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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陷囹圄秋台笑贞洁5

士兵们挟持着卜秋台进了小楼,顺着朱红的旋梯往楼上的暖房中走。楼中处处挂着红绸彩帐,四处都充斥着暧昧糜烂的气息。

“情况不妙”,卜秋台想。韩天铄和一群杂兵她还能伺机应付,而韩天钾修为高深,她未必还能有机会挣脱。

一溜戏子打扮的人正从旋梯上下来,见了韩天铄,恭敬地避让行礼。后面几个唱武角儿的戏子各自手上拿着一捆像绳子一样的东西,那东西可以弯转缠绕,但表面带着像釉质一样的光泽,看起来柔中带坚,虽然色调朴素,颜色却十分浓郁细腻,打弯儿处,似乎能窥见流体在其中运转。

闰石做的软鞭,卜秋台眸光闪了闪。

她自幼习的是最纯正的真气之道,受周边长辈影响,对闰气一直不太瞧得上……更准确地说是根本没瞧过,因为在她的意识中,凡是想行走江湖的人都必修真气,闰气是“伶人所擅之气”,没法像真气一样支撑武人的经脉,只有戏班的刀马旦和武生这类小打小闹的“武者”才会为了速成而走闰道。

隐于内室,供人取乐,一个“闰”字已经写定了闰气的归宿,过去二十几年卜秋台从未有所怀疑……直到那晚那个刺客出现。

刺客手中以闰气为支撑的弦,锋利程度不逊真道名士手中的宝剑。

卜秋台不信那么多高手名士会一同误判闰气那么多年,经过这些天的反复捉摸,她隐隐觉得……自己和无数江湖人像是被蒙蔽了。

韩天铄像楼上望了望,问:“我大哥在上面吗?”

“回韩公子,宗主在。”为首的角儿躬身回答,身后的戏子们都恭顺地避到一边。

韩天铄扶着栏杆,肥胖的身躯顺着旋梯往上扭,“呼哧呼哧”带着众人爬到了小楼的顶层。他长吁一口气,挺着肚子,脸上浮起笑容,抬手推开顶楼仅有的一扇精致的门,边开门边高兴地说:“大哥,你猜我给你送来了什么好东西?”

“哎呀——!”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你个不懂规矩的,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那女人的声音愠怒中带着娇嗔,说话的调子七拐八歪。

韩天铄笑容一僵,“砰”的一声迅速把门重新拉上,站在门外讪讪地赔罪:“哎呦,小嫂嫂,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呐,我的不是,我这就走了!”

他语速飞快,说完立刻朝士兵们狂摆手,示意他们把卜秋台押下去。

“什么好东西?”门里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男声。

韩天铄:“额……”

门被从里面拉开,一个披着睡袍的男人抱着手臂出现在门口,高大孔武的影子整个笼罩了转身欲走的韩天铄。

男人睡袍下的肌肉虬结,肩膀十分宽阔,粗重的眉毛下一双虎目凛利非常,见到被刀剑簇着的卜秋台,审视地眯了起来。

“黑痣”的眼神悄咪咪地在韩天铄与宗主之间游移,腹诽一个爹竟然能同时生出一头猪和一头老虎。

韩天铄尴尬地回身,瞥见在门里往外面张望的娇艳女人,喉咙滚动了一下,“秦、秦璧如。”

他小声道:“跟连云峔弟子一块抓来的。”

朝这边张望的女人是韩天钾最宠爱的侍妾慕容氏,正用涂着蔻丹的手捂着睡袍的胸口处,闻言立刻变了脸色,向韩天铄投来一记眼刀。

韩天钾打量了卜秋台一会儿,注意力转移到韩天铄身上,威严地俯视着韩天铄,沉沉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那位’还在熙日宗的时候,你尽量不要走动?”

“是。”韩天铄缩了缩脖子。

韩天钾:“既然记得,为何还过来?”

韩天铄:“我是绕开那边走的,还有这么多护卫,大哥不用担心我……”

“护卫有个屁用!”韩天钾打断他的话,话音中带着怒意,“你要撞上了他,护卫用来给你收尸吗?”

“大、大大大哥我错了,我这就滚回房里去!”韩天铄用一条胳膊挡住脑袋以防大哥甩过来一掌,另一只手把跟来的一伙人疯狂往楼梯口推,“走走走!别碍大哥的眼!”

韩天钾:“等等。”

韩天铄回头:“大哥还有何吩咐?”

韩天钾指了指卜秋台,“这个女人留下。”

门内的慕容氏瞪圆了眼,怒气冲冲地咬住艳红的嘴唇。

韩天铄一脸霉相,只得把卜秋台留下,然后带着士兵们忙不迭地滚蛋了。他堂堂宗主之弟,自然不可能真心地怕一个侍妾,只是他大哥虽然在大事上不糊涂,在小事上却时常听听枕边风,韩天铄总不能委屈巴巴地去告一个侍妾的状,所以只好选择尽量不触这女人的霉头。

今夜过后,这女人肯定要逮机会找他的麻烦!

卜秋台双手被缚在身后,腰板却笔直,在韩天钾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漠然地看着前方,眼睛都没眨一下。

韩天钾:“你不是秦璧如,为什么冒充她?”

卜秋台不答话。

慕容氏娇滴滴地走了过来,暴露妩媚的身体贴上韩天钾粗壮的手臂,阴阳怪气道:“奴家没见过秦璧如也知道她不是,秦璧如是可人儿的美女,哪像这个长得凶巴巴的?”

韩天钾玩味地看着卜秋台,缓缓道:“确实凶了点,不过……也可入口。”

“……!”慕容氏怨毒地剐了卜秋台一眼,忍了忍,向韩天钾撒娇:“宗主!这女人哪有我好看啊?今晚都要过去了,我们别理她了!”

“慕容,你不懂。”韩天钾压根不琢磨自己女人的心思,敷衍地拍了拍慕容氏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你当然好看,但妩媚的女人数不胜数,这个却难得带了点冷艳的意思。”

卜秋台性格冷淡,本不该与一个“艳”字沾边,可偏偏一双眸的轮廓生得曲线张扬,给她加了几笔邪异色彩,此时沉着个脸,说她冷艳倒也勉强不冤。

慕容氏气得噎住,无话可说了。

“你,进来。”韩天钾朝卜秋台扬了一下下巴。

卜秋台:“给我把手解开。”

韩天钾不恼反笑,朝慕容氏努努嘴。

慕容氏抿着唇,走到卜秋台身后,神情在韩天钾目光不及处变得阴险,用尖锐的红指甲在卜秋台手上狠掐几下,然后给她解开了麻绳。

麻绳松开的瞬间,卜秋台反手就是一个干脆且有力的耳光。

“啊——!”慕容氏惊呼一声,原地打了个旋儿,糊满脂粉的脸一下子拍在了旁边的柱子上,鼻血顿时汹涌地流了出来,整个人都懵了。

韩天钾也没想到这女人竟敢这般放肆,惊怒道:“好大的胆子!”旋即一个手刀劈过来。

那手刀力度大得惊人,足以把成年男子的脖颈生生劈断!

卜秋台没有分毫迟疑,矮下身去,躲过雷霆万钧的一击,旋即折臂,提起十成十的劲力,朝韩天钾的腹部猛然一个肘击,动作快到模糊。

“嘶!”她控制不住,痛哼出声。

对方的真气浑厚到令人难以置信,不仅支住了她的攻势,还震得她臂骨欲裂!

韩天钾冷冷地笑了,伸出大手,握住卜秋台的手肘向前一掰,轻而易举地让卜秋台的那条胳膊脱了臼,同时道:“不自量力。”

胜负在一息之间分明,卜秋台的反抗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她冷汗淋淋,睁大了眼,不知是痛的还是被惊的。她对上天机玄的大都佐也不像这般毫无反抗之力,韩天钾的修为难道恐怖到能完胜天机玄的第二把交椅吗?

卜秋台神经振奋,飞速地思考着。

……还是那位大都佐实际是才不配位,地位的取得另有隐情?

“宗主!杀了这个贱人!”回过神来的慕容氏嘴里含着鼻血,大声哭喊。

“杀了?便宜她了。”韩天钾森森然看着神色狰狞的卜秋台,嘴角勾起笑容,“对付女人,杀她不如折磨她。”

他抓来卜秋台的另一只手腕,仅用一只手就把卜秋台的双手紧紧地箍在了一起,然后大力地一带臂,把她的身体粗暴地甩到了朱红的立柱上,接着闲置的右手摸上了卜秋台的腰。

一阵恶寒瞬间窜上了卜秋台的脊柱。

卜秋台愣了愣,感到腰间似有一只阴湿的爬虫不断往上爬,短暂的怔忡后,霎时周身寒毛倒竖,太阳穴突突突狂跳起来。

她急喘了一口气,被这种屈辱的境地狠狠冲击着头脑,使出浑身力气挣动起来,却发现压根对抗不了韩天钾的钳制。

韩天钾眯着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道:“现在知道错了?”

卜秋台用眼神剜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放开我。”

韩天钾又笑了,手再次上移了几许。

滔天的羞恼之情几乎要顶破天灵盖,卜秋台脑海中炸成混沌的一团,整个视线都忽明忽暗。想象与实际遭遇完全是两码事,她在牢里张口就来,实际从未经历过这遭,原以为自己能从容应之,临到头来可悲地发现自己的理智竟摇摇欲坠!

许多年前她还未离家远走的时候,与师兄弟们过招,师兄弟们总有意无意地避免触碰她的身体,导致她屡屡胜之不武、得不到什么长进。每到那种时候她就非常不痛快:凭什么自己可以对师兄弟们毫不顾忌,师兄弟们却要对她束手束脚,难道就是因为女人身上多了一层莫须有的东西?

女人本就相对体弱,练功不易,却还要在练功时比男人多上许多顾忌,看上去是保护她们,实际上是在她们脚踝上绑了一个拖累前行的铁链球!

从少年时期开始,卜秋台便不止一次地想把那层看不见的“衣”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不仅要扯下来,还要撕碎撕烂,还要丢到地上踩两脚。她坚信自己痛恨那个东西,并不在乎它的失去。

然而现在被韩天钾钳制在柱子上,悲愤、恶心、焦急、恼怒交错混杂地袭过心头,混乱之中,她竟忽然生出了一丝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站出来顶替那个姑娘?

卜秋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

不对!她与那些姑娘是不一样的,她们被骗得团团转,她可不是!

失去一样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为什么要在意?所谓贞操与守洁,不过是酸腐之徒用以禁锢女人的诓语,她早就看穿了!

卜秋台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想要保持冷静。

“别慌。”她在心中提醒自己,“留意韩天钾的破绽。”

然而她还是天真了,在碾压性的实力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她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挣脱之机,反而越来越急,仅存的镇定中飘摇,百爪挠心之时偶然间把头转向自己的臂窝,无意中发现……自己竟然在微微发抖。

她不合时宜地恍惚了:难道自己与她们是一样的?

韩天钾微妙地眯眼,他从未见过在这个关头还能跑神的女人,愈发觉得有趣。

莫大的悲凉如巨浪一般掀过了卜秋台的头顶。

方才的猜想给了卜秋台重重一击,一时间,她感到自己过去的高傲像是一个笑话,正在被韩天钾放在指间任意揉捏。她绝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张皇失措,她以为自己只会怕受伤、流血和死亡,可是现实与预想中背道而驰,挣扎到现在,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开始消磨,痛苦与无助占据上风,从未有过的求饶的**抬起了头……

卜秋台感到曾经树立在心中的某些东西似乎快要倒下了,空洞地抬了一下头,看见了韩天钾此时的样子。

韩天钾正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她的绝望,眼神傲慢,笑容狎昵,随着她的表情愈加痛苦不堪而亢奋不已。他贪婪地盯着掌下人紧锁的眉头、额头的汗珠、飘忽的眼神,像吸食着可以振奋精神的药,不断地被对方的痛苦取悦。

卜秋台仿佛被扎了一下,眼中的薄雾倏然淡了几分。

慕容氏擦鼻血擦得脸都花了,扶着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本是抱着幸灾乐祸的看戏心态,却不成想看见被压制在柱子上的那个人原本艰涩的表情渐渐转变成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这人是被刺激疯了么?”慕容氏吃惊地想。

与之相应的,韩天钾的笑容隐没了去。他的手停住,若有所思地看着与刚才自己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玩味笑意。

卜秋台内心强撑,摆出一副蔑视地姿态,用眼角扫着韩天钾,让自己看韩天钾的样子如同看着一个按摩的奴才。

“怎么停了?很舒服,乖儿继续往上摸。”

慕容氏惊愕地抽了一口气。

韩天钾陷入沉默,沉炽而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将卜秋台刺穿。

“你想死吗?”片刻后,他沉声道。

“不想。”卜秋台自然地笑了笑,“死可比这个疼多了。”

韩天钾凝视她片刻,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有意思!你很有意思!你是故意这样激我,想让我罢手是吗?”

卜秋台偏过头,舔了舔嘴唇:“你已经摸到这里了,罢不罢手有太大区别吗?我只是觉得你兴奋的样子像一条流着涎水的狗,我今天就当是喂狗了。”

“啪!”响亮的巴掌声扬起。

卜秋台眼前霎时一黑,脸上像被铁棍抽了一样火辣辣的疼,失去钳制的身体向前倾倒扑跌在地上,两道热流从两个鼻孔里冒了出来。

韩天钾的五指像钢条一般,几乎要将她的颈骨给扇折过去!

韩天钾俯视着卜秋台,神色冷怒得可怕,仿佛上一刻还在大笑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但不同要有不同的代价。”

他的声音自上方落下,落入卜秋台耳中荡起层层回音。卜秋台短暂失去的意识回笼,转了转脖子,听到自己的骨骼“喀拉喀拉”响。

韩天钾:“本来见你有几分姿色,有意留你一命,现在看来,只能将你扒皮抽筋喂我那几条好犬了。”

慕容氏连忙赞成:“没错宗主,杀了她吧!用她伺候您还不嫌晦气的!”随后她看见韩天钾不善的目光,心惊肉跳地闭了嘴。

卜秋台视线里的黑影渐渐散去,艰难地晃了晃脑袋。

好啊,好。

这样……才好。

她一点点地、慢慢地牵起干裂的嘴角。

终于,她得到了一个正常俘虏的待遇,终于,韩天钾跳过了前面的“女”字,看见了后面的“人”字。

对嘛,人是怕死怕疼的,轻轻的抚摸根本掠夺不走一个“人”的什么。

卜秋台知道,此时此刻,她不再是一个被觊觎的玩物,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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