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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兵不厌诈

作为一名将骑士道刻进骨子里的绅士,山治向来不屑于做某些的勾当,比如竖起耳朵去打探昨夜后甲板上那场压低了声音却依旧火星四溅的冲突。

他恪守着自己的准则,即便那扇虚掩的舱门后,断断续续飘来的争执声像根细针,时不时刺一下他的好奇心。

说到底,阿尔和罗宾都是极有分寸的人。那场冲突终究是被他们牢牢控制在了后甲板的方寸之地,没让半分火药味波及到船上的其他人。

可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那股挥之不去的微妙气氛就像涨潮的海水,依旧悄无声息地漫过了整个草帽海贼团的甲板。

要说这是剑拔弩张的冷战,倒也不至于。

毕竟早餐时分,他还亲眼看见两位当事人并排坐在长桌的同一侧,罗宾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模样,指尖捻着吐司的边角,眼神漫不经心地落在窗外掠过的云彩上;而阿尔则像往常一样端着汤碗,只是勺子碰到木碗的声音似乎比平时重了些,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紧绷。

真正让山治觉得不对劲的,是那顿饭的收尾。

往常罗宾总会留下和大家闲聊几句,或是翻看几页随身携带的古籍,可今天她咽下最后一口牛奶,便轻轻将餐巾叠好放在桌角,只淡淡说了句“我去整理资料了”,便起身轻声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更反常的是阿尔。

就在罗宾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的瞬间,原本还算平静的她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和往常别无二致的笑眯眯的表情,慢条斯理地放下汤勺,金属与木碗相触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紧接着,目光“唰”地一下转了方向,精准地投向了正抱着根比脸还大的肉骨头的路飞。

毛骨悚然。

山治只觉得后颈的汗毛“唰”地一下全竖了起来,手里的煎锅不知怎的失了力气,“哐当”一声重重磕在灶台上,滚烫的锅沿溅起几滴油星,落在手背上烫得他一激灵,却愣是没顾上疼。

而被这目光盯上的路飞,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食欲。他嘴里还叼着半块肉排,腮帮子鼓鼓的,却在对上阿尔视线的那一刻,动作猛地一顿。

几秒钟后,他居然极其干脆地放下了手里的骨头,油乎乎的爪子在围裙上胡乱抹了两把,然后和一旁同样放下刀叉的索隆对视一眼,索隆似乎也没多问,只是懒洋洋地睁开眼,抓起身旁的三把刀,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简直是见了鬼了。

路飞那家伙,居然放下了手里的肉。

怎么回事啊,只是一晚上,大家都变得好奇怪。

乌索普缩着脖子,才终于憋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娜美,昨天晚上……她们还好吧?”

而向来在厨房忙得脚不沾地的山治,此刻也罕见地放下了手里的洗碗巾,走到娜美面前,平日里总是带着轻佻笑意的眉头此刻拧成了一个疙瘩,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然后,他们得到了一个噩耗。

只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让她下意识地闭着眼装睡,想听听周围的动静。一开始她还能感觉到罗宾在旁边的小吊床上翻动书页的声音。

再后来……

她就真的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直到早上被路飞的动静惊醒,她一睁眼就先看向了旁边。罗宾还在吊床上,背对着她,手里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

然而,当娜美把目光转向另一边时,心脏猛地一沉。

那床被阿尔仔细叠成方块的被子依旧整齐地摆在床头,枕头没有丝毫凹陷,床单甚至连一点褶皱都没有,就像昨晚根本没有人躺过一样。

“她没有回房间吗?!”乌索普倒吸一口冷气,以阿尔的睡眠情况,这种事情会发生简直是天方夜谭,“那她昨天晚上——”

阿尔昨晚到底在做什么?

娜美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屋外的奇怪骚动先一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山治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乌索普也赶紧跟了上去。

急促的风声从侧后方刮来,伴随着布料撕裂般的破空声。

“哇——笨蛋船长你看着一点啊。”

索隆的怒吼陡然炸响,他几乎是凭着常年练刀的本能往旁边猛旋半步,刚才那一瞬间,路飞毫无章法的拳头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去的,脸颊上还残留着被劲风刮过的刺痛感。

“路飞,你在干什么?!”

娜美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惊得心头一跳,她猛地往后跳开一大步,堪堪躲过路飞挥过来的另一只拳头,那拳头带着蛮横的力道,擦着她的发梢砸在身后的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没头没脑地乱挥什么拳头?伤到别人怎么办!”

眼见这轮攻击落了空,挂在桅杆上的路飞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他晃了晃被桅杆硌得有点疼的胳膊,准备先收回拳头,特意让出一点近身的距离给索隆。

索隆眉头微蹙,显然没打算给周围人半分解释的余地。

只听“噌”的一声轻响,利刃已如流水般滑出鞘鞘。他双脚猛地在木质甲板上一蹬,手臂带起凌厉的风声,朝着甲板中央那人横扫而去,势头又快又猛。

“别!”

乔巴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滚圆。他几乎是本能地想冲过去拦住索隆,可他还没等爬上栏杆,手腕就被一只手稳稳攥住了。

乔巴愣了一下,回头才发现是山治。

“别过去。”

“但是、”

“看好了。”

山治没再说话,只是朝甲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吐出的烟圈慢悠悠地散开。

路飞的拳头带着破风的呼啸从阿尔耳畔擦过,衣摆被拳风掀起又落下,她却像在自家院子里散步般从容,连发丝都没乱几根。

直到索隆的刀带着凛冽的寒光劈过来,她才终于手腕轻转,手里的木剑像有了生命般向上一挑,精准地磕在索隆的刀刃内侧,硬生生将那势大力沉的一刀挑开半寸。

就在索隆因为力道被卸而微微一顿的瞬间,她的脚也踹在了索隆的肋下。

索隆闷哼一声,攻势顿时一滞,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他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用这般不讲章法的打法,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好胜心取代。

干脆借着那股踹击的力道猛地顿住脚步,双腿微分,左手反手抽出腰间的第三把刀,显然是要施展三刀流的架势。

但阿尔显然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手里的木剑横过来,稳稳架住了头顶落下的利刃的瞬间,阿尔已经屈膝,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探入索隆怀里,随即,右拳猛地向上扬起,一记干脆利落的上勾拳狠狠砸在索隆下巴上。

“唔!”

乔巴在栏杆边看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下巴,指腹按在柔软的皮毛上还能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幻痛。

他几乎能想象到索隆咬着刀柄的瞬间挨上这么一拳的滋味,怕是连后槽牙都要碎成八瓣,说不定还得连累着舌尖被刀柄硌出个血泡。

可这还远远没完。

桅杆顶端,路飞正盘腿坐在瞭望台上,单手撑着下巴嘟囔着,索隆挡着看不到了目标,下一秒,一道身影就像挣脱了束缚的猎豹般猛地纵身跃起。

动作连贯得几乎让人看不清细节,只觉得那身影在空中滞留的片刻,像是被风托住了一般,带着种野性又优雅的从容。

趴在下方甲板栏杆上的乔巴,瞬间就想起了自己还在鹿群时的日子。

那些栖息在森林里的猫科猛兽,它们总能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利落又干脆出现,正如此刻的阿尔。

“咦”了一声的路飞还没反应过来,阿尔已经落在了瞭望台边缘,半蹲的姿势带着种蓄势待发的张力,手里那柄只用来练习的木剑,正轻轻巧巧地拍在了他的侧脸上。

“回神了,草帽船长。”

“啊、啊橡皮——”

接下来的场面,简直成了路飞的大型受难现场。

他“哎哟”“哇”地叫唤着,在甲板上左躲右闪,顶标志性的草帽被打得歪到一边,露出的脸上满是“怎么回事”的茫然,却偏偏一回头,阿尔脸上还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温和表情。

“啪!”

又是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乔巴趴在栏杆上看得目瞪口呆,看着路飞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于后知后觉地明白:厉害的人要是想收拾你,根本不用什么趁手的兵器,手边有什么就能用什么抽,哪怕是条晒干的海草,都能抽出鞭子的气势来。

风从桅杆顶端吹过,带着远处海浪的气息,夹杂着路飞夸张的叫喊和阿尔偶尔的低斥,在整个甲板上回荡。

乔巴只觉得这画面虽然透着点滑稽,却又莫名地让人觉得:这样的厉害,真是……有点让人不敢靠近呢。

“已经结束了吗?”

山治端着托盘从厨房走出来,黑西装的袖口挽得整整齐齐,托盘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是罗宾点名要的特调。

“喏,蓝山咖啡。”

山治把杯子轻放在遮阳伞下的藤编桌上,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甲板,被踩扁的木箱散成几块破板,装着的苹果滚得满地都是,还有半截断裂的鱼叉斜插在船板缝里。

视线掠过瞭望塔下静坐的阿尔时稍作停顿,又很快落回罗宾脸上:“需要给那位也来一杯吗?看她刚才耗了不少力气。”

罗宾正用小勺轻轻搅动咖啡,闻言抬眼望向瞭望塔的方向,嘴角噙着抹礼貌的浅笑:“我想她现在还需要忌口呢。”

乔巴的医药箱就放在阿尔脚边,显然刚结束的一场,不算是轻松的打斗。

“喂——阿夏!你这招根本耍赖啊!”

“兵不厌诈。”

“好啦好啦,今天到这里吧!”

娜美从船舱里探出头,手里还捏着记账本,她的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扫过狼藉的甲板,落在那只变形的木箱上时,眉头轻轻蹙起,笔尖在“路飞”的名字后飞快记下:“赔偿木箱一个,外加箱内苹果三斤”。

写完又觉得不妥,在数字后面重重画了个圈。

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趁乱多吃几个。

“索隆,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啊——”

路飞突然转向船尾,他明明刚才离得最近,却任由阿尔把自己扔出去,这让路飞觉得格外委屈。

“阿夏她,到底会多少武器啊?根本看不过来了——”

“我明明都摆出橡胶拳的架势了,结果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扔出去了……”

备注:扔进海里了。

感谢救生员乌索普的大力支持。

“是你自己反应慢。”

索隆正靠在船舷上擦刀,瞥了眼路飞甩来甩去的胳膊,刚才为了挡开阿尔突袭的那记侧劈,指节到现在还泛着麻意,那股沉得惊人的冲击力顺着刀柄爬上来,震得虎口隐隐发烫。

这女人,根本不能用常规的训练标准来衡量。

明明是同伴间互相磨砺的场合,她却能面不改色地将自己新添的伤口当作诱饵,引得他们在瞬间的迟疑里露出破绽。

那份对自身伤痛的漠然,简直让人脊背发凉。

而被他们念叨的阿尔,正坐在瞭望塔下的阴影里,接受乔巴医生的诊断。

乔巴踩着特意找来的小板凳,小小的身子努力踮着,前爪小心翼翼地搭在阿尔的胳膊上,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认真:“这里有点红哦,是不是打到了?”

阿尔笑着摇摇头,这点泛红,比起真正的伤痛来说,顶多算是皮肤表层的一点抗议,连“疼”的边都算不上。

现阶段,那两个人卯足了劲儿的回击,落在她身上也不过是些微的麻意,根本算不上难受。

阿尔缓缓抬起胳膊,感受着肌肉细微的紧绷感,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正在努力跟上节奏,却始终差了那么一口气。

还是,太慢了。

伟大航道的后半段,那片被称为“新世界”的地方,如果以现在的状态,别说保护身边的人,恐怕连自己都难以保全。

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个不怎么安分的身影上。

一旁的罗宾似乎察觉到了阿尔的目光,抬起头,朝她这边瞥了一眼,视线很快又落回了书页上。

在后甲板靠近花丛的地方,一团毛茸茸的白色身影正把自己缩成一个规整的毛球,只露出个圆乎乎的脑袋,两只长耳朵耷拉着,时不时动一下,显然没在认真干活。

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在偷懒了。

普库莉三世昨夜把船上仅剩的那一颗橘子啃得干干净净,于是,这只闯了祸的小家伙便被罚当临时园丁,负责打理这片花圃,算是给娜美的橘子赔罪。

阿尔伸出手,轻轻拎住了普库莉三世后颈的软毛,把它从花丛里提了出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扒拉到的那片玫瑰花瓣已经离得老远,普库莉三世悬空晃了晃。

阿尔垂眸看着在她掌心微微扭动的莫古力:“你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

她心里清楚,自己可没什么耐心再等下去了。那封至关重要的信,还有精心封装好的黑玫瑰样本,早就一并交到了普库莉三世手里。她又不是什么精通药理的药剂师,面对自己这副日渐虚弱、动不动就头晕眼花的身子骨,除了指望小家伙把东西安全送回原初世界,再把救命的解药带回来,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无情的家伙库啵!”普库莉三世气鼓鼓地从阿尔的臂弯里挣扎出来,“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库啵,都没歇够。”

阿尔挑了挑眉:“催着我赶紧回信的,好像也不是别人吧?”

“那、那不一样嘛库啵!”普库莉三世立刻梗着脖子辩解,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翅膀却很用力地扇了扇,“在海上飞的时候哪分得清东南西北库啵。”

“你是邮差吧,不要偷懒了。”

“才不是偷懒库啵!”

“人家飞了整整好久,翅膀都快累断了库啵!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怎么也要吃到点好吃的才能走库啵!”

“你每天都有吃吧。”

“那不一样库啵,”普库莉三世把脑袋一歪,翅膀叉在腰上,摆出一副耍赖到底的架势,“要甜津津、水灵灵的果子库啵。”

说着,她还特意往旁边的椅上一屁股坐下,圆溜溜的眼睛半眯着睨向阿尔,那副“有本事你过来呀”的无赖模样,让阿尔只觉得后槽牙一阵发痒,指节都忍不住捏得咯吱作响。

原本正低头翻书的罗宾,指尖捻着书页的动作忽然一滞,目光从摊开的书页上移开,落在怀里的莫古力身上,刚才那一下轻触,想必就是它的小爪子狐假虎威时,无意中蹭到的。

罗宾唇边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带着几分纵容的温柔。

更让阿尔不爽的是,罗宾抬眼看向这边时,那点“干得漂亮”的挑衅,如同在她燃着的焦躁上又添了一把干柴。

“行,你……”

阿尔猛地吸了一口气,把那点莫名的情绪强行压下去。

后半句还卡在喉咙里,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便骤然炸响,紧接着,一道硕大的黑影裹挟着疾风呼啸而过。

体型夸张的青蛙,像个被抛飞的皮球般,从梅利号的船舷边擦了过去,留下一串呱呱的惊叫声,消失在远方的海平面上。

一时间,甲板上只剩下那轰鸣声的余响,和几人下意识愣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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