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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没开玩笑

贺瑾秋发现了一个睡觉的诀窍,就是不要抵抗。

不管是被压被缠还是被拱来拱去,只要放弃抵抗,再入睡也就是半分钟的事。但一旦跟睡梦里的宗潇纠缠起来,那一定会变得尤其清醒。

迷迷糊糊间贺瑾秋想,既然他都不去矫正宗潇的睡姿了,那么等宗潇明早起来自然能看到他自己的行径有多么恶劣。

天亮,天使睡颜天使睡姿的宗潇微微蜷起,因为不需要盖被子,就只是靠在贺瑾秋身后,和昨晚大相径庭,没漏半点马脚。

贺瑾春早早来敲门,贺瑾秋把宗潇卷上去的衣服扯了扯,才让她进来。

“起来了起来了起来了!”贺瑾春扑到床边,看着宗潇睡梦里乖得让人心颤的绝伦美貌,“……不然我还是再等一会?”

亲身感受过宗大少爷起床气的贺瑾秋跟贺瑾春比了个手势,“他有起床气。”

没感受过的贺瑾春毫不畏惧地往床上靠过去两步,“真的吗?”

宗潇把被子一卷,往贺瑾秋那里一撞,把自己藏进无光的环境里。

深受蛊惑的贺瑾春痴痴迷迷地看着宗潇,轻轻“哇——”着,捉弄小猫小狗一样摸了摸宗潇玛瑙色的头发。

“你摸过吗?”贺瑾春惊喜地对贺瑾秋问,“手感超好哎!”

宗潇简直是在钻被子了。

“哈哈哈怎么这么大只还这么可爱啊?”贺瑾春全无半点危机意识,连着宗潇光滑的脖颈,微微泛粉的白皙耳根,一处没落地过了过手瘾。

宗大少爷忍无可忍,翻身后一把糊上了贺瑾春的脸,“你不要命了打扰老子睡觉……”

贺瑾春抓着宗潇的手腕拍了拍,“长得这么好看还生气多不应该——快起床了我们去爬山。”

宗潇不理她,贺瑾春捧着他的脸开揉,“快醒醒啦,大帅哥,早上爬山下午才有空烤吃的嘛,都九点啦——”

贺瑾秋看贺瑾春这毫无惧意的一通操作都替她捏了把汗,清醒地坐在旁边看,怕宗潇一个不留神就要动手。

宗潇微微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贺瑾春一眼,“爬山?”

“嗯,去看小魔怪很多的山!”

“山里虫子很多……”

“不是还有你们吗?”贺瑾春志得意满地说道。

宗潇看了贺瑾春一眼,现在惯常能从宗潇脸上读出情绪的贺瑾秋心里微微咯噔一下——刚才那一眼远别于平时,满怀深意。

睡是没可能睡了,宗大少爷懒洋洋地坐起来,朝贺瑾春笑出一个春暖花开的灿笑。

吃了早餐三个人就要出发,宗潇倒是很在意地问贺音怎么不去。

“白天都要忙,你们去玩就好了。”贺音早起来了,现在回来是拿工具来着,把工具一背,指了指傻兮兮跑出来找虐的夏天,“可以把夏天带上,夏天自己关在这里都没什么机会动一动。”

宗潇非常乐意地把夏天揣起,兜在臂弯下就带走了。

夏天记吃不记打,很兴奋地汪汪汪一直叫。

他们起得算很晚,村落里没什么人,宗潇打了个哈欠,还在泪汪汪地问道,“人都去哪了?”

“上山摘东西或者下山做买卖去了。”贺瑾春接连着打了个哈欠,“都怪你,我一点也不困的。”

夏天被宗潇日日欺负,现在反而跟宗潇关系最好,绕着宗潇跑来跑去。

小陈妈还在院子里,看到他们仨,连忙招手拦了拦,“去哪呢?”

“去爬山。”贺瑾春应道。

“带吃的了没有?”

“没有,很快就溜达下来了。”

“阿姨。”宗潇非常不见外,“我想吃甜酥。”

贺瑾秋没忍住,笑了,澜澜的笑影微微上弯,“不用麻烦了,他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宗潇扭头看了他一眼。

“不麻烦不麻烦,我给你装一袋,你等等啊。”

宗潇很不客气地站人房前,夏天也狗随主人,跟着他探头探讨。院里的大黄狗一下子站起来,粗粗地汪汪叫,夏天一哧溜就躲起来了。

输人不输阵,宗潇一下子逮回夏天,拿着它教训,“它绑院子里呢,你怕什么?你狗爹狗姐姐还在你身边,有的是人给你撑场子——”把夏天调个个,对着大黄狗,“辱它!”

贺瑾春笑得要死,但这一番心理疏导意外有效,夏天嗷嗷汪汪奶声奶气,叫得狗脖子一颤一颤的。

大黄狗这会倒是不叫了,小陈妈拎着袋子出来,“小狗狗着急啦?”

夏天见一个骂一个,牙都没长齐全嗷嗥嗷嗥的。

宗潇接过袋子,摸了一把夏天的脑门,“这个不用,这是好人。”

夏天不叫了,被宗潇往地上一放,绕到宗潇背后,杵在宗大少爷两脚间,睁着滴溜的眼睛对着大黄狗看来看去。

“谢谢阿姨。”宗潇打开袋子开始往嘴里抛,“阿姨再见。”

小陈妈笑着冲他们挥挥手就继续忙了。

“狗爹,吃吗?”宗潇问贺瑾秋,再问贺瑾春,“狗姐姐呢?”

贺瑾春拿了一个,边笑边问,“没人因为你这张嘴揍你吗?”

“有啊。”宗潇嘎嘣嘎嘣嚼得非常高兴,“夏天他爹。”

夏天甩着一个小尾巴走得摇头晃脑的。

“……宗潇。”贺瑾秋瞥过视线看了他一眼。

“干嘛?”宗潇扭过头,漫不经心又明晃晃地看着他。

“夏天这嘴欠都是随了你。”

“它哪嘴欠了?”

“刚才对着小陈妈的狗不是在嘴欠?”

“当然不是了。”宗潇信口胡诌,“我这是让它不要做腼腆的小狗。”

上山后基本就没几个人,稀薄的灵气却一路向上,变得更加充盈。风里夹着些微的湿润,仿佛和春般的雨露,格外明净。

“没什么人气也?”

“嗯,一般人没事都会忽略这座山,因为山上的小魔怪比较多。”贺瑾秋道,“瑾春也就我回来的时候才会上山。”

“啊?为什么啊?”宗潇看向贺瑾春,“有危险吗?”

贺瑾春摇摇头,“就是很自然就忘掉了,想不起要爬山这件事。而且就算是上山了,其实我也没看到什么魔怪。”

“是那种很自然地错过了?”宗潇恍然大悟地问道。

“对啊。”贺瑾春踩在落叶堆积的小山路上,叶片在脚底发出发潮糖饼略略碎裂的声音——“你现在有看到什么吗?”

“有啊。”宗潇大步上前,信手逮下一只小蜻蜓,快步走了回来,展开手掌给贺瑾春看。

手掌里的蜻蜓被这么猛地抓进手里,好像有些磕碰地受伤,显得很脆弱,宗潇完全没注意到,倒是用另一只手指给贺瑾春看。

“你看,这个蜻蜓有两个小牛角。”

贺瑾春看了看,“好神奇啊……哎?它是不是受伤啦?”

宗潇拨了拨它,蜻蜓颤了颤,没飞起来。

他把蜻蜓递到贺瑾秋面前,看着贺瑾秋的眼睛非常透彻、鲜亮,近乎有种天真的、孩童似的、不知痛觉的残酷,“它受伤了吗?”

“有一点。”贺瑾秋把蜻蜓放到叶丛上,扳过宗潇的脸让他偏移视线,“下次轻点就好。”

“它不会飞了吗?”宗潇还是很在意地要扭头去看。

“有可能。”

贺瑾春看了贺瑾秋一眼,发现哥哥的表情和自己预料的差别不大。

“但是……”

贺瑾秋摁下宗潇的脖子,把他摁到自己身前,“闻到了吗?”

“嗯?”

“花的味道。”

注意和没注意是两回事,一旦开始注意了,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对宗潇而言就非常明显。一种很冷的、幽静的、仿佛冬日里女人凉冰冰的指尖,不浓不淡,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味道。

贺瑾春狗鼻子一样闻了闻,半点没闻出来。

“什么啊?”

“那是什么花?”宗潇惊奇地循着香味去,倒还记得把在草叶堆里奋斗的夏天捞出来。

“不知道,有点像栀子花。”贺瑾秋也边往上走,“但栀子花不是这种味道。”

走上几步,贺瑾秋往左侧一指,鲜红的栀子花仿佛玫瑰一样招摇灿烂。

贺瑾春摸了摸手臂,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栀子花有红色的吗?”

“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贺瑾秋拦住想近近去闻的宗潇,“有点想象的加工吧。”

“什么想象啊?”宗潇搓了搓夏天。

“别过去,闻了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些花都有点迷幻效果。”贺瑾秋推着宗潇往上走,“比如说,市面上只有白色的,但你又听说有红色的,你就觉得红色的栀子花应该长在深山老林里……”

藏满灵气的山上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贺瑾秋带着这两个来打卡观光的,一个大代理级一个普通人,把之前看过的,什么放满硬币的泉眼、游荡着的影子、孔雀一样斑斓的飞鸟,七七八八都再看了一遍。

“土地神在这里也有吗?”宗潇问。

“有,那是守护神。”

“不把他叫出来让我看看吗?”宗潇遍览大观园一样兴致勃勃。

“不要了吧。”贺瑾春摆摆手。

宗潇看着贺瑾春,面上很吃惊,“啊?”

“不要打扰神仙啦。”贺瑾春扯着宗潇继续往上爬,“你真的一点忌讳都没有哎。”

“我又不害怕。”宗潇耸耸肩。

爬上山顶,这里阳光丰裕,灵气比较稀淡,适合坐下来休息休息。

两个大代理级是真不累,贺瑾春拿落地的叶子擦了擦石头就准备坐上一会。

“你累啦?”宗潇满脸欠意地凑上去问。

“有一点。”

“那我就勉为其难在这里等等你吧。”宗潇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个地方太随便太正好了,就是贺瑾秋刚清出来的位置。

贺瑾秋知道反驳无效,就转个方向扫出第二个位置。

“为什么山里有这么多小魔怪?”宗潇托着下巴问,“大城市里感觉基本都没见过啊,除了香巷。”

“一般山里其实也没有。”贺瑾秋道,“但这里太偏僻了。”

“都留着不要紧吗?”

“不要紧,很少人会上山,而且灵气会遏制这些小魔怪生长,没什么危害性。”

宗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什么都没想,贺瑾秋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只是在敷衍。

宗潇蹲下来,凑在石头缝边上看,“这里有花也!”

“夏天花很多。”贺瑾春伸着腿还在充电中。

宗潇压着花闻了闻,“香香的。”像是发现了新的兴趣点,他绕下石头找花去了,夏天精力旺盛地跟着他,“没刚才那么香。”

“一般的花都不会特别香。”贺瑾秋示意贺瑾春喝点水,别干坐在那休息。

“你们真的不会累啊?”贺瑾春看着贺瑾秋,“平时都这个状态吗?”

“接委托比较累。”

宗潇在下面喊,“贺瑾秋——”

贺瑾秋站了起来,但没搭理他。

“秋啊——快来——快点——”夏天跟个背景板似的配音也汪汪一直叫。

贺瑾春抱着手臂看她哥下去,笑了两声,“你在国安代也这么过日子吗?”

贺瑾秋边往下走边“嗯”了一声,“差不多。”

“如果潇哥长得不好看你是不是会揍他?”

“长得好看也会揍他。”

下去之后才看到宗潇蹲在小溪流旁边用手指拨小花,宗潇发现他下来了,冲他招招手,“你看这个。”

“怎么了?”

“它一点都不香。”宗潇低头又嗅了嗅,好像这花没什么味道是犯了什么错,“真的一点都不香,闻起来怪怪的。”

“也有不香的花。”

“这样啊。”宗潇对贺瑾秋伸出手,“我被蚊子咬了。”

贺瑾秋眉宇一皱,“你把我骗下来给你涂药?”

“哪里,我怕你没见过。”

“你真贴心。”

宗潇笑起来,齿关洁白,酒窝软软陷着,有点狡黠的样子。

“我们谁跟谁啊,这么客气。”宗潇伸着手让他抹,边被伺候边提要求,“我的甜酥呢?”

几近贴身男仆的贺瑾秋把甜酥还给他,宗潇掏出来丢进嘴里。

“你吃吗?”

“不吃。”

宗潇硬是专横跋扈不容拒绝地塞进贺瑾秋嘴里,“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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