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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柳忆爱香火

接下来几日,陆临依旧出去找差事。

可邪门的是,不管他找什么活计,到了关键时候,总会出点岔子。

连着几日下来,陆临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命里带“冲”,跟这些安稳营生犯了忌讳。

毕竟这世上连鬼都有,真要是命里有什么忌讳,也不算稀奇。

于是,他找了个当地有名的相士,据说断事极准,不如去问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相士盯着他看了好久,指尖掐算着八字,半晌才沉声:“你这命格,非同一般啊,是少见的‘通阴格’。”

“通阴格?”陆临皱眉,从未听过这说法。

相士道:“你天生便能踏阴阳、辨鬼神,半只脚踩在阳世,半只脚已入阴曹,算得上半个阴间人。”

“再看你眉心,虽有活人气色,却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阴滞,显然是与阴物长久相伴,身上的阴气,已然压过了阳气。”

陆临心头一震: “先生的意思是,我找差事总不顺,是因为这命格?”

相士:“正是。阳间营生,讲究‘阳气聚财、人气招财’。”

“你身上阴气重,一沾凡俗活计,气场便乱,自然事事卡壳,做不长久。”

陆临顿时急了:“那依先生之见,我该怎么办?”

相士:“只能寻个‘阴阳沾边’的营生,比如替人看管祠堂香火,或是写祭祀用的祝文、超度的经文,反倒能顺遂些。”

“只是公子切记,你本就半通阴阳,若再日日泡在阴气里,阳气会愈发虚浮。往后,怕是会看见些‘不该看’的东西。”

陆临拿着相士给的“平安符”,脚步虚浮地往家走。

“阴阳沾边”的活计?

守祠堂、写祭文……这哪是谋生,分明是把自己往阴气堆里塞。

可若不做这些,他又能做什么?

总不能真靠柳家接济,混吃等死。

刚进屋,柳忆就飘了过来:“相士怎么说?是不是你命不好,所以找不着活计?”

陆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是,我命不好,天生‘通阴格’,身上阴气重,跟阳间活计犯冲,只能去守祠堂、写祭文。”

柳忆眼睛一亮:“守祠堂好啊!天天有香烧,我还能陪你一起!”

陆临:“……”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死鬼眼里,除了“有香烧”,就没别的了。

他没再理柳忆,将平安符往桌上一放,重重坐在椅上。

柳忆飘到桌前,看了看符:“这符没用,画得歪歪扭扭,连‘镇阴’的纹路都错了。”

陆临抬眸:“你懂这个?”

“略懂,”柳忆托着腮,“我舅舅府里的兵书,后面附了好多奇门遁甲的玩意儿,我小时候翻着玩,看了几眼。”

他顿了顿,又道:“再说,你身上阴气重,一半是天生的,一半是沾了我的。这符连我都拦不住,还想镇别的阴魂?”

陆临揉了揉眉心:“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真去守祠堂吧?”

柳忆飘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你去开个铺子!就开个‘阴阳铺子’,专门帮人处理些‘不干净’的事——比如家里闹鬼、丢了魂魄、或是想给亡人捎句话,这些你都能做!”

陆临愣住了:“开铺子?我连阳间的活都做不好,还开铺子?”

柳忆挑眉:“你天生通阴阳,这可是别人没有的本事!再说,有我帮你啊!我飘了十年,什么东西没见过?普通小鬼见了我,都得绕着走!”

他凑近了些:“你再想想,开了铺子,既能挣钱养你妹妹,又不用给人打杂受气,还能天天给我烧香。一举三得,多好?”

陆临沉默了。

柳忆的话,倒也不是没道理。

相士说他只能做“阴阳沾边”的活计,这“阴阳铺子”,确实是最贴合的营生。

可这种事,太过玄乎,江南百姓能信吗?

万一没人来,铺子开不下去,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柳忆见他犹豫,又添了句:“你要是担心没人来,我可以帮你‘宣传宣传’啊!咳……比如,夜里去那些闹鬼的宅子晃一圈。”

陆临:“……”

这死鬼,为了让他开铺子,连“装神弄鬼”的招都想出来了。

他思忖片刻,终究咬着牙:“行,那就试试。”

反正横竖都是找不到活,不如就信这死鬼一次,说不定真能成。

柳忆顿时笑开了,飘来飘去,红袍晃得人眼晕:“那我这就去帮你看铺子选址!城东巷子里有间空屋,位置好,还便宜!”

说着,他就往外飘,刚到门口,又折回来,凑到陆临耳边:“对了,铺子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忆临阁’。有我的‘忆’,有你的‘临’,好不好?”

陆临扯了扯嘴角:“这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间卖文房书画的铺子呢。”

柳忆贴上来撒娇:“哎呀,好听嘛,就叫这个好不好?”

陆临脸颊微热,别开眼:“随你。”

接下来的日子,陆临忙得脚不沾地。

柳忆说的那间空屋,位置不错,临街,租金还便宜。

他付了租金,又请人简单修葺了下,换了门匾——“忆临阁”。

三个大字,是柳忆写的,笔锋凌厉,和《八卦录》最后那行「江南见」一模一样。

铺子开张那日,没放鞭炮,没请伙计,就陆临一个人,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面前摆着个香炉。

柳忆特意叮嘱,开业第一天,香得燃足三个时辰。

日上三竿,巷子里人来人往,路过“忆临阁”的,都忍不住驻足多看两眼。

柳忆站在门口,叉着腰:“别急,我昨儿去城南张家外晃了圈,他家小姐被个饿死鬼缠上了,夜里总喊饿,还摔东西,估计等会就来。”

陆临:“……你去装神弄鬼了?”

“什么叫装神弄鬼?”柳忆不服气,“我就是在窗外叹了口气,那饿死鬼就吓得躲床底了,也算帮了他们一把!”

陆临没接话,心里没抱多少指望。

江南一带虽信鬼神,却也讲究“眼见为实”,更认本地老字号的术士。

他一个外来人,没名气没资历,谁会上门找他处理“阴事”?

就这么坐了一整天,巷子里的行人来来往往,倒是有几个好奇地往铺子里瞥,却没一个进来的。

柳忆也没了先前的底气,蔫蔫地飘在他身边:“说不定……路上耽搁了?或者张夫人还在合计,没拿定主意?”

陆临见他垂头丧气,倒觉得好笑,抬手揉了揉他脑袋:“不打紧,开张第一天,没人来也正常。收铺吧,明日再说。”

柳忆愣了愣,飘在原地晃了晃,耳尖隐隐泛起薄红——虽说是鬼,但那点少年人的羞赧,倒比活人还真切。

他讷讷应了声“哦”,乖乖跟着陆临收拾香炉,连飘的速度都慢了半拍。

往后的日子,铺子依旧门可罗雀。

偶尔有行人问,“掌柜的,您这铺子卖什么?”,待听见“处理阴阳怪事”的回答,都笑着摇头,转身就走。

闲时无事,陆临干脆跟着柳忆,学些阴间的门道。

柳忆说,人死后,并非都能成鬼——唯有执念深重者,魂魄才会滞留人间。

那些执念浅淡,或是心结已了的,早早就入了轮回。

所以,鬼活得越久,便意味着生前的执念越沉。

鬼也分两类,孤鬼与家鬼。

孤鬼便是无依无靠的游魂野鬼,多是横死之人,魂魄漂泊无定。

家鬼则是有家可归、有迹可循的。

像柳忆,有棺木安身,有牌位受祭,有画像存影,日日还有香火供奉,是家鬼里的“安稳户”。

寻常孤魂野鬼,日子久了,怨气会散,执念也会淡,最后放下一切,乖乖投胎。

真正能成厉鬼、祸害人间的,少之又少。

毕竟厉鬼怨气滔天,一旦伤及无辜,天道不容,最终的下场只有魂飞魄散,再无转世可能。

陆临听得认真,也想问他,“你的执念是什么”。

柳忆死了十年,飘了十年,守着柳府的院子,跟着他到江南,日日缠着要香火、要陪伴,到底是在执着什么?

是放不下柳夫人的牵挂,还是……舍不得这人间的热闹?

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想起柳忆说起死因时,那含糊的模样。

一会儿说爬房梁摔断腿,一会儿又补什么抓鸟窝,半真半假,明显是不愿细说。

这会儿若是问执念,怕不是又要胡诌一通。

罢了,不问也罢。

他若想说,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他若不想说,自己再追问,也不过是自讨没趣。

日子就这么过着,“忆临阁”的门匾挂了半月,依旧没等来一个客人。

陆临看开了,每日按时开门,燃上三炷香。

柳忆却急了,夜里总往外飘,回来就喊,“城西李家有只猫魂在哭”,“城北黄掌柜总梦见亡妻”,催着陆临主动上门。

陆临要么翻书,要么练字,不理他。

“你就不急吗?”柳忆绕着他打转,“再没人来,铺子就要关门了,到时候你又得出去找活,又要被人嫌弃阴气重。”

陆临语气淡淡:“急也没用,这种事,讲究个机缘。人家信你,自然会来;不信,你找上门去,也只会被当骗子赶出来。”

他瞥了眼柳忆:“再说,这铺子月租便宜,每日不过焚些香,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柳忆:“可银子,总有花完的一天啊!”

陆临:“那我就找你娘要去。就说‘你家忆儿太能吃香了,我这点家底供不起,还请夫人支援支援’。”

“你娘一听,我是为了‘忆儿’开口要银子,指定乐坏了。一高兴,说不定赏我几百两呢,你说是不是啊,‘忆儿’?”

柳忆一噎,气鼓鼓地瞪他:“谁要你找我娘要银子!我柳忆的人,哪能靠娘接济过活?”

他凑过去,语气软了些:“我就是……就是怕这铺子黄了,你又得去做那些不喜欢的活计。”

“你明明能踏阴阳、辨鬼神,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本事,凭什么要去给人搬箱子、抄账本,还得看人家脸色?”

陆临笑了笑:“我哪有那么娇气?搬箱子、抄账本,虽累些,却也是凭力气吃饭,不丢人。”

“再说,”他挑眉,“就算铺子黄了,不是还有你这‘活招牌’?实在混不下去,我就拉着你去街头表演‘人鬼对谈’,保准比开铺子挣钱快。”

“你!”柳忆气得飘起来,“谁要跟你去街头卖艺!我可是堂堂将军府的外甥、柳家的大少爷,丢不起那人!”

陆临歪头看他:“哦?那柳大少爷,倒是说说,除了催我上门、盼人来寻,你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忆临阁’开张?”

柳忆被问住了,飘在空中,半天没吭声。

他晃了晃,慢慢落回桌旁:“我、我就是见不得你受委屈。在柳府,他们背后嚼你舌根,我就气;现在你开铺子,没人信你,我也气。”

“我活了十年,就只认识你一个朋友,我不想你不开心。”

陆临握笔的手一顿,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不是玩笑,也不是闹脾气,是真真切切的心疼。

喉间莫名发涩,他搁下笔,揉了揉柳忆的发顶:“傻鬼,我没不开心,也没觉得受委屈。”

“搬箱子、抄账本,是凭力气吃饭;开铺子等客人,是凭本事谋生,本质上没什么不一样。”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再说,有你陪着,每日听你讲八卦,日子也不算无聊。”

柳忆眼睛一亮,立刻凑过来:“真的?你不觉得我烦?”

“烦啊,”陆临故意逗他,“你天天在我耳边嗡嗡转,比山里的蚊子还吵。”

柳忆撅起嘴,转身要飘走,却被陆临一把拉住手腕。

“逗你的,”陆临无奈失笑,“不烦。有你在,总比我一个人对着空铺子发呆强。”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个男人:“小、小哥,听说……您这儿,能跟去世的人说上话?”

陆临见有客人,立刻收敛了神色:“您请说。”

男人道:“我爹前年在外跑商,说是赚了笔银子,没成想回来的路上,突发急病,走了……我就想问问那笔银子,他藏哪了?”

陆临点头应下——引魂对话,是柳忆教他的第一招,简单又实用,今日正好用上。

他取来一张黄纸、一支朱砂笔:“劳烦您写一句令尊生前常说的话,再写清他的生辰八字和忌日。”

男人连忙接过,手都在抖,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柳忆凑到陆临耳边,小声说:“是个善魂,就在门口飘着,没怨气,就是放心不下家里。”

陆临点头,接过黄纸,按柳忆教的法子,燃香、画符。

他轻声开口:“老先生,令郎寻您,只为问一句银子的下落,您若在,便显个灵吧。”

话音落,香烟变了方向,直直飘向门口。

男人猛地转头:“爹?是您吗?”

陆临道:“老爷子在呢,您有话直说。”

男人哽咽着:“爹,那笔银子……您到底藏哪儿了?娘天天想,夜夜哭,总说您是不是遭了难,银子被抢了……”

空气静了片刻,柳忆凑近陆临,一字一句转述。

“银子没丢,藏在老宅子堂屋的房梁上,用黑布包着,里头还放了个平安锁,是给未来孙子的。”

陆临颔首,把原话传给男人。

男人一听,眼泪“啪嗒啪嗒”掉了:“我知道了爹,我这就去找!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娘,将来有了孩子,第一时间带他给您磕头!”

又说了几句家常,男人起身,正要付钱。

陆临拦住他:“先别急着给钱,等您找到银子,确认了老爷子的话,再来谢不迟。”

男人却坚持要给。

推搡间,柳忆开口:“别要那么多,他家里不宽裕,收五文钱意思意思就行——就当是给我添炷香。”

陆临依言,只收了五文钱,男人才离开。

人一走,柳忆就飘到桌前,握住陆临的手,声音激动:“开张了!阿临,咱们忆临阁终于开张了!”

陆临忍不住笑:“多亏了你,不然我连怎么引魂都不知道。”

“那是!”柳忆一脸得意,“往后有我在,保准咱们铺子生意越来越好!”

陆临突然眯起眼:“不过……为什么你懂这么多阴间门道,你不会……生前是个江湖骗子吧?”

柳忆瞬间炸毛:“你才是江湖骗子!你全家都是江湖骗子!”

“我死了十年,飘了十年,见过的孤魂野鬼,比你见过的活人都多!阴间的规矩、魂灵的门道,我看都看会了!”

“再说,舅舅府里那些兵书,后头附的全是奇门遁甲、阴阳术数的真法子,我小时候翻来覆去看,早记熟了!”

他哼了声:“后来飘着的时候,又跟那些老鬼换了不少本事。我是家鬼,有牌位有香火,比那些孤魂野鬼安稳多了。”

“我告诉他们哪家有供品、哪家香火旺,他们就教我辨魂、引魂的真本事——这叫互通有无,懂不懂?”

陆临见他气鼓鼓,又有点小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是我错了,不该瞎猜。柳大少爷博学多才,是我见识浅了,给你赔不是。”

柳忆:“这还差不多……下次再瞎猜,我就、我就一个时辰不理你……不行,太久了,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不理你!”

陆临笑意更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好,下次绝不瞎猜,若再犯,任凭柳大少爷罚。”

柳忆脸一热,偏头躲开,飘到香炉旁,装模作样地拨弄香灰:“谁、谁要你捏我脸……没大没小的,我可是柳家大少爷……”

陆临没再逗他,只笑着摇头,将那五文钱小心收好——这可是“忆临阁”的第一笔收入,得好好存着。

接下来几日,“忆临阁能引魂”的消息,竟悄悄在巷子里传开了。

是那男人在老宅子房梁上,找到了银子和平安锁。

还专程带了两斤点心、二十文钱来谢,逢人就说“忆临阁的掌柜是真有本事,能跟阴间说话”。

消息一散,上门的人渐渐多了。

有寻亡妻问首饰下落的,有找亡父问祖传物件的,多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没什么凶魂厉鬼,都是放心不下家的善魂。

陆临依着柳忆教的法子,燃香、引魂、传语,每一次都稳妥妥的。

他收的钱也不多,家境宽裕的,收二三十文。

日子紧巴的,给几文香火钱,或是带些自家种的蔬菜、蒸的馒头,他也收。

柳忆每日最开心的事,就是蹲在一旁“听八卦”,完了再凑到陆临耳边,添油加醋转述魂灵的话。

有时忙到傍晚,送走最后一个客人,陆临会泡两杯蜜水,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摆在牌位旁。

柳忆就飘在桌旁,捧着杯子喝得认真。

“阿临,”他忽然开口,“咱们铺子生意越来越好,要不要找个伙计啊?”

陆临摇头:“不用,就咱们俩,挺好。”

柳忆眼睛一亮,凑近了些:“那……咱们算不算‘夫妻店’?”

陆临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抬眼瞪他:“再胡说,今晚的香不给你燃了。”

柳忆立刻闭了嘴,却偷偷在桌下,用指尖勾了勾他的衣角。

“忆临阁”的生意越来越好,陆临也攒了些银子,不仅够他和妹妹的生计,还能给妹妹攒些嫁妆。

柳忆有时会说:“你也别总为你妹妹操心,她早晚要嫁人的,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陆临总是笑:“我一个半踏阴阳、身上阴气重的人,哪有姑娘家愿意嫁?再说,有你陪着,日子也挺好。”

柳忆听了,耳朵会红,飘到一边,半天不说话,可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后来,柳忆还编了几条“忆临阁”的规矩,一条条念给陆临听:

一、心怀恶意、图谋不轨者,不接;

二、为非作歹、想借阴阳害人者,不接;

三、本身不信阴阳、只为试探消遣者,不接;

四、完事之后不给香钱、想白占便宜者,不接。

陆临忍不住笑:“你这死鬼,别的规矩都像模像样,末了还是惦记着你的香钱,生怕亏了似的。”

柳忆哼道:“这怎么叫惦记香钱?香是给阴间引路的,钱是咱们糊口的,不给香钱,就是不尊阴阳,也不把咱们当回事,凭什么接?”

陆临笑着摇头,没反驳。

他依着柳忆的意思,把四条规矩写在黄纸上,贴在了铺子门口。

没成想,打那以后,“忆临阁”的名声反倒更响了。

大家都说,陆掌柜不仅有本事,还讲原则,不是什么活都接,找他办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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