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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03

家长会后是高三最后一次小长假,张辽也难得没有通告要赶,你们久违地有了能够凑在一起的时光。

只是你的世界里只有张辽,但是张辽的世界里并不只有你这一个养女。

你第二天是在张辽的床上醒来的,边上的地铺已经被收拾妥当,小狐狸塞在你的怀里,床尾还挂着他昨天穿的那件大衣。

“嗡嗡——”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你懒懒散散翻了个身,将自己的手机摸了过来。

张文远:【早上有事,早饭在锅里温着,起来了就赶紧去吃了,别赖床。】

张文远:【还有,中午想吃什么?我顺路去给你看看。】

他总是这样,把你从那下着连绵阴雨的潮湿江南捞出来的时候是这样,功成名就光鲜亮丽之时也还是这样,直播里的张影帝实在太过耀眼、也太过遥远,你压根没有触碰他的勇气,你想只有在这个时候你的文远叔叔才是完全属于你的。

你打了个哈欠,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

【想吃饺子,牛肉馅的,还有西凉特色小点心,新出的口味每个都来点!】

对面回得很快,像是专门守在屏幕面前等着你回信似的。

张文远:【行,去吃早饭,现在,马上。】

其实张辽工作忙起来不着家也只是这几年的事情,他不在家的时候你也不乐意一个人在家呆着,你的大多数时间是留在学校,用一部手机刷着张辽近年来拍摄的电影。

一个人的屋子过于空荡荡,你光着脚跑去厨房,从温着的锅里将张辽给你留的早点给端出来。

一杯豆浆,搭两个小猪奶黄包。

你瘪了瘪嘴,嘲笑张辽哄小孩的手段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个,你从前不爱吃饭,他变着法子从市面上给你买回来各式各样的可爱面点,硬是给你扯到那么大了。

你一手捧着豆浆杯,另一手捧着奶黄包碟子,筷子咬在嘴里,从厨房退出来,将早点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上次的电影留了一半没有看完,是张辽早期演的一部低成本文艺片,导演很有野心,满腔抱负,只是技巧上确实还欠成熟,影片当消遣还算能看,只是经不起细扒,你对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实在不感兴趣,唯一能吸引你的就是影片中的一个小**,那是张辽第一次为艺术献身。

穷人家的孩子是不是早当家你不知道,但你确实比同龄人早熟,也许是你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隔音效果并不怎么样,又或者是常年目睹张辽和那些女孩的行径,你在性方面早有了初步探索。

只是你依旧觉得性这件事恶心。

人类褪去衣衫之后退化为最原始的兽,缠绵悱恻之时像两坨拍在案板上的腐肉,纹路颤抖着扭动着,发出粗重沉闷的兽吟。

你说不出来对性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排斥感,你明明一开始只是讨厌张辽总是站在你家楼下和其他女人亲热,后来你只要一想到张辽脱了衣服躺在其他女人的床上这件事就觉得一阵恶心,即使你没有亲眼见过,即使你也知道他和谁相爱他和谁做|爱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你依旧自虐一般将这部片子找出来,将那几分钟的**镜头看了一次又一次。

你对性的厌恶映射到作为你性知识启蒙的张辽身上,你觉得你应该是讨厌张辽的,只是你仍然对这项人类避之不及又趋之若鹜的生理行为感到好奇。

你将阳台的避光窗帘拉上,原本亮堂的室内瞬间陷入黑暗。客厅的电视打开,连上了你的手机投屏,一边对着小猪奶黄包的屁股咬了一口,一边将进度条拉到了上次看到的地方。

豆浆的甜度刚好,豆渣也过滤得很干净,完全不会磨嗓子,奶黄包的味道也恰好,奶香四溢,你咬着奶黄包,从沙发边上扯过一条珊瑚绒小毛毯,将自己裹在沙发上,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叮咚——”

你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上亮着朋友发来的短信。

【我说昨天来接你那位我怎么看怎么眼熟,刚刚刷微博呢,发现你叔长得和最近势头很猛的张辽很像!同一挂的帅男人。】

你抱着手机,随便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你想太多了,他怎么够去碰瓷影帝啊,啰嗦老男人罢了。】

【也是,这个年纪的男人大多数都这样,所以我就不是很理解那些喜欢年龄差很大的人。】

你盯着对方发过来的消息愣了好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电视上还在播放的电影,张辽饰演的角色蹲在路旁,晚霞的光红艳似火,点燃了他咬在嘴上的那支烟。

【为什么?】

【没为什么啊,就好像你会喜欢你爹吗?】

【没爹。】

【……那你会喜欢你叔吗?】

【不喜欢。】

你几乎是下意识就将这三个字打出来发了出去,像是急于自证。

【那不就得了,人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长辈,不然多恶心啊。】

你心里烦躁,将聊天界面关了又开,键盘弹出来好几次你也没个头绪,干脆将手机丢了出去,没再管她给你发了些什么。

电影情节逐帧发展,你对这部片子熟悉到随便给你截张图你都能下意识接上后面的剧情,你抱着自己的膝盖,盯着电视中的张辽发呆。

情节很俗套,男女主在穷途末路之时打了一场分手炮,而后各奔东西,导演总喜欢在前面铺垫一系列没什么意义的东西,你对那些情啊爱啊的都没什么兴趣,直到你看到他们脱下衣服的前一秒,眼前却骤然一黑。

一双手覆盖在你眼前,你浑身震了一下,脊背弓起,下意识做了个防御的动作。

“死孩子,饭都被你吃冷了。”

是张辽的声音,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脚步声轻得跟猫儿似的,无声无息。

你放松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文远叔叔你好吓人……”

身边的沙发凹陷了下去,然后是凌冽的寒意,烟味被风雪吹散,变成了清淡的草木香。

“看得那么认真,连我来了都不知道,看得懂这在讲什么吗?”

你闻言点了点头,他覆在你脸上的手也跟着动了动,给你捂得严严实实的,电视的声音被调到最低,张辽捏着一只奶黄包,蹭了蹭你的鼻尖。

“小孩子懂个屁,吃饭。”

你听话地咬了一口,只是嘴里的那口还没咽下去,你含着咀嚼到一半的包子,侧着咬下了第二口。

温热的、粗粝的,舌尖描绘出纵横的表皮组织,带着些微咸,你只是浅尝辄止,只咬了一下就撤回了动作。

“死孩子,你干什么?”

张辽没有意料到你吃个奶黄包都能吃到他的手上,动作瑟缩了一下,倒也没有完全收回来,只是用手背在你脑袋上掴了一下,然后将奶黄包转了个圈,继续递给你。

你无所谓地舔了舔嘴角,“还不是文远叔叔把我眼睛给捂上了看不见,为什么捂我的眼睛啊,电影在放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张辽没回话,只是将奶黄包往你嘴里塞,他抬眸看了一眼无声放映的电视,导演拍的直白,即使披着文艺片的外壳,但他并没有将这场酣畅淋漓的□□拍摄得多隐晦,而是展示了最原始的**。

他记得拍摄的那年冬天很冷,暖气费交不上,你裹着被子可手脚死活暖不起来,甚至半夜开始发起了高烧,他捂着你苍白的小脸,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所坚持的那条艺术道路并不能让你们在这个逐利的凛冬活下去。

而这部影片则是他的妥协,却也没想到误打误撞,正式开始了自己的长红之路。

可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想把自己狼狈的过往展现在你面前让你知道的意思。

这段少儿不宜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漫长,张辽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动作,还捂着你温热的脸庞,掌心都有点冒汗,他眼见喂给你的奶黄包快被你吃光了,想伸手再去捞一个回来。

“文远叔叔……”

你开口叫他,他起身的动作被你制止,你觉得眼前亮了一瞬间,随即立马陷入昏暗,只是你匆匆一瞥,便知道剧情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了。

“干什么?”

沙发重新凹陷下来,你顺势扯着他的衣袖,小腿一跨,半个身子坐到了他的身上。

“死孩子,干什么呢?下去!”

你听见他的呼吸都沉重了一瞬,那只原本捏着奶黄包的手下意识搭在了你的腰间扶着你,只是捂在你眼前的手依旧非常敬业,你硬是看不见一点。

“我看不见啊文远叔叔。”

你眨了眨眼睛,睫毛触碰到他的掌心,带着根部的眼眶都泛起了令人焦灼的痒意,你贴着他的掌心,脑海里回忆着电影放映的画面,俯身去试探他的脸。

“叔叔,我早就看过这部电影了。”

你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但其实你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近乎窒息,直到你的鼻尖触碰到一片温热。

“下去。”

他的声音很冷,和从前很不一样,像是很多次你不注重保暖把自己折腾感冒之后他惯用的指责语气。你用鼻尖蹭了蹭面前那片温热的触感,才失望地发现这不是张辽的脸,而是他的手背,你对他的命令无动于衷。

“是这样没错吗?”

你摁着他的大腿根部,指尖打着圈往上。

“死孩子,没听见吗?我让你滚下去。”

他捂在你脸上的手逐渐使劲,两手同步将你推离,然后伸手往下移,掐着你的腰将你抱起来,甩在了沙发的另一侧,你终于重拾光明,抬头往电视上看的时候却发现镜头早已经转移,故事剧情继续推进,男女主的关系降至冰点。

你扭过头,看见了他意味深长却盛满怒气的眼,还有掉落在一旁已经被挤压变形的小猪奶黄包,茶几上放着他刚带回来的西凉小点心。

大概是见你吓着了,张辽闭了闭眼,胸膛起伏之间将自己心里莫名的躁郁压了下去,再度睁眼的时候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的,以叔自称的张文远。

“这些是你们小孩能看的吗?过来给我把饭吃了,都凉透了,不吃饿死了算逑。”

你将两只手搭在自己腿前,理了一番杂乱的衣物,然后眯了眯眼。

“我们班的同学都在看,已经那么大了!这有什么看不得的!”

“都在看?”

张辽顾不上先数落你刚刚骑到他身上这件事,两腿交叠,架了个二郎腿的姿势,一双锐利的金色瞳孔眯起,眉目紧拧。

“什么叫已经那么大了?再大你也还是个学生,别人都在看,你呢?你也跟着看了?”

你点了点头,然后听见了属于张辽手机的震动声从茶几上传来,你膝行了几步,从茶几上捞过他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后递交到了他的手上。

“奉先叔的电话。”

张辽抿唇,先是劈头盖脸地将你骂了一顿,告诉你什么年纪该干什么事,不该看的不该碰的都不要看不要碰,然后又絮絮叨叨地念着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幅德行,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往阳台处走。

室内重归宁静,电影后续剧情走势平平,除了张辽这张脸在荧幕中依旧出众之外,你提不起一丝兴趣来,只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将脑袋搁在上边,盯着阳台处张辽的背影出神。

张辽和吕布对上总能莫名其妙吵起来,从公司的决策吵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上。

吕布总喜欢拿“孩子都那么大了,何必再管”这套话术来搪塞张辽,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直接撞到了他的枪口上,手机扬声器静默了一瞬,然后传出张辽的咆哮声。

“什么叫都那么大了?你知道现在的小孩都流行看什么吗?她把我当年拍的那部片子给翻出来了,我不管这不得上天?”

吕布叹了口气,“现在小孩流行看什么关我们什么事,别说得你当年多纯情一样,再怎么样这不也是你拍的电影?我看你就是管太多了。”

“你闭嘴吕奉先,姑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她才多大,大学都没上知道点什么?”

“冲我吼能解决什么?姑娘那么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要真不放心就适当引导啊。”

“你说的轻松,我怎么引导?”

“你拉不下脸就扯个对象给她当妈呗,你身边最不缺的不就女人?”

张辽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两手屈起,胳膊撑在阳台上,却在转身的瞬间看见了站在阳台门口的你,他轻啧一声,将刚从口袋里摸出来的烟给塞了回去,“公司的事情晚些处理,我先挂了。”

你站在阳台门口,用脚尖碾了碾木头地板,阳台没有连通暖气,你起床之后更是连袜子都没有穿,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脚被低温冻得泛红,脚拇指屈起,关节处的皮肤失了血,呈现一片苍白。

“站这儿多久了?怎么和你说的,大冬天的起床得穿袜子,回去。”

张辽两手抄斗,往你逼近了两步,将喧嚣的风与你隔断开来,你闻到了外边藏在雪下的冷冽松香,却没刚刚那么冷了。

“文远叔叔,我觉得你挺自私的。”

张辽一愣,然后抬手拉上了阳台门,风雪被彻底挡在门外,遮光窗帘发出尖锐的滑动声,室内再度陷入昏暗。

“小鬼,你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

“文远叔叔,我觉得你挺自私的。”

张辽气笑了,下意识抬头看到了柜子顶上放着的那把竹条,这还是当年你们从广陵北迁西凉的时候他顺手捎上的,只是你从小表现就乖,这根竹条也没有施展的机会,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动了想要打你的**。

他自诩在吃住行方面没有亏待你,自己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到这个位置,除了没有在外界面前公开承认他们两个的亲属关系,但给你的都是最好的,尽管如此,在你嘴里他也不过拿到“自私”这个评语,明明他上次出差之前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乖巧温顺,怎么这次回来就如同刺头一般。

他冷睨了你一眼,抬脚走到柜子边上,将那根竹条抽了出来。

“就因为我不让你看这种电影?还是你也和吕奉先一样觉得我管你管得太宽了?”他挥动着竹条,往你脚上抽了过去,不过咫尺。

你浑身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抬着脑袋,较着一股劲。

“你当真以为我纯粹到什么都不懂吗?”

又是一条竹鞭,只是张辽依旧没有忍下心打在你身上,破风嘶鸣声响起,你站在原处只是眨了眨眼睫,任凭竹条打在身旁的沙发上,鞭痕骇人。

“你但凡懂一点也不会在看了电影之后实践在你叔叔我的身上,从小我就教你自尊自爱,然后呢?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张辽是真的生气了,你看见他上扬的眼尾红痕更甚,颈侧的青筋隐隐鼓动,像是暗藏在底下的愤怒的熔岩。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沉默了好久好久,你死死盯着张辽,余光却瞄着他背后的电影,张辽饰演的角色将自己的手从女主角的桎梏中抽了出来,暴雨倾盆而至,他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你只觉得呼吸都开始不太顺畅起来,却依旧盯着张辽,像一头固执的幼兽。

“小孩子懂个屁的喜欢……”张辽捏了一把自己的后颈,将竹条放回了柜子里,转过身,背对着你,“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就喜欢扯些情情爱爱的,知道什么是喜欢么?不过是我三个月没回来你一个人太孤单了,崇拜或者依赖,又或者是其他小孩子心性,总之这不是喜欢,你还小,都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情感认知出现偏差是在所难免。”

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转过身,原本脸上的怒气散去,转为了柔和的笑意,带着些许抱歉,“小鬼,之前工作确实太忙了,没来得及顾上你,后面档期有空,我……”

“算了。”

你垂下眼眸,蜷缩着手蹭了蹭自己的裤子,没等张辽把话说完便掠过他的身侧,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刚的竹条在回撤的时候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你的小腿上,被打到的地方先是麻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逐渐火辣发烫,像烈火蔓延,一路从小腿灼烧到了心上,你好像又回到了那年被骨头抽长折磨到夜不能寐的潮夏,即使窗外凛冬,你贴着门框抽了一口气,扯了一丝勉强的笑意出来。

“文远叔,你是离开太久了,忘了上周我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喜欢是什么我拎得很清楚,拎不清的是总是把我当小孩的你,你敢不敢正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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