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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如此看来,想不到父亲竟在元登还不是廷尉时便与其相识。据她所知,元登同样是在三年前升的廷尉,不知这其中是否有父亲的助推呢。

而在三年前的朝花宴上,荀蘅曾远远看到过他,那时他刚升廷尉,正是风光无限。

一进来携带来的不是微风,而是杀气,屋子里的说笑声瞬间消失。

他却好像将所有人都视若无物一样,径直走到屋子中央给荀雁南行礼,然后就在一处角落里落座,其间荀雁南有意与他相交,他也只是淡淡回应,最后只见荀雁南黑着脸拂袖而去了。

柳安侯竟热脸贴了冷屁股,众人皆惊。

“元玉刀,宫里宫外都这么叫他”

荀蘅循声望过去,就看见白皙俊雅的脸微微泛红,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何清清半倚靠着身旁的柱子,微眯着眼,轻晃手中盛满兰生酒的羽觞。

玉刀,背厚刃薄,锋利无比。

自那以后,众人皆以为二人不和。

“父亲可有告知你如何与元登联系?”

“簟园,元登喜花,这园子背后的主人便就是他”

荀蘅惊诧,中京的簟园、榭园与渠州的橞园、西临的翡园齐称东垣四大园,古来好花者多文人墨客,没想到元登还有这样一面。

“对着里面鼻尖有颗红痣的花奴说,棉花开否,若答开,则可见元登,若答否,则不可见”

“棉花开否?”

她眨眨眼,这老父亲和元登可还真是有些风趣的,不过转念一想,倒是既方便也保险。

即便有不知情者前去问花,碰巧问的便是那位鼻尖带红痣的花奴,想必也不会被误认为是荀雁南的人,毕竟正常人应该不会在簟园里找棉花。

如此,看上去可行,她不再耽搁,托翟津看护好侯府,对外称心神俱伤,从宫内回来后便躲在房中忧惧痛哭,然后换了身打扮,等到巳时初才从后门出了府。

果然不出所料,这“算命的摊子”竟然都摆到侯府后门外来了。

“大师,能不能给我算一下”

“大师“只抬头看了站在他面前的人一眼,就越过此人望向后方。

然后眼睛就像长在了那些从侯府后门出来的妇人和菜农身上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走至去往长街的方向。

“诶,大师,大师?给我算一下吧”

“大师“有些不耐烦,看着这个在他眼前挥舞双臂的大傻子

“去去去,你一个菜农有什么好算的,好好挑你的菜去吧”

荀蘅有些不乐意了

“菜农怎么不能算命了?!我算算我要是今年地里种冬葵收成怎么样不行啊“

“中京城?冬葵?还收成?!你个菜农家里挺富裕是吧?还种冬葵,也不怕赔死你“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种地的也得搞创新啊,这个人种大瓜那个人也种大瓜,贵人们吃腻大瓜了,那种大瓜的怎么办。诶呦大师,瞅着你还挺懂行啊,怎么着,出家前也是个菜农?”

“诶呦去去去!”

“大师“挥着袖袍赶走了眼前这个讨人厌的“菜农”,荀蘅挑挑眉,溜之大吉。

---

簟园位于中京城最为偏僻的一条街—会榴街

此街从前不叫这个名字,叫什么荀蘅给忘了,只记得原来是专供达官贵人玩乐斗兽之地。

早年诸川在位期间此街非常繁荣,仅次于长街,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大约是在隆中二年时被惠帝(即先帝诸明断)命人拆毁了这条街上全部斗兽园,抓捕并处死了许多斗兽师,并且下令垣国永禁斗兽,于是这条地理位置本就偏僻的街渐渐就无人问津了。

直到七年前璇帝诸缙下令中京城废弃处重修重建,这条街才正式更名会榴街,被用来建了许多养花的园子,至于为何取名为会榴,这个荀蘅知道,顾名思义,一入夏,此街就开满了榴花。

然而令荀蘅十分乍舌的是,外观低调雅致,园内繁花似锦簟园竟然会有一间如此简陋至极的屋子。

她随意坐在一张方凳上,静静等待元登的到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阳光从门外直射进来,元登逆光站在门口,荀蘅循声望去,只见来者身形高大,玄衣锦袍。

那日朝花夜宴荀蘅只远远观望,并未看清元登是何模样,此时她盯着元登的脸,才发现此人眉目锋利,右眼敛至左耳处,一条浅疤就这样**裸的展露出来。

“元大人”

荀蘅起身作揖。

元登的眉头紧皱,注视荀蘅一会儿,叹了口气

“你还是来了”

元登果然想到她会来此,未等荀蘅答话又听他接着道

“既来求我,却又蒙面示我。既不信我,为何又来求我?”

荀蘅不接话,反而答

“晚辈冒犯,情况危急,抛去父子亲情,我也坚信父亲他绝不会做出弑君之事,元大人可信?”

元登也不回答,转而问

“你怎能确信你的父亲没有弑君之心”

荀蘅注视着元登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垣国上下人人皆认为家父野心勃勃,不甘居于人下,可即便事实如此,父亲真的有弑君之心可也绝不会杀陛下,陛下是他以命相护亲自教大的人,我坚信这世上哪怕所有人都要杀害陛下,我父亲荀雁南也绝不会是那个去杀害陛下的人。”

元登听后不语冷笑,转身背手而立。

荀蘅心里打鼓,她并不知道荀雁南与元登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朋友?

这看起来也不像啊

还是表面是仇人私下是朋友,但其实面和心不和,所以还是仇人?!

翟津啊翟津,我的好管事,你可不能坑我啊

她强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更倾向也更希望的一种推测则是荀雁南与元登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

只是是什么交易呢?以及这个交易的存在能不能使元登必须保证荀雁南活着

他不说话,荀蘅便也保持着沉默,于是乎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声以及屋外偶尔传来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一,二,三

荀蘅在心里默念,若是数到十面前此人再不吭声,她可就要用武力来解决这个用语言不能解决的问题了。

屋子简陋,四周无繁琐之物,眼前人背对着她,身上不见利器。

太适合动手了

只是怎么把随身带着的草溪蟲放入他口中呢?

就在荀蘅正要动手时,元登突然转过身看着她。

“你先回去,我自会想办法救他”

“可是..”

荀蘅想要再多问几句

“别被人看见你来此处”

说罢,他便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头也不回道

“若我刚刚不开口,你是不是就要给我下毒?”

“你蒙面来见我,应该不是怕被羽林骑的探子跟踪吧?”

“你为了在外行动,用推骨改变了你的容貌,你不信我,怕被我看见,所以才蒙着面

“梅济那老匹夫,都教了些你什么”

从元登进来到他离开,荀蘅终于从他的为数不多的平静又冰冷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感情。

虽然是轻蔑。

“看来这元登与梅师傅是旧识“

她喃喃自语。

---

未时初,长街上人来人往,荀蘅离开簟园后不敢回侯府,坐在长街的一个水面小摊处吃面等着黑夜的到来,

今日她要见的不止有元登。

“老天爷呀!真是没想到啊,那么年轻的皇帝竟然说没就没了”

“诶呦!可是让我舒服点了,皇帝又咋呀,命还没我长呢!”

“呔!你可小声点,要让那穿衣裳的听见了,立马抓你进牢房。”

“害,他们现在顾得上吗,听说了吗,柳安侯杀的”

“你可别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谁不知道那柳安侯那一天天就想着自个儿当皇帝呢,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我都听我那当官儿的兄弟说了,就是柳安侯杀的,人都给抓起来了,不信你们去瞧瞧,侯府外面都是人!别看他们穿的和咱们一样,那可不是,都是那叫什么,叫羽林骑的兵,干什么呢,这不摆明监视嘛”

“这么说倒也是,柳安侯府外面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过”

“哎~我可不管那么多,皇帝死活关我狗屁事,大臣杀的也好,自己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起不来的也好,不关我事儿,别耽误我做生意就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再来一场那年的兵变,咱谁能受得了”

“啧,你说的哪个兵变“

“废话!有啥区别。不都是那几个人在争吗!“

“要我说,各回各家多吃点好的吧,什么牛肉羊肉驴肉的这几十年,皇帝一死就兵变,一兵变呢,甭管移不移主,咱们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这次,我看也悬喽“

“说真的,这次要真是阃王那边赢了,你们认不认?“

“要我我就认,给谁当奴才不是奴才呢,早看清了,什么狗屁黎民百姓,咱都是他诸家的奴才,官贵的奴才,也就那帮子耍墨的,傻了吧唧的,忠他狗屁的君“

“也不能这么说...“

赵七这么一说,刚刚还热闹讲话的几个人也都讪讪闭嘴了。

荀蘅听的在心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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