,他也会输。但他们难过了吗?”

霍廷渊指着那些士兵,他们的脸上是专注与执着,丝毫没因为不擅长另一项而气馁。

“不会。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有最厉害的长处。”

他揉了揉儿子的头发,眼中是鼓励与骄傲:“齐王长你一岁,书读得比你好,这很寻常。秦王天生力大,你眼下拳脚功夫不如他,也并非是你不够努力。爹爹听太傅说,你的课业、骑射、武艺,每一门都排在前面。旁人或许只精通其一,而我的凌儿,每一项都做得很好了。在我看来,这恰恰是你最厉害的地方。”

霍凌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辰。

霍廷渊笑了笑,对他身后的亲卫陈忠道:“陈忠,来,陪小公子过两招。”

陈忠是军中好手,他笑着抱拳:“小公子,请!末将可不会放水。”

两人在场上你来我往,陈忠只守不攻,一番拳脚下来,他真心实意地赞叹道:“小公子根基扎实,拳法有度,将来必成大器!”

霍廷渊又命人取来弓箭,霍凌屏气凝神,三箭射出,虽未都中靶心,却也都稳稳地钉在了靶上。

陈忠再次抚掌道:“好!小公子的臂力沉稳,眼力也好,已是上佳的射手苗子!假以时日,必定不输军中任何好射手!”

听着这些发自内心的夸赞,霍凌心中最后那点失落也烟消云散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一回头,便看到父亲正含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那眼神里是肯定。

“爹爹!”他兴奋地想跑过去,告诉父亲他明白了。

霍廷渊看着儿子朝自己奔来,笑着张开了双臂,正要像往常一样将他抱起,没想到儿子跑到他跟前,却猛地停住了脚步,躲开了他的怀抱。

霍廷渊的手臂微微一僵。

从那一刻起,直到傍晚离开军营,霍凌都没有要他抱。他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学着那些士兵的样子,自己走,自己提着水囊,不喊一声累。

回去的马车前,陈忠见将军没有像往日那般直接将小公子抱上车,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刚要伸手去扶,却被霍廷渊抬手制止了。

“搬个马凳来,”霍廷渊的声音平静无波,“小公子要自己上。”

霍凌听到爹爹这么说,果然很高兴,小手扶着车辕,利落地踩着马凳,自己爬上了宽大的马车。

霍廷渊随后上去,特意在车厢另一侧坐下,将中间舒服宽敞的位置留给了儿子,没有像往常那样两人挨着坐。他知道,他的儿子长大了,有了“男子汉”的自觉,他该尊重他。

车厢里一时有些安静。霍凌坐了一会儿,自己挪了过来,小手拉着父亲的衣袖。

“爹爹,”霍凌靠过来,小声地说,“刚才在校场,我不是不想让您抱。”

“嗯?”霍廷渊笑着看他,等着儿子的下文。

“我看到军营里的叔叔伯伯们,都很厉害,走路带着风,不想让他们笑话我。”霍凌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向往,“我也想变得和爹爹、和他们一样厉害。我想有一天,像爹爹保护我们一样,保护爹爹和娘亲。”

霍廷渊的心,被这番话熨烫得柔软无比。他伸手,将儿子揽进怀里,郑重地道:“好,爹爹等着那一天。我的凌儿,一定会的。”

霍凌高兴了,心事放下了,不自觉地就顺势爬上了他最熟悉、最舒服的座位——爹爹的膝上,继续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今日在军营的见闻,从士兵们的盔甲样式,说到吃饭时大家吃得很快,一点不浪费。

马车摇摇晃晃,玩累了一天的孩子,说着说着,声音便渐渐轻了下去,最终,还是像往常一样,安心地在父亲宽阔温暖的怀里睡着了。

霍廷渊低头,看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在他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心中既欣慰,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的凌儿,终究长大了。

回到府中,霍廷渊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儿子抱回房间。沈婉清走进来,替儿子掖好被角,夫妻二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霍廷渊将今日在军营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沈婉清轻声开口:“还是夫君有办法。不过我在想,凌儿在宫里读书,身边都是皇子龙孙,他这般事事要强,将来会不会……”

她没有说下去,但霍廷渊明白她的意思。锋芒毕露,在皇家那样的环境中,怕是会招来忌惮。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让他适当藏拙?”沈婉清问。

霍廷渊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他们毕竟还小。”他握住妻子的手,声音沉稳而有力:“我的儿子,我不想他过分委屈自己去迎合旁人。他天性如此,像一株向阳而生的小树,不要折断他的枝干。”

沈婉清没有再说话。她也不想委屈儿子,只是作为母亲和妻子,本能地担忧。朝堂、孩子们的学堂、还有她们妇人的后宅,从来都是牵连在一起。

霍廷渊感觉的到妻子的忧虑,话锋一转故作委屈地轻叹道:“比起朝堂,今日更让我伤神的是,凌儿不愿让我抱了。我总算体会到夫人常说的失落了。”

沈婉清被他逗笑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取笑我。方才还不是你把他抱回来的嘛”

“在军营里,当着将士们,我朝他伸手他躲开了。说不想让叔叔伯伯们笑话。”霍廷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真实的无奈。

沈婉清笑意更深,靠在他肩上,柔声道:“那正好,现在公平了,将军终于体会到我的心情了。没事,以后凌儿长大了,无暇顾及你,还有我陪在夫君身边。是不是还是为妻最贴心?”

“那当然,”霍廷渊顺势将她揽得更紧,“如此说来,今晚就要有劳夫人好好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月色下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

霍廷渊心中其实知道,皇宫是天下最复杂的名利场,不用他刻意嘱咐,要不了多久,他的儿子自己就会在其中学会审时度势,学会如何保护自己。那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他无法替代。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在儿子羽翼未丰之时,为他撑起一片能自由舒展、无所畏惧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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