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判定为良种，当然是你们所有人都期望的。就可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代天|行政，有机会能够继承你们父辈的官职。”
“当然如果你们被淘汰的话，你们留下来的空缺，就会被你某一位同学所占据。”
“而如果你被淘汰的话，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姜楼观说道。
将这一大段话说出口之后，姜楼观将脸上的严肃表情给收了起来，脸上挂起了有些虚假的笑容：“好了，该说的开场我已经说完了。现在开始应该来开始灵测了。”
“你们的能力测试的结果，会影响你们在南序之中学习的课程。”
说完，大殿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复杂的法阵，与此同时，大殿的殿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几个使人抬着一张矮桌，举着托盘进入殿内，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桌子摆放在法阵的正中，然后将托盘上的五个铜钵摆放在桌面上。
这五个铜钵之中，盛放着黄金、虫茧、水、蜡油和砂石，需要测试者用自己的能力影响这些东西，从它们的反应来查看测试者的能力特质。这相似的仪式，元启在长老们的指导下，已经练习过许多次了。
姜楼观从高位之上走了下来，俯身跪坐在法阵的主位之上，随后开始一个一个的点名，被其点到名字的，就会坐到他的面前，在众人的关注之中开始灵测。
“季子昊。”
“钟宛。”
“宁哲圣。”
·····
“鱼觅。”
“明景。”
姜楼观的点名顺序，并不是按照某个名册，而是按照众人随机组成的座位顺序。这代表着他在短短的时间之中，已经将在场新生的名字全部已经记在脑海之中。
“刘元启。”
不出所料，在明景之后，果然就是自己。
他起身，走到了先生的面前，然后坐在了法阵之中。没想到在测试过程中鲜少开口的姜楼观突然说道：“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齐远府刘家的人。”
“自从南序建立的时候开始，有着先皇特权的刘家，就从来没有后裔前来南序就学过。据说包括现在的齐远侯在内，所有的刘家人都接受的是家庭教育。”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南序呢？”
面对先生的问题，刘元启虽然心中慌的不行，但是多亏了长老们的教导，他下意识的做出了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具脸：“先生这样问，学生也不知晓答案。”
姜楼观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原来如此，那便开始吧。”
突然，有一股热流突然涌进了刘元启的体内，身体内的元力在这股陌生来历的力量加持之下，变得十分的活跃。
此时的他才终于意识到，在他之前的人为什么会突然面色潮红，全身冒汗，以至于还会有人突然叫出声的失态之举。
这用神咒组成的法阵，其功能便是将一方的元力注入到另一方的体内。这次测试的内容并非体内元力的多寡，而是能力的倾向性。而这一点只有在充足的元力供给下，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展现。
但是长老的教授过程中，并没有额外元力的加持，此时的元启感觉到了无尽的欢愉，灵魂在此时似乎已经触碰到了真理，仿佛只要他一念通达之后，就能无所不能。
“元启，尝试着用你的元力影响它。”姜楼观将盛放着纯金的铜钵推到了他的面前。
这一句话将原本已经濒临失守的意识防线彻底摧毁，无数的鲜红色的白色丝线以他为圆心爆炸开来，最远的丝线已经扩散到周围七八米的距离，让原本端坐的学生瞬间慌乱，纷纷从座位之上起身躲避着元力组成的丝线。
数以千计的丝线在短暂的漫无目的的扩散游荡，几乎快要占据整个大殿的时候，突然在空中冻结住，然后相互之间缠绕编织，组合成五六根尖刺，恶狠狠的刺向了元启面前的长桌。
姜楼观起身动用金色的丝线，组合成一个小型的防护结节，将周身的红色丝线挡在了外面。随后刚想要起身，解决掉由元启引发的混乱，结果所有的丝线从暴动无序的状态，突然恢复了秩序，在丝线接触到五个铜钵之后，便重新回归了元启的体内。
在巨大的消耗之下，脱力的刘元启头脑一昏倒向了一边，双手承在地面之上，发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砸在地面之上。
姜楼观不愧是南序的先生，养气功夫十分了得，几乎在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状态，重新坐回了坐席之上。
他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五个铜钵，其中的黄金变成了黑色的灰烬，水和蜡油消失不见了，砂石变成了一整块岩石。而作为象征着生命的蚕茧，开始像心脏一样搏动，然后从中爬出来了拇指粗细的粉红色长虫，在向前爬动了几步之后，便彻底死去，化成了铜钵底部一滩粘稠的液体。
就在姜楼观还在疑惑水和蜡油消失到何处的时候，突然从屋顶处飘下来了淡蓝色的雪花，在下坠的过程中，一旦接触了任何阻碍物阻止他下坠之后，便会炸出一小朵火花。
幸亏这场雪来的快，去的也快，落下来雪花在姜楼观的控制下，全部落入了空置的铜钵之中，得到了一碗燃烧着的火焰。
幸亏姜楼观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这些诡异的雪花落在易燃的木头和衣服上，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齐远侯的儿子，你果然没有辜负你的家族名声。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一样的天才，小小年纪便已经拥有了如此巨量的元力。”平静下来的姜楼观称赞道。
“其他的人大多只能够影响一种元素，在你之前的明景能影响三个元素，已经可以被称为是天才了，但他还是不如你，一下子就能够让五种元素改变它们的性状。”
“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说完，姜楼观就抬起右手，金色的丝线从他的指尖流了出来，顺着皮肤往下流淌，缠绕在了手腕的银铃铛之上。随后之间他轻轻的摇动，一阵清脆悠扬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特殊的声音一下子就将刘元启有些昏沉的意识唤醒。
原本混沌的眼眸顿时间清晰了起来，然后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用放在衣袖之中的手帕擦了擦凝结在额头上，还未干涸的汗珠。
他环视一周，周围全部都是站在原地，离着他很远，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的同窗。也唯只有明景还安然端坐在座位之上，发现元启看向了他，脸上露出笑意，向着他点了点头。
“这也怪我，给新生注入元力，使其以充盈的状态进行灵能测试是南序长久以来的惯例。没想到这来自于我的元力，会让你本就充盈的灵海发|生|暴|动。”
“不过好在你的本心不坏，看来你被教养的很好，在暴动之时才没有伤及无辜。”
随后，使人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托盘，用新的替换掉了已经被毁掉的材料。
随后姜楼观朝着人群说道：“怎么如此失礼，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然后挥了挥手，让元启回到座位上。然后继续点名进行灵测。
因为大量的使用元力，刘元启此时感觉精神十分的虚弱，感觉像是灵魂被榨干一样。所幸这一届的新生也就三十来个，已经轮到了刘元启的话，剩下还没有测试的人已经很少了。
“你果然是个天才，比我厉害很多啊。”明景趁着刘元启不注意，悄悄将头伸了过去，嘴巴凑近了他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刘元启突然回头，正对见明景的双眼，然后才看见他那英俊的双脸，白瓷一样的肌肤和他呼吸时候的湿热气息。
明景身为皇室血脉，是一千多年间，数代的优秀基因结合的成果。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诞生劣质的后代，明景他不管是相貌还是才智都是顶尖中的顶尖。
当然同样的逻辑可以应用于世家大族，贵贱贫富之间的差距不仅可以通过皮肤的粗细和肤色，谈吐教养，粉妆素色和身体高矮来界定，往往一个照面，光看长相就能大致区分社会阶级。
当然，下|贱的血脉不一定只能生出丑陋的人来，而高贵的血脉也不一定完全的完美。传闻中有些家族的后代出现了畸形儿和侏儒，哪怕它们有可能也有可能在青春期觉醒能力，成为神恩者，也会被丢进水井之中溺死。
因为消息一旦流出去，家族的声誉会受到影响，在此之后谁还敢将女儿嫁进来，谁还敢娶她家的女儿？
对于世家大族来说，生育不仅仅是一种繁衍行为，而还是一种赌博，一种投资。后代之中出现了神恩者，那家中的富贵权力便可以继续下去，要是失去了神恩的眷顾，仅仅数十年的空缺，就足以让一个百年大族被外界力量蚕食殆尽。
“明景哥哥那里的话，我刚才那失控的样子，不知道会被多少人耻笑。”元启他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明景的脸，小小年纪的他愣神了几秒，然后才开口反驳他的话。
“耻笑？他们恐惧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耻笑你。再说了，拥有强大实力的你，还会在意那些跳梁小丑的言语吗？”明景引导着元启，仔细看看周围的同窗同学。他们会时不时的装作偶然地看向他们这个方向。
“对了，元启你几岁了？”
“再过几个月就九岁了。你呢？”
“我？十五了。我十二岁才觉醒，在家里请了几年的家教，可论起元力的多寡来，还是不如你。果然，对于天才来说，年龄是最无关紧要的要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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