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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级长徽章

从冰岛回来后,魁地奇世界杯的倒计时便开始了。奥林娜的外祖父艾萨克需要照顾年迈的曾外祖父菲利克斯,于是干脆把奥林娜完全托付给了秋一家,提前好几天就把她送了过来。

秋对此求之不得,每天都和奥琳娜疯玩在一起,把塞德里克抛到了九霄云外。自从在时间圣殿目睹塞德里克老态龙钟的模样后,“我们真的会一起老去”这个原本虚幻的概念,突然在她心中具象化了。她的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觉得两人似乎没必要时刻黏在一起,毕竟,他们还有一百多年的时光要共同度过呢。相反,不能白头的奥琳娜才是她要陪伴的重点对象。

“完啦!我白天和你玩巫师棋玩得太忘我了,都忘记给我家老头回信啦!”秋在半夜咋咋呼呼地打开床头灯,从床上猛地跳起来,跑到书桌前拿起羽毛笔和羊皮纸。

“你家老头?你就这么认定他啦?”奥琳娜把头整个埋进被子里,挡住刺眼的光线,“我们还年轻,未来的事谁说得准,万一遇到更帅、让你更心动的呢。”

秋小心翼翼地取出自己世界杯的门票,将露营位置信息誊抄在信纸上:“再好我也不要了,我们天鹅可是一夫一妻终身制的呢。”塞德里克在来信上说,他要在比赛当天清晨才出发前往营地,等收拾妥当后,他中午可以来找秋,然后两人一起四处逛逛。

“你不会走传统女巫路线,一毕业就结婚生孩子吧?要是那样,我们很快就会没共同话题了。”奥琳娜发散着思维说道,“说实话,我看到小小孩就烦,可别让我当教母啊。”

毕业后就生孩子?秋稍微思考了一下,结果把自己吓了一跳。那岂不是三四年后她就要当妈妈了?不行啊,她到时候自己肯定都还像个孩子呢。“你放心,你得等到三十岁以后才有机会当上我孩子的教母。”秋豪情满怀地说道,“毕业后十年,我要好好拼事业,闯出一番天地!”

“所以,你理想中的事业是什么?”奥琳娜坐起身,化身人生导师,一本正经地说,“你家塞德里克肯定希望你早点生孩子,毕竟一个完美家庭可是他在魔法部往高位晋升的一项有力背书。而你毕业前要是还找不到奋斗目标,那百分百会被他带偏的。”

秋停下笔,转头望向奥琳娜。她发现自己竟也不知道未来该做些什么。O.W.Ls考试眼看着就要到了,就业确实成了个值得认真思考的问题。去当古代魔文教授?她对芭布玲教授的工作内容了如指掌,可这份工作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去魔法部神秘事务司?克罗克司长那架势,一看就会把她的翻译能力往死里压榨。

“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呀?”秋打算先参考一下奥琳娜的想法。

“我打算成为一名魁地奇记者,副业就做药剂研发师,之后在翻倒巷开一家地下魔药铺。”奥琳娜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现在市面上好多魔药为了抬高定价,会故意添加一些没用的稀有成分,我要好好去扰乱一下这个市场。”

秋大吃一惊,她完全没想到,平日里成天与自己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奥琳娜,竟然对自己的人生竟有着如此清晰的规划。“原来幼稚的人只有我一个!”她大喊道。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张夫人走进来,要求她们不许再说话了。她还声称,明天绝不能再出现两人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的情况,因为他们中午要去对角巷吃饭,然后出发前往世界杯营地。张先生坚持要在魔法部赠送的高档帐篷里睡上一晚,说是要把自己的赞助费“睡回本”。秋觉得,自己这么幼稚一定是遗传了爸爸。

秋赶忙写完信,随后悄悄召来了塞德里克的猫头鹰。都说宠物随主人,这只猫头鹰已在对面屋檐上安安静静地待了一整天,却也不来催促她。因为担心秋想找它时寻不见,只能一直饿着肚子守在这儿。如今见秋这么晚才想起自己,它也不生气。秋心疼得不行,把所有的田鼠饼干和谷粒都拿了出来,让它敞开了吃,就当是自助餐了。最后,猫头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存货殆尽。第二天一早,秋就被一只饿着肚子送信却没得到一点奖励的学校猫头鹰啄了一下。

“哼!我本来都要下楼去给你拿小饼干了,可你态度这么不好,现在不给了!”秋气呼呼地使劲挥着手,直接把猫头鹰从窗户赶了出去。

她把另一个信封直接扔到了还躺在床上赖床不肯起来的奥琳娜脸上,带着疑惑问道:“你这信封怎么这么重啊。”

“除了两张羊皮纸,一张提醒我9月1号开学,另一张告诉我下学年要准备哪些书,还能有什么呀——”奥琳娜半眯着眼睛,一边嘟囔着,一边大大咧咧地撕开信封,紧接着猛地坐直了身子。

奥琳娜的被子上躺着一个蓝色和古铜色的东西。

级长徽章。

秋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怎样的心情,就那么呆呆地愣在了原地。暑假玩得太疯,她已经把五年级要宣布级长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奥琳娜偷偷地瞄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看信。

“哈哈!”奥琳娜眼睛一弯,故意装出轻松的样子,拿着徽章在秋眼前晃了晃,“忘了吧,我有同情分可以加分呢!”

“给我瞧瞧!”秋尖叫着扑到了奥琳娜的床边,“早知道我期末考试就随便应付着考考得了!”她一把抢过级长徽章,开始仔细地端详起来。

拉文克劳的老鹰身上镶着一个大大的字母“P”字。上个学期,她曾无数次摸过塞德里克胸前那枚黄黑相间的同款徽章,以为这个学期,他们就能一起坐级长包厢去霍格沃茨了。

“我们俩以后不能平起平坐了。”秋撅起嘴说道,“你那些级长的特权都得和我共享,像你以后去级长浴室,必须得带上我。”

“权利义务那得对等呀!以后要是轮到我跟你家老头一起搭班巡夜,我就把任务全丢给你。”奥琳娜摇头晃脑,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有我在旁边监督着,他以后可就不能再用级长事务来忽悠你啦!”

秋一个劲儿地疯狂点头:“你还得给那些来搭讪他的迷妹们扣分。”

“小事一桩!”奥琳娜把胸脯一拍,气冲云天。

秋风风火火地冲下楼,兴奋地向张先生夫妇宣布了奥琳娜成为级长这件事,并提议中午换换口味,去另一家没有VIP会员资格的奢华餐厅恭贺奥琳娜。张夫人大手一挥,表示今天随便让两个小家伙点单,不管多少加隆她都认账。

张先生坐在餐桌旁侃得眉飞色舞,开始回忆起以前那些风云变幻的日子。他说自己当年那可是厉害得很,简直天下无敌。不过呢,他又说自己这基因就不适合当官,就算真当上了,没几年也得被赶下台,还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

“可是外公是大官呀,我多多少少应该也遗传到了一点他的基因。”秋眨了眨眼睛。

“别跟我提你外公!当初就是他把你爸爸我赶下台的。”张先生皱了皱鼻子,没好气地说,“你全都是遗传的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秋听了,偷偷扫视了一眼自己的爸爸妈妈,心想,看来没有自己,这次探亲之旅估计糟糕透顶。

当四个人抵达营地时,天色已经变成了黄昏那暖融融的色调。这都怪张先生,他非要使用东方的法术带着大家非法撕裂空间。结果半路上被一个魔法交通司的职员逮个正着,不仅挨了警告,还被罚了款。没办法,他们只能灰溜溜地重新回到规定地点,使用合法的门钥匙。

营地的起始位置是一座小石屋。秋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分辨出石屋后面那成百上千个奇形怪状的帐篷。这些帐篷顺着大片场地的缓坡往上延伸,而这片场地一直通向地平线上那片黑黢黢的树林。场地管理员是位名叫罗伯茨的麻瓜。他瞧见这三张东方面孔时,一点疑心都没生出来,反而十分耐心地教他们辨认钞票,另外还多给了秋和奥琳娜两张营地平面图。

他们从两排长长的帐篷间穿过。大多数帐篷看上去没什么特殊,显然,它们的主人费了心思,尽可能把它们弄得和麻瓜的帐篷一样,可是有的一不小心做过了头,画蛇添足地加上了烟囱、拉铃绳或风向标,弄得不伦不类。

“看着也就那样嘛,”张先生嘟嘟囔囔地在一顶普通的大帐篷前停了下来,“连个庭院都没有。”他们刚才可是在营地中央瞧见一顶帐篷,简直跟宫殿似的,入口处居然还拴着几只活孔雀。还有一个帐篷的门前还有花园,里面鸟澡盆、日晷仪、喷泉等样样俱全。

秋抢先一步从帐篷门帘下方钻了进去。进去后她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帐篷,而是一套两层带阁楼的小洋房。它的风格是典型的维多利亚式,色彩十分明艳,装饰既华丽又繁琐,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她把每个房间都仔细转了一遍,最终心安理得地挑中了二楼最大的一间卧室。

“什么?还要我们自己生火和打水?”张先生又咋咋呼呼地嚷嚷起来,“这VIP待遇都跑哪儿去啦?我要去找他们算算账。”

“爸爸,你好幼稚啊,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秋忍不住吐槽道。

“难不成你喜欢封建大家长那种霸气范儿?盼着我像你外公一样搞一言堂?”张先生一边瞪着她,一边故意把手中的空水壶“啪”地一下塞给她,“你,还有奥琳娜,这俩小丫头片子,快点去给我打水!”

秋拧开水壶的盖子,往里面瞅了瞅:“你还是去找他们算账吧,这里面全是灰尘呢。”

张夫人是个实干派,哪能容忍两个光会动嘴皮子的家伙在眼前晃悠?她迅速安排好拾柴火和打水的任务,大手一挥,就把他们统统赶出了帐篷。

奥琳娜拿着营地地图,自告奋勇地指挥起方向来,秋本以为能轻松找到目的地,结果这路绕得那叫一个离谱,七绕八绕的,活生生把她们绕到了奥利弗·伍德的帐篷前。

“这地图实在太坑了!”奥琳娜狡辩道。

“哈!赶紧把无辜的地图还我,你这个大坑货!”秋从背后虚虚地踹了她一脚,还附带送上一枚超级大的白眼,接着头也不回,自个儿大步流星地走了。

四周全是陌生的外国巫师,秋路过一个个帐篷时,能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说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语言,她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能感觉到每个人说话的语气都透着兴奋。

秋一声不吭地默默向前走着,眼神随意地掠过眼前那一大片被厚厚一层三叶草严严实实覆盖着的帐篷。这些帐篷远远瞧去,就好似从地里冒出了无数个奇形怪状的绿色小山丘。按说这场景应该挺逗趣好笑的,可秋心里却像一潭静水,没泛起什么波澜。她原本满心期待,觉得来到魁地奇世界杯营地后自己就会真正兴奋起来,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不一样的答案。

“装作没心没肺,一定很累吧?”一个声音冷不丁地从她心底冒了出来,“可惜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小心眼儿,根本见不得好朋友比你好。”

“不,我希望奥琳娜能得到世界上一切最好的东西,她也完全配得上所有头衔。”她在脑海里斩钉截铁地回应道,“我只是稍稍有些失落而已,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可你心里还是窝着一团火呢,”那个声音阴恻恻的,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着她不肯松开,“奥琳娜什么也没做,连当级长的念头都不曾有过。而你呢,像个陀螺似的,忙前忙后帮弗立维教授做这做那,复习期末考试的时候恨不得把书本啃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想当级长,可结果呢,教授们还是没选你。哼,这下你可成了众人的笑柄,丢脸丢到家了!”

秋突然感觉脸上湿漉漉的,她急忙伸手擦去脸上的泪痕,接着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她没办法对自己说谎,在拿到期末成绩单的那一刻,她满心以为级长徽章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稳稳会落到自己手里了。所以整个暑假,她压根就没为这件事焦虑过。

“他们都是级长,塞德里克、奥琳娜,哦还有罗杰……”那个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乘胜追击,毫不留情,“你以为自己变强大了?别做梦了!你不过就是躲在老虎堆里,靠着那点情感链接,受着保护、狐假虎威的小狐狸罢了。弗立维教授早就把你看得透透的,你根本就没能力当级长。你在人群里能说得上话,全是因为奥琳娜在旁边坐镇,没人敢招惹你。你可别真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成熟了、能力强了、能服众了!”

她失魂落魄地朝着营地一角的水龙头走去,到那儿一看,发现已经排起了一个小队伍,于是秋便默默排了进去。

为什么非要当这个级长呢?秋心想,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念头呀。

是因为塞德里克吧,毕竟他是级长,所以你才觉得这个级长自己非当不可。他未来还极有可能会成为男生学生会主席,而你没了级长这个跳板,注定就得不到和他同样的头衔了。她自问自答道,你不愿意在任何方面落后于他,你想在你们这段情感关系里永远占据高位。

她突然陷入了迷茫,对未来那如浓雾般的未知感到心浮气躁。以前,她一直随波逐流,做事全凭兴趣,可受塞德里克的影响,她违背了自己的本性,突然开始做起了规划,要给自己定下目标。然而,她不禁在心里发问:你真正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呢?

“不知道,先就这么凑合着过吧。”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刚准备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就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她抬起头,这才发现队伍前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抱歉!”她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地提着水桶上前去汲水。没想到,盛满水的水桶重得要命。她心里刚琢磨着,是不是偷偷用一下漂浮咒,反正这儿有这么多成年巫师,踪丝也查不到自己头上。就在这时,一只纤细的手从旁边伸过来,从地上提起了她的水桶。

是那个在对角巷遇见的法国人奥利维耶。

“我帮你吧。”奥利维耶摆出一副绅士做派,微笑着看着她,“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为上次的冒犯赔罪。”

秋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瞧见他的那些朋友们。

“他们在帐篷里玩游戏呢。”奥利维耶说道,“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奥利维耶·卡斯特尔,来自布斯巴顿。”

“谢谢你,我叫秋·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她礼貌地回应道。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居然也是灰色的。

不是,老兄,按理说你应该对我避之不及才对啊,怎么还主动过来帮忙了呢?秋心里满是疑惑,不过她打算先按兵不动,不主动开口。

奥利维耶看起来不太爱说话,秋偷偷瞄了他两眼,发现他的侧脸和塞德里克简直太像了,再这么瞄下去,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坏事。于是,她干脆又一头扎进没当上级长的自怨自艾里去了。

秋心里绝望地想着,赫伯特肯定会背地里小小嘲笑她一番,然后跑去给塞德里克“洗脑”,让塞德里克觉得对她没必要这么低声下气的;而海蒂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编排她的坏话呢。想着想着,她又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奥利维耶,心里直犯嘀咕:大帅哥们为什么非要和那些一点儿边界感都没有的人交朋友呢?

“你上周去冰岛了吗?”或许是她偷看得明目张胆,奥利维耶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古代魔文点火仪式的时候,在我斜前方有一对情侣施放了守护神天鹅,我觉得那个女生的背影特别像你。”

“是我,还有我男朋友塞德里克。”秋语气平静地说道,心情终于好转了一些,她觉得自己总算洗清了冤屈,“你们怎么绕路到英国,然后再去冰岛的呀?”

“我本来暑假只打算一个人去冰岛的,可我的朋友们连世界杯门票都帮我买好了。我一个人闲着也没事干,就陪他们先过来了。”奥利维耶解释道,“对了,我这次除了来跟你道歉,还要把这个还给你。”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留影水晶球,“你把它忘在冰岛魔法部安检篮里了,工作人员本来想扔掉,但我觉得这里面记录的古代魔文特别重要,这可是你一周游学的心血。”

秋这下子彻底开心起来了。她从冰岛回来之后,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塞德里克把自己的水晶球贡献出来给她记笔记。可塞德里克和她关注的重点不太一样,所以笔记里缺失了好多秋想要的内容。

“谢谢,这对我太重要了!”秋喜笑颜开,接过了水晶球。

他们没话找话地聊了几句参观冰岛避难所的感悟,正说着呢,就发现已经到了第一营地大门口。秋刚打算开口提议送到这儿就行,接着向他表达感谢,突然就感觉背后有一阵风猛地刮了过来。

“塞德!你可被我当场逮个正着!”赫伯特大喊着,像只小猎豹一样扑到了奥利维耶的背上。奥利维耶一个踉跄,手中水桶里的水瞬间洒出去了一半。“你现在学会说瞎话了!不是说要明天早上到嘛。干嘛,怕我过来捣乱啊?”

奥利维耶平静地看着他。

赫伯特伸手勾住了奥利维耶的脖子,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对方回复。他这才往旁边瞟了一眼,这一瞟可把他吓得不轻:“老兄,你哪位啊?”说着,他赶紧放下了自己的胳膊,立刻退后一步,斜身插到秋和奥利维耶中间,还把秋撞开了大老远。他转过头,一脸震惊地问秋:“我塞德里克跑哪儿去啦?”

“你的塞德里克正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呢。”秋没好气地瞪着他,觉得自己又惹麻烦了。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水打翻了一半。”奥利维耶带着歉意,礼貌地开口,接着直接把水桶递到赫伯特手里,“你朋友来了,我就不多打扰你们了,再见。”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朝着他们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过身,慢悠悠地走了。

赫伯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老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气呼呼地回头瞪着秋:“你的审美很单一哦?”

“塞德里克知道他呀,看来你们好兄弟之间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无话不谈嘛。”秋先发制人,恐吓他道,“不过你完了,等明天塞德里克来了,我就要向他举报你,因为你竟然认错了你人生中最好——最好的朋友,真是令人震惊,令人发指,令人无法接受!”

“什么鬼啊?”赫伯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满脸写着匪夷所思,“还不是因为你走在旁边,我才搞错人的嘛!”

秋抓住了他的逻辑漏洞,开启快乐诡辩模式:“我和塞德里克走在一起,按理说,你得先通过塞德里克来认出我呀,毕竟你们才是好兄弟,怎么还能是通过我才能认出塞德里克呢?难道你第一眼看的不是塞德里克,而是我啊?”

赫伯特皱着眉头,思考着如何反驳。

“傻孩子。”秋原本还为当不上级长有些失落,此刻却突然释然,觉得自己的闪光点还是很突出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慈祥地看着赫伯特,“帮我把水送回我的帐篷,接着再重新打一桶新的来。不然,我可就只能把你认错人并且质疑他人品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塞德里克啦。”

写到3000字左右的时候突然发烧了,后面一半可能有点思维紊乱(希望没有)[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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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级长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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