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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接受

第一节课怎么也赶不上了,他回了趟宿舍才往教学楼去。

陈瑾:“学校就是有病,让在家过元宵,又在第二天安排课,谁赶得上?”

陈瑾和齐愿的签到是伟大的班长大人兼宿舍长的许言帮忙搞的。

第二节上课,半旬老师笑眯眯说,“人齐了点啊。”

陈瑾笑,“看,老师也清楚得很。”他回头找认可,瞥见齐愿的手腕,“哇!怎么回事?齐愿,你找女朋友了?”

“我挡桃花。”

许言轻咳一声,“文涛?”

齐愿没反驳,陈瑾揶揄地噢了一声。

齐愿看看许言,“你和文涛有联系吗?”

许言也很坦诚,“之前有,他回来后就没了。”

陈瑾问,“回哪儿?”

许言:“总之不是回学校啊。”

很烦。见不到面。碰到的是书,不是文涛光滑的皮肤,就很难受。瘦到突出骨头,真是让人担心,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吃没吃饭。发的消息也不回。

这几天一直腻歪着,齐愿感觉自己有点戒断反应了。“唉。”好想回去啊。

没必要吧?刚来就要回去?

他在心里吵架,手底下却又在看火车行程了。所幸当时选大学,故意选的离家很近的,一两个小时就到了,票价也完全可以负担得起。

感觉,天天回去,也不是完全做不到。就是有点疯。

晚上九点才从电影院下班。打车到火车站的时候,他也觉得没必要,大脑空空地买了人工票。

心脏跳的很快,脸也发烫。

很晚了,他站在门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压迫力太强了。

终于输密码,好消息是密码没换,也没有奇奇怪怪的陌生人,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卧室里也有人。

一步一步,都是他想象里最好的结果,他就像探索宝藏的人,看着最终的宝贝,庆幸着如此顺利。

他把台灯小心开着,免得文涛醒了发现房间里有人要被吓到。

齐愿静静看了会儿,心里觉得很满足,昨天他就是想这样的。不自觉地伸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文涛瞬间睁开眼。

齐愿心里一窒,没料到这么轻的动作文涛也会醒,而且醒得这么干脆,明显被吓到了,“我来看看你。”

文涛合了下眼,再睁开就是皱着眉的了,“你有病?”

齐愿百感交集地给他盖好被子,“一会儿就走,你接着睡,我不是故意的。”

他已经很轻了,天可以作证,他虽然很想文涛醒过来看他,跟他说话。但他也舍不得文涛睡不好,拖鞋都没有穿,开门开灯的动作都因为可刻意放松力气,花费了极其漫长的时间。

文涛把头扭到另一边,“滚。”

齐愿隔着被子抱着他,文涛一点都没动,也没说话,呼吸声也下去了。

“我想你。”

牙要酸掉了,齐愿还想哭呢。怎么办呢?马上就要走了。“不想走。”

床上的人又被他吵醒了,呼吸中带点生气,挣扎了一下。

齐愿苦着脸不松手。

他早就预料得到文涛不会跟他一样期待见面,还是死皮赖脸地冒夜过来。要是偷偷看两眼,到时间悄悄走掉,也不会把人惹生气,可他偏偏就能把事情搞砸,现在好了,挽回不了了,下次连门都进不了了。

文涛撑着床坐起来,朝他扑,齐愿只想把他接着,没预料到是奔着打架来的,头撞在地上,文涛手掐着他的脖子,只有几秒的力气,后来就松开了,放在那里当气势的摆设,“这就是你的手段?”

齐愿眼泪理所应当地滑下来,看着文涛。

“嗯?”文涛冷冷看着他,脖子上的手又用了力气,“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齐愿以为他能大度地接受文涛去死,但只没守着一天,他就要疯了。他现在确实是想文涛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

“贱人。”

文涛松开手,继而用牙齿。脖子上终于很痛了,可能流了血。齐愿觉得自己疯了一样,这时候还不忘抱着文涛。

没被咬死,文涛气得发抖,甩了他一巴掌,不怎么痛,苦是真的,齐愿辛辛苦苦掉眼泪,文涛骂他犯贱,然后莫名其妙地亲了他的脸。

齐愿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信号,第一反应就是按着文涛的后脑勺,于是两个人很古怪地开始亲吻。

没亲完,另一侧脖子又被咬住,软绵绵的,还不如先前咬的,这回肯定还是死不掉。

闹钟不管不顾地响起来。脖子上的痛感跟着加剧,直到闹钟唱完一遍,开始第二遍,文涛才喘着气地松开,齐愿也很想配合着死一死,但是他还清醒得不得了,歪着头,去硬接文涛的视线。

文涛看着他,脸色苍白,一点表情都没有,嘴唇上沾着血。

“你走吧。”

“我不走。”齐愿恨恨说,他有预感,这回走了,是真完蛋了。

手机里许言和陈瑾在发消息问情况,常青也发来消息,疯狂咒骂他,排好的班,他不到岗,闲人常青就被李牧渔抓去顶班。

齐愿没有什么好回的,跟文涛在房间里耗着。

他也不知道耗的是什么,正常生活还是自尊,亦或是那对文涛病态般的迷恋,这些只要有一条坚持不住,他就会跟着崩盘。静静地等吧,反正他也习惯了这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文涛完全抵抗不了他,骂了几句已经算了不起了。齐愿固执地把他手机拿走,担心文涛叫人。

颇有些逆来顺受的文涛在他拿睡衣的时候,才开口指挥选了件奶白颜色的,齐愿给他穿好,感觉身上的沐浴露也跟着有点甜味儿了。

齐愿很不安,下意识地问,“怎么办?”

这会儿很安静了,屋子里一直很安静,文涛懒得说话,齐愿今天在顶风犯案,也不敢多说。只是现在预备睡觉,拥抱着,看不到对方神色,自己的思绪占据主导地位,才会觉得更寂静了。

发觉自己问出声,把文涛抱了抱。

过了会儿,文涛很不耐烦地问,“什么?”

这样耗下去总不是办法,最好的就是退学,齐愿实在不敢想象他爸听到这个消息的神情。

“明天,你要去医院了。”齐愿想耗也耗不了了,还能不叫文涛去看病?一去就是一天,也算是个机会和齐志明摊牌。就有这么急迫。

一件大事堵在胸口,齐愿真是慌张又无措,还不得不去。

或许说的时候就不怕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又说错了,文涛再次凌虐齐愿的脖子,幸运的是,那该死的颈动脉还是没被咬到。

“你不是喜欢我?”文涛气势汹汹地压在他身上,双手死死箍着他的脖子。

齐愿已经出于求生本能在掰文涛的手指了,眼睛含着泪水。

“说啊!你他妈的!”

拜托,被你这么死死掐着气管怎么说啊?

蹬了一会儿腿,文涛败下阵来,齐愿摸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脖子,大口喘气,咳得差点儿就一命呜呼了。

加害者也喘得不轻,还是气得要死,咬牙扭曲地喊,“死不死?你给我死啊!”

“……”

枕头被抽出来,齐愿知道文涛要捂死他了,提前防范,结果文涛只是用枕头打他。不分部位地打了两下,一点儿也不疼。齐愿还是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文涛抱着枕头,栽在旁边。

齐愿都不敢多哭,颤巍巍拿了卫生纸擦脸,赶紧去检查文涛。累惨的人缩成一团,可怜得要死。齐愿把他枕头扯开,看了眼那红彤彤带着凶意的眼睛,然后顶替了枕头的位置,让文涛抱着自己。

“睡吧,我脖子好痛,说不定睡着睡着就死了。”

文涛信了,把手缩回去,由抱着变成被抱着。他们一起等一个凌晨,等一个生与死的搏斗结果。

齐愿多少有点哄骗的意思,但他也睡了,但凡文涛夜里补刀还是可以弄死他的。

他期待着清晨的阳光。那是不可能的,文涛这房间就没拉开窗帘过。于是模模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黑的。被丢到衣柜里面的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震着。

齐愿一身酸痛地下床,踮脚拿了手机,十点多了,有两个未接,大概是医院里的人。

开开小台灯,文涛还在睡。齐愿伸手摸摸他胳膊,“有电话。

在他轻微晃动下,文涛醒了。没有苦大仇深,只是避着光照例赖床。

“文涛。”

少爷动了两下,把他递过去的手机软塌塌接住,皱着眼睛划拉划拉,齐愿趁机亲他侧脸。

亲了一阵儿,才去看少爷眼睛,文涛视线在他胳膊上,准确来说是在那根黑色绳子上。齐愿尴尬问,“你在看皮筋吗?我自己买的。”

“你得意什么?”文涛立刻生起气来,声音很嘶哑。

被两道最为担心的事击中,齐愿只觉得魂飞魄散,赶紧去接了温水,站在床边罚站似的看文涛喝水,他又觉得荒谬,昨天被折磨脖子的人不是他吗?

莫非是晚上把文涛冻着了?他熟练找到体温枪,非常自然地给文涛身上来了一枪,小小的仪器只滴了一声。

文涛斜眼看他,齐愿讪讪把体温枪放回抽屉,开始装木头。

“哼。”

齐愿走路都带风,阴天是如此美妙,一天满满的课也是美妙,许言一干人的无情打趣更是妙不可言。

他裹着围巾,里面斑驳的脖子贴着绷带,是文涛叫来姜再良给他看的。

整个过程里,姜医生相当的有分寸,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齐愿还是脸红心跳的。毕竟那是文涛在他身上留的印记。被别人看到,他心里就是不太舒服,尴尬于自己的没出息,又有点秘密感情被发现的感觉。

酸胀的甜蜜感觉来源于文涛给他叫医生这事本身,文涛不想他死了。更进一步,是文涛自己想活了。

那天,车子在高速上畅行。齐愿还以为是跟着去医院呢,没想到文涛是送他去学校的。不知道被什么气了一路的文涛,开口也很不客气,“差不多得了,少蹬鼻子上脸。”

齐愿本着不让文涛动手的心态,终是什么都没说,呆愣愣地下了车,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心里一阵空落落。

晚上就接到了方怡晴的电话,虽说小时候有接触,但他全忘了。他跟文涛的事儿,也一直是和文昱交流的。

听到对方用着极其官方的语气自我介绍是文涛妈妈的时候,他脑子刷得一下就空白了。

这种语气,应该是来责问他的,毕竟他对文涛的一些举动不是很光彩。

所以方怡晴说,“这段日子,你受累了。”并对他表示感谢的时候,齐愿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说了些客套的废话。

他终于意识到文涛的妈妈和他想象中的温柔娴静不太一样,似乎颇为冷静,聊天也很公事化。

挂了电话,他惶然地和两个舍友交换视线。陈瑾干巴问,“谁啊?”

“文涛的妈妈。”

许言挑眉,“她让你们分手?”

“没有。”分手?都没在一起呢。不过方怡晴的口吻,听起来是有些怪异。或许真是暗示他离开的。

许言:“给你提个醒,文涛的身价可不是五百万就能打发的。你自己多要点。”

“……”还妄想在一起呢!人家是什么人?想着两个人的差距,齐愿心情越发灰败。

陈瑾已经在加价了,试探文涛的家底,数字越说越离谱,许言还是摇头,最后高深莫测地说,“没有上限。”

齐愿头痛欲裂。

人生就是大落大起。三天后,也就是昨天。文涛给他发了个定位,齐愿当即旷了课找过去。

那是在商业街后边的孤僻小道上,楼梯都是外置的,齐愿找了半天,才找到入口。

很急迫地拍了拍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齐愿都快急死了,第二次拍的时候,门一下子打开,预料中的绑架没有发生,文涛坐在轮椅上,正没好气地看他。

齐愿嘎嘣一下,瞬间惊呼,“你腿怎么了?”

文涛施施然站起来,“玩玩而已。”

“……噢。”玩屁!给他魂都吓没了。

齐愿情不自禁地把文涛上上下下打量几遍,看到对方那看白痴的眼神,才有所收敛。

他坐在沙发上,环顾了一下房间,一张床,一个小衣柜,这边是沙发,饮水机,连电视冰箱也没有,角落里是餐桌,靠门有一间浴室。

无论是房间的布局,还是床上过分熟悉的四件套品牌,都让齐愿心跳如鼓,“你租下来啦?”

这里离学校好近,打车也就不到十分钟!

文涛拿着水果刀正在对付盘子里一颗红苹果,从那妖艳均匀的果皮就能看出来,是超市里那种一个上百的苹果。

他唔一声,把苹果七八刀砍碎。

齐愿:“……”

文涛行为有点荒诞,那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像是他新得的宝刀,逮着香蕉也是乱刀砍死,试试锋利。

来之前,齐愿还担心文涛的人身安全。看了这一出,开始考虑把文涛关在这里,免得放出去危害社会。

一想还有点兴奋,他望着文涛痴笑。

文涛察觉到,拿着刀就过来了,齐愿咳咳两声,赶快把危险物品没收,“……你这里钥匙有没有多的?”

文涛有一大串,大方分他一把,“房租八百,你要是过来住,摊一半。”

齐愿把小钥匙捏在手心里,利落答应下来,“行。”

他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待了一个下午加晚上。从那边过来,早八课都没有误点。很明显啊,文涛就是为了他租了这个房子,虽然没有陪着上课,但是在陪读诶!比在宿舍都还好,睡一张床上,想抱就抱。

人生,就该如此啊。

陈瑾拿胳膊怼他,“说真的,要不要这么春心荡漾啊?”

“没有。”齐愿不想多说,揉了揉笑得有些酸的脸。

早上起床对着床上的人乱亲,要到时间了,匆匆忙忙藏刀子什么的,再把一片狼藉的水果盘带下去,扔到垃圾桶里。

任何事情只要跟文涛沾边,那就快乐得不得了了。

齐愿已经很克制了,文涛对他做这种垂怜的行为,他傻笑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要小心点啊。”许言说,“你这一趟一趟的,给人暴露踪迹。”

身价无上限的宝贝,就那么孤零零地摆在出租屋里。齐愿瞬间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许言又笑着拍他,“逗你玩的,文家小少爷周围的安保工作就不用你费心了。”

齐愿下课犹豫了会儿,还是准备过去,僻静的小道里,半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提有什么彪悍的保镖。

一开门,屋里是黑的,开灯一看,果然没人。他慌张地想,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没事。手颤抖着给文涛打电话,那边十几秒才接,“文涛!”

文涛懒洋洋又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听见那边嘈杂的人声,齐愿压下心里的恐惧,“我在出租屋这里,没看到你。”

“你慌什么?”

“我……怕你丢了。”

文涛沉默几秒,然后挂断了。齐愿看着不到一分钟的通话记录,抓了抓头发。

没事,最起码知道文涛是安全的了。生气也不至于吧?他没有问行踪啊。

齐愿有些阴暗的想法,也想装监控,最好还要给文涛手机整个定位器,虽然他没弄过,也不知道合不合法。

胡思乱想中,门响了一声,不真切,齐愿过去开门看是文涛,一把把人拉进屋里,狠狠抱好。

“回来的好快。”一点也不快,再回来晚点,他能备下绑人用的绳子。

文涛身上还有外面的冷气,“就在商场里吃饭。”

“你去吃饭?”重新认识以后,齐愿在外头看文涛真正吃饭的次数,只手可数。“怎么不说?我可以找过去的。”

“不想知道我吃的什么吗?”

齐愿正要问,热气上涌,把人拉开点距离,看了下文涛的表情,笨笨地亲上去,舌尖触碰,带着浑身都战栗了。

“吃出来了?”文涛喘着气,要挣开。

“没有。”反正不是甜品,确实是去吃饭了。齐愿抓着他,又亲一会儿,亲得整个人都热火朝天。

“文丝豆腐汤。”文涛偏头推开他,边脱外套边说,“陶化开的店,厨艺还行。”

齐愿呆住,少爷总不会是为了陶化住过来的吧?“你别管他,他自己辞职的,跟你没关系。”

“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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