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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武学

将近行了数里,平芜紧跟在陆持事后面进入了一片空旷,那两面环有树林,现下正值秋季,望上去倒似打翻的染色盘般。

层林尽染。

“丫头,你既然看不见,不若现下就好好运用你的其他四观。”

“其他四个感官吗?”

平芜顿足,静静阖上眼眸,现下她确实不能得见嗜血宗后山里面的美景,但却一九年能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是了,现下正值十月,秋意正浓。

“陆大哥是让我取长补短,充分发挥其他感官,代替眼力。”

伸手接过一片树叶,放在鼻尖轻嗅,带着些许枯腐的味道,但这也同样象征着希望。

“没错,你的眼睛虽然暂时不能看见,但我相信你已经感受到了,当你另一个感官丧失,你的其它方面也会比之之前更强。”

比之前更强?

平芜忽然回想起上次她被赵木巳的人追杀在即,就是凭借的听力才能辨位拖延,入果不是眼睛瞎了导致听力格外敏锐。

只怕早已命丧他手,也不必等着嗜血宗的人来救了。

“相信你已经感受到了,这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对你进行五感之中的四感练习,只有将你的四感敏感度提高,才能掩盖视力的不足。”

“我明白了,陆大哥,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

“她怎么在这里?”

平芜一双手持着扫把,自打吃了早饭开始,就在这嗜血宗内外开始负责打扫宗内的落叶。

一条白色丝带自面上缠绕,这会儿倒自脑后打了个活结。

其实像她这样的瞎子,如此确是多此一举,左右也看不见阳光,不必顾忌烈日伤目。

可依照陆持事所言“从现在开始,你要忘记自己是个瞎子,你只是闭上了眼,只有如此,你才能从内心里真正战胜那些对手,拥有一往直前的勇气。”

闭眼,感受风的去向,力度,然后顺势而为,沉浸在其中,把自己当成自然中的一员。

忘却一切有碍物质,屏蔽一切嘈杂。

“唰~”

落叶飘散,如一把无形的手,将其聚合离散,我心如帚,任我而行。

“看她脚下!”

闻此,汤徵转眼自其脚下一看,竟然是两仪之象。

“道法?”

王三惊诧,这道法非常人所能学,道心亦是难得,可她区区一介羌奴,怎突然掌握了其中关窍?

若论这世上有多少人会,修的道法能称得上数一数二的,除了那当今的汤帝,便是身边的太子……

“她竟要学道法……”

一双白皙的指尖轻触桌面,内褶的桃花眼缓缓望向窗外那抹身影。

身姿纤细柔若无骨,现下迈着一步,看似毫无章法,实则不然。

“她真要跟你那些宗门内部子弟搏斗?”

刘覅见此也是震惊极了,没想到此女竟有如此天赋,能在运用道法上有造诣。

“她自己要去,怨不得旁人。”

嗜血宗的弟子不论内里还是武功,最低一级也都高过平芜五层,而那日后的入门考核,安排的宗门内弟子乃为中等资质。

饶是其修习了道法,也不可能打赢得过。

“她的事暂且不要紧,刘覅今日你得先回皇宫看看,避免二皇子声东击西。”

若是此时他明知其来了荆州,虽说许久不得踪迹,也不该就此收手才对。

尤是皇后和太傅那边,便要盯紧。

“诺。”

刘覅应下,只抬脚欲走。

“程安,荆州之事你继续跟进,这回王三也会与你一同前往。”

现下他还不适宜出面,若因此累及宗门,将其扯入皇权争夺之中,则是得不偿失。

“诺。”

“稚梨姑娘,陆持事有请。”

方打扫完落叶,一人着蓝白色衣衫,现下小步踱着,便到这平芜面前来了。

“我这就去。”

平芜应着,按照时辰来算,她大抵已经扫了两个时辰,现下大抵晌午,若是没有人来叫,她也准备回去用饭,下午在来清扫。

只不知这时候陆大哥叫他何事。

“陆大哥。”

推门而入,平芜放下了手中的拐杖,现下她已然熟悉了黑夜里的生活,拿这个拐杖只是为了防止路段不熟而摔倒。

毕竟,她来宗门虽也有些时日,但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所以,还得用木棍支撑。

“来了就坐吧。”

命人关上了房门,遂就将案牍上一盏茶水送到人跟前去了。

看样子,是有几分客气在的。

可,这样的态度,反让人觉得生疑“陆大哥这是怎么了?”

经过这数月的相处,平芜已然知晓了此人的性格,其面上看起来虽然五大三粗,但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饶是说到便会做到,他如今……

莫非是训练有变?

“稚梨,你跟随我训练已有半月,接下来还有半个多月你就要参加嗜血宗入门考核了。”

背过身,陆大锤面上染过一丝落寞,像是不想让人看见似的,只留下一道宽阔的背影。

现下映照在他身上,使其表情都湮灭在黑暗里,倒是是生了些许落败来。

“陆大哥是担心,仅凭我的四感,已经您亲手传授给我的初级道法,无法在那场考试中获胜吗?”

眨巴了一下眼睛,狭长的睫毛轻颤,此刻只恍若灵巧的羽翼,只那张面上却没动,反而现下望着,像是面色都白了几分。

“稚梨,如果你想入宗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光靠我的指导是不够的,为了对你负责,我不能再耽搁你了,你需要更好的指导。”

他陆大锤左不过是嗜血宗的一个持事,虽然武功内里都不错,但论武学方面的研究,他并不及宗主深刻。

所以先前数十日他只能教其训练一些简单的敏感度,就连后面的道法,在嗜血宗内门弟子的普攻尚有余力,可强攻面前并没有胜算。

“陆大哥要我走?”

闻此,平芜轻皱了眉头,现下她可以理解陆大哥将其假手于他人的行为,但若还需要她离开宗门去找适合自己的老师……

她自不会同意。

“不是让你走,稚梨,你知晓宗门对武学造诣最深的人是谁吗?”

所谓武学,不仅考虑战力,精神,体质……更考虑的是实际运用能力。

是否能找到适合自己,或精准定位自己发展的领域,从此成为门派高手。

这难道,就是嗜血宗能够在重大宗门里脱颖而出的秘诀吗?

“莫非,是宗主。”

宗主她未有幸见到,但既为一宗之主,必有担任此位的真正实力,想必,若论武学,此人定不出其二。

“你确实聪慧。”

以夸奖的眼神看了平芜一眼,陆大锤的唇边缓缓挽出一抹弧度来,现下接着说道“话已至此,你必已然知晓嗜血宗明明是新起之秀,近年来如何在各大宗门中位列第一。”

“武学。”

说实话武学的范围极广,很少有人刻意去研究,所以有些人修习半路遇到挫折会想起武学。

结果,硬生生舍弃了先前不适合自己的功力,更有甚者一辈子都在寻找真正的武学精髓,想以此来进一步追赶同龄武学与功力相当的人。

可殊不知,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若武学是基础,那后天的功力便是锦上添花了。

“没错,只有学习武学,才能了解练功的真正内涵,少走弯路。”

眯了眯眼,他原先也是一味急于求成,好在入了嗜血宗,跟了宗主才注重修养武学。

除了一味地杀敌进攻,现下在宗门的培养下,他已经学会了平复心性,掩盖杀气,虽然他一身肌肉还没能将其威慑力完全掩盖。

但好在确有效果。

如此,他才不会像其他人一般,练功无法突破,乃至心绪不宁,落得个爆体而亡的下场。

“可……可宗主对我意见颇大。”

除此见面就如此,后面的唯一一次见面两人也是不欢而散。

这样一个人,她真的能请他教自己武学吗?

说实话,平芜觉得可能性很小。

“宗主是没有教外门弟子武学的习惯,但,我已经跟宗主说过让你近日里去他身边侍奉。”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因着到底嗜血宗是差了稚梨的一双眼睛,现下饶是宗主心里不愿意,口头上倒也没有回绝。

“谢过陆大哥。”

俯下了身子,平芜知晓这是她最后能赢得嗜血宗入门比赛的筹码。

好在有陆大哥相助。

“不用谢我,等你入了宗门,我就能心安理得了。”

摆了摆手,陆大锤低首不语,现下倒是一句不言了,看样子倒似累了。

“如此,稚梨告退。”

既能留在宗门,哪怕一丝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抬脚,伸手替陆大哥掩了房门,遂抬脚转身往回去的方向去了。

只平芜没有回住所,反走上了十米台阶,登上了那嗜血殿,一双细嫩的掌心超内,一下下,抬手轻叩门扉。

实木的材质发出顿顿闷响,现下闻着,倒像是有人拿了一柄小锤,在人耳蜗里敲似的。

“进来。”

一道强劲的气息袭卷而来,带着门扉自两面敞开,尤是此人内里深厚,饶是挥了衣袖,现下那木门还发着吱呀声响。

啪嗒啪嗒,听得人心一颤。

平芜念此,蜷缩了苍白的手指,只细细提起逶迤裙摆往内走了三步,每三步便传来一阵敲击声,听着似有几分清脆。

汤徵一观,竟是竹棍。

“既没有侍奉人的能力,便换个手脚麻利的来。”

嗓音似带了些许不耐,饶是细听,仿还带了些许恼怒。

不省得如何得罪了宗主,平芜屈膝跪地,待到跪了个影正,现下才用力将手中的拐杖给掷了出去。

宗主是嫌弃她太慢了,如此,她不若不再用此东西,今后凭脚丈量就是了。

“还算有几分悟性,不算蠢得彻底。”

说着,汤徵觑了一眼地上那人的面庞,洁白的,面上还覆了丝丝汗,原以为是热的。

可看她微动的唇角,有一滴汗流淌至面颊,她却没伸手去抚,生生忍着,倒像是有惧色。

“诺。”

抬脚,根据声音的方位,平芜抬脚往汤徵的方面迈了出去。

只她没有眼睛,宗主还需要快,只好用手摸索试物,坚硬的,寒凉的……

一一避开。

十步的距离平芜花费了大约十五步,期间她已尽量加快速度,却还是有些慢。

甚至因为太快,还被一些硬物磕碰,伤到了皮肉。

“左五步,书架三排第六列,以及书架旁边有个墨缸,里面有纸张,你去取一些过来。”

方才站稳,身旁的人却又发出命令了。

“诺。”

平芜转身自此向左,确是摸见了一框框的书册齐齐摆放,只方才宗主只说了三排六列,却没说是自左往右,还是自右向左。

擦拭了书上的灰记,再依着要求去取了墨缸里的纸张来。

所幸她最擅长丹青,如今这纸张遂宗主未说为何纸张,但平芜只要一抹,这墨缸里的纸性便已全然知晓。

若论作画,与之最为相配的自然是宣纸。

可……竟然全是,那如此也不用多费心了。

伸手自里面稠出了一张,葱白的指尖夹着,这怀里现下还抱着两沓书册,便转身回到太子身旁去了。

那人却还没说话,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平芜只听见请问的书名翻动声,片刻后却又止住了。

半晌,遂才伸出一截细长的手指自平芜怀中抽出一本书。

哗啦啦也不知翻到第几页,便叫人对着来画了。

“弟子不会作画。”

她现下是一个瞎子,竟然让她来做画,既如此,不若道其不会,倒省得说多。

“当真?”

语调婉转,现下眼尾一压,连着腔调都挑了几分,带着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弟子有错,弟子会画,但现下眼盲,恐无从下笔。”

闻此,平芜顺势跪下,知晓他这是故意呛声来着,遂也不敢推辞来恭维,只能给出旁的借口来言说。

“你虽眼盲,可到底这上面的东西我不说,你怎知就不会?”

说着,汤徵撩开手指,顿在那泛黄的书面,温热的指腹细细摩擦着页脚,现下用了丝力气,那处还泛着徐徐的白。

“什么?”

平芜愕然出声,道出的音节却带着几缕促狭,像是不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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