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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飞行课上无声的杀意

霍格沃茨的生活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的魔法画卷,在瑞秋面前徐徐展开,一切都新奇得让她应接不暇。

而在斯莱特林这片银色与绿色的领地里,汤姆·里德尔的名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最终形成了不容忽视的漩涡。

他凭借那张得天独厚的英俊脸庞、举手投足间刻意模仿出的、带着古老世家风范的优雅从容,以及——最核心的——那令人瞠目结舌、远超同龄人的魔法天赋和近乎恐怖的智力,迅速成为了焦点。课堂上的每一次精准回答,每一次完美无瑕的咒语演示,都为他赢得了教授们毫不吝啬的赞赏和加分。

在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这位纯血圈层核心人物的主动接近和毫不掩饰的推崇下,围绕在汤姆身边的小圈子迅速形成并壮大。就连诺特、莱斯特兰奇这些同样出身古老家族、心高气傲的少年,在见识过汤姆随手施展的无杖魔法和对高深魔法理论信手拈来的阐述后,也不得不收起那份骨子里的傲慢,对他表现出相当的尊重。

“里德尔简直是个怪物!”一次魔咒课后,阿布拉克萨斯一边收拾书本,一边由衷地对瑞秋感叹,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敬佩,“弗立维教授今天那个无声漂浮咒的进阶应用,我听得云里雾里,他居然当场就完美复刻了!还提出了一个更优化的魔力节点引导方式!你没看弗立维教授的表情,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瑞秋撇撇嘴,看着不远处被几个高年级斯莱特林女生围着请教问题的汤姆。他微微侧着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而疏离的微笑,耐心地解答着,那副谦逊有礼、学识渊博的模样,简直能骗过梅林本人!只有瑞秋知道,那双低垂的、看似专注的黑眸深处,藏着的绝不是对知识的纯粹热爱,而是冰冷的算计和对周围人毫不掩饰的俯视。

“哼,显摆精。”瑞秋小声嘀咕,把一本厚重的《魔法史》塞进书包,“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尾巴都快翘到天文塔上去了。”

汤姆不知何时结束了谈话,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过来,刚好听到瑞秋的嘀咕。他深黑的目光扫过她气鼓鼓的脸颊,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带着恶劣趣味的弧度:“维尔小姐似乎对我的‘显摆’颇有微词?怎么,嫉妒了?还是说……”他微微俯身,凑近瑞秋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带着一丝嘲讽的揶揄,“如果你也有这样的能力,你会比我更懂得‘收敛’?”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他特有的清冽味道。瑞秋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恼!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小猫:“谁要跟你一样!自大狂!讨厌鬼!” 说完,她气呼呼地拽着在旁边看戏的阿布拉克萨斯的袖子,“马尔福,走了!去吃饭!再待下去我要被某些人的自恋毒气熏晕了!”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瑞秋气冲冲的背影,又看看身边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汤姆,无奈地耸耸肩,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看好戏的笑意:“里德尔,你又把维尔惹毛了。”

汤姆看着瑞秋消失在走廊拐角的金色发顶,嘴角那抹恶劣的弧度加深了些许,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她炸毛的样子,”他慢条斯理地说,像是在评价一件有趣的玩具,“比平时顺眼一点。”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汤姆·里德尔这副完美的伪装所迷惑,或者说,并非所有人都愿意买账。

以埃文·罗齐尔为首的几个极端纯血论拥趸,始终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背景成谜的“天才”抱有最深的敌意和蔑视。他们私下里流传着关于汤姆出身的各种不堪猜测,其中最常被提及的便是他入学时那空荡荡的、毫无家族徽记的行李。

“嘿,看啊,我们‘大名鼎鼎’的里德尔先生来了!”每当汤姆走过,埃文·罗齐尔那刻意拔高的、带着尖酸刻薄的声音总会“适时”响起,在走廊或公共休息室里引来一些侧目,“今天又准备用你那‘领奖学金’的聪明脑袋瓜,在哪个教授面前表演一番,好再赚几个加隆买一手教材吗?”

“领奖学金的优等生”——这是埃文和他的小团体最爱用来称呼汤姆的“头衔”。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阶级的优越感。

每当这时,汤姆的脚步会微不可察地顿住零点一秒。他脸上那完美的、温和的假面纹丝不动,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丝毫变化。但站在他身边的阿布拉克萨斯和瑞秋,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无形的风暴,瞬间以汤姆为中心席卷开来。他深黑的眼眸会微微眯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令人心悸的、纯粹而冰冷的杀意,快得像错觉,却又真实得让人脊背发凉。他不会反驳,不会动怒,甚至不会多看埃文一眼,只是平静地继续前行,仿佛对方只是一只嗡嗡叫的、不值一提的苍蝇。

但瑞秋知道,他不是不在意。相反,他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带着嘲讽念出“领奖学金的优等生”的人,他们的脸,他们的声音,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冰冷的心底。他在等待,如同一条盘踞在阴影中的毒蛇,耐心地计算着最佳的出击时机和一击毙命的角度。报复,对汤姆·里德尔而言,从来不是冲动的发泄,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确保万无一失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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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阳光难得慷慨地洒在霍格沃茨城堡前的宽阔草坪上。一年级新生们迎来了他们期待或恐惧已久的飞行课。

霍琦夫人,一位有着灰色短发、目光锐利如鹰隼的女巫,正站在一排排崭新的飞天扫帚前,大声讲解着飞行要领和注意事项。新生们按捺着激动,站在各自的扫帚旁。

“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洪亮的声音响彻草坪,“然后,清晰、坚定地说:‘起来!’”

“起来!”汤姆·里德尔的声音平静无波,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脚边那把看起来桀骜不驯的扫帚就“嗖”地一声,稳稳地跳进了他摊开的掌心,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哗——”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叹。

埃文·罗齐尔站在不远处,见状没好气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嘴里无声地咒骂了一句什么,才不情不愿地对着自己的扫帚吼:“起来!该死的!”

阿布拉克萨斯则显得轻松许多,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接触飞天扫帚了。他姿态优雅地伸出手,带着一种贵族式的笃定:“起来。”扫帚温顺地跃入他手中。

“瑞秋,试试看,像我这样。”阿布拉克萨斯转头,温和地指导着身边有些紧张的瑞秋,“放松,别太用力,意念要集中。”

瑞秋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模仿着他们的样子,对着自己脚边那把纹丝不动的扫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起来!” 扫帚懒洋洋地在地上滚了半圈,不动了。

“起来!”瑞秋加大音量。

扫帚象征性地抖了一下,继续装死。

“起来!起来!起来呀!”瑞秋有点急了,对着扫帚连喊几声,小脸都憋红了。那扫帚却像跟她有仇似的,顽固地贴着地面。

“噗嗤。”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从旁边传来。埃文·罗齐尔抱着自己已经听话的扫帚,斜睨着瑞秋,脸上堆满了恶意的嘲弄:“哟,维尔小姐,看来你的魔法天赋跟你那麻瓜父亲的血脉一样稀薄啊?该不会……其实是个哑炮吧?”他刻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周围的人都听得见,“我看你在魔咒课上也是磕磕绊绊,魔力波动弱得可怜。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该不会是猫头鹰送错地方了吧?毕竟,维尔家的大小姐,怎么也该有点真本事才对得起那高贵的姓氏吧?”

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瑞秋。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一股强烈的愤怒和难堪涌了上来。

汤姆站在瑞秋斜后方,一直冷眼旁观。当埃文的嘲讽指向瑞秋时,他深黑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如同结冰的湖面。但他依旧没有出声,只是那插在裤兜里的手,似乎微微蜷紧了些。

“罗齐尔!”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马尔福家族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怒意,“闭上你那张散发着巨怪口臭的嘴!维尔小姐的血统和天赋,轮不到你来置喙!再让我听到一句不敬的话,我不介意替你父亲好好‘管教’一下他那缺乏教养的儿子!” 灰蓝色的眼眸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埃文。

埃文被阿布拉克萨斯的气势慑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嘲讽汤姆这个“泥巴种”,但对上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尤其是这位明显动了真怒的继承人,他还没那个胆子硬碰硬。他愤愤地闭上了嘴,眼神怨毒地剜了瑞秋和汤姆一眼。

就在这时,或许是阿布拉克萨斯的维护给了瑞秋一丝底气,又或许是愤怒激发了她的潜能,她再次集中精神,对着那根顽固的扫帚,用尽全身力气低吼:“起来!”

这一次,扫帚终于不情不愿地、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地面,跳进了瑞秋手中,虽然动作笨拙,但总算成功了!瑞秋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细汗。

“很好!看来大家都和自己的扫帚初步建立了联系!”霍琦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听我口令!跨上扫帚,抓紧了!牢牢记住,你们的屁股要紧紧贴住扫帚柄!我数三、二、一!然后,双脚轻轻蹬地,让扫帚带着你们平稳地、缓慢地离地!记住,是离地一英尺!保持平衡!谁要是敢擅自飞高或者做出任何危险动作,就给我滚回城堡关禁闭!明白了吗?”

“明白!”新生们齐声回答,紧张又兴奋。

“三——”

汤姆和阿布拉克萨斯姿态轻松地跨上扫帚,动作流畅。

瑞秋小心翼翼地爬上去,感觉屁股下的扫帚柄硬邦邦的。

“二——”

埃文也跨了上去,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看好戏的恶意,目光扫过瑞秋。

“一!蹬地!”

汤姆和阿布拉克萨斯几乎在“蹬地”二字落下的瞬间,便如同两支离弦的箭,嗖地一下平稳升空,悬停在离地一英尺的高度,稳如磐石。扫帚在他们身下温顺得如同家养小精灵。

瑞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双脚用力一蹬!

“啊!”扫帚猛地向上窜了一下,然后又剧烈地左右摇晃起来,像一匹受惊的野马!瑞秋的身体像狂风中的落叶般摇摆不定,随时可能摔下去。

“放轻松!瑞秋!”汤姆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安定的力量,“别跟它较劲!感受它的律动,把自己交给它!它只是你肢体的延伸!放松你的手和腿!”他的话语简洁有力,直指核心。

瑞秋下意识地按照他的话去做。她强迫自己松开一点紧握得发白的手指,放松紧绷的大腿肌肉,不再试图用蛮力去“控制”扫帚,而是试着去“感受”它细微的震动和气流拂过时的反馈。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剧烈颠簸的扫帚,仿佛感受到了骑手的“臣服”和信任,渐渐变得平稳下来。虽然还有些微的晃动,但瑞秋已经能稳稳地坐在上面,悬停在空中了!她惊喜地看向汤姆,碧蓝的眼眸亮晶晶的,里面盛满了不可思议和一丝……真切的敬佩?这家伙,虽然嘴巴毒,但关键时刻的指导简直一针见血!

汤姆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神,深黑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在这时,汤姆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身后不远处——埃文·罗齐尔正悬停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因为瑞秋没摔下去而略显失望的表情。

瑞秋敏锐地捕捉到了汤姆这个回头的动作。

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悬停得好好的埃文,他身下的扫帚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向上抛起!

“哇啊——!”埃文惊恐的尖叫划破长空!他的扫帚如同失控的火箭,猛地向上直冲了十几米!新生们发出一片惊呼。

“罗齐尔!控制住它!放松!放松!”霍琦夫人在下面焦急地大喊。

然而,扫帚在冲到最高点后,并未停止,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近乎垂直地朝着地面俯冲而下!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不——!”霍琦夫人脸色大变,抽出魔杖!

就在扫帚带着埃文即将以恐怖的速度砸向地面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从霍琦夫人的魔杖尖端激射而出!精准地击中了埃文的袍子下摆!那红光瞬间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闪烁着魔法光芒的钩子,死死钩住了埃文的袍角!

嗤啦——!

巨大的惯性下,袍子被撕裂了大半!但钩子的力道也成功将埃文下坠的势头猛地一滞!

砰!

一声闷响!埃文最终还是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他的一条腿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脸色惨白如纸,发出痛苦的哀嚎。

“梅林的胡子!”霍琦夫人脸色铁青,飞快地跑过去查看埃文的伤势。其他新生也纷纷降落,围拢过去,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后怕。

“他的腿……断了!”有人惊呼。

“快!送他去医务室!庞弗雷夫人!”霍琦夫人当机立断,用漂浮咒小心地托起痛苦呻吟的埃文,匆匆离开了草坪。剩下的飞行课自然不了了之,大家惊魂未定地收拾东西返回城堡。

回城堡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阿布拉克萨斯皱着眉,低声对汤姆和瑞秋说:“太奇怪了……埃文的扫帚怎么会突然失控成那样?他平时虽然嘴巴臭,但飞行技术不至于这么差……”

汤姆双手插在裤兜里,步履从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淡淡地说:“或许,是扫帚年久失修?又或者……他太紧张了?”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瑞秋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汤姆那紧抿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冰冷而满意的弧度。那笑容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冷酷,让瑞秋的心猛地一沉!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她的脑海:是他!一定是汤姆做了什么!就像孤儿院里那些“意外消失”的小动物一样……他是在报复!报复埃文一次又一次的羞辱,甚至……报复他刚才对瑞秋的恶毒嘲讽?

一股寒意顺着瑞秋的脊背爬升。她看着身边这个俊美非凡、举止优雅的黑发少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平静外表下涌动的、足以致命的黑暗旋涡。他睚眦必报,手段狠辣,而且……绝不留下任何把柄。

瑞秋张了张嘴,想问他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让她本能地感到畏惧。她知道,即使问了,也绝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汤姆的余光瞥见了瑞秋欲言又止、带着惊惧和复杂情绪的眼神。他毫不在意。得罪他的人,无论是埃文·罗齐尔,还是孤儿院里那些蠢货,都该付出代价。至于瑞秋……她只需要记住,谁才是真正能“保护”她的人就够了。这种无声的威慑,比任何语言都更有效。

---

傍晚,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弥漫着壁炉燃烧松木的温暖气息和羊皮纸、墨水特有的味道。瑞秋、汤姆和阿布拉克萨斯围坐在一张靠窗的黑木长桌旁,对付着教授布置的、关于初级变形术理论的长篇论文。

瑞秋咬着羽毛笔的末端,盯着羊皮纸上空白的区域,眉头拧成了疙瘩。那些关于魔力共振频率和物质粒子稳定性的理论,在她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浆糊。“阿布,”她可怜巴巴地看向阿布拉克萨斯,碧蓝的大眼睛眨呀眨,“你的论文……写完了吗?借我参考一下好不好?” 她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阿布拉克萨斯刚完成自己的论文,正悠闲地翻看着一本魁地奇杂志。闻言,他无奈地笑了笑,刚要把自己那份字迹工整的羊皮纸递过去——

“马尔福。”汤姆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头也没抬,依旧专注地在自己的羊皮纸上写着什么,字迹华丽而流畅,“如果你真想帮她,而不是让她期末变形术拿个‘T’巨怪的话,最好别这么做。”

阿布拉克萨斯递纸的动作僵在半空。他看了看一脸哀求的瑞秋,又看了看面无表情但语气不容置疑的汤姆,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汤姆的建议。他对着瑞秋摊了摊手,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抱歉,维尔。里德尔说得对。麦格教授的眼睛比鹰还尖,抄作业是行不通的。你还是……自己动动脑子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瑞秋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像只泄了气的河豚。她哀怨地瞪了汤姆一眼,气鼓鼓地趴在了桌子上。这个讨厌鬼!就知道拆台!

汤姆似乎完全没感受到她的怨念,依旧专注地书写着。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我去找一本《中级变形术精要》,有个论点需要佐证。” 说完,便走向休息室深处那排高大的书架。

机会!

瑞秋看着汤姆离开的背影,又看看他摊开在桌上、写满了漂亮字迹的羊皮纸,眼珠一转,一个大胆且作死的念头冒了出来。她像只灵巧的猫,飞快地溜到汤姆的座位旁,伸手就去拿他那份几乎完成的论文!

“嘿!瑞秋!”阿布拉克萨斯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警告,“汤姆回来会杀了你的!他最讨厌别人未经允许动他的东西,会很生你气的。”

“管他呢!”瑞秋一边飞快地翻找着属于论文的那几张羊皮纸,一边满不在乎地说,“先抄了再说!反正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她终于抽出了几张写满字的羊皮纸,迫不及待地低头看去——

然而,羊皮纸最上面一张,赫然用华丽的花体字写着几个大字,墨迹新鲜,仿佛刚刚才写上去:

“我知道你的笨蛋脑子里在想什么。”

“!!!” 瑞秋吓得手一抖,羊皮纸差点掉在地上!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她僵硬地地转过头——

正对上汤姆·里德尔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桌旁,正微微俯身,深黑的眼睛饶有兴味地、带着一丝恶劣笑意的盯着她,像在欣赏猎物掉入陷阱的瞬间。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啊——!” 瑞秋短促地尖叫一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跳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看来,维尔小姐不仅学习天赋欠佳,”汤姆慢悠悠地直起身,从她颤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羊皮纸,动作优雅得像在拿回一件艺术品,“连做‘小偷’的天赋,也相当笨拙。” 他嘴角噙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这么简单的理论都搞不定?宁愿冒着被我抓包的风险来偷抄,也不愿意动动你那颗……嗯,不太灵光的脑袋,或者,屈尊来问问我这个‘讨厌鬼’?”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摊开的、写满了高深推导过程的论文草稿,语气充满了揶揄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求知欲呢?维尔小姐?就等着期末教授用‘T’来装饰你的成绩单吗?”

瑞秋被他嘲讽得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气呼呼地一把抓起自己的空白羊皮纸和羽毛笔,气鼓鼓地坐回自己的位置:“问谁也不会问你!自大狂!我宁愿不及格!”

她赌气地摊开羊皮纸,开始……写信。写给乔的信。

“亲爱的乔,”她用力地划拉着羽毛笔,仿佛要把怨气都发泄在羊皮纸上,“今天天气不错……午餐吃了烤牛肉味道一般,不如布斯巴顿家里……飞行课吓死人了,一个叫埃文的嘴欠鬼摔断了腿……变形术论文好难……”

她一边写,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汤姆。果然,当看到她又开始给那个“乔”写信时,汤姆脸上的那点恶劣的笑意瞬间消失了。他深黑的眼眸沉了下去,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酝酿着压抑的怒意。

就在瑞秋写到“变形术论文好难”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抽走了她手中的羽毛笔!

“啊!你干嘛!”瑞秋不满地抬头。

汤姆面无表情地将她的羽毛笔丢到一边,然后不由分说地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按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坐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烦躁,“论文,哪里不懂?”他拿起瑞秋那份空白的羊皮纸,目光扫过上面可怜巴巴的标题。

瑞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

“说!”汤姆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魔力共振频率和物质粒子稳定性的关系,教授讲的哪一点你没听懂?还是你根本就没听?” 他很不爽!非常不爽!这个笨蛋宁愿在信里跟那个金发堂哥抱怨,宁愿冒着不及格的风险去偷抄作业,甚至宁愿在信纸上画圈圈诅咒他,也不愿意开口问他哪怕一个字!她对他那点可怜的、施舍般的“求知欲”呢?都被那个该死的乔吸走了吗?

看着汤姆那张写满“我很不爽但不得不教你”的臭脸,瑞秋心里那点气恼突然就消了大半,甚至有点……想笑?这个别扭的家伙!她撇撇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指着自己笔记上一团乱麻的地方,小声嘟囔:“这里……还有这里……完全不懂……”

汤姆深吸一口气,像是强忍着把她丢出去的冲动,拿起自己的羽毛笔,开始在瑞秋的羊皮纸上画图、写公式、讲解要点。他的讲解依旧精准、透彻,带着他一贯的冷静风格,只是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些,显得更加……暴躁?

阿布拉克萨斯在一旁看着这诡异又莫名和谐…?的一幕,默默地用杂志挡住了自己忍俊不禁的脸。啧,里德尔这教人功课的样子,怎么比他施展黑魔法防御术时还杀气腾腾?

---

夜色深沉,霍格沃茨城堡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医务室里还亮着几盏昏黄的灯火。

埃文·罗齐尔躺在靠窗的一张病床上,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魔法绷带固定着高高吊起。止痛药水的效力让他昏昏欲睡。

吱呀——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埃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立在床边,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幽灵。当看清来人的脸时,埃文瞬间睡意全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里……里德尔?!你……你来干什么?!”埃文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变调,他下意识地想往床里缩,却牵动了伤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汤姆·里德尔静静地站在那里,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他深黑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埃文。

“代表同学们,”汤姆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来看看你。罗齐尔先生。” 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关切”,却让埃文感到更加毛骨悚然。

“哼!少在这里假惺惺!”短暂的惊恐过后,埃文的怒火和怨气涌了上来,他忍着痛,恶狠狠地瞪着汤姆,“别以为你来看一眼,我就会对你这种……这种……”他似乎在寻找一个足够恶毒的词汇,“……这种流淌着肮脏麻瓜血液的家伙改观!你根本不配待在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荣耀,不是你这种靠着小聪明和奖学金混进来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汤姆笑了。

那是一个极其缓慢、极其冰冷的笑容。如同极地冰川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底下万载不化的寒冰。他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但那双深黑的眼眸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杀意!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瘆人,如同死神无声的宣告。

埃文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遍全身,让他如坠冰窟!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看着汤姆脸上那抹冰冷诡异的笑容。

汤姆没有再说一个字。他甚至没有再看埃文一眼。仿佛刚才那个笑容,已经是他给予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回应。

他优雅地、无声无息地转过身,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走廊微弱的光线,也隔绝了埃文·罗齐尔那因极度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影。

病房里只剩下埃文粗重的喘息和窗外的风声。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汤姆最后那个冰冷的笑容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一股前所未有的、灭顶的恐惧将他彻底淹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正在汤姆·里德尔无声的注视下,一分一秒地流逝。接下来的日子,他大概只能……数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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