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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仇恨

卢瞻广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他还是好意提醒了凝鸳两句,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凝鸳在一块的,毕竟瓜尔佳载同、她的父亲,是不会同意的。他们的感情也不会被同意。

他是喜欢凝鸳的,可到底是到不了最后的。

他生来花心,谁都喜欢。

这一点他承认。

凝鸳就是太天真,太纯白,伤人的话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只能看着她同昂沁、谢银凤一起离开。

卢瞻广站在冷天中,看着远去的马车,眉头紧皱,始终舒展不开。

风雪交加,头顶的飞雪呼啸盘旋着,凝鸳冷的牙齿打颤,她一个劲的往昂沁怀里靠,颤抖的说话:“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就到京城啦?我好冷啊!”

昂沁撩起披风,将凝鸳往怀中裹了裹,看着前面回答说:“前头有灯火,咱们找个客栈先住下来。你就能暖和一点。”

“谢谢姐姐。”

有了昂沁这句话,凝鸳觉得自己还能撑一撑。要不是为了卢瞻广,她才不愿意到河北来受这样的冷冻呢。好在见着了心心念念的人,她回去之后也就能消停一阵子。

马车在一处客栈门前停下来,昂沁先下车,随后扶了凝鸳下来,她又打一个冷颤,赶紧道:“我们快些进去吧!外头太冷了!”

凝鸳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客栈,里头生着炭火,窗户也都关闭着,十分暖和。

掌柜的是个清瘦的人,看到有客人上门,忙从柜台后面迎了出来,他拱拱手,客气的问:“客官几位?晚上可吃了?先坐下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昂沁回答:“我们三位,要一间房即可。”

谢银凤又补了一句,“一间上房。”

她走上前来,站在昂沁的右侧,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一瞧谢银凤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他也注意到了谢银凤身后背着的大刀,语气上不由又客气了些,“好嘞!三位楼上请!”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立马有跑堂的过来,把三人迎到了楼上去,打开房间门,里头宽敞的紧,三张桌,一套桌椅,还有隔间,窗台前还有张书桌,点着安神的香。

谢银凤要了菜单子来,叫昂沁与凝鸳点了些吃食,过了一刻左右,吃食陆续上桌,凝鸳拿起筷子,已经等不及开吃了。

她是真饿坏了。

在路上只能喝水啃干粮,有时候遇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谢银凤就起锅做饭,多少吃一点,也只是能填饱肚子,哪里就酒楼食肆的好吃,这里的饭菜看着都香喷喷的,勾起了凝鸳肚子里的馋虫,要不是她控制,估计这会口水都流了下来。

菜上来,谢银凤又下楼去了。

凝鸳已经开吃,她没有习惯去等别人,到底是出身瓜尔佳一族,打小就是被伺候大的。自然不会把有些事情放在眼里。

昂沁从前也是如此,只不过现在改变了许多,她吃了一口素菜,细嚼慢咽,咽下肚子后擦了擦嘴,笑着说:“你阿玛很疼你吧。”

凝鸳吃着鸡腿,一点心眼都没有,回答说:“我阿玛疼哥哥,他基本不管我,我额娘管我。”

“这样啊。”昂沁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凝鸳碗中,又问她,“那你阿玛平时与绿林好汉们有来往么?”

昂沁问的直白,就是料定了凝鸳不会想其他的,而且,会如实告知。

凝鸳摇了摇头,喝了口汤,她是真的饿了,吃了半天才说话:“没有,我阿玛最不喜欢的就是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他还不让我看话本子,可我喜欢的紧,就偷偷的看。”

“有一回呀,被他给发现了,他就把那些话本子都烧了,为此我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呢。”

提起这个事,凝鸳的胃口都不大好了。

久居深闺,每日面对的不是女红便是枯燥乏味的训斥,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还要被身旁的嬷嬷严肃看管。昂沁是最了解的,所以她了解凝鸳,在凝鸳的心里头,她是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笼子。

“看话本子多没意思,身临其境的看不是更好么?”

昂沁笑着,胃里头却如同翻江倒海。

自从见到凝鸳开始,她的心情就很差。她想到天牢中的阿玛,想到了被流放到宁古塔的族人,她的母亲,她不敢想象他们如今过着怎样的艰难日子,受着怎样的苦难与折磨。每晚闭上眼睛,她几乎都能梦到在宁古塔呼喊着她的母亲,她被折磨的瘦骨嶙峋,头发全白了,可她喊起自己的名字时,却又是那样有力。

思绪慢慢回笼,昂沁看着凝鸳的眼神不由冷了几分,连捏着筷子的手都暴起了青筋来。

凝鸳想了好半天,眼睛越睁越大,忽然握住昂沁的手,高兴道:“姐姐说的对!姐姐说的是!”

昂沁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说,将凝鸳的手慢慢拿开。

她移开眼神,看到门口的人,笑意沉了下来。

昂沁不知道方才她与凝鸳的对话谢银凤听去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阿玛、她的族人,她阿玛的清白,她的清白。利用与否,都是她的事,与任何人都无关。至于谁要来说教她,谁都不配。

谢银凤关上门,背对着说话:“我让小二打了几壶热水来,浴桶里也放好了水,我在守着,先去洗吧。”

昂沁又微笑看住凝鸳,说:“妹妹先去洗吧。”

凝鸳没有谦让,她伸了个懒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裳,有些嫌弃的说:“我都感觉身上一股子霉味,得好好的洗洗啦。”

说着,凝鸳就起身来,她擦了擦手,去了隔间,她掀开帘子,看着浴桶里放满的热水,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脱了衣裳就泡在浴桶里,感受着热气蒸腾,她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客栈里头的虽然简陋,倒也可以。等她回家了,得好好泡个澡才成。

谢银凤走到昂沁面前,看着她,她好像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低声问:“你打算利用凝鸳去找瓜尔佳载同的蛛丝马迹?”

“他必然与这件事有关系。”

昂沁的语气是极为肯定的。

就算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可她就是怀疑瓜尔佳载同,怀疑是他一手策划。她的感觉告诉她,瓜尔佳载同跟这件事逃不了干系!

谢银凤皱着眉,担心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他发现,你又该如何?如果他真的做贼心虚,就会对你动手。他现在贵为两淮盐运使,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对付我们谢家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是你呢?”

“他已经派人杀过我了。”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谢银凤的脸色都变了,她胸口不知是哪里来的火,“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家里头怎么也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刺客抓到了没有?”

昂沁自嘲一笑,垂下了眸,“重要么?我如今还活着,我只要还活着,我就会将盐税被劫的事查个清清楚楚。”

“我活下来的原因,就是为了查明真相。”

“不然,你以为我这样低三下四的做什么?我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我也不会永远待在你们谢家。”

昂沁再次抬起眸,勾了勾唇角,她连唇角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的。

谢银凤知道,她与昂沁,还是有距离的。昂沁出身大家族,她当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她们终归不是同路人。

虽然昂沁来了谢家这么久,看似好像融入了,可心始终不在这里。她的心在内城,她的心在满族,她的心在她阿玛官复原职身上。

倒是她,太过天真了。

竟然真的相信昂沁能与她成为一家人。

谢银凤的情绪很冷静,她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来,点头说:“是。你说的很对。真相大白之时,就是鄂大人官复原职之时。这样的苦日子,你也不必再过了。”

她没有可否认的,也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教几句呢。”昂沁又是一笑,她的眼睛看着谢银凤,看着她有些泛白的两颊。

谢银凤摇摇头,“我读书不好,说不出那么多大道理。”

昂沁端起茶杯,抿了口凉却的茶,她放下杯子,慢慢开了口,“你记着,现在我还是你的继母。”

“任何情况下,我都是。”

“在所有问题面前,都得经过我的我同意。”

“因为,我是你的继母。”

她的口吻不容置疑,肯定又坚决,更像是在提醒谢银凤。

谢银凤只是抬起头看她,她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烛火摆动,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凝鸳洗完澡出来,浑身轻松,她拿干毛巾擦着头发,打着哈欠,“好累啊,头发干了我就睡觉。姐姐你快去洗吧,时候也不早了。”

昂沁微笑点头,从凳子上起来,连谢银凤看都没看,进去了隔间。

浴桶里换了新水,昂沁解开衣裳,一件一件的脱掉,脱去最后一件肚兜,她叹了声,走进浴桶中,她闭上了眼睛,任由热气包裹她。让她感受活着的痛苦,她活着一天,仇恨就多一分。

就算是伤的体无完肤,她也要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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