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我?
为什么?
雨别分明说过,经过古海之水的洗涤,持明族不会记得前生记忆。
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在那边打的正精彩时,应星坐到我身边,他盯着摆在我面前的杯子皱眉,还特意拿走闻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没有闻到酒味,他的眉毛很快舒展开,把手里的杯子重新放回到我面前。
白珩看到应星的动作,又看了我一眼,笑道:“可以啊你们,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下一秒,云吟术法裹挟着有如坚冰般的剑气往我们坐的方向砸过来。
白珩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马上就要扯着我和应星往外退。
结果打翻了一路的剑气,正好停在距离桌子前面一寸远的地方。
木质的桌子被残余的剑气波及,在我们眼前一分为二,带着桌上的瓷器一起砸到地上。
白珩不解:“我们之中谁有机会惹到这位龙尊大人吗?”
这不是眼见着不开心要拿她们出气吗!
正在比试的二人丝毫没有停下的准备。
镜流越战越勇,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至于罪魁祸首——罗浮龙尊饮月君。
我在考虑一件事。
如果他继承了雨别的记忆,这件事究竟要怎么算呢?
“唉?怎么能这个时候走神?”白珩的手在我面前上下挥动。
我回神,见到应星疑惑的眼神,拉着他那只手晃了晃,才跟他一起,被白珩领着去到稍微远点,或许不会被比试波及的位置。
这回无论是龙吟法术还是镜流的剑气,都没再故意不小心往这边来。
身旁的云骑大多都在赞叹新任剑首高绝的剑艺,还有人反驳说龙尊的云吟术法分明更胜一筹。
好不热闹。
那两个人纠缠着打了有将近半个时辰,似乎谁都没能尽兴。
今天镜流的庆功宴先是经历应星非同一般的赠剑流程,紧接着和饮月君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
其他人的心情不好说,看镜流本人的表情,她还是挺开心的。
龙尊的目光又落在我身上,这次他没吭声,片刻之后转身离开。
演武仪典顺利落下,但庆功宴却搞成这样一团糟。
白珩本来打算拉着我和应星一起去到镜流家里再私下办一次,结果应星有事,最后剩下我们三个。
也是这一次前往镜流府上,我见到小时候的景元。
在我透露自己和应星认识,且关系很好之后,景元的态度相当热情。
白珩抱着酒坛从外面回来,在小孩毛茸茸的头顶上撸了一把,拍着景元的脑袋开始赶人:“喝酒是大人之间的游戏,小孩子不能掺和。”
应星最后应该是来接我了,应该?
坐在床边看我睡醒的应星伸手拉我起来:“没有。”
“你是被一个小崽子送回来的。”他帮我梳理杂乱的头发,又一次叮嘱道,“以后我不在时,不许在外面喝酒。”
那就是景元送我回来的。
至于小朋友为什么没在应星这里捞到名字,我选择不问。
我捧住应星的脸,抵住他的额头亲了他一下:“我尽量。”
演武仪典结束,朱明的使团本该折返,但是应星并没有动身的打算。
大概是怀炎那里来信说了什么,也可能是直接下发了调令。
这是那位将军一早就为他铺好的路,也算是让他接近早年的誓愿。
如今仙舟与丰饶民之间的战争尚未结束,罗浮接下来会是联盟中的主战座舰,这次演武仪典擢拔剑首也是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待在这里,努努力说不定真能大仇得报。
在大战开始之前,寻常的生活也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白珩经常会来找我出去玩。
没办法,镜流和应星都很忙,只有我这个闲人能够随叫随到。
在出去玩的过程中,她通常还会带上刚下学,或者训练结束的景元。
问起来就是景元可以帮忙收拾烂摊子。
直到我坐上白珩开的星槎,亲自见证完好无损的星槎出去一趟后怎么变成破烂,所谓烂摊子的内容才终于在脑海中凝聚成型。
白珩完好无损,我拉了景元一把。
狐人少女说自己运气总是特别好,虽然手里开的星槎总出事,但是吧,无论平时飙星槎还是身为飞行士在与敌军作战,她总能活下来,从无例外。
然后白珩就在天舶司赶来的负责人面前装乖卖巧,意图逃脱惩罚,最后还是被压到地衡司关起来。
景元负责和赶来的云骑还有地衡司的执事拉扯,成功将白珩七天的牢狱之旅压缩到三天。
我摸了摸小朋友的头,真情实意说了声辛苦。
小朋友拿头顶蹭我的手,说是没关系。
可爱,有点想养。
我带着景元去不远处的店铺买了一大堆零食,全部塞到了他怀里,吃不完还能去地衡司一趟把剩下那些分给白珩
景元扎成马尾的毛茸脑袋从零食后面探头出来:“……真的不能再买了,这已经是我一个月的零食量了。”
我欣然应下。
三天后重获自由身份的白珩依旧没能学会老实两个字怎么写。
她开着星槎带我和景元一起去到玉界门上看风景,回来时又搞出严重事故。
这次超速的星槎直接撞在别人院子里的梧桐树上。
我一只手拉着景元,另外一只手扯住嘴里不断喊痛的白珩,还没从毁掉的星槎上下去,就见到底下冷着一张脸抬头看向我们的饮月君。
白珩装模作样咳了两声:“真巧啊,龙尊大人。”
饮月君径直看向我:“我名丹枫。”
不叫雨别,证明他确实不是我死掉的前夫。
白珩好奇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道声音叠在一起。
我看向丹枫。
刚才他脱口而出的认识两个字足以证明很多问题的存在。
饮月君看着倒还正常,身上却散发出某种黏腻浓稠的味道。
这证明他的状态其实很不好。
白珩挠了挠她炸毛的耳朵,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
最后她一拍脑袋,提议道:“既然这么有缘,不如一起去喝酒呗?”
在场四个人里面最靠谱的小孩制止了她的想法:“你前段时间就和师父约好了,今晚要一起去听戏。”
饮月君到最后也没有追究白珩的责任,他轻飘飘揭过了此事,也没有阻拦我们一行三人离开的打算。
但他的异常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因为从头到尾,丹枫的视线都没从我身上移开过。
刚从丹枫的府邸里出来,白珩就压低了声音问我:“你跟龙尊大人究竟怎么回事?”
能够清楚听见问题的景元叹气。
白珩将头顶摘下来的树叶碎片放在景元头顶:“这种时候你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知道了吗?”
可我真的不认识这任饮月君,连名字都是刚才知道。
等到回家之后,我斟酌了许久,还是没能考虑好,要怎么把我曾经有过前夫,而且死掉的前夫可能某种意义上并没有死这件事,告知给现在的爱人。
应星是半夜才从工造司赶回来的,他带回来的消息将我还没能考虑好的前情翻过。
他说:“太卜司的大衍穷观阵侦查到步离人的舰队,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开罗浮一段时间。”
我张开怀抱,于是应星很快将我圈在怀里,他弯下腰将头埋在肩上,深浅不一的呼吸打落在那片皮肤上。
他身上满是铁锈的气味,显然是刚从冶炼台前离开没多久。
我把手放在应星头顶:“现在你有能力亲自去了结年幼时就坚定的夙愿,这很好,不是吗?”
“等到我将那些丰饶孽物斩草除根,剩下的时间就都能用来陪你和师父了。”他重新抬起头,“可能很难,说不定我真能做到呢?”
一个吻落在我眉心处。
应星说:“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每个夜晚,都有好梦伴你入眠。”
等到远征的战舰出发,我身边突然安静下来。
可能是因为最闹腾的白珩也在那支队伍里,连景元都跟着一起去了。
我远程监督了一下翁法罗斯的工程进度,又挑了几款时兴的幻戏,在游戏里体会过拳打均衡的满足感之后,出来就听说我的现任和前任成了好朋友。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上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还是阿哈当着阿基维利的面,说完全不介意我在和他谈恋爱的同时跟开拓星神复合。
鉴于乐子神非同寻常的价值观和脑回路,并不能把他当做正常人看待,和他相关的事情也都完全不具备参考价值。
总之,我印象里应星和丹枫上次见面时,饮月君的态度可没有作假。
或许是因为应星还不知道我和雨别的事情。
我试图预设前提。
“这件事确实让人感到惊讶,最先和龙尊大人交上朋友的居然会是应星,连我都感到意外嘞。”白珩捧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凑到我身边,“你的表情好像有点奇怪?”
因为等会离开时还要开星槎,白珩今天没有喝酒。按照她本人的说法,酒驾这种要吊销星槎证的事情,飞行士是万万不能干的。
我看向在座的另外几个人。
镜流和景元就不说了,应星和丹枫确实坐在我左手边第一和第二个位置。
究竟是什么神奇原因,才能够让明摆着讨厌我现任的前夫,在时隔半年之后,心平气和跟我的现任坐在一起?
略过面色平静给我夹菜的应星,接着就是阖眼品酒的丹枫。
饮月君注意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他朝我看过来,还想把刚从唇边移开的酒杯递给我:“要试试吗?这柳林琼浆是难得的珍品。”
在我开口之前,应星已经拦住往我这里递到一半的酒杯,他用手背压着丹枫的袖子,使酒杯重新落回到桌面:“不用了,她不喝酒。”
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顿时就散了。
没关系,就算是当三枫哥也会觉得自己才是倾城之恋(?)[可怜]
明天上夹子,应该晚上十一点之后更新!
最后再摆一下新的预收,专栏还有别的菜,宝宝们可以去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可怜]
[亲亲]
同类型万人迷预收《[崩铁]寰宇需要秩序》
你好
我是秩序星神,
其实我并没有死,
v我50帮我打赢复活赛,事成之后封你为秩序令使。
或者你想当星神也行。
等我做掉合伙搞我的情夫,你还能挑想要的命途。
我的银河账户是xxxxxxxxxxxx。
》
依旧是嗑代随意
玛丽苏万人迷天然屑,守序中立,会涉及部分女角色
自我之下人人平等但是我头上没人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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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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