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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压力像无形的藤蔓,缠绕着她们的生活。诺艾拉变得异常敏感和焦虑。

她害怕水野葵突然崩溃,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害怕真堂虚被更多像老教授那样的人盯上;更害怕真堂虚为了保护她们,再次动用那种让她感到恐惧的力量。她开始做噩梦,梦到废弃的医院在燃烧,梦到水野葵指着真堂虚尖叫“怪物!”,梦到真堂虚眼中银光闪烁,然后像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学姐…我又做了那个梦…”深夜,诺艾拉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紧紧抓住身边的真堂虚,声音带着哭腔,“因为水野同学突然恢复了记忆…大家知道了学姐曾经的幽灵身份…都害怕学姐…追过来…然后学姐就眼睁睁地在我面前…消失了…”

真堂虚沉默地抱着她,感受着怀中身体的颤抖和冰凉的泪水。诺艾拉的恐惧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她自己内心深处从未消散的阴影——她终究是异类,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诺艾拉恐惧和痛苦的根源。这个认知,比任何外在的威胁都更让她感到窒息。

“ノエル。” 黑暗中,真堂虚的声音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平静,“诺艾拉。如果…我的存在本身让你痛苦的话…”

“不行!” 诺艾拉猛地抬起头,即使在黑暗中,真堂虚也能看到她眼中瞬间爆发的、近乎绝望的激烈光芒。她用力抓住真堂虚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不准说这种话!如果学姐不在了…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我害怕的…只有学姐会消失这件事!水野同学的事,教授的事,大家的事…我也害怕,但我更害怕的是学姐你想一个人扛下所有!相信我!和我一起想办法!说好要一起克服的!”

诺艾拉的泪水灼热地滴落在真堂虚的手背上。那份不顾一切的爱意和近乎蛮横的守护宣言,像一束强光,穿透了真堂虚心中冰冷的迷雾和自毁的倾向。

真堂虚沉默了许久。黑暗中,只有诺艾拉压抑的啜泣声。最终,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擦去诺艾拉脸上的泪水。指尖的触感带着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颤抖。

“…我知道了。” 真堂虚的声音低沉,却不再有之前的虚无感,而是沉淀下一种沉重的承诺,“我答应你。不会一个人背负。”

这是她的决断。

为了回应诺艾拉这份近乎燃烧生命般炽热的爱意与守护,她必须找到另一条路。

一条既不会暴露自己、不会伤害他人,尤其是诺艾拉珍视的朋友水野葵,又能守护住她们共同生活的道路。

她不能再依赖简单粗暴的认知修正,那只是饮鸩止渴。她需要更精密的策略,更彻底的伪装,甚至…需要主动出击,去“管理”那些可能出现的威胁。

观测者,为了守护唯一的玫瑰花园,必须从冰冷的观测塔中走下来,拿起武器,成为最谨慎也最坚定的守卫者。

代价或许是永远戴上更沉重的面具,或许是灵魂深处异质的部分被进一步压抑,但为了诺艾拉眼中那束永不熄灭的光芒,她愿意支付任何代价。

第二天清晨,真堂虚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一本全新的笔记本。她拿起笔,在第一页上,用冷静而清晰的笔迹写下:

《现状分析与风险管理计划》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她沉静的侧脸和专注的棕色眼眸。那里面,不再有迷茫,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为了生存和守护而精密计算后的决心。

她正在将自己,以及她们共同的生活,变成一个需要精密维护的、容不得半分差错的系统。观测者的天赋,此刻被用于构筑一个坚不可摧的、名为“真堂虚”的堡垒。

诺艾拉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走到真堂虚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没有说话。她看到了笔记本上的内容,心中五味杂陈——有心疼,有担忧,但更多的是看到真堂虚不再独自沉溺于黑暗、而是开始积极“战斗”的决心后,涌现出的坚定支持。

“一起守护。” 诺艾拉在她耳边轻声说,语气坚定。

真堂虚没有回头,只是停下笔,抬手轻轻覆上诺艾拉环在她胸前的手。冰冷的指尖与温暖的掌心相触,传递着无声的承诺。

风暴的残响犹在,暗流依旧涌动。但观测者与她的玫瑰,已经握紧了彼此的手,准备迎接前方更加诡谲莫测的风浪。

为了守护这来之不易的日常,她们将化身最谨慎的棋手,在这名为现实的棋盘上,落下步步为营的棋子。代价或许沉重,但只要掌心相握的温度还在,她们就有勇气走下去。

真堂虚的「现状分析与风险管理计划」并非一纸空文,而是迅速转化为精密而克制的行动。

针对水野葵,真堂虚采用了“最小接触 情感支持转移”策略。她刻意减少了与水野葵的直接交集,避免任何可能触发其混乱记忆的场合。同时,诺艾拉在真堂虚的“指导”下,扮演了更积极的角色。

诺艾拉主动增加了与水野葵的相处时间。她不再回避水野葵偶尔流露出的迷茫和头痛抱怨,而是以朋友的身份耐心倾听,并用“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吧?”、“文化祭筹备太累了吧?”等“合理”的解释进行疏导。

她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水野葵感兴趣的法律案例、校园八卦或者新开的甜品店,用温暖和陪伴稀释那份不安。更重要的是,诺艾拉开始有意识地、自然地向水野葵“灌输”关于真堂虚的“新设定”。

“虚她啊,其实从小就很内向,在海外的时候也基本都宅在家里看书。所以不太擅长人际交往和现在流行的事情呢。”

“最近听了虚在写的小说的构思吗?有点…像是恐怖小说,设定里会出现废弃医院,描绘得相当真实,吓了我一跳!她的想象力真厉害啊,厉害得有点吓人了。”

“水野同学之前说过虚高中时存在感很弱的事,我跟虚说了,她说“那个时候…真的,感觉像在另一个世界一样”。果然是因为海外生活和家庭原因,有过很痛苦的时期吧…”

诺艾拉用半真半假的信息,巧妙地将水野葵记忆中的“苍白幽灵”形象,与真堂虚现在偶尔流露的“非人感”和“常识缺乏”,重新锚定在“内向、沉浸书本/写作、有过心理创伤的归国者”这个人设上。

她甚至将真堂虚对废弃空间的“熟悉感”和笔下可能流露的冰冷洞察,归因于她作为作家的“丰富想象力”和“可能经历过的心理阴影”。

水野葵在诺艾拉持续的、充满关爱的“信息轰炸”下,那份源于认知冲突的剧烈不安逐渐被抚平。

虽然内心深处对真堂虚仍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但至少,“真堂虚是诺艾拉内向、有点古怪但才华横溢的妹妹作家”这个认知,成为了她意识层面可以接受和理解的“事实”。

那些混乱的噩梦和闪回出现的频率也显著降低了。她开始学会将那些不适感归咎于“虚酱独特的作家气质”和“自己可能想太多了”。

对于思想史老教授的“特别关注”,真堂虚执行了严格的“平庸化”策略。在后续的课堂发言和论文写作中,她刻意收敛了那种源于自身经历的、过于“透彻”甚至“非人”的锋芒。

她将观点严格限制在主流学术框架内,大量引用权威文献,论证过程严谨但缺乏之前的“惊人之语”。她的论文依旧优秀,逻辑清晰,但不再有那种直指存在核心的、令人战栗的洞见,变得“优秀但不再独一无二”。

在文学研究会,当杉山学长再次热情邀请她发表关于加缪《局外人》的看法时,真堂虚没有拒绝,但她的分析聚焦于文本细读和既有的存在主义理论框架,避开了任何可能涉及自身“局外人”体验的深度解读。她的发言依旧条理分明,见解深刻,但失去了上次解读《小王子》时那种震撼灵魂的力量。

“真堂同学这次的发表,和上次的《小王子》不同,是非常细致的文本分析,受益匪浅!”杉山学长礼貌地称赞,但眼神中难掩一丝失望。那位让他惊艳的“思想彗星”,似乎暂时收敛了光芒。

思想史的老教授也注意到了这种变化。在一次课后,他叫住真堂虚,目光温和却带着洞悉:“真堂同学,最近的论述风格,似乎变得有些…保守了呢。看不到像上次那样锐利的原创性了。”

真堂虚微微鞠躬,平静地回答:“感谢教授的指正。最近我专注于基础理论的重构,可能显得有些平庸了。我认为,更深刻的洞察需要更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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