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着细碎的雪花,寒风拍打着玻璃发出呜呜的声响。寒假某天,陆修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听到手机震动,伸手摸索着打开,是江晨发来的消息:“十点到我家写作业,别迟到!”
他揉了揉眼睛,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洗漱完毕后,随便套了件厚卫衣,抓起书包就出了门。
来到江晨家,一开门,暖气裹挟着咖啡香扑面而来。江晨穿着珊瑚绒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快来,我妈刚煮的咖啡,可香了。”
陆修把冻得通红的手伸到暖气前,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暖意瞬间蔓延全身。江晨家的客厅被布置得温馨又舒适,地毯上摆着小桌子,上面堆满了寒假作业。
“先写数学吧,我有好几道题都不会。”江晨翻开作业本,皱着眉头说。陆修凑过去看了看,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耐心地给江晨讲解解题思路。江晨一开始还听得认真,后来就开始走神,盯着窗外的雪景发呆。
“喂,认真点!”陆修用笔敲了敲他的脑袋。
“好啦好啦,我在听。”江晨吐了吐舌头,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题目上。
写着写着,江晨突然从身后拿出一袋薯片:“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两人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吐槽学校里的趣事,说到好笑的地方,笑得前仰后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午。江晨的妈妈端来热气腾腾的饺子:“孩子们,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饺子咬一口汤汁四溢,肉馅鲜嫩多汁。
饭后,两人又继续奋战。这次是语文作业,要写一篇作文。江晨托着下巴,苦思冥想:“写什么好呢?”陆修说:“就写我们今天一起写作业的事吧,多有意义。”
江晨眼睛一亮:“好主意!”于是两人各自奋笔疾书,房间里只听得见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夕阳西下,陆修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江晨送他到门口:“明天还来我家写作业吧,我让我妈给我们做好吃的。”
陆修点点头:“好,明天见!”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寒风依旧凛冽,但陆修的心里却暖烘烘的,这个冬日因为有好友的陪伴,变得格外美好。
第二天清晨,陆修踩着薄薄的积雪准时出现在江晨家门口。门刚打开,一股浓郁的奶香就扑面而来,江晨端着两杯刚煮好的牛奶,笑眯眯地说:“今天有新花样,我跟我妈学了烤曲奇,等写完作业就能吃啦!”
这天的英语作业让两人犯了难,特别是阅读理解里那些复杂的长句。陆修戴上眼镜,逐句分析语法结构,江晨则拿着荧光笔标注重点词汇。遇到争执不下的答案时,两人就拿出手机查词典,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又被对方较真的模样逗笑。
休息间隙,江晨神秘兮兮地从书房抱出一台老旧的卡带机。“这是我爸年轻时的宝贝,”他翻出一盒周杰伦的磁带,“听着老歌写作业,超有感觉!”《稻香》的旋律响起,陆修跟着轻轻哼唱,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弧线,原本枯燥的完形填空仿佛都变得轻快起来。
烤箱“叮”的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江晨系着卡通围裙,小心翼翼地端出烤盘。第一批曲奇烤得有些焦黑,他尴尬地挠挠头:“失误失误!”但第二批就成功多了,金黄的曲奇上还点缀着彩色糖粒,咬一口酥到掉渣。两人边吃边修改作文,江晨把陆修偷吃曲奇的样子写进了文章,惹得陆修追着他满屋子跑。
暮色渐浓时,陆修发现江晨在偷偷往他书包里塞油纸包。“给你爸妈带的,”江晨别过脸,耳朵泛红,“我妈说礼尚往来。”路灯亮起,陆修抱着温热的书包往家走,身后传来江晨的喊声:“后天去你家!记得准备零食!”雪花落在肩头,却融不化少年们炽热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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