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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三的空白与星星归位的理所当然

画展结束后的那个周末,外婆又做了桂花糕,让许漾带给徐扬她们,许漾还没来得及把桂花糕分给徐扬,就被林曼芝堵在了玄关。茶几上摊着几张照片——是楚瑜被迫偷偷拍的画展现场,照片里许漾正蹲在《秋菊图》前仔细的看着,徐扬站在旁边,手里攥着软布,两人距离很近,画面里的桂香仿佛都要溢出来。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跟普通同学走太近。”林曼芝的指尖戳着照片,银戒蹭过纸页发出刺耳的声响,“你是要当艺人的人,跟这种没做过背景调查的同学混在一起,万一这个同学有什么污点,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知道要花多少力气公关吗?”

许漾攥着书包带,指尖把帆布边缘捏得发皱。书包侧袋里还装着给徐扬留的桂花糕,油纸包着的温热透过布料传来,像在提醒她那场画展上的暖意。“我们只是……同学。”她的声音比平时轻,带着点没底气的辩解——这是她第一次在林曼芝面前为 “普通同学” 说话,却只换来更冷的眼神。

“同学?”林曼芝把照片扔在茶几上,“楚瑜说你还把限量的金色马克笔送出去了?许漾,你的资源是用来铺路的,不是给别人做人情的!从今天起,启元的非必要活动别参加,放学直接去琴房,楚瑜会跟着你,免得你“分心”。”

从那天起,许漾的行程被林曼芝掐得更紧。每天放学,楚瑜都会准时出现在教学楼门口,手里攥着写满练琴时间的计划表。走廊里偶尔偶遇时,徐扬总会笑着挥挥手,似乎想开口和她说什么。可楚瑜总会在旁边轻轻咳嗽,提醒她 “曼姐还在等”,许漾只能匆匆点头,脚步放得更快,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有一次,徐扬在美术室门口拦住她,手里拿着一张画纸——是临摹的秋菊,花瓣边缘用铅笔勾了金色,像极了她当初补的颜色。“许漾同学,我画了幅秋菊,想送给你……”徐扬的声音有点怯,指尖把画纸边角捏得发毛。

许漾的目光落在画纸上,心里像被之前补过的金色颜料轻轻撞了一下。可楚瑜已经上前一步,笑着接过画纸:“谢谢同学,我会转交给漾漾的,我们还要赶琴课,先走了。”她拉着许漾的胳膊往楼下走,许漾回头时,只看到徐扬站在原地,手里空着,眼神里的光慢慢暗了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那天晚上,许漾在琴房练到十点,楚瑜才把那张秋菊画拿给她。画纸被叠得整齐,边角却有点皱,显然是被反复摩挲过。她把画夹进琴谱里,指尖蹭过铅笔勾勒的金色,想起徐扬的样子,心里闷得发慌。外婆打来电话时,她没说林曼芝的管控,只轻声问:“外婆,秋菊谢了吗?” 罗美玉在电话里笑:“还开着几瓣,等你下次来,给你做成菊花糕,加你喜欢的蜂蜜,透透亮亮的,可漂亮了。” 许漾没接话,只是把脸贴在琴盖上,冰凉的触感压下了眼底的热意。

日子就这样滑到初三开学前。八月底的一个傍晚,林曼芝把一份转学通知书放在许漾面前——市艺术中学的印章鲜红刺眼,旁边还放着张导新剧的试镜脚本。“艺中那边我已经谈好了,重点培养演艺和音乐,比在启元混日子强。”林曼芝的语气不容置疑,“下周楚瑜去办转学手续,你不用去学校,免得被那些同学围着,耽误试镜准备。”

许漾捏着转学通知书,指尖有点发颤。她想起初二那个雨天,徐扬把粉色小雏菊伞塞给她时说 “别淋着”;想起画展上,外婆说 “你们这样互相惦记着,多难得”;想起美术室门口,徐扬手里那张没送出去的秋菊画。她想反抗,想说 “我还没跟同学告别”,可看着林曼芝冷硬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早就知道,在林曼芝的世界里,“有用” 才是唯一的标准,那些她在意的 “普通交情”,从来都不算数。

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梧桐叶落了又绿,转眼到了初三开学第一周的周二,书包里的低脂餐换成了更方便的全麦三明治,软布再也没用来擦过展架,只有江舒雨偶尔提起“那幅秋菊画后来被美术老师收进储藏室了,后来听说公益卖掉了”,才会让她想起那个贴在画框角落的烫金贴纸,后来撤展时不知被谁碰掉,没找回来。

许漾在画展后就恢复了之前的疏离。走廊里遇到时,她还是穿着整齐的校服,银色向日葵别针在领口闪一下,会淡淡的点点头问候,但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的机会交谈,许漾似乎越来越忙碌,甚至时常不来学校;徐扬偶尔在(1)班门口看到她,她要么在低头写题,要么在和楚瑜低声说行程安排的事,再没有过画展时那样的轻语。徐扬也没再主动找她,好像那次画展上的靠近,只是一场短暂的意外,之后又回到了各自的轨道——她是躲在天台吃午餐的普通女生,许漾是被人群隐约围着的“明星学生”,中间隔着看不见的距离。

初三上学期开学,徐扬抱着作业本路过(1)班,听到两个女生在走廊里小声说:“许漾转走了,今天她助理和妈妈来办的手续,说去市艺术中学备考,以后专注表演。”

“这么突然?她都没跟咱们说一声……”

“她本来就跟咱们没什么话说,所有东西都是助理来取的,没亲自来学校。”

徐扬的脚步顿了半秒,手里的作业本往下滑了滑,她慌忙攥紧,指腹蹭过作业本边缘的折痕。心里像被什么轻戳了一下,空落落的,却没半分意外——从初二画展那阵起,她就知道,许漾不会一直留在启元,她的人生本就该是更亮的地方,启元只是她路上的一个短暂站点,像星星偶尔靠近地球,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轨道。

她没停下追问,也没去(1)班门口看许漾的座位,只是继续往办公室走。路过校长室时,门虚掩着,能看到许漾妈妈和助理的身影,黑色的行李箱放在旁边,应该是来拿许漾的东西,很快就传来关门声,不一会儿楼下黑色轿车的引擎声传来,没有停留。徐扬隔着走廊的窗户看了一眼,轿车驶离的方向,和去年画展后许漾离开的方向一样,干净利落,像从没来过。

中午去天台吃饭时,徐扬特意往最里面的旧课桌望了望——那里曾是她和许漾为数不多有过交集的角落,现在只剩桌面坑坑洼洼的涂鸦,没有任何属于许漾的东西,连她当初临时放笔记本的桌洞,都空得积了点灰。江舒雨早上请假没来,天台又只剩她一个人,她打开印着小雏菊的粉色餐盒,里面是妈妈煮的茶叶蛋,和初二时一样,却没什么胃口,嚼着鸡胸肉,心里空落落的,像天台少了点什么,又很快想通:许漾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的世界是钢琴、比赛、片场,不是天台的旧课桌和低脂餐,离开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星星不该待在凡间,迟早要回到天上。

江舒雨下午找她时,有点着急:“扬扬,你知道吗?许漾转学了!(1)班同学说的!”

徐扬点点头,把餐盒盖好:“知道了,去艺中了。”

“你不觉得突然吗?她都没跟咱们说一声……” 江舒雨的语气里满是遗憾:“咱们也算……朋友吧?”

“……还好。” 徐扬拿起书包,“她本来就不该是待在这里的人,迟早要走的。” 她说这话时,心里有点轻飘,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但难过却没有多少,只是觉得一件理所当然的事终于发生了——初二画展上的靠近,大概是她离星星最近的一次,现在星星归位,没什么好可惜的……不是吗?

之后的日子里,再也没在学校看到许漾的身影。(1)班的那个座位很快被新转来的同学占了,课本换成了新的,再也找不到许漾曾坐过的痕迹。徐扬偶尔会在做语文题时想起《春》那课,想起许漾课本上卷边的向日葵贴纸,却记不清她当时的字迹,只记得她说话时轻淡的语气,像被风吹过的痕迹,慢慢淡了,她只能在不为人知的深夜一遍又一遍翻着自己的日记本。

许漾转学后的一个月,徐扬在客厅看电视时,看到市青少年钢琴比赛的新闻——许漾穿着白色礼服,胸前别着枚银色星星别针,和当年她伞柄上的星星贴纸很像,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拿着金奖证书,眉眼清冷,和第一次在杂志上看到的样子一模一样。主持人问她; “离开原来的学校会不会不舍?”她淡淡说 :“谢谢关心,新环境更适合专注表演和音乐。”没提启元,没提任何同学,好像那段在启元的日子只是她人生里无关紧要的片段。

徐扬手里的遥控器顿了一下,眼睛盯着屏幕里的许漾,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是觉得“果然如此”,但不知道为什么,电视里的“许漾”给徐扬的感觉像带着一层面具。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新闻,随口说:“这不是你同学吗?真厉害啊,以后肯定成大明星。”

“嗯,”徐扬关掉电视,指尖蹭过遥控器上的纹路,“她本来就该这样。”

晚上坐在书桌前,徐扬打开笔记本,翻到空白页,画了一颗小小的星星,旁边写着:“初三上学期开学第一周,许漾转学去艺术中学了。从(1)班同学嘴里知道的,没什么意外,她本来就是星星,不该待在启元。初二画展那段日子,大概是星星偶尔亮在凡间,现在归位了,挺好的。”

她合上笔记本,月光落在封面的小雏菊图案上,像初二画展时的晨光。心里还是有点空,却很平静——她早就知道,许漾不会属于这里,不会属于她的世界,只是短暂交集过,就够了。那些在走廊里的点头、画展上的轻语,都成了藏在回忆里的碎片,不会再被提起,也不会再被期待,因为星星就该待在天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要开始在各自的人生努力发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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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三的空白与星星归位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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