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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柳忆比姑娘贴心

转眼到了深秋,天气渐渐凉了。

陆临正算着上个月的收支,忽然听见柳忆叹了口气。

他抬眼望去,见少年坐在角落,托着腮,盯着面前摊开的《八卦录》,神情蔫蔫的。

“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陆临起身,走了过去。

柳忆没抬头,声音闷闷的:“没什么。”

陆临目光扫过书页——上面的内容还没写完,笔还歪歪搁在一旁。

他瞬间懂了。

柳忆虽是家鬼,能借香火凝形,却终究是阴魂。

先前能握笔写字,全是沾了陆临身上的阳气。

可阳气耗得快,写着写着,指尖就虚了,连笔都握不了。

陆临沉默片刻,伸手拿起笔:“要不,你说,我写?就像之前你讲八卦那样,你念一句,我记一句,好不好?”

柳忆低着头:“算了,我都忘了后面要写什么了,你去忙吧,别管我。”

“……”陆临挨着他坐下,“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不用香火,也能凝形,不借阳气,也能碰这些阳间之物?”

“有是有,不过……”柳忆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算了,你还是别问了。”

陆临:“有法子就说,是缺什么东西,还是要做什么事?只要能办,我都去试试。”

柳忆:“……其实,也不难,让我喝你的血就好了。”

“喝我的血?”陆临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我的血能帮你凝形?”

柳忆点头:“你天生是‘通阴格’,血里带着阴阳两气,对我们这些阴魂来说,比香火和阳气都管用……”

陆临颔首,撸起袖子:“那还愣着干什么?来吧,要多少?”

柳忆眨眨眼:“我跟你开玩笑的!谁要喝你的血!”

他声音发紧:“你当这是什么好事?人血喂鬼,会耗你的阳寿!”

陆临歪着头问:“那怎么办?”

柳忆挠了挠头:“喝我的血,能补回来,还能长寿。”

陆临盯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一个鬼,哪来的血?”

柳忆撅起嘴:“怎么没有?我们用阴气凝的‘魂血’,可比你们人血珍贵多了!”

陆临笑了:“好好好,是我见识浅了。柳大少爷既有‘魂血’,便说说,要怎么取、怎么喝?”

柳忆:“往后你每晚睡前,在我牌位前放碗清水。每日寅时,我会把‘魂血’凝在水里,你晨起喝小半碗就行。”

陆临挑眉:“还要每日喝?你这‘魂血’,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比如喝了之后,我也变成跟你一样飘来飘去的鬼?”

柳忆瞪了他一眼:“你又没死,怎么可能变成鬼?”

他声音忽然含糊下来:“……就是喝了之后,会……会看到别的鬼。”

陆临闻言,倒没太意外。

相士早就说过,他算半个“阴间人”,若再与阴物深缠,迟早会看见些“不该看的”,如今不过是提前些罢了。

他轻笑一声:“行啊,反正左右都要见,多几个也无妨。”

柳忆却急了:“不行!那些孤魂野鬼里,有好些是横死的,身上带着怨气,万一缠上你怎么办?”

陆临:“不是有你在吗?柳大少爷连‘互通有无’的本事都有,还护不住我?”

柳忆闻言,立刻挺直脊背,拍着胸脯:“那当然!有我在,那些小鬼连靠近你三尺都不敢!”

陆临见他一脸“我超厉害”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凉丝丝,又软乎乎。

“好,那往后,我就靠柳大少爷护着了。”

自那以后,一人一鬼每日都互换“血”喝。

“魂血”喝了半个月,陆临果然能看见些游荡的阴魂。

有蹲在墙角发呆的,也有跟在活人后面打转的,倒也没什么戾气。

柳忆喝了人血,状态越来越好,不仅能长时间碰阳间之物,还能帮着整理账本。

当然,多数时候是趴在桌边,对着账本皱眉:“怎么又买了这么多香?昨天才刚买过。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给别的鬼燃了?”

陆临听了,只觉得好笑:“没给别的鬼燃,都是给你留的。许是最近天气冷,香燃得快些。”

柳忆显然没信,小声嘀咕:“我才不信,定是你看哪个小鬼可怜,偷偷多燃了两炷。”

陆临放下手中的笔,侧身看他:“真没有。前几日给你换了新的香炉,比旧的口径大些,香烧得自然快。”

“不信你去看看,香炉里的香灰,比往常厚了不少。”

柳忆双手抱臂,飘到供桌前,探头往香炉里瞅。

果然,里面积了半炉香灰,确实比往日多些。

他轻“哼”一声,转身飘回来,语气软了些:“那……那下次买小口径的香炉,省着点烧。”

陆临故意逗他:“怎么了?以前不还天天闹着要多烧两炷,说‘香火足才舒服’吗?”

柳忆撅起嘴:“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陆临:“怎么不一样?”

“现在……现在铺子要攒钱啊,”柳忆挠了挠头,“你还要给你妹妹攒嫁妆,总不能把银子都花在香上……”

陆临:“放心,香钱还出得起。再说,给你燃香,本就是该做的事,不用省。”

柳忆耳尖悄悄泛红,没再反驳,只飘到窗边,盯着巷口来往的行人发呆。

傍晚,陆临收铺回家,就见一人站在院外,时不时探头往里瞅。

那人听见脚步声,慌忙转过身——正是住在隔壁巷的王婶。

“阿临啊,可算等着你了!”王婶快步迎上来,脸上满是笑意。

陆临停下脚步,客气颔首:“王婶,您找我有事?”

“是有事,是好事!”王婶凑上前,“你家音儿今年也十六了吧?模样周正,性子又软,街坊邻里谁不夸?”

她声音难掩兴奋:“我娘家有个侄子,今年十八了,为人踏实,手脚也勤快,在绸缎庄当伙计,每月工钱不少。”

“我瞧着啊,他跟你家音儿岁数般配,性子也合得来,就想着来问问你,愿不愿意让两个孩子见个面,互相聊聊?”

陆临心头一暖。

王婶是个热心肠,先前见音儿总闷在院里怕生,便常来送些点心、拉家常,如今还记挂着音儿的终身大事。

他刚要开口,柳忆就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什么绸缎庄伙计?我昨儿还见他跟隔壁布庄的姑娘眉来眼去!不行,不能让音儿嫁给他!”

陆临无奈瞪他一眼,转头对王婶笑道:“多谢王婶惦记,只是音儿年纪还小,我想着让她再自在两年。”

王婶:“小啥呀!十六岁正是好年纪!我那侄子,一表人才,还会木工活,往后过日子肯定安稳,不会让音儿受委屈!”

“再说,我都跟人提了音儿,人家小伙子也乐意,说想找个温顺的姑娘过日子。”

陆临明白王婶一片热心,不愿直接扫她的兴,便耐着性子解释。

“王婶,不是我不信您侄子,只是音儿打小跟着我吃苦,我总想多护她两年,不想让她太早被柴米油盐绊住。”

他顿了顿,又补充:“再说,婚姻大事讲究缘分,真要是有缘分,往后总有机会碰面。您看这样,成吗?”

王婶见他态度坚决,又把话说得在理,只好叹气。

“也是,你这当哥的,心思比当爹的还细。那我就先跟我侄子说一声,等你们想通了,再跟我提也行。”

送走王婶,陆临刚进院,柳忆就絮絮叨叨。

“我没骗你!昨儿我在绸缎庄门口,亲眼看见那伙计给布庄姑娘塞绢花,还偷偷拉人家的手!这种人要是娶了音儿,指定会欺负她!”

陆临抬步往正屋走,语气带着几分纵容:“知道你眼尖,帮我留意着,行了吧?”

柳忆跟着飘上前:“不光这些!我还听见他跟伙计吹牛,说‘娶媳妇就是找个伺候人的,洗衣做饭都是本分’,这种人哪配得上音儿?”

陆临正倒着水,闻言手顿了顿——他倒没想到,那伙计竟是这般心思。

“多亏你留意,不然我要是真松了口,倒误了音儿。”

柳忆立刻挺起胸脯:“那是!音儿也是我半个妹妹,我肯定得护着她!”

陆临挑眉:“不过,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盯梢’了?难不成白天我在铺子里忙,你就四处晃悠,专瞧这些家长里短?”

柳忆脸颊微红,别开眼:“谁、谁盯梢了?我就是路过!再说,我这也是为了帮你看着,免得音儿被人骗了!”

他顿了顿,又补:“对了,我还听说,那伙计去年欠了赌坊二两银子,到现在都没还上呢!要是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跟着他还债?”

陆临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赌债可不是小事,一旦沾上,往后日子怕是永无宁日。

他转头看向柳忆:“这事,多亏你了。”

柳忆双手叉腰:“谢什么,我都说了,音儿也是我半个妹妹。”

陆临笑着:“好。”

夜里,柳忆坐在床沿,低头往《八卦录》上添字——「绸缎庄李伙计,欠赌债二两,还敢与布庄姑娘拉扯,真真是厚脸皮。」

写完,他刚要翻页,余光却瞥见桌前的身影——陆临趴在案上,手臂垫着额角,竟睡着了。

想来是白日在铺子里忙了一天,累坏了。

他放下《八卦录》,慢悠悠飘过去:“阿临,别趴在桌上睡,回床上睡。”

陆临却没反应。

柳忆凑近了些:“阿临,醒醒,桌上凉。”

陆临依旧没动,只发出一声极轻的呓语,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单纯的梦话。

柳忆眉头轻蹙,犹豫片刻,终是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指尖触到陆临的肩背时,他愣了愣。

自饮了人血、凝形更稳后,这还是他头一回这般真切地抱着活人。

热热的,带着点烟火气,不像阴间的冷,也不像香火的虚,是实实在在的暖。

他将人放床上,又拉了被子盖好,小声嘀咕:“明明自己也才十几岁,偏要把自己活成个老父亲,什么都扛着,也不知道累。”

第二日清晨,陆音端着粥,站到门口:“哥,该起啦,今早熬了你爱吃的小米粥!”

屋内静悄悄的,没传来回应。

陆音愣了愣,敲了敲门:“哥?你醒了吗?”

还是没声。

门没闩,陆音轻轻推开,踮着脚往里走。

见陆临还躺在床上,被子滑到腰间,眉头微蹙,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哥?”陆音碰了碰他的额头,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呀!好烫!”

她慌忙缩回手,又探了探陆临的脖颈,那热度比额头还灼人。

陆临被她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声音沙哑:“音儿……怎么了?”

“哥你发烧了!”陆音眼圈瞬间红了,“我去叫大夫!你再撑会儿!”

陆临虚弱地摇摇头:“不用……许是昨晚着凉了,歇会儿就好。”

陆音哪肯信:“都烧得这么厉害了,怎么能歇会儿就好?你等着,我这就去请大夫!”

说罢,她匆匆跑了出去。

陆临望着天花板,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浑身又烫又沉。

忽然,一股凉意贴在额头,驱散了些许灼热。

他费力地掀了掀眼,模糊的光影里,红袍衣角晃了晃——是柳忆。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柳忆的声音带着点慌,“早让你别趴在桌上睡,偏不听,这下遭罪了吧?”

陆临想开口,喉咙却干得发疼,只能发出细碎的气音。

昨夜……是柳忆把他抱到床上的?

没等他细想,院外就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催促:“大夫,您快些!我哥烧得厉害!”

柳忆立刻飘到角落,隐了身形。

大夫背着药箱走进来,先给陆临把了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沉吟片刻。

“是风寒入体,加上劳累过度,身子虚了,才烧得这么厉害。”

他一边写药方,一边叮嘱:“这几日别再劳心,好好卧床歇息,按时喝药,再熬些粥补补,过个三五日就能好。”

陆音接过药方,连连点头:“谢谢大夫,我这就去抓药!”

接下来的几日,陆临卧床休息,“忆临阁”暂时歇业。

陆音每日熬药、煮粥,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

柳忆则守在床边,时不时摸摸他,帮他降温,还总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讲巷子里的新鲜事。

“城西张屠户家的猪跑了,追了三条街才抓回来。”

“王婶家的鸡丢了,在巷口骂了一早上,后来发现是钻进了自家柴房,还下了个蛋。”

“绸缎庄的李伙计被掌柜辞了,听说他又赌输了钱,还想偷掌柜的银子,被抓了现行。”

“巷口卖花的小姑娘,今早收到了一支簪子,是对面书坊的先生送的,两人脸都红了,可好玩了。”

陆临听着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倒不觉得无聊,有时还会笑着接两句:“那书坊先生看着文绉绉的,还挺会疼人。”

柳忆立刻凑上前:“你羡慕啊?要不我也给你寻个?巷尾绣坊的姑娘手巧,对门茶馆的姑娘嘴甜,你喜欢哪种?”

陆临轻笑,低下头,似在认真思考:“……嗯,我喜欢……”

没等他说完,柳忆就急着打断:“其实……有我陪着你,也挺好的吧?”

“我能天天给你讲八卦,能帮你看铺子记账本,还能护着你和音儿,那些活姑娘哪有我靠谱?”

陆临抬眸,嘴角笑意压不住:“哦?比活姑娘靠谱?可活姑娘能给我熬热粥、缝新衣,你能吗?”

柳忆被问得一噎,急忙辩解:“我、我能帮你看着火,不让粥熬糊;还能帮你挑布料,比那些姑娘选得还好看!”

“而且我不用你费心哄,不用你攒聘礼,白天陪你看铺子,晚上陪你说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跟你闹脾气。”

陆临挑眉:“不闹脾气?前几日是谁因为我多给巷口孤魂燃了炷香,就蹲在角落不理人,连账本都不肯碰,还说‘有外鬼就别要我’?”

柳忆脸一红,别开眼嘟囔:“那不一样!他是外鬼,哪有我重要?再说我也就闹了半个时辰,后来还不是帮你把账算完了?”

“是是是,”陆临顺着他的话应,声音软了些,“柳大少爷最靠谱,比活姑娘还贴心。”

“那你以后可不许再惦记别的姑娘,也不许对别的鬼好,只能跟我好。”

“好,只跟你好。”

陆临的烧退得不算快,第三日才勉强能坐起身,第四日便撑着去开铺子。

只是,身子实在虚,刚在铺子里坐定,就忍不住低低咳了几声。

望着铺外往来的行人,他心里暗自叹气。

从前在山里打猎,哪怕是大雪封山,他也能扛着猎物、跑几里地都不喘,哪像如今这般,稍动一动就气虚乏力?

柳忆飘在他身边:“都说了让你再歇两天,偏不听!要是再烧起来,看谁还能像我这样,守着你给你降温。”

陆临轻声道:“没事,坐会儿就好。再说铺子歇了几日,也该开门看看,免得老主顾跑了。”

“什么老主顾比你身子重要?”柳忆瞪他一眼,“要是再咳得厉害,今天必须早点关铺回家。”

陆临没反驳,只轻轻“嗯”了声。

许是天冷,来的客人并不多。

陆临裹着件薄外套,时不时咳嗽两声。

柳忆飘来飘去:“早说让你多穿件衣裳,偏不听,现在风一吹就咳,活该。”

嘴上说着气话,却又飘回桌旁,指尖轻碰陆临的手背:“还冷不冷?要不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陆临摇摇头,声音还有些虚:“不用,坐着就暖和了。”

到了傍晚,巷子里的风更凉了。

陆临裹紧外套,又忍不住咳了两声,指尖按在喉间,脸色比午后更白了些。

柳忆早没了先前的絮叨,飘到他身后,伸手轻拢他的肩头:“你看,客人也没几个,天又这么冷,咱们早点关铺吧?”

陆临点点头,慢慢起身:“好,回吧。”

回家的路上,陆临脑子晕乎乎的,走得有些慢。

刚拐过巷口,就被人从旁拦住——正是之前给他算命的相士。

“公子留步!”相士眉头紧皱,目光在他周身扫了一圈,语气沉了几分,“你这身上的阴气,怎么比上次见时更重了?”

陆临脚步一顿,心里沉了沉。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这几日身子总发虚,连呼吸都比往常轻浅些,稍一用力就犯晕。

原以为是大病初愈的缘故,没想到竟还有这层缘由。

柳忆也收了先前的散漫,飘在他身侧,眼神警惕。

他知道相士能看出些门道,却不喜欢这人对陆临说些丧气话,好像自己是什么祸害人的东西。

相士指尖掐算着,语气添了几分急色:“你看你眼下青黑、唇色泛白,分明是阴气蚀体之兆!”

“我先前便与你说过,‘通阴格’本就半踏阴阳,算半个阴间人,最忌跟阴物走得太近、缠得太深。”

“你若再这么下去,阴气日盛,阳气渐衰,长此以往,不仅精神会日渐萎靡,寿数也会受到影响!”

陆临喉间发紧,刚要开口。

柳忆凑到他耳边,声音压低:“别听他胡诌!我给你的‘魂血’明明能补阳气,哪会阴气蚀体?他定是看走眼了,想骗你花钱消灾!”

相士又道:“公子若想化解,需得远离阴物,多去阳气盛的地方。切记,阴阳殊途,过从甚密,终非长久之计啊!”

柳忆小声反驳:“我才没害他!我给他‘魂血’补着呢!”

相士却没听见,只对陆临拱了拱手:“言尽于此,公子好自为之。”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巷子里只剩陆临和柳忆,风刮得更冷了。

柳忆拉了拉陆临的衣袖,声音软了下来:“他说的不对。我给你的‘魂血’能补阳气,不会让你损寿的,真的。”

陆临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知道。”

柳忆眼睛亮了亮:“真的?你没信他的话?”

“嗯,”陆临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喊他,“走了,回家。音儿说不定已经把粥熬好了。”

柳忆笑了笑,立刻跟上:“反正你有我护着,那些阴气算什么?往后我多给你凝点‘魂血’,保准你阳气足足的,活到一百岁!”

陆临笑着应:“好。”

快到院门口时,柳忆突然开口:“阿临,其实……相士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有点怕。”

陆临脚步一顿,转头看他。

“我怕你真信了,怕你觉得我是累赘,怕你……想躲着我,”柳忆垂着头,声音带着委屈,“还好你没信。”

陆临心头一暖,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声音很轻,却很稳:“再说,有你陪着,比什么都好。”

柳忆闻言愣了愣,像是被感动了:“阿临,你……”

他顿了顿,目光微沉,嘴角笑意渐深:“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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