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彻底安顿下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回想起和那位塞利尼·塔洛斯小姐的初见仍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拨回那天。
西弗勒斯·斯内普乘坐着马尔福家族的四轮轿式马车赶往巴斯,这处英国唯一的温泉疗养圣地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富裕人家前往,塔洛斯家族更是为了继承人的身体在这里改建了一座庄园,好让她能自在地长期居住。
从苏格兰到伦敦再到巴斯,途中有大量可供休息的旅馆,不用西弗勒斯出钱,也不需要他来驾驶马车,因此这一路上并不辛苦。
塔洛斯家族在几年前的派系之争中下场不及时,什么都没有捞到,在如今的英国政坛声名不显。但如果人们再深入了解一下,就会发现这个成员不多的家族攥着大量的财富,还平稳渡过了动荡。
塔洛斯家族的现任掌权人是厄瑞波斯·塔洛斯,西弗勒斯·斯内普曾经在药理学院进修时在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他对这个年近七十穿着黑色长袍、面色红润饱满、精神矍铄的伯爵大人印象深刻,他是个有粗眉毛、银白头发的老人,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清瘦锐利,面色严肃。
严格来说,西弗勒斯·斯内普对塔洛斯家族成员并不熟悉,尽管近一百年里连续两个塔洛斯选择入学斯莱特林,可是他们并没有任何接触。
他这次负责的病人塞利尼·塔洛斯小姐是伯爵大人的外孙女,在外界看来她是个幸运女孩。她没有继承默默无闻的父亲的姓氏,在继承了母亲的姓氏后,又越过了她的母亲安德洛墨达·塔洛斯成为了现任继承人。
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的身体不太好,连最基础的入学霍格沃兹都做不到,十八年来一直接受家庭教育。
六月的巴斯天气晴朗空气清新,温泉的蒸汽似乎转化为人们热情嬉闹的动力。马车驶入这座被田园风光包围着的古罗马式建筑的小城,整个城市里都是嬉耍玩乐的地方。
巴斯位于英格兰西南部,西弗勒斯赶到时刚好赶上下午茶时间*,为了取信于病人,他特意换上了象征医士身份的黑色银边长袍。
马车穿过了黑色的荣耀大门,走过了没有边际的草坪中央的中轴大路,很快西弗勒斯就意识到外面的不对劲,大量豪奢的马车在庄园前停放着,马车刚刚绕过圆池喷泉,在府邸前停住就有仆人立刻上前。
西弗勒斯·斯内普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下了马车,就有一位仪态优雅、穿着干净整洁的黑色高领长裙和白色围裙的女管家迎了上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位男仆和一个衣着精致但颜色低调的棕发女仆*。
“向您问安,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我是塔洛斯庄园的管家俟佩,很高兴见到您,一路上辛苦了。昨天晚上塔洛斯宅举办了夏日舞会,客人们玩的很尽兴,小姐也很开心。今天下午打猎结束,舞会又延长了一天,马上今天晚宴就要开始了。”俟佩女士说话时带有一点法国南部的口音,语速快的时候还会掺杂几个法语单词。
她带着斯内普往里走,男仆征得西弗勒斯同意后接过了他的行李箱。“庄园里没有男性管家,我需要负责大部分事情,请恕我无法亲自向您介绍庄园。”
“这位是琳妮,小姐的贴身女仆,她会带您去和小姐见面。您的卧室在二楼东翼,您的药学实验室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庄园三楼。”俟佩女士说话语速不快,吐字语气干净利落,她边走边说,很快他们就进入屋里。
俟佩步伐轻巧迅速带着他们绕开了一片欢声笑语的会客厅,“巴克是庄园的中级男仆,您在这生活时他负责照顾您起居,有什么需要他会为您解决,请不要有任何拘束。塔洛斯小姐的身体就拜托您了。”
西弗勒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塞利尼·塔洛斯的身体不好,却在夏季多日举办舞会晚宴,嬉闹打猎。刚刚路过会客厅时他闻到了浓烈的香粉气味,远远的还能听到里面的钢琴声。这可不是利于养病的环境。
穿过了庄园的主楼到了东翼,男仆巴克拎着行李箱消失在楼梯上,俟佩女士也向他告辞离开返回主楼。
琳妮是个沉默的女孩,她向西弗勒斯行了个礼,就带着他往更东边的玫瑰小楼去。他的病人塞利尼·塔洛斯在那里等着见他。
琳妮带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到了玫瑰小楼前,这是一座希腊地中海式的小型圆柱体建筑,它一侧紧靠着东翼,另一侧可以看到远处漂亮的花园。
紧贴着白色爱奥尼柱基座边下种着攀爬式的诺伊斯特玫瑰和波旁玫瑰*,白色、粉红色、亮粉色的玫瑰花和暗绿色的小叶交织在一起,把小楼曼妙地包裹起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被琳妮引着进入小楼里,一楼是一间普通的会客厅,淡蓝色的丝绸壁纸,窗边浅金刺绣的米色厚帷幔,花纹华丽的波斯地毯、大理石茶几上摆着铃兰花瓶和银质茶具、白色天鹅绒的扶手椅和沙发、角落里的黑色立式钢琴、壁炉上金枝烛台和水晶吊灯相映。
走出会客厅的小门就到了小隔间,在铺着长毯扶手楼梯前,琳妮停住了脚步,她的声音就和俟佩女士很相似,或者说她正在努力拥有那样的声音。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小姐并不喜欢仆人前往二楼,您可以自行上去,小姐正在等您。”
“请等一下,我一个人上去见塔洛斯小姐吗?”哪怕是从事医疗事业后见过许多怪人(或者说是脑子不正常的人),我们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也很少见过这样的病人。
长年疾病缠身却频繁举办宴会玩乐,家中仆从众多身边却没人贴身照顾,甚至和不认识的成年男性单独见面。
“是的,请。”琳妮并不过多解释,作为一个以俟佩女士为人生目标的女仆,严谨、忠实且沉默是最基本的要求。“我会在小楼外等您,随您一起前往东翼的卧室,并且负责向您介绍庄园。”
西弗勒斯·斯内普见琳妮退出了小隔间,他只能顺着不算宽的楼梯往上走。旋转式楼梯转了二道弯就上了二楼。
可是当西弗勒斯·斯内普上了二楼却惊愕地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二楼的布置格局和一楼相似,虽然空间小了一圈,但更加明亮。
四个极大的窗户把下午明媚的阳光毫无保留地送了进来,剩下的墙壁都被高大的书柜遮住。西弗勒斯环视四周,看见了众多语言的厚重书籍,涉及范围从药学、数学、自然学、法学再到神学。还有许多古典文学作品、哲学史书、收理好的报纸、油画绘册和乐谱。
他甚至还看见了这几年拉文克劳派系声名鹊起的洛哈特写的几本书。这个笑容愚蠢、姿态轻浮的人把探寻危险之地这种事情写的如同三流骑士小说一般滑稽可笑,用招摇的语句把许多没有脑子的人引到沟里去,西弗勒斯都不记得自己抽空治疗了多少个这样的人。
当然这只是西弗勒斯的想法,现在重要的是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人。
就在他观察四周时,一道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的年轻女声响起,“你喜欢洛哈特先生的书吗?”与此同时,二楼的唯一的房门也突如其然的关闭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切切实实地被吓了一跳,但他没有贸然出声,思维却不可控制地滑向危险的地方,就在他以为自己陷入了什么陷害中准备退出去的时候,被白色双重窗帘遮住的地方传出了一些动静。
“请问,是塔洛斯小姐吗?”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先开了口,他站在原地没有走动,有些警惕地询问道。
这时从有蔷薇刺绣的窗帘遮住的阳台后走出的黑发黑眼少女,穿着一件有简单蕾丝花边的白色高腰帝政裙*,腰间系着长长的浅蓝色丝绸缎带,在身后扎成蝴蝶结的样式,缎带垂到地上显得无比柔美优雅。
这是近十年来从法兰西的流行开来的女装风格,但更偏向希腊风格。
她笑着地拉开帷帘,和夏日的轻风一起把玫瑰小楼可以看到的花园风景全部送到西弗勒斯眼中,“你好,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我是塞利尼·塔洛斯,很高兴见到你。”
塞利尼身上披着一块轻薄华丽的丝绸披肩,带了一双白色的薄纱刺绣手套,手上握着一把玫瑰镂刻镶珍珠的象牙扇子,用粉蓝色的丝绸发带挽了一半的头发。她从阳台走过来后立刻合拢扇子,笑着主动伸手向西弗勒斯打招呼。
“日安,塔洛斯小姐。”西弗勒斯问好的同时,也完成了对塞利尼的粗略观察。
这位塔洛斯小姐个子高挑身量纤细,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并没有病弱气,反而很符合这个时代贵族的苍白审美,至少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斯莱特林那些高傲的同学没有太大区别。
“请坐吧,斯内普先生。听闻您的医术高超,在神学上又颇有造诣,厄瑞波斯为了我的身体特意邀请您来巴斯小住为我治疗身体。”塞利尼·塔洛斯笑着请西弗勒斯在圆桌边坐下,为他倒了一杯加柠檬的红茶。
“说实话知道您同意后,我和祖父都很高兴。我的身体不好,喜欢举办宴会结交新的朋友放松心情,又习惯自由闲适的生活,只能长期居住在巴斯。今天招待不周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无比地欢迎您来到巴斯,您绝对是我最尊贵也最期待的客人了。”
“塔洛斯家族开出的报酬无比丰厚,我没有不接受的道理。”西弗勒斯·斯内普干巴巴地说完,端起瓷杯通过喝茶来掩饰尴尬,但是他的内心也放松了不少,至少他发现塞利尼·塔洛斯不难相处。
她的身上没有贵族们傲慢无礼的通病,甚至可以说她温和的不符合身份。
“那也要感谢您愿意前来为我治疗身体。巴斯的夏天别有一番趣味,庄园也时常举办舞会和私人沙龙,进行野餐、垂钓和打猎。庄园的厨师和厨房女仆手艺很好,下午茶的布丁*不容错过。有的时候我也会离开巴斯游览乡野,也会去观看赛马会,如果您愿意的话……”
“抱歉,请恕我无法陪从。”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些粗鲁地打断了塞利尼·塔洛斯的介绍,但他立刻意识到了这点,低声无措且尴尬地说:“我并不热衷于社交活动,对甜食摄入较少,而且……我并不喜欢观看赛马*,抱歉辜负了您的好意。”
塞利尼在被打断的那一刻确实愣了一下,但是她并不生气,立刻笑着说:“没有关系,斯内普先生。您是我尊贵的客人,可以自由选择喜欢的生活方式。我只是希望在您为我治疗身体的这段时间的生活不会太过枯燥乏味。”
“医治病人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谈不上什么枯燥乏味,您真正需要考虑的只有您的身体,这才是我们之间最重要的事情。”西弗勒斯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他并不了解塞利尼·塔洛斯的性格,但她目前表现的太过“无害”,这并不是他所熟悉能应对的存在。
他曾经在有激烈冲突的求学时期和动荡危险的党争时期形成的行事准则在她面前近乎被温和地解构,这不同于强权和冲突,这是一种恐怖却无法躲避的力量,你甚至无法出言反坑。
“好吧,那么我向您简单说一下我的身体状况吧。”塞利尼·塔洛斯展开手上的象牙扇慢慢地把玩着,语气平和,“我是个早产的孩子,母亲在怀着我七个月的时候出了意外,我侥幸逃出死神的怀抱,却一直身弱多病。”
“我的祖父一直为我寻找优秀的医生治疗身体,可是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告诉我需要静养。我静养到十八岁了,身体却依旧是这个样子,甚至有人还断言我活不过二十岁。”
西弗勒斯·斯内普嚅嗫了一下嘴唇,他想说如果经常举办宴会出游打猎算是静养,恐怕我们的皇帝邓布利多陛下在王位上坐上一天,都会有人说他是重病缠身了。
或许塞利尼·塔洛斯读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她手腕一动合上了扇子接着说:“我的母亲安德洛墨达和您同样出身斯莱特林学院,或许您并不了解,她在神学方面的造诣少有人及,十几年前安达回到希腊休养身体,不久前祖父去看望她,她提出了一个新的说法。”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他有预感接下来的内容才是塔洛斯家族一定要邀请他前来医治的原因。
塞利尼合上的扇子被重新打开,这次她用它挡着在了下半张脸的前面,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西弗勒斯。她说:“母亲说或许我的身体很久之前就恢复了,但是——我被人诅咒了,以致于这么多年我一直病殃殃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您在霍格沃兹大学同时学习了医学和神学,又在两项事业上都得到了外界的认可,您最清楚能在这两项同时登峰造极的人有多么罕见。而您,您又拥有其他人所没有的珍贵品格——沉默寡言,愿意为可怜的病人保守秘密,这正是我和祖父所需要的。”
“同样我也向您保证,无论这场医治的最后结果是什么,您都会拥有塔洛斯家族的友谊,并且我也愿意为您提供各种草药和神学器物。”塞利尼·塔洛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转身从书柜中向外抽倒一个厚书册,在里面的格子里拿出了一枚黑色尾戒。
塞利尼将尾戒放在手帕上轻柔的放在西弗勒斯·斯内普面前,“这是塔洛斯家族的黑曜石尾戒,它象征着家族成员的对外友谊,这是我的第四枚尾戒,希望您能收下。”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言不发地盯着那枚黑戒,神色警惕的如同看到了洪水猛兽。塞利尼·塔洛斯并不介怀,她笑着将戒指重新包了起来推放到西弗勒斯手边。
“The tree of patience bears the fruit of gold(耐心之树结黄金之果),您并不需要立刻给我回复。今年我又收到了足够的幸运兔脚,鸽子羽毛也暂时不会落在我的床上*。我有很长的时间等待您的答复,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西弗勒斯·斯内普最终还是目光复杂地拿起手帕收了起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您需要休息了,这一路上风尘仆仆,您肯定很疲惫了,我们已经准备好对马尔福家族的谢礼、俟佩也会替您处理车夫和马车的后续。琳妮应该就在楼下等您了,如果您不愿意可以不出席任何活动,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和俟佩或者巴克提出。”塞利尼笑着伸手将房门打开,旋转楼梯出现西弗勒斯的眼前。
“那么再见,塞利尼·塔洛斯小姐。”西弗勒斯·斯内普站了起来,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会认真考虑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接下来的治疗时间并不短,太过礼貌的称呼总是有些麻烦。”塞利尼·塔洛斯神情自若地说道:“并非要冒犯于您,如果可以,我能称呼您为西弗勒斯吗?您也可以称呼我‘塞利尼’。”
“可是我们今天才认识。”西弗勒斯·斯内普惊讶地看着塞利尼·塔洛斯。
“那就当作我太想和你拉近关系吧,我喜欢结交朋友。”塞利尼·塔洛斯不太优雅地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散漫,神色从容。
“……请随意,塞利尼小姐。”西弗勒斯·斯内普沉默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那么再次欢迎你来到巴斯,希望您在这里生活愉快,”在西弗勒斯·斯内普即将走下楼梯时,塞利尼·塔洛斯再次出声,她笑容恬静的看着他,“西弗勒斯先生。”
夏天要到了,趁着摸鱼的时间随便写了一点点,后续还会修改。
*下午茶:历史上起源于1840年。但是由于我们的番外主打一个“魔改十九世纪”,所以时间线乱乱的,大家随意看看吧[化了]。
*管家,仆人:英式管家职责包括统合指挥所有的仆役以及管理家庭收支。从仆役的雇用、食品与日用品的管理与采购等事务,到教育和慰劳仆役的工作,都由其负责。在18世纪和19世纪的英国大宅子中,往往有数十名仆人,其中包括管家、二管家、女管家、厨师、贴身男仆、男仆、贴身女仆、厨房女仆、洗刷女仆、清理女仆、扫地女仆、马车夫等等,往往女仆人数更多。
*爱奥尼柱:爱奥尼柱式是古希腊三大柱式之一,被称作女性柱,特点是比较纤细秀美。
诺伊斯特玫瑰:据说,它是19世纪初由月季与麝香蔷薇杂交而成,是西方最早培育的一季多次开花的攀援型蔷薇。
波旁玫瑰:1817年被带到法国,因其反复开花而迅速成为19世纪初最受欢迎的月季之一。它是最早将欧洲和东方最好的玫瑰结合在一起的玫瑰之一。
*帝政裙:又叫摄政裙,它流行于18世纪末至19世纪早期,后期的特点是低领口、高腰线,小裙摆,白色和纯色一度是它的流行色。
*布丁(pudding):“甜品”这个词起源于法国,而布丁是英国饮食文化的符号,分为甜布丁(如:圣诞布丁、蛋奶布丁)和咸布丁(如:黑布丁[香肠状食物]、约克郡布丁)。
*赛马:是的,我把魁地奇和十九世纪的赛马对应了起来。詹姆·波特就是霍格沃兹的明星骑手(胡言乱语中),所以西弗勒斯不喜欢看赛马也是合理的吧[可怜]不过没有任何霸凌和伤害产生的,总不能换了个背景受伤的还是西弗勒斯吧[化了]设定上他们只是互相厌恶看不顺眼。
*耐心之树结黄金之果:英国的俗语。
幸运兔脚:一种幸运符号,据说早在公元前600年的欧洲,这种说法就存在于不列颠的凯尔特人中了。在不同版本中,能提供幸运兔脚的兔子必须拥有一些特质。——来自百度百科
床上的鸽子羽毛:旧时英国习俗,在临危病人床上放一小袋鸽子毛,据说可使病人灵魂无法脱离躯体,一直处于弥留状态,直到亲人到达见面后再撤去鸽子毛,病人才会撒手尘寰。——爱米丽·勃朗特《呼啸山庄》
大家也可以猜猜塞利尼·塔洛斯为什么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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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番外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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