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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怎么能算作规矩呢?

起因算她心有妄念。

大燕帝妃嫔多,皇子皇女更是不少,自她入了道观,哪怕同在宫中,帝王车驾也不曾驾临。

道宫寒凉,怕碳火熏了神像,哪怕数九天里,也不许安置炭盆。

蒲团轻薄,日日跪上几个时辰做功课,膝盖便像被寒冰包裹,刺疼麻木。

她渴盼着,一朝一日,能被父皇接出去,重新做回她金枝玉叶,被捧在手心的公主。

最初这般唤他,是她第一次出宫。

自己身陷窘况,与洗香走丢,临到付账时,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为了摆脱那小贩,才慌乱间喊了声阿兄。

谁知后来,却喊道了床榻之上。

“阿兄,你可真是,不守规矩。”

她刻意将吐息放得绵长,仿若真成了个担忧伦常的乖女

男人捏筷的手背绷起青筋,“你我并非真正兄妹。”

他就差没直说阿笙是故意哄骗了。

守在一旁的祛露不知何时退出房外,莲座烛柱有红腻蜡油滑落,堆积。

阿笙浅哼,藕臂揽住男人脖颈,软着身子,贴近他,男人岿然不动。

在她即将支撑不住仰望时,细腰被一双大掌钳制,令她动弹不得。

阿笙被迫伏于他膝上,抬起一张莹白小脸,娇怯可怜,装模作样。

“你都不记得前尘往事,怎么能如此肯定你我之间,毫无血缘关系呢?”

“脑子不好,便可这般六亲不认么?”

她哀怜哽咽,手抹上眼角,余光却瞥向男人。

他越是矜持,越是满口规矩,把礼法挂在嘴边,她就越想看他罔顾礼法,沉沦堕落的模样。

于是,又软着嗓子,小脑袋摩挲着男人紧绷的大腿,婉转撒娇唤道,“阿兄。”

“分开多时,你便——不想我么?”

自从上次出宫,时至今日,已经隔了近半月。

“你我私自离家,罔顾人伦,犯下如此滔天大祸,若是被旁人知晓了,会遭天下人耻笑辱骂。”

“阿兄,我怕——”

掌心下的身子在颤抖,如莺啼娇泣,分外可怜。

男人喉结一滚,虽知怀中娇儿故意诱导,可却顺着女子话想去——他与她胡闹,犯下这般不顾礼法的重错。

天下人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禽兽不如,做下这等极不要脸之事。

或许更会骂他,表面清高,高岭之上,却是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荡夫。

他扬起脖颈,露出服帖束缚在皮肤上的袍领,细微的喘气声从喉间泄出。

阿笙本来只是怀揣着想破了他礼法规矩的恶意,故意恶心刺激他。

可谁知?

谁知——

这男人他,表面端的冰清玉洁,实际上,却是如此——

身下温热的男子躯体悄然发生了些许动静,阿笙咽下口水,想要从他腿间抽离开,却被一掌强势扣住。

“乖儿,解开。”

层层累叠的厚重床帏被一双手无力间拽下挂扣。

粗粝的绳结被男人半强迫半诱哄地从顶端取下,摇晃间,阿笙如幼兽般低泣。

如泣如诉得一声声喊着往日最亲密的称呼,讨饶不成,崩溃叫骂。

最后那浑圆结实的绳结被抵上舌尖,泣骂也变得破碎不堪。

娇儿哭啼,红烛燃尽,又被人添上。

皦玉色妆花缎的被褥不堪入目,被随意扔在床榻之下。

阿笙浑身虚软,无力横陈宽大的床榻间。

身子已经被清理过,她长发披散,抹额也松散掺在墨发间,烛火映上她的眉眼,犹如沾满春露的桃花。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床帏仍旧厚重,上面的层层暗纹牢牢隔绝了外人视线。

即便如此,阿笙还是拉起香缎祥云纹锦衾,盖住脑袋,小心遮掩住底下满床春色。

浓睫颤颤,嗡着嗓子,叫进。

祛露手上端着红木案板,上面放置一碗热气腾腾的褐色汤药,汤药旁是小碟殷红梅脯。

“居——主人,药热好了,奴服侍您喝药吧。”

祛露看着满地狼藉,自家居士的小衣还挂在床头如意柱上,脸一红,连忙低下头。

哪怕是曾经见过这种场面,可,可这谢郎也着实放荡,一点都不矜持。

她正要掀开层层床帏,扶起娇软无力的居士喝药,里间男人却走了出来。

一身单薄寝衣,竖起的发冠此刻卸去,墨发覆于身后,配上那副面容,像个阴森艳鬼。

完全没了白日里的端庄刻板。

“什么药?”

正要起身的阿笙下意识地身子一抖,像是受不住什么而应激,又缩回了床帏里。

双腿纠缠间,还隐隐残留着些不适,此刻听着他声音便觉腿软,害怕。

胡乱应付道,“补身子的,我,我身子虚弱,应当补补。”

为了强调什么,她又着重加了句,“大补!”

谢琅点头,若有所思,“的确,要好好补补。”

待思及他话里的深意,阿笙慌地脚趾头都缩起,恨不得收回自己方才不过脑子的话。

“你下去。”

谢郎从祛露手里接过案板,随口吩咐,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吩咐起别人来没有一丝阻滞之意。

仿佛这样的随口吩咐,旁人理所应当地听从顺服,在他眼里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

祛露一时被他震慑,手里一空,回过神,药碗已经被男人端起。

见床帏里的主子似乎没了动静,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听从吩咐,退出房门。

末了关好门窗,守在门口,回想方才男子随意吩咐时的姿态,开始胡乱猜测起来。

又只盼着不要是什么别有身份的大人物。

自家主子虽是公主,可如今身份尴尬,境遇难堪,再招惹些什么不得了的。

她只想想后果,便觉头皮发麻。

大燕帝乃开国圣皇,论手段,便是她这个久居后宫道观的宫人都能从微末中,窥见些许令人惧怕之处。

若是发现居士如此行径——

哪怕她是中宫嫡出,恐怕也——

天青色玉勺中盛了药液,被吹起皱褶,谢郎坐在床头,吹药的动作和缓。

须臾,他停下,捏着药碗,露于外侧的手背处,青色的血管微微暴起,看向床里间没有任何觉察的少女。

“什么药?”

阿笙歪头,墨发柔顺地披在肩头,随着她动作,发尾跃在半空。

她有些疑惑,方才不是解释过么?

“补身子的药啊。”

似乎是听见了一声浅淡的嗤笑,那笑声里蕴含了些许意味不明的意思。

似嘲,似讥。

阿笙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略抬眸,透过床帏上的竹柏暗纹,看向坐在床头的男人。

面容看不真切,在昏黄的烛光下半隐半现。

只觉得他身形似乎僵硬的厉害。

阿笙敏锐地觉察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没人应答,屋内安静得厉害。

窗外似乎下起了雪,她听见院子里因走动踩雪的脆响。

于婆沙哑地咳嗽。

玄光趴在门口啃骨头的嘎吱声。

以及祛露拿起蒲扇煽动炉火的声音。

阿笙恍然意识到,他除了在床榻间被自己撩拨起欲色。

平日里大多情绪寡淡,毫无波澜,成天平静地像个入定老僧。

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连头发尖都透着一股子冷淡,拒人千里之外地抗拒之意。

出宫时提心吊胆,方才又纠缠胡闹了半晚上,阿笙着实有些累了。

骨头酥软,恹恹欲睡。

“三七,化瘀血,通血脉。”

“雷公藤,活血通络。”

“生地黄性寒,凉血。”

药味冲进鼻尖,脑子里微微涨疼,连他自己都没回过神,就行云流水般地说出这一连串的药名。

仿佛无师自通一样,对这些药物极其熟悉,能做到脱口而出其功效作用,而无丝毫阻塞。

阿笙捏紧锦衾的指尖,因过于用力,指甲褪去粉意,苍白如雪。

“你,这是何意?”

谢琅却又陷入沉默之中,眉头罕见地微蹙起,显得往日蕴满寡淡的眉眼,倏尔凌厉起来。

他为何会对这些药物名字这般熟悉?

谈及药名时,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其功效。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

忘了很多事。

忘了自己是谁。

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以前又做何营生。

眼下,自己对这些药物如此熟悉,莫非自己是个为人看病治疾的郎中?

可一个郎中身上,怎么会有好像花不完的银钱?

指尖按住额头,他竭力压住心头涌上的些许躁意,面上便看不出什么异样。

“这些药物,性凉活血。”

努力压抑下去的想法还是蹦了出来,强势挣脱了他的束缚,又从话语里泄露出去。

他还是没能忍住,补充道。

“不利生育。”

热流涌过,从脚趾尖,冲延上额头,及至全身,都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心虚。

眼珠子乱转一番,她蓦然掀开帷幕,看向床头,正襟端坐的谢郎。

见他满脸寒霜,像是堆积了千年未化的冰雪,又如此刻呼啸的冷风,骤然向她袭击而来。

阿笙脑子乱转,捏紧锦衾,小嘴一撇,眼眶就红了,哭的嘤嘤呜呜。

矫揉造作地开始哭诉:

“阿兄,你清醒些,我们一错再错也就罢了,万不可再错上加错啊。”

娇娇妹宝矫揉造作又戏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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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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