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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柳忆最俊

接下来的几日,陆临的身子渐渐好转,“忆临阁”也重新开张。

生意还不错,上门的客人多是些寻亡人、问家事的,没什么棘手的活。

柳忆每日守在铺子里,帮着陆临引魂、传语,待客人走后,就小声吐槽。

“刚才那个妇人,明明是怕自己儿媳惦记,把首饰藏在床底,还赖亡夫没跟她交代清楚,真是不讲理。”

“还有那个老头,嘴上说找亡妻的私房钱是为了补贴家用。我看啊,他就是想把钱给外面的相好,不要脸。”

陆临听着他嘀咕,忍不住笑:“你倒是看得明白。”

柳忆轻哼:“那是!我飘了十年,什么人没见过?谁真心谁假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飘到陆临身边,声音软了:“不过阿临你不一样,你是真心对我好,也真心对音儿好,一点虚的都没有。”

陆临白了他一眼,随手将账本往他脸上一拍:“少贫嘴。赶紧把账算完,再磨蹭,天该黑了。”

柳忆“哦”了声,抱着账本坐在桌边。

陆临扫了地,擦完桌,转身时,见柳忆还趴在桌边算账。

少年握着笔,手腕轻顿,一笔一划利落干脆。

纸上的字,竖钩如剑、横折似锋,透着股说不出的凌厉劲儿,不像是寻常公子哥的笔锋,反倒带着点沙场的爽利。

陆临走过去,目光落在账本上:“你这字,写得倒好看。”

柳忆抬眸看他,笔尖还悬在纸上:“好看吗?我觉得一般。”

“是真好看,这笔锋凌厉得很,不像是跟着私塾先生学的。你这字,哪学的?”

柳忆挠了挠嘴角:“是我舅舅教的。”

陆临挑眉:“大将军还会教你写字?”

“嗯,”柳忆点头,“舅舅说,字是人的脸面,更是人的骨气,不能写得软趴趴、像没骨头的样子。”

说着,他握着笔,在空中虚晃了两下,像在挥剑劈砍:“他教我握笔要稳,落墨要狠,就像握剑劈敌一样,得有股子劲。”

笔上的墨汁溅了满桌,陆临“啧”了一声,屈指敲了下他的脑门:“刚擦干净的桌子!别以为字写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

“唔!”柳忆捂着脑门,不服气地抬眼,“真的吗?那比你写的呢?”

陆临清咳一声:“……比我,还差着点火候。”

“你骗人!”柳忆急得把笔一放,伸手去挠他的痒痒,“你上次抄书,笔画都写歪了!”

陆临最怕痒,被他指尖一挠,顿时忍不住笑出声,连连后退:“别闹!账本还没算完,墨汁都洒了!”

柳忆哪肯停手,追着他绕桌跑:“谁让你嘴硬!明明我的字比你的好看,还不承认!”

一人一鬼,一追一躲,闹得满室笑声。

直到天彻底黑下来,陆临才喘着气,按住柳忆的手:“别闹了,再闹今晚的香就不给你燃了。”

这话一出,柳忆立刻停了动作,乖乖收回手:“那你得承认,我的字比你的好看。”

陆临无奈妥协:“好好好,你的字比我的好看,行了吧?”

柳忆这才满意,转身坐回桌边,拿起笔继续算账。

只是写着写着,他忽然抬头:“阿临,再过不久,就到元日了。”

陆临闻言一愣:“是啊,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到年底了。”

“阿临,元日那天,能不能歇业?”柳忆放下笔,飘到他面前,“咱们去街上看看好不好?我还没见过江南的元日是什么样子呢。”

陆临见他一脸期待,又想起他孤零零飘了十年,心头软了软。

“好啊,元日那天歇业,咱们去街上逛,带你看舞龙、买糖人,再等晚上看烟花。”

柳忆立刻笑开了:“真的?那咱们说好了,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

转眼到了年关,街上的年味愈发浓厚。

陆临揣着银子,打算带柳忆去集市办年货。

刚走到巷口,就见几个商贩聚在一块,交头接耳,连生意都顾不上做了。

“你听说没?边境那边……好像失守了!”

“真的假的?前几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失守了?你这消息靠谱吗?”

“今早从京城来的商队亲口说的,还能有假?据说是蛮族突然增兵,雪夜偷袭,守军寡不敌众,连丢三城!”

“那可怎么好?边境一乱,咱们的日子,怕也没法安生了!”

“商队的人还说,京城已经开始征兵了,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咱们这儿的告示,也该贴出来了!”

“那……派去驰援的是哪位将军?总不能没人管吧?”

“还能有谁?肯定是孟将军啊!当年就是他平定的边境,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除了他,谁还能镇住那场面?”

这话一出,围在一旁的人都静了静。

陆临心头一沉,下意识瞥向飘在身边的柳忆。

孟将军,正是柳忆那位镇守边疆、战功赫赫的舅舅,也是当年被先皇称赞“少年有为、国之栋梁”的铁血将军。

柳忆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冲他笑了笑:“我舅舅很厉害的,别怕。”

陆临:“……”

他明明是在担心柳忆,怎么还反过来被安慰了?

路上,陆临一直悄悄观察柳忆的神色,见少年眼底没有半分担忧,反倒带着点笑意,悬着的心才悄悄落下。

也是,孟将军是沙场老将,当年能在绝境中扭转战局,如今就算边境告急,想来也能稳住阵脚。

往前走了没几步,茶楼里突然传来说书先生的嗓音。

“话说当年蛮族来犯,边关告急,满朝文武束手无策,正是孟将军主动请缨,带着三千轻骑,星夜驰援——”

陆临脚步一顿,侧耳听着。

他早听过孟将军的厉害,却从没听过具体的事迹,此刻倒生出些好奇。

柳忆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想听?进去坐坐呗,正好歇歇脚。”

陆临点点头,掀帘走进茶楼。

里面早已坐满了人,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刚点了壶热茶,就见柳忆飘到桌对面,托着腮,盯着台上。

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声音拔高:“那蛮族王子自持勇猛,提刀便向孟将军砍去!”

“谁料将军不闪不避,反手抽出腰间佩剑,只听‘铮’的一声脆响,竟将蛮族王子的弯刀生生劈成两段!”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

陆临也不由得攥紧茶杯——这般气势,倒真配得上“铁血将军”的名号。

柳忆却轻嗤一声,凑到陆临耳边,小声嘀咕:“哪有这么神?我舅舅那把剑是先帝赐的玄铁剑,锋利是真的。”

“但劈弯刀那次,他自己手腕也震得发麻,回来偷偷揉了好几天,还不让人看见。”

茶楼里,说书先生还在继续,时而激昂、时而低沉。

众人听得入迷,时不时发出阵阵喝彩。

唯有柳忆在一旁小声“拆台”,揭孟将军的“老底”。

比如“孟将军俘虏蛮族王子”,其实是“王子自己摔下马被抓的”;

比如“孟将军单骑闯敌营”,实际是“带了二十个暗卫,还提前换了蛮族衣服”;

再比如“孟将军身中数箭,仍死战不退”,真相是“箭射在护心镜上,就擦破点皮,回来还炫耀铠甲结实”。

陆临听得好笑,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当年,你也在边关?”

柳忆眼神闪了闪:“我、我听我舅舅说的!他每次回京城,都会跟我讲边关的事。”

陆临挑眉,没再追问。

台下有人高喊:“先生,那孟将军跟夏将军比,谁更厉害?”

这话一出,茶楼里瞬间静了。

说书先生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这位客官问得好,只是这两位将军,实在难分高下啊。”

“孟将军是天生的战神,十五岁随父出征,二十岁便凭一己之力,荡平蛮族左路大军,一生征战,从无败绩。”

“而夏将军,是天生的杀神。他打仗,狠得像不要命,阵前喊话,能震得敌军战马嘶鸣。当年蛮族兵将,见了‘夏’字军旗,腿肚子都打颤。”

有人接话:“是啊,当年夏将军把蛮族打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踏平蛮族王庭,可谁能想到……”

话到这,便没了下文。

陆临忍不住好奇,轻声问:“夏将军,是谁啊?”

柳忆挠了挠头:“是……我舅舅的徒弟。”

陆临眼里满是诧异:“孟将军的徒弟?我倒从没听过,这位夏将军后来怎么样了?”

柳忆:“听我舅舅说,他后来受了重伤,再也没法带兵打仗,便辞官走了。”

“重伤?”陆临追问,“他眼看要踏平蛮族王庭了,正是势头最盛的时候,怎么会突然重伤辞官?”

柳忆:“战场凶险,刀剑无眼,许是运气不好,被箭伤了要害吧?”

这时,说书先生开口了:“夏将军的故事,说来真是可惜。当年他率军深入蛮族腹地,眼看胜利在望,京城却突生变故,一道急诏催他即刻回朝。”

“那道圣旨来得急,谁也不知道宫里出了什么事。夏将军接了旨,帐内徘徊了一夜。”

“副将劝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眼下蛮族王庭近在咫尺,再攻十日便能踏平,此时回朝,先前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台下有人说:“是啊!都打到这份上了,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夏将军到底回没回?”

说书先生:“回了,怎么能不回?夏将军连夜清点兵马,把攻城的事托付给副将,只带了几个亲卫,快马加鞭往京城赶。”

“可谁能想到,他刚走到半路,就遇上了蛮族残部的埋伏!”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忍不住拍了桌子:“卑鄙!竟玩偷袭!”

说书先生:“夏将军再勇猛,也架不住对方人多。他拼了命才杀出重围,却还是被一支毒箭射中了右肩。”

“后来他拖着伤体回到京城,太医们折腾了半个月,才算捡回一条命。”

“可那毒伤了根基,别说带兵打仗,连提刀都费劲,最后只能递了辞呈,从此没了音讯。”

陆临听得心头发沉,转头看向柳忆:“你舅舅没跟你说过这些?”

柳忆摇了摇头:“舅舅只说夏将军伤重辞官,没提过什么偷袭。”

陆临叹了口气,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夏将军既是孟将军的高徒,又是令蛮族闻风丧胆的“杀神”,行军打仗必然谨慎,怎会轻易在回朝路上,被蛮族残部埋伏?

再说,当时蛮族已被逼到腹地,连自保都难,哪还有力气组织伏击?

更关键的是,蛮族怎会知道夏将军要回朝,还摸清了他的回朝路线?

柳忆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陆临猛地回神:“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夏将军太可惜了。”

“可惜?哪可惜?”

“他眼看要立下不世之功,却偏偏在这时功亏一篑,还遭人暗算,再也没法领兵征战。你说,他心里该有多憋屈?”

柳忆闻言,垂着眼没接话。

陆临还在琢磨:“若只是运气差,倒也认了。可那道急召的圣旨,来得也太巧了,偏偏卡在快打赢的时候来。”

话音刚落,就见柳忆猛地抬头:“你、你别乱猜!宫里的事哪能随便说?”

陆临愣了愣,随即失笑:“我就是随口说说,又没真要查什么,你急什么?”

柳忆瞪了他一眼:“小声点!要是被旁人听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书先生还在讲夏将军的过往。

说他出身寒门,十三岁投军,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从普通小兵一路做到将军;

说他行军时与士兵同吃同住,打仗时永远冲在最前,手底下的兵,没有一个不服他的;

说他一把长枪使得出神入化,曾单枪匹马冲进敌阵,救下被围的百余名士兵。

台下一片唏嘘。

“多好的将军啊,可惜了。”

“要是夏将军还在,哪轮得到蛮族这么嚣张?”

“唉,说到底,还是命苦……”

柳忆却不屑:“哪有那么厉害?他小时候,还被舅舅罚抄兵书,抄到半夜哭鼻子呢。”

陆临笑了笑:“原来夏将军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柳忆眼睛亮了亮:“可不是嘛!他第一次学骑马的时候,刚爬上马背就摔了下来,坐在地上赌气,半天都不肯起来。”

“还有,他第一次独立带兵巡营,夜里怕黑,偷偷拉舅舅的副将跟在后面,结果被舅舅抓了个正着,罚他在营前站了半宿岗。”

陆临听得兴起,指尖轻敲桌面:“原来‘杀神’也怕黑啊?后来呢?他总不能一直怕黑吧?”

“后来……”柳忆顿了顿,见眼前人一脸笑意,撇了撇嘴,“你怎么对他的事这么好奇?比听书还上心。”

陆临点头:“是有点。”

柳忆“哼”了声,别开脸嘟囔:“有什么好稀奇的,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陆临:“可我想听啊,你跟我说说呗?”

柳忆转回头,下巴微抬,带着点小得意:“跟你说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临挑眉:“什么条件?你说。”

柳忆指尖绕了绕,眼神晃了晃,最后轻轻摆手:“……现在还没想好,先回家再说吧。”

“行。”

出了茶楼,陆临走在前面,时不时看一眼飘在身侧的少年。

快到家门口时,陆临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你方才说没想好条件,现在走了一路,总该有主意了吧?”

柳忆在原地转了个圈,脸微微红了:“也、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陆临眨眨眼,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柳忆飘近了些:“我想……要一件你的贴身之物。”

陆临闻言一怔,望着少年泛红的耳尖、躲闪的目光,低声问:“贴身之物?是要玉佩,还是荷包之类的?”

柳忆急忙摆手:“不是那些!就、就你常带在身上的就行。”

“常带在身上的……”陆临迟疑片刻,抬手解开衣襟,从贴身处摸出一块长命锁,上面还刻有「陆临」二字。

他递到柳忆面前,轻声问:“这个你看行不行?从小戴到大的。”

柳忆眼睛一亮,急忙伸手接过:“那可太行了!”

陆临双手抱臂:“那现在,能讲讲夏将军的故事了吧?”

柳忆轻咳两声,刻意端起架子:“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的,我都想听。”

柳忆扬了扬下巴,带着点小得意:“那我知道的可不少,你想从哪段听起?”

陆临淡淡一笑:“从头开始吧。”

柳忆缓缓开口:“夏将军本名叫夏炎,跟我同岁,是先皇刻意培养,用来踏平蛮族的‘利刃’。”

“利刃?”陆临皱起眉,“这么说,先皇早就想收拾蛮族了?”

柳忆点头:“先皇在位时,蛮族年年在边境作乱,烧杀抢掠没少干。朝廷表面跟他们议和,暗地里早调了兵马、练了新兵,就等一个时机。”

“而夏炎,就是先皇最看重的‘杀招’——年纪轻,性子狠,打起仗来不要命,最适合撕开蛮族的防线。”

陆临追问:“那先皇怎会突然下旨,召他回京?”

柳忆解释:“因为那道圣旨,并非先皇所下,而是刚登基的新皇,也就是当今圣上。”

陆临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难道那时候……先皇就没了?”

柳忆“嗯”了一声:“是蛮族奸细刺杀的,还留下一封威胁信,说夏炎再不撤兵,下一个死的就是新皇。”

陆临倒吸一口凉气:“蛮族竟有这么大的胆子?那夏将军……他接了旨就回了?”

柳忆笑了一声:“才没有。蛮族都到绝境了,哪能因为一道圣旨就撤兵?”

“他不仅没回,还连夜调整部署,打算十日内,踏平蛮族王庭,给先皇报仇。”

陆临心头一紧:“抗旨可是重罪,他就不怕?”

柳忆耸了耸肩:“年轻气盛呗,眼里只有报仇和打仗,哪顾得上这些。新皇连着下了三道圣旨,一道比一道急,夏炎就是不回。”

陆临攥紧了拳:“后来呢?”

柳忆:“后来?后来宫里开始传闲话了。有人说夏炎拥兵自重,想借着平蛮族的势头逼宫;有人说他早就跟蛮族勾结了,故意拖着不回京。”

“还有老臣天天在新皇跟前哭劝,说‘夏炎不除,必成大患’。”

陆临神色复杂:“那圣上……信了?”

柳忆:“你还记得,当年我舅舅为护我娘,私自封锁柳府、刑讯下人的事吗?”

“你是说……?”

“当年,是先皇把这事压了下去,没深究,只骂了几句,便再没提过。”

陆临听得心头一震,满是意外——先皇对孟将军的信任,竟深到这般地步?

私封民宅、越权处置下人的事,换了旁人早该治罪,他却只挨了顿骂。

柳忆续言:“可新皇登基后,偏把这旧账翻了出来,给我舅舅安了个‘越权干政’的罪名,把人关了起来。”

“夏炎最敬我舅舅,听见他出事,连夜卸了兵权,只带了两个亲卫,快马加鞭往京城赶。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陆临沉默半晌,才开口:“夏将军手握重兵,功高盖主,还敢抗旨不尊……他最后能活下来,没被安个‘谋逆’的罪名,已是万幸。”

柳忆忽然笑了:“谁说他最后活下来了?”

陆临闻言,傻了一瞬。

柳忆摆了摆手,飘进院子:“走啦走啦,别总说那个胡子拉碴、眼里只有打仗的人了,有什么好聊的。”

陆临回过神,快步跟了上去 :“胡子拉碴?夏将军当年跟你同岁,正是年轻的时候,怎会留那么多胡子?”

柳忆飘到廊下,笑嘻嘻地转头。

“他那时候一门心思扑在打仗上,连刮胡子的空都没有,下巴上总沾着一圈胡茬,看着比实际年纪老了好几岁呢。”

陆临忍不住笑了:“我看你面白无须,比他讲究多了,想来是很有空打理自己。”

柳忆立刻皱眉,飘到他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比不上那个糙人?”

陆临摇头:“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柳忆却不依:“就是有!你方才听他的事,眼睛都亮着,现在还拿胡子说我,分明是觉得他比我厉害!”

“他有什么好的?打起仗来不要命,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更别说旁人了。而且……而且他长得还没我俊。”

“好好好,是我错了。”陆临见他闹别扭,连忙妥协。

“咱们忆儿比他好看多了,面白唇红,眉眼又亮,比姑娘家还俊气,哪是糙人能比的?”

柳忆耳尖瞬间红了:“这、这本来就是事实,也不是你哄我,我才信的。”

陆临失笑:“是是是,咱们忆儿说的都是事实,咱们忆儿最俊。”

他顿了顿,又问:“那夏将军……最后是怎么没的?你之前说他重伤辞官,怎么又说他没活下来?”

柳忆没答,反问:“重伤辞官是真,但你觉得,圣上会让这种人活着吗?”

陆临垂眸,心中已了然。

夏炎曾手握重兵、战功赫赫,哪怕卸了兵权,在军中也仍有威望。

再者,夏炎当年敢抗旨不尊,明着违逆皇权,便证明此人“难驯”。

若他哪日生出反心,对刚坐上龙椅、根基未稳的新皇而言,便是天大的隐患。

这种人,不除,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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