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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升温

他爬起来穿衣服,文涛在洗手间问,“你跟别人做过吗?”

“没有。”

“女的也算。”

“……处男。”

“嗯。”

洗手间里水流声不止,大概是在洗漱,过了会儿,文涛出来,在浴室门口平静看他,“你有什么话要讲吗?”

“没有没有……”齐愿听出来点逐客的意思,赶紧拿了外套,“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文涛问,“晚上一起睡?”

“啊……”那,刚刚是在问……

齐愿也想留在这儿,“可以。”

很快,齐愿发现他应该思考的是「一起睡」这个问题。

文涛缓了会儿,往旁边去,“白天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不叫家庭医生就好了,齐愿感觉文涛爸妈应该知情了。

“还趴你身上睡着了。”

“没事的,”齐愿声音也很轻,“你不重。”

文涛什么也没回。齐愿往他那边靠了靠,不让冷空气从两人中间的缝隙钻进来。

“文涛。”叫出口的时候已经在后悔了,还好文涛没有醒。齐愿更靠近一点,房间这么静,连文涛呼吸声都听不到,他轻轻翻过身去,用背贴着身边的人,感受一点儿温度。

他被用餐铃吵醒的时候,腰上软塌塌搭着一只手。齐愿刚反应过来现在的姿势,背后一空,文涛坐了会儿,起床出去了。

还带上了门。

齐愿真没睡好,昨天一天就够他消化了。

他打了个哈欠,半梦不醒地也下床。开了一晚上的暖风,客厅现在都有点热,只点着一排灯,没有人,那些装饰摆设都安安静静的陷进一半黑暗。

“文涛?”

他没注意文涛带手机没有,直觉文涛出去了,赶紧往大门方向去,外面走廊里空空荡荡。

还没等他做出决策,旁边公用洗手间门开了,文涛拿着一只没安牙刷头的电动牙刷底座,眼睛微眯,疑惑问,“你做什么?”

齐愿赶紧把冷空气的入口关上,“没有,我以为你出去了。”

“一会儿出去。你吃了饭再走吧。”他转身进去,没有关门,“去我房间洗漱就可以,抽屉里有新牙刷。”

“好。”齐愿问,“你出去是要做什么?”

“看病。”

“那……我陪你?”

“不用。”

回到家,齐愿坐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刷着视频。“哥,我要玩电脑。”齐遇推开门,支个小脑袋进来。

齐愿拿出做哥哥的气势,“今天的卷子写完了?”

齐遇嘿嘿笑,“大早上脑子还没醒呢,晚点写嘛,我上游戏签个到。”

“就半个小时。”

“行。”齐遇欢天喜地坐到位子上,熟练开机,“涛哥好点儿了不?我听妈说他有抑郁症,是不是真的?”

齐愿:“抑郁症?他爸妈讲的?”

“肯定是的吧,我又不知道妈跟谁讲了电话,你得等我开了游戏再计时啊。”齐遇噼里啪啦敲键盘,敲得齐愿一阵心烦意乱。

快到晚上,齐愿去蹲守,结果送饭的人没有来。不是说去看病吗?怎么会这么久,难道不是去的医院?

还是说是住院了?

齐愿没忍住,打开微信。「文叔叔,文涛是得了抑郁症吗?他还回来吗?」

过了三四分钟,文昱才回,「是抑郁症。今天安排了心理治疗,现在正在回来的途中。」

「好的。」还回来就好。

「涛宝有位书法老师,下午接他去坐了坐。地方远,刚动身回来。」

「噢。」是叫他今天不要上去吗?

「下回你可以试试给涛宝发消息。」

「嗯,好的。」

的确,文昱让他和文涛聊天,结果他还是在问文昱,是有点儿没帮上忙。齐愿也很不想的,他都能克服‘文昱可能知道他们上过床’的压力,也不敢去烦文涛。那平静的眼神,淡淡的声音,明摆着拒人千里之外,随时可能把他赶走。

齐愿很怕冒这个险。

他搜了抑郁症相关视频,其中有一个是说抑郁症的药物的,很是专业,齐愿听得反复拉进度条,直到听到有类成分可能会影响□□。

是,正好没吃过那种药吗?

卧室门被敲了两下,这个家里,只有吴雅绮会敲门。他爸大咧咧地推门,小弟则是小老鼠,开个门缝,先笑眯眯看了人再问能不能进。

齐愿坐起身,“进来吧。”

门被拧开,文涛穿着早上那件深蓝色的高领大衣,没看他,进来背过身把门轻轻关上,咔哒两声,反锁了。

“怎么了吗?”齐愿看见是他,整个人都惶恐不安了。文涛怎么会主动来他家啊?

“给你涂药。”文涛很自然过来,语气还是疲倦。

“我自己弄吧。”

“你看不到。”

文涛撕着碘伏棉签的包装,齐愿也不好继续扭捏,脸发热地把自己当棉签剥干净。

“里面疼吗?”

“不疼。”

“严重的话要去医院,你不要拖。”

“我知道。真不疼。”

文涛语气有气无力,动作也慢条斯理。齐愿抱着枕头,忍了好一会儿。

“好了。”

齐愿如释重负,伸手扒拉裤子。

“是不是不喜欢我碰?”

“不是。”齐愿翻过身,文涛单膝跪在他腿间,朝他压下来。跟喜欢的人对视,还明显要做些亲密举动,齐愿下意识屏气,果然唇舌相碰,有淡淡的甜味。

那味道沾着醇香,分开时文涛眼神略微涣散,齐愿喉头一滚,颤巍巍问,“你喝酒了?”

“嗯。”文涛说,“我跟吴阿姨说来找你睡觉。”

这么直白的?他家里也不是很能畅所欲言。“噢。”齐愿往里边去,给他腾出位置。

“帮我吗?”

“可以。”

文涛站在床尾脱衣服,里头同样是件高领。齐愿感觉穿着睡觉或许会不舒服,于是问,“我去楼上帮你拿睡衣吧?”

文涛动作停在那儿,不知情绪地看了他一会儿。齐愿莫名心慌,磕磕绊绊解释,“你应该要穿睡衣吧?我的那些不好,怕你穿不习惯。”

“我还是回去吧。”

“啊?”齐愿没明白,但隐隐觉得不太对。

文涛去拿刚丢开的大衣。

齐愿下意识起来,跪在床上,一把抓着文涛的胳膊,捏在手里,瘦瘦的,他都不敢用力气,但不抓的话……这个人肯定是要走了,不止今晚,以后也不会允许他接近了。绝对不是多想……现在文涛都已经皱眉了……他回来,齐愿都没看过他有别的表情,慌张地低声问,“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文涛那双黑瞳跟他冷冷对视,齐愿有种亲吻的冲动,疯了?那样只会把局面搞得更糟。他请求道,“别走吧?”

文涛动了动胳膊,齐愿没松。文涛笑着哼一声,“是我爸让你帮忙的?”

“……”

“啊,密码。他不说你也不会知道,是我忘记了。你从来就是个……”文涛说到一半,顿了顿,找好措辞了一样继续,“讨好长辈的可怜虫。怎么?这回不是作伪证了,是出卖身体?齐愿,你是怎么能做到这个份上的?真下贱。”

这两天的绮念被‘下贱’两个字撕得粉碎,齐愿完全说不出话来。

文涛笑意一停,“松开。”

齐愿反而更用力地抓着,“不是。”

“能不能滚?我没力气跟你打架。”

齐愿撇了一下嘴,很小声地说,“我喜欢你。”没得到回应,眼泪瞬间冒出来,“……我喜欢你。”

“又拿这个说谎?”文涛呵一声,“单身也是说的谎是不是?没跟别人做也是,我得去验验血了是不是?”

“不是,不用验血,我没有说谎。”再挣也还是抓着,齐愿死也不放文涛走了,脸往胳膊上一蹭,擦去眼泪。

文涛蹙眉说,“松手。”

“不松。”

两人无声僵持了一会儿,文涛问,“我不能把你衣服弄脏?”

该死的睡衣!齐愿都要捶墙泄愤了,“你睡觉有问题,我是真怕你不舒服。”

文涛语气软了一点儿,“松手吧,要捏碎了。”

齐愿固执地牵到手上去,把他袖子拉了,看了看,只是有点红而已。

文涛看他,“给我找身衣服。”

齐愿不情不愿松了手,极其后怕,翻了翻衣柜,随手扯了两件就递给文涛。

文涛光着上身,头发有点乱,“不是一套。”

齐愿梗着脖子,不想再走开,“是一套,将就着穿吧。”

一白一蓝,一棉一绸丝,傻子也看得出来不是一套。

文涛也不多说了,慢悠悠穿好。齐愿关了灯,朝床上去,黑灯瞎火地索吻,“文涛,我喜欢你。”

文涛偏开头,有些喘。

没喝到酒,齐愿也跟着冒热气了,“文涛,我喜欢你。”

“……”

“文涛,我喜欢你。”

“……”

纸巾裹着湿巾准确无误地落进垃圾桶。文涛又去一边侧躺着了。齐愿过去,摸了摸那边的床,果然是去贪凉的。一会儿又要咳嗽了。他抖了抖被子,让热气都散出去,“抱着睡吧?”

文涛没说话,呼吸匀长。

齐愿知道他睡的时候呼吸很微弱,这会儿只是要睡了,轻轻柔柔把人搂过来抱好,“文涛。”

很温暖,抱着就很安心,像呵护小动物,心里也跟着柔软。知道了喜欢的心情还要利用他的文涛分明也有错,那么,他就不算很趁虚而入了吧?

赖床是很美好的事,抱着喜欢的人一起赖床就更美好了。

文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齐愿低头往下偷亲,看到文涛睁着眼的,心里颤了下。

外面冬日暖阳,还能隐约听到楼下小孩子们的玩笑声。

文涛平淡开口,说话跟水似的涓涓细流,“我怎么出去?不想和你家里人打照面。”

没有什么。齐愿实话跟吴雅绮一说,她念着抑郁症就是不爱社交之类的,很是认可地带着齐遇回了卧室。

齐愿厚脸皮地跟着文涛去楼上,亦步亦趋,守着人洗漱。文涛用毛巾擦擦脸,从镜子里看他,“要帮我洗澡吗?”

“……嗯。”怎么说呢,还有点求之不得。

花洒投下热水,把整个浴室搞得水汽氤氲。

怕沾到水,齐愿也脱了衣服,所以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虽然抱过,也爱抚过,还是第一次在光下这么打量,文涛身上很白,一点儿瑕疵也没有。

“别看了。”

齐愿垂垂眼,“哦。”

排风扇呼呼吹着,文涛还是很明显喘不过气了,齐愿心惊胆战地把门打开,“我,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不用,是你洗的太磨叽了,闷得。”文涛坐在马桶上歇息去了,“还得洗头。”

“……你要坐着洗?”怎么会虚弱到这个样子?站一会儿就累了?

事实证明直坐着也可以洗头,齐愿笨拙地给他头发揉出泡沫,水流调到最小,一点点冲掉,文涛闭着眼,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时不时擦眼。

所幸毛巾很多,浴巾一裹,齐愿拿吹风机给他吹头,文涛用毛巾擦耳朵。是在卧室里吹的,水珠乱飘,但是浴室太闷了,实在不能什么干湿分离了。

喝了水,吃了点饭,文涛又要回房间睡觉。齐愿擦了地,正开窗透风。窗帘被风时不时吹动,房间里很是静谧。

齐愿搂着他,小心说,“你好像没有吃药。”

“嗯。”

“……呃,你不是去医院了吗?医生没给你开药吗?”

“不用吃。”

“医生说的?”还是你自己不想吃?

“嗯。”

齐愿不是很信,怀里的人还是瘦瘦的,“文涛。”

“……”

“文涛。”

“我要休息了。”

“文涛。”

腰上揽上来一只胳膊,“安静。”齐愿低头蹭蹭文涛的头发,这样的抚慰远远不够,他想要更多,想要文涛的回应,想听他说他也爱他。

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

这个人都不肯吃药,命都不想要,怎么可能会想到爱情……齐愿半气半难过,颇为无助地用力抱着文涛。

他有点爱令智昏,极度不想被划成文昱一党,反正……文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是文涛这边的。

寸步不离的计划实行起来,还是很有难度。以为会在家宅着养病的文涛行程居然挺满当的,一周两次心理治疗,那个书法老师也照例请吃饭。偶尔还有别的人请客,具体是谁,文涛无可奉告,文昱总能透露给他,又是哪个名不见经传的长辈。

「之前就认识的?」

文昱说,「见过几次面。」

这就很奇怪,一点也不熟的长辈,打着探病的来亲近。何苦呢,这不是讨人厌吗?

齐愿也不能抱怨出口,只能独守空闺。

家里对他不着家的行径很不满,他爸知道实情,天天的面色阴沉,恨铁不成钢。

吴雅绮逐渐也猜出来点儿,齐遇就最难应付,不为别的,为游戏。他不懂他哥怎么就成了护工,害得他游戏都玩不了。

一天天跟吴雅绮大呼小叫,「你当时都没管哥,手机,台式电脑,笔记本都给他买,都由着他玩。」

母子吵架也就算了,他爸听了觉得这个后妈厚此薄彼,齐遇的成绩很好,齐愿嘛,要不是有贵人帮忙,早就去打工了。于是疑心大起,夫妻俩也有吵的苗头。

齐愿回去劝架,一家四口齐聚一堂,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有些尴尬,很是沉默。

大门被敲了敲。

事件小源头齐遇忙不迭地去开门,看到来人,谨慎喊了句,“涛哥。”

齐愿回来是给文涛发了消息的,回去的消息还没发。文涛穿的严严实实,明显是从外面回来,顺便过来的。

齐愿赶紧过去,“你怎么来了?我跟你回去。”

文涛像是察觉到了气氛沉重,往里看了看,“吴阿姨怎么哭了?”

“……齐遇气的,已经没事了。”

文涛点点头。

齐愿匆匆关门,趁着夜色搂着人,往电梯去。

虽然小人之心了些,但他仍然忍不住打量文涛,那么记仇的少爷,会不会因为他妈妈落泪而有诡异的愉悦?他很怕看出来些什么,所幸文涛一直很平静。

他突然发觉了什么,伸手往文涛后颈去摸,“你……你去剪头发了?”那宽大的针织帽子下,一点儿发尾都看不到。

“嗯,有点长了,剃了光头。”

齐愿完全僵了,在他的印象里,有些癌症患者会剃光头。

步子越发的沉重。

到家关了门,他帮忙给文涛摘帽子,剃的很干净,只在头皮下显一点颜色。文涛看他,“表情不错。”

门口有穿衣镜,齐愿来不及去看自己的表情,跟着文涛到客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是说去叔叔家吗?怎么,怎么会剃头发的?”

“呵,你又知道我是去叔叔家了?”文涛回头,带抹笑,“你跟我爸真是关系好啊。他承诺给你资产了吗?是不是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生气了,又在生气了……齐愿不要跟他吵架,他不想吵架。

“没有……你别多想。”

“没有?”文涛笑,“你没有天天跟他聊天?”

齐愿抿嘴,他不可能有说谎的余地,手机随时可以被拿过去检查。

文涛装出来的笑已经被冷漠替代,“滚出去。”

“文涛……”

“别喊我,我嫌脏。”

“我不问你的病了……真的不问了,我那么喜欢你,难道,怕也不可以吗?我问你爸,也就是怕你不回来了,万一住院了,我还在家等,那,怎么办呢?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只问了一句,你也不用管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齐愿因为害怕声音发颤,而且根本就是语无伦次,他这回连去抓文涛的勇气都没有,文涛太脆弱了,感觉一挣就要碎了!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就让我一直陪着你,行不行?”

明明是要认错的,反而说起请求来了,齐愿完全乱了阵法,一想到不能再守着文涛,他心就被揪着,什么尊严都谈不上了。

被文涛静静看着从来就没有好事,没想到这次文涛居然微微朝他伸手。

齐愿抽搭着过去牵住,文涛手冰凉,他吓都吓傻了,拉开衣服拉链,把文涛的手贴到自己身上。

文涛往他背后摸,两个人抱在一起。开着灯的客厅,却不是很明亮。能被文涛主动抱着,真是太好了。

温热的身体,呼吸落在身上有些酥痒,意识到文涛有些仰头,齐愿看看他,文涛视线落在他嘴唇上,齐愿想也没想,亲上去,学着深吻。

文涛下巴放到他肩上,“没吃出来吗?”

“吃出来了。”齐愿耳根泛热,隔着衣服摸了摸文涛的背。

他慌得要命,依稀记得刚开始是有点甜点的味道。

回想起来有些缥缈,又切切实实有过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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