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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轉達之人[番外]

信是傍晚送到的。

羅齊爾家的貓頭鷹自大廳高窗掠下,無聲地落在伊凡面前的長桌上,靜靜站定。其腳上繫著的羊皮紙卷封得極緊,封蠟上清晰可見羅齊爾家徽與一枚特殊標記。

伊凡拆開信的那一刻,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下。

信中字句簡練至極,卻不留分毫餘地:

「族議既決,名冊修訂。追加一人,由你以特別名義轉達,身份為『羅齊爾提名賓客』。此邀不可撤,不得轉託。——R」

而在信末,赫然寫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西維亞·弗利。

伊凡坐在壁爐旁沉默良久,手指仍扣在羊皮紙邊緣。

他知道這是什麼。

這封信不只是舞會邀請,更是一枚籌碼,一紙宣告——宣告羅齊爾家族正在重新劃定資產圈的盟友與立場。而那個女孩,無論她是否知情、是否願意,都已被推上了牌局中央。

他眸光低垂,沉了片刻。

「……果然還是出手了。」

夜色深沉,霍格華茲的交誼廳暖黃如故。伊凡並未立刻出現,而是直到喧鬧漸漸退去後,他才踏入眾人視野。

彼時,她一如往常坐在窗邊翻書,神情平靜,像是早已察覺什麼。

伊凡走向她,在眾人尚未察覺之際站定,低聲開口:

「妳知道我來的原因。」

西維亞抬起眼,像是已經聽過那句話千百次。

「你要我出席那場舞會。」

伊凡點頭,聲音低沉而清晰:

「是家族的決定,我只是轉達。」

她的神情沒有太大變化,卻在那一瞬間,語氣悄然冷了些。

「我以為,這種事應該由弗利家安排。」

他微挑眉梢,語氣簡明而清晰:

「不衝突。他們不安排的,我來安排。」

言下之意——她的自主權,不過取決於旁人的默許。

她指尖微緊,卻沒有反駁。

「無論妳接不接受,這次邀請都不會被撤回。妳是以『羅齊爾提名賓客』的名義,寫入了莊園名冊。」

他語氣未變,卻一字一句,如釘入空氣般沉重

「妳可以不跳舞、不寒暄、不說一句話,但——妳不能缺席。」

說完這句,他沒有再看她,即轉身離去。

唯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那封信上蓋的是家族徽印,若不是傳訊上附了「不得轉託」的命令,他絕不會將她的名字親手寫入那場遊戲之中。

——但他終究還是寫了。

也只能是他來寫。

因為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能對她說出那句話:

「我只是轉達。」

【羅齊爾家族會議?數天前】

羅齊爾莊園北廳燈影低伏,黃銅燈盞灑下的光映在銀紋文件上,靜得像凝結了殺意。空氣裡沒有煙硝味,卻藏滿未出鞘的鋒芒。

而在主座之側,一位銀灰色長髮、神色沉靜的女子安坐在旁席。

她不是發言人,卻無人敢忽視她的存在。

瑪莉奈·沙菲克,當代主母,伊凡與大衛的生母——沙菲克家族旁系出身,血統卓然,曾被納入繼承序列。

——她今日並非代表沙菲克,而是以羅齊爾主母的身份,獨自出席旁聽。

「——馬爾福莊園的布置與流程已敲定,整場舞會主題將圍繞『重建與承諾』。」一名長老輕聲翻頁,「名單初稿中,羅齊爾家族的出席比例高於任何一方。唯一尚未定稿的是……這位特殊提名的學生。」

他頓了一下,視線掃過文件:「西維亞·弗利。」

「一位聲名不顯的學生。」另一名長老低聲道,「有必要為此額外列席?」

「雖列為弗利之女,但這些年來……紀錄異常簡略,幾無家族公開活動紀錄。」

「而經調查,她從未出現在任何純血家族的正式場合。弗利內部名冊亦無其名,至於入學通報,各家同樣查無備案。」

主座的家主沒有立刻回應,只是用指尖輕敲桌面。

那是一種慣性動作,總出現在他準備定調前的短暫沉思中。

「有些名字,未必要出現在名冊上,」他終於開口,聲音極低,卻不容置喙,「他們的價值,不在記錄之內,而在視線之外的影響。」

他語氣平穩地頓了頓,目光中浮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清冷。

「我不在意她是誰的女兒,也不在意她如今隸屬於哪個家族——我更在意的是,在這場攸關歐陸資產重組的交流裡,我們是否已經為那位注定登場的棋子,預留了席位。」

長老們陷入短暫的沉默。

家主聲音不高,卻落下了足以定調的一句:

「既然馬爾福家自認仍值得下注,那我們也該讓他們明白,我們選擇將筆落在哪個名字上。」

他未明言,卻無人聽不懂他指的是誰。

此時,始終未發一言的瑪莉奈開口了。

「……你們這樣決定,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她語氣極輕,聲音卻如銀針入水,激起一圈漣漪。

「她還太年幼,甚至尚未意識到,自己已被寫進這場博弈裡。」她輕輕合上文件,「若你們真有意為她留下席位,便不該用這樣的方式。」

「這該是邀請,不是佈局;是看見,不是標記。」

瑪莉奈語氣平靜,眼底卻浮著一絲疲憊的憐惜。

「伊凡會明白這封信的含義……但你們,不該讓他來送出這封信。」

「他是羅齊爾的繼承人。」主座語氣未變,「他該習慣這個身份的重量。」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來:

「……就像妳當年,也習慣得比妳自己預想的還要快。」

此言一出,會議室陷入短暫的靜默。

瑪莉奈既未反駁,也未附和。

她只是垂下眼,指尖緩緩劃過那封蓋有印章的信件,低聲道:

「那你們至少該讓她知道——這不是她的選擇,而是他人的安排。」

會議室的燈光熄了一盞,牆上的鍍金家徽投下半影。

眾長老退席後,只剩瑪莉奈與他。

那張羅齊爾家主之椅仍擱在他身後,未曾推回原位。桌上,那封蓋有主印的信函靜靜躺著,一道紅蠟封線已然乾透,彷彿命運早已落定。

「這封信,真的有必要由伊凡來送?」瑪莉奈率先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意。

「他的名字,本就註定要與這個家族的每一場局綁在一起。」男人語氣從容,「現在,不過是剛好而已。」

「他才十四歲。」她抬眼直視,「我們都知道,那封信意味著什麼。」

男人沒有避開她的目光,語氣卻像掂量過分寸。

「妳知道,我從不讓情感干擾判斷。」

「不,」瑪莉奈輕聲回道,「你只是選擇性地忽略了情感的代價。」

她走近幾步,指尖輕觸那封信的邊角,目光落在那個名字上。

西維亞·弗利。

「她還沒準備好。你知道,她從未出現在大眾視野裡,也從不在任何正式名冊上——而你也清楚,這些從不是巧合。」她語調低沉,「可你還是選擇,將她推入這場局。」

男人語氣不變,回應卻更顯冷靜:

「我知道她是誰,也知道——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記住她是誰。」

「我們只是……讓那一天,提前一點到來。」

這句話讓瑪莉奈沉默了片刻。

她目光晦暗地望向那封信,終於開口:

「……你還記得,我滿月那夜的宴會嗎?」

男人的指尖微微一頓。

她沒有等他回答,自顧自地續道:

「所有人都盛裝赴席,桌上鋪著白金紗巾,燭火亮得近乎白晝。你們讓我坐在族徽繡毯上,還不會說話,就得學會應聲;還不懂選擇,就被賦名立誓。」

她聲音輕下來,像是落入某個遙遠的深井——

「你可還記得,那一夜結束時,有幾個人,再也沒有走出那扇門?」

語畢,屋內忽然靜了一瞬,連火焰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男人終於開口,聲音極輕。

「那不是妳的錯。」

「我知道,」瑪莉奈點頭,「可那也從來不是什麼恩典。」

她語氣漸緩,帶著一種近乎哀憫的清冷:

「我不會因為西維亞被選中而道賀。她不是我們的棋子,也不是你們手中權衡的籌碼。」

「若真想讓她入局,就不該讓伊凡遞出那封信……他不該是那個把她牽進來的人。」

男人不發一言,臉上看不出波動。

而瑪莉奈轉身離去前,輕聲補上一句:

「……我只是想提醒你,當年那個被迫一夜之間看清一切的孩子,現在就站在你面前。」

「而你現在要她的兒子,親手延續那場曾將她推上祭壇的儀式。」

門聲闔上,他終於閉上眼,掌心輕覆那封信。

信封一動不動,靜靜地躺著——

如同一枚宿命的標記,恰巧落在它命定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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