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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涉险

他们的城市很少下雨,一下就是四五天,齐愿上大学之后这是第二场。已经快一周了,每天准时飘下来。

付约推门进更衣室来,边打哈欠边问,“齐愿,待会儿有事没,聚一下啊。”

付约是个实打实的艺术生,染着金白的头发,平常睫毛也化成白的,打着腮红,像是一朵艳冶的花。

有次碰上领导视察,四十多岁的干部人明显愣了几秒,“你这个,这个,形象蛮好。”齐愿都替付约松了口气,本尊笑嘻嘻来了一句,“咱公司还挺有意思,我要在这儿多打几年工。”

“学校十点宵禁。”齐愿话刚说完,付约又难受地打了个哈欠,拉着长音把制服丢进柜子里。

“困成这样了,还想着出去玩呢?”

“没吃饭呢啊,一个人没劲。”

风夹着雨斜斜地吹在身上,付约熬得有点亢奋,絮絮叨叨地骂着整个世界。

连烧烤摊也没有,要是点外卖早完事儿了。

走了好久,才找到个卖炒饭的,付约扯着嗓子跟老板多要酸萝卜,齐愿鞋子都要湿透了,“咱在哪吃?”

“就这儿。”

“这儿?”

付约左手勾着伞,右手拎着炒饭,一脚踹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嘭的一声,整个楼道的声控灯都亮了,齐愿耳膜都被震了一下,“你他妈轻……我操!”

那门重得发邪。

十几分钟就吃完了,付约拍拍屁股,“你明儿早上有课没?”

“有。”

“我跟常青去看海,你来的话,省车费。”

齐愿白他一眼,扬了扬嘴角,从鼻子里出了气,“从商场走?”

付约嗯一声,“约的八点,能来不?”

“能。”

“早点啊。”

“知道了,烦不烦?”

付约笑嘻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等你啊,别爬不起来床。”

齐愿跟在他后边,用手接着那死沉的门,“怎么突然去看海?”

“常青随口说的,我觉得贼有意思,你说哪个正常人想淋着雨去看海。”

齐愿还没料到是这么个看法,心里有点小后悔,到嘴边又咽下,“莫名其妙。”

“可不。”

齐愿已经预料到明天的行程一定很糟糕,就跟他湿着裤腿,和付约蹲陌生居民楼楼道吃咸到死的炒饭一样糟糕。

但只要和文涛没关系就好了。

学校的生活让他没有真实感,许言和陈瑾全都不正常,一个个都围着文涛打转,比一开始冒出来的同性恋风暴还要令人烦闷,齐愿知道被同化是迟早的事,他只觉得喘不过来气。

他撑着伞,小心挑着平整的路,即使鞋子早就湿透了。

一声车鸣。

他回头,车子已经开到他身边了,齐愿怕溅水,下意识往旁边躲开,车窗摇下来,露出南西道那张类似狐狸的脸,其实只是细长的眉眼尾梢上挑而已,不过齐愿对他没什么好感,就有了个坏印象。

“回学校?”

“嗯。”

“上来吧,我顺路。”

齐愿本来动过打车的心思,再走个十几分钟之后,或者干脆走到学校。学校保安肯定不会让他飘荡在街道上,进了宿舍楼,也能翻窗户。他是抱着发泄的心思走的。

何况一看到这人,那天在酒吧南西道那种存心为难的感觉立刻浮上心头,“不用了,谢谢。”

齐愿垂了垂伞,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免得再交流下去。

南西道又问,“是还要去别的地方吗?”

总不能说他就想走回去吧,太像膈应人了。

“不是,怕给你添麻烦。”

“顺路,不麻烦。”

齐愿没得推辞,收了伞,车上还开着冷气,他裤子鞋都湿着,这一吹,寒毛都竖起来了。

“擦擦吧。”南西道给他丢了一张毯子。齐愿看他一眼,只打开一半,盖在腿上。

“没想到真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找了兼职,刚下班。”

齐愿本着问一句答一句的原则,没想多聊。正担心南西道继续兼职的话题,对方却沉默下来,齐愿礼节性地看过去,南西道正打量他,撞上视线,南西道笑了笑,“二十六度行吗?”

齐愿扫了眼车内,嗯一声。

路程不远,开车最多十几分钟,齐愿一直看着手机上的导航路线,他们的轨迹,不偏不倚。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大门都还没关。齐愿道声谢就跳下车,刚一出来,湿热的气息顿时裹在身上。

走过门岗后的铁栅栏,才稍微偏头,见那辆车还停在原地,齐愿撑伞匆匆走过。

正是要睡觉的时间,宿舍里吵闹声音很小。走廊里放着撑开的伞,流下来的雨水滴在瓷砖上。许言和孟轻从拐角过来,在五颜六色的伞面间蜿蜒。

舍管阿姨就在旁边,这个点儿往外去的,一看就是夜不归宿的主,多半的说辞就是本市人,要回家。知道是兼职去的,她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走近了,许言才悄悄问,“喝酒去吗?我陪孟轻去South。今天下雨,文涛不出门。”

South,南西道的酒吧名。

许言一脸喜色,明显是觉得摊上一桩好事。孟轻则是等待齐愿回复的样子。

“不喝,我酒量不行,喝不起。”齐愿示弱笑笑,拍了下许言的胳膊就和他们分道扬镳。

一进宿舍就打了个喷嚏。

齐愿吃了颗药,稀里糊涂睡过去,第二天当然起不来,该逃的课还是没去,该看的海无缘看。

付约一个视频弹过来,确认了齐愿确实奄奄一息,毫不留情地哈哈笑着,“那你休息吧,哦,多喝热水。”

都怪谁啊,非要去吃路边的炒饭!靠近下水道的摊铺附近积压的雨水都没过脚踝了!一想到昨天感受到的阴冷,即使裹在被子里齐愿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难受极了,从早到晚,睡得头晕脑胀。

东西也不怎么吃得下,陈瑾尽职尽责地给他带了晚饭回来,齐愿一打开,立刻闻到炙热的酸辣味道,“你真是个神人,哪有给病人吃猫耳朵的?”

陈瑾振振有词,“白粥怎么吃啊?搞点食欲高的嘛,以毒攻毒。”

齐愿吃了几口,胃就不适起来。陈瑾敲着手机,突然说,“孟轻他们出事了。”

“咋了?”

“不知道,许言让我去找文涛。”

是联系不上吗?

齐愿跟着陈瑾到隔壁宿舍,于高冲他们嘘一声,指了指文涛的床,陈瑾说着有急事,赶紧过去,文涛被拉的一抖,皱着眉看了眼他们,撑着坐起来。

不知道怎么了,文涛脸色十分苍白。

文涛最近旷了很多课,齐愿以为他是烦下雨,竟然是病了吗?

在陈瑾的提醒下,文涛揉着眼翻了会儿手机,把被子一掀,“走吧。”

陈瑾哎一声。

于高问,“文涛你要出去啊?雨还没停哦。”

文涛应着,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件高领大衣直接套在睡衣外边,肉眼可见的□□。齐愿一个发烧的,看着都觉得闷,“这么穿不热吗?你病了吗?”

“打了一晚上游戏。你不懂,通宵了就浑身发冷。”

那他确实不懂。

陈瑾:“齐愿也病了,烧到三十九了。”

文涛胡乱抓着头发,略显迷茫的眼神抬起来,“那你还去吗?”

齐愿嗯一声。

“记得戴眼镜。”

“好。”

他们到的时候South里歌舞升平,该闹的还是在闹,往清吧厅里去,一路都快砸干净了。玻璃渣子混着满地酒水,墙上满是划痕,还蛮震撼的。

三四个壮实的保镖守着去路,文涛没半点怕的,径直过去,不咸不淡地开口,“进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姓文。”

他全身都在那件黑色的大衣里,十分羸弱似的。

那些保镖立刻让出路,却又拦住齐愿和陈瑾,文涛回头看了看,没什么表情,只身进去了。

陈瑾和他对视一眼,两个人往角落里走了走。

“现在怎么办?”齐愿轻声问。

“早知道不跟着来了,见不着世面,还在这里挨冻。”陈瑾冷得搓了一把胳膊,顶着齐愿打量的目光,立刻干笑着改口,“当然是为了哥们儿情谊,哥们情谊,见世面真的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原因……你说,跟许言沾边的事儿怎么都这么暴力呢?”

“是呢。”齐愿可不是想听他扯闲篇儿的。

冻了一会儿,齐愿鼻子撑不住了,去残败的厕所蹭卫生纸用。不经意在破碎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戴眼镜的样子,他很清楚自己的长相优势,留着过长的刘海,露出一点额头,眼神稍微镇定些,就显得很乖,很安静。可这眼镜正好碰到那些发尾,看起来又呆又笨。

齐愿冷冰冰地转移视线,给镜子里的人一个白眼。

回去的时候,陈瑾不在了。齐愿远远发现后就在拐角站着,没往那些看着就很危险的大块头身边凑。正弯腰咳嗽,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扭头没看到预料里的人。

“……陶老师。”

陶化复杂的神色终究化成担忧,“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齐愿不舒服得厉害,言简意赅,“我等人。”

“这里冷,去车上等吧?”

“不用。找个空厅坐着就行。”齐愿脑子都转不动了,陶化要带他走,很明显跟文涛的计划冲突。这是不是意味着,陶化不在计划里?

两人随便找了一间,齐愿进去就歪在沙发上,陶化摸索着关了呼呼刮冷风的中央空调。

齐愿咳嗽两声,“老师,我们两个都在这里是不行的,陈瑾他们出来我们也不知道。”

“这样,你给他们发个消息,让他们出来知会你一声。”

齐愿硬着头皮说,“老师,我没带手机。”

半黑的灯光里,陶化怔了一下,“没事,我有孟同学的……”

“老师。”齐愿稍显烦躁地打断他,“您之前跟我们撒谎了吧?”

“什么?”

“102空床铺的事,你说是校领导不让登记在系统上的。但其实是你不让登记的,对吧?这样就会有学生发现蒋梦源的事,就为了碰上我们这种不怕死的,好帮你查清楚他是怎么死的。”

陶化没有再开口。

管他是怎么想的呢,齐愿只想把他赶走,“上次你不是见过了吗?南西道守在我身边,我应该跟蒋梦源长得差不多吧?这种机会还有吗?你不想知道事实了吗?”

“还能是怎么样?”陶化的声音有些颤抖。

“只是你的推测而已。我们想要的是南西道亲口承认。”

“他承认不承认有什么重要的?”

齐愿冷声纠正他,“对我们很重要。”

虽然离南西道去蒋梦源墓前自戕的目标差得远,不过好像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杂乱的思绪充斥着大脑,齐愿隐隐抓着一句“一场秋雨一场凉”昏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

梦里终于记起来之前他们大吵过。

齐愿提着一点水果,按响二十七楼的门。文涛比他更不情愿,手背到身后,无论保姆怎么劝,文涛就是不肯接那沉重的水果袋子。

齐愿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文昱很不懂事,当时羞愤之下脱口一句,“你就跟你爸一样没出息。”

他有些字没说全,不妨碍文涛反击,“你一口一个你妈,那根本不是你妈。”

齐愿仍然能感觉到那时的不堪,以及气愤——吴雅绮为什么要逼他上去呢?

为什么非要他去不可?

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齐愿深陷恐惧之中,被人叫醒、猛然抓住南西道的胳膊的时候,他还在想,即使是现在他依旧承受不了那种沉闷的,即将被吞噬的感觉。

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可以?

是了,干脆利落的赐死才是解脱。

于是他又想到了‘折磨’两个字,更是头痛欲裂。好半天才听见南西道说的话,“你在这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还是说你原本就打算把自己烧成智障?”

说的什么玩意儿?齐愿木讷地丢开手里的胳膊。

“陶老师就是这样,对学生一点办法都没有。”南西道落坐在沙发边缘,齐愿也从躺着到坐直,本能地确保远离他的方向,“陶老师人呢?”

“不是帮你望风去了吗?”

南西道说到这个,齐愿突然想起来监控的事儿,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天花板,该不会他和陶化说的话都被听到了吧?

后知后觉地错过了一个延申当年的话题,齐愿硬是继续问,“他对每个学生都这么上心?”

“差不多。”

齐愿抓抓头,“那可真是够烦的。”

南西道笑一下,“你是这么觉得的?”

“你不这么觉得吗?”齐愿状似无意地接了这么一句,边说边从兜里摸出手机。

“啊,我知道为什么,因为老师管学生早恋是不是?”

齐愿回头看他。

“你喜欢文涛,”南西道露出同情的神色,“我没说错吧?还是很可怜的暗恋呢。”

“陶老师没管这个,也管不着,我们是大学生,不是早恋。”

暗恋被看出来,齐愿也不怎么害怕,毕竟当时去他家,南西道可是通过孟轻看许言一眼就能够知道他们俩有关系的。

南西道问,“意思是你承认了?”

“……”

“你这种家庭跟他玩不起,出柜都够你喝一壶的了。”南西道说着,抓住他的胳膊,烧的有点过分的皮肤连感官都木木的,齐愿挣了一下。“关你什么事?”

虽然十分厌烦这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他挣扎的力度也算不上大。

“你不清楚?那你为什么一来我这儿就戴这个?”南西道说着拿掉他脸上的眼镜,齐愿觉得就是今天了。

“难道近视吗?”

南西道自己戴上了。

明显的平面镜片,就跟他们的计划一样,暴露无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件单品而已。”齐愿要起身,南西道抓着他不松手,齐愿皱眉道,“你误会了,我不是同性恋。我记得你也不是。”

“如果我是呢?”

“那文涛说的就没错,”齐愿说,“你是个杀人犯。”

南西道的手顿时撤回去,往身体两侧摊开,“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警察是吃干饭的吗?他自己想不开……”南西道话说了一半,停下来。

齐愿问,“想不开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杀的人不都有心结么?好了,不说他了,也该去医院了吧?”南西道说着自顾自地站起来。

手机录音了半天,还没有一句有用的,齐愿坐着没动,“不用,我待会儿就回学校了。”

算算时间,来这儿快一个多小时了,文涛那边大概很棘手,都这么久了,陶化还没带人过来。

“别逞强啊你。”

“我没事。”

南西道轻轻说了两个字,“麻烦。”

所幸他说了之后没有立刻转身离开,齐愿冷笑问,“怎么了?去医院你也顺路?学长你这是做什么呢?就算我很像蒋梦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南西道答非所问,“你不像他。”

“是吗?那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需要清楚文涛什么?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帮我了。学长果然是个情种。”

“随便你怎么说。”南西道一把把他拉起来,齐愿这回是用尽全力想挣脱了,使劲地往沙发上坠,“松开!”

南西道不知道怎么地一绊,两个人四肢勾缠,压着重重倒在沙发上。

背撞的钝疼,身上还有个成年男性厚实的身体,齐愿瞬间呼吸都慌乱起来,猛地推了一下,居然没推动,厌烦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南西道直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进攻意味,隔着那副眼镜,有几分可笑的认真。

齐愿不舒服极了,神经突突地斟酌语句,“神经病,你不是杀人犯也是个□□犯!”

“我倒是想。”南西道摘了眼镜,丢去一边,毫不费力捉了他的手腕,在齐愿震惊失措之中,朝着嘴唇亲过去。

“滚!”

齐愿又是偏头,又是屈膝,挣扎地气喘吁吁,气息里还有病气的虚弱。南西道箍着他的下巴,齐愿就用手死命往外推,到这个份上,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的目的了。

两个人的力气不相上下,谁也占不了上风。

都快演变成斗殴了,南西道突然笑一声,察觉到力气卸了,齐愿翻身起来,对着南西道的脸狠狠揍了一拳,那精致的脸转回来,有些扭曲,鼻子下有血。齐愿恨不得弄死他,揪着衣领把人提起来,“说!蒋梦源怎么死的?”

南西道抬手蹭蹭鼻下,笑盈盈的,“都病成这样了,你是哪来的力气?”

语气还颇为无奈。

齐愿青筋暴起,“装你妈呢?我让你说蒋梦源怎么死的。”

“我真不知道,要不你打死我,我去底下问问他?”

把人逼死了,还开受害者的玩笑,得是恶劣到什么地步?“你确实该死,带着你那些话下地狱吧。”

齐愿抓过旁边的酒,往桌角一磕。

南西道安然地躺着,仿佛被碎瓶子抵住脖子的不是他。锋利的玻璃边缘很轻易地就陷进皮肤里,血立刻流出来,刺眼的很,齐愿手抖了一下,初始的莽劲如潮水般迅速褪去,没有更近一步。

南西道看着他,“下不了手?”

齐愿头有些昏,“你说吧。”他语气十分平静,“不说,你绝对死。”

南西道轻佻问,“值得吗?杀人可是得进监狱的。”

齐愿:“你不是没进吗?”

南西道笑着叹一下,“说了你又不信。”

“你他妈倒是说啊!”

“我真没做什么,一直邀请他跟我一起住而已,就是你们去过的那栋小复式,宿舍那么烂,我又不收他房租,你告诉我,我哪里杀人了?”

“你说的话自己信吗?自欺欺人有意思?”齐愿气得断了话口,“你不就是硬逼他跟你在一起吗?用权势威胁,还是陶化?逼得人去死,还不算杀?”

“你就是这么明的是非?爱的人就是对的,求而不得的就是坏的?师生恋是什么东西,见不见得人,你不明白?

陶化那个怂货藏得严严实实,谁不想光明正大的活着?怎么不是陶化把他逼死的?人死了知道跳出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他有什么资格找我要人?蒋梦源给他留遗书了?说是被我逼死了?

没半点考虑,你确认过他们的感情状况吗?手机格式化,不留一点痕迹,你不清楚是为什么?分没分过手?恋爱脑没见过?

他不想活,那是他下贱。勾搭自己的老师,还为这么个男人去死,你告诉我,是不是他自己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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