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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要吃橘子吗

难得我又记错了?

阿尔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下巴上反复摩挲,粗糙的皮肤被蹭得泛起微红,眉宇间拧成的疙瘩像是要用蛮力把心头那点混乱的疑惑挤碎。

“没规矩的东西库啵。”

普库莉三世的呵斥陡然响起,紧接着是弓弦绷紧又弹开的轻响。短弓上并没搭箭,可那凌厉的姿态足够让准备停在阿尔肩头的海鸥受惊,扑棱棱振翅而起。

翅膀带起的风里,卷来半张被水泡胀的报纸残片,那上面的日期模糊不清,只依稀能辨认出是有关卡雷拉公司的报道。

阿尔弯腰拨开那片废纸,目光再次落回垃圾场深处,本该裸露的滩涂、被海浪磨得光滑的礁石,全被锈铁和破网吞没了,暗沉沉的阴影里,仿佛藏着无数被遗忘的叹息。

“别找了库啵,这里完全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库啵。”

她当然知道,二十年对这片海域来说,足够让潮汐把一切都翻个底朝天。

当年汤姆先生为了保护居民建造的海上列车,如今正载着人来人往的喧嚣穿梭在远处的铁轨上,可这片曾被他们当作秘密基地的滩涂,却成了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现在,连脚下的路都难走得很。

碎玻璃混在贝壳里硌着鞋底,腐烂的渔网纠缠不清,阿尔深吸一口气,腥腐的气味呛得她喉咙发疼。

“阿亚,我肚子饿了库啵。”

细弱的气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莫古力特有的尾音,却完全没了往日里颐指气使的劲头。阿尔抬手摸了摸头顶,能感觉到普库莉三世那团毛茸茸的身子正蔫蔫地趴着。

她仰头望了望悬在头顶的烈日,毒辣的阳光把废船场烤得像口巨大的蒸笼,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铁锈味。

“我也没有钱啊。”

阿尔无奈地叹息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下船时太匆忙,她兜里只揣着一千贝利,要靠这点钱撑过接下来的日子,既要喂饱这个贪吃如饕餮的小家伙,还得顾着自己的肚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正思忖着,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远处废船堆里若隐若现的人,那是几个穿着花衬衫的汉子,袖口卷得老高,露出的手臂上纹着张牙舞爪的骷髅头。

许是阿尔这一身还算干净的衣服在满是污秽的垃圾场里显得太过突兀,他们交换了个眼神,拎着手里的铁棍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加厚的长靴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看来只能指望本地的帮派了。”

背着斧子在这样的城市里行走太过扎,所以下船的时候,阿尔思索再三,也只带了昨晚上在船舱里削出的木剑离开。

她飞快地打量了三秒不远处那几个相互搀扶着、翻越废船残骸的本地人,最前面的家伙踉跄了一下,差点被根翘起的钢筋绊倒,后面两人赶紧伸手去拉,三人挤在一处,动作迟缓得像群没睡醒的猫。

真够弱的。

阿尔在心里轻轻啧了一声。

“但愿……口袋里能比看上去鼓囊点。”

最前面那个高个子终于扒住残骸顶端,他喘着粗气弯腰,又要伸手去拉下面的同伴。

就是现在。

有便宜不赚是傻蛋。

“抓紧了,普库莉三世。”

话音未落,人已像只蓄势已久的猫,后脚在碎砖堆上轻轻一蹬,便窜了出去,脚步轻得不像话。

直到离那三人不过两步远,最左侧那个刚被拉上来的家伙像是有了预感,猛地回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对方眼里的惊愕还没来得及铺展开,就被阿尔扬手砸来的木剑柄狠狠撞在额角。

“唔!”

闷响伴随着一声短促的痛呼,那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软下去,撞在身后的同伴背上。被撞的正是那个刚爬上顶端的高个子,他本就脱力,此刻被这么一撞,顿时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抓着铁架的手也松了松。

阿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手腕一翻,木剑已转至正握,趁着另外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手忙脚的瞬间,她脚步在碎砖上一碾,已绕至剩余两人的侧后方。

“别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戏谑的笑意,“再动,就没刚才那么客气了。”

她手中的木剑已轻轻搭上了高个子的后颈,那冰凉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去,让对方刚要扬起的手臂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大、大姐饶命!”

一声带着哭腔的讨饶几乎是脱口而出。高个子的膝盖“咚”地砸地,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半点不敢挪动。

在这片被海风吹烂的垃圾场里讨生活,能屈能伸从来不是丢脸事。

眼前这少女看着年纪不大,刚才却像拎小鸡似的,三两下就把他们三个壮汉子撂倒在生锈的铁皮桶上。

最关键的是,她明明有能力下狠手,却只是用剑脊敲得他们嗷嗷叫,连油皮都没擦破,这分明是留了余地,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既是如此,跪一跪又何妨?

阿尔笑眯眯地半蹲下来,木剑在为首那男人油乎乎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打劫,交出钱来。”

“大姐!天地良心啊!”为首的男人一听这话,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我们真没钱啊!”

他一边哭嚎,一边抖着手去掏口袋。

嘴上哭天抢地,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怠慢。他哆哆嗦嗦地摸遍了身上所有口袋,连缝补过的衣角都翻了个底朝天,又招呼着另外两人赶紧掏钱。

最后,三个人凑出的家当被小心翼翼地摊在一张脏兮兮的报纸上,几张面额不大的纸币,加上零零碎碎的硬币,数来数去,刚好三万贝利。

“秀左哥,你怎么就真给她了?”一个矮胖的男人蹲在地上,看着那堆钱被少女用剑挑走,心疼得直嘬牙花子。他刚才被木剑敲在背上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她看着就是个半大丫头,咱们三个加起来……”

“加起来什么?加起来再被她打断一条腿?”被称作秀左的高个子猛地回头,额角青筋跳了跳,声音里带着没压下去的后怕,“没看见她出剑的速度?那木剑在她手里跟长了眼睛似的,你想试试骨头硬还是木头硬?”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瘦猴似的男人突然“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像是想起了什么要命的事。

“别吵了!快!咱们赶紧回去找弗兰奇大哥!”

“找大哥干嘛?这点钱……”矮胖子被噎得没话说,悻悻地抓了抓油乎乎的头发,蹲在地上嘟囔。

“钱个屁!”瘦猴急得直跺脚,另一只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像是要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我前两天去大哥屋里送东西,在他桌子上瞥见过一张通缉令。上面的女人,跟刚才那个丫头长得一模一样!”

“通、通缉令?”

“还愣着干什么!那可是被弗兰奇大哥特意记着的人!咱们撞见了,不赶紧报信,等着被她回头灭口吗?”

弗兰奇一家的身影很快钻进了纵横交错的垃圾山缝隙里,很快就缩成了几个模糊的小黑点,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而他们身后,被议论的主角阿尔正慢悠悠地转进一条热闹的集市,挑着担子卖海货的老汉吆喝着走过,她还笑着侧身让了让。

普库莉三世安安静静的趴在她的头顶,它爪子里攥着那枚保养的发亮的铜哨,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有气无力地鼓着腮帮子。

哨子被吹得微微发颤,却听不见半点声响,只有它自己知道,已经用了全身力气。

“到底有什么用啊库啵。”

普库莉三世歪着脑袋,语气里满是不解。

它扑棱着翅膀飞到阿尔肩头,爪子精准勾住她垂在脸颊旁的鬓角,轻轻拽了拽那缕被风吹乱的发丝。

阿尔哪会不懂它的心思,无非是肚子饿了,想用这枚没声响的破哨子催着她赶紧找点吃的。

见阿尔只笑不说话,普库莉三世索性用爪子又拽了拽她的头发,力道比刚才重了些,像是在抗议她的敷衍。

“为什么都要带着面具库啵。”

它扑棱到路边的面具摊上,拍打着挂在竹竿上的彩纸面具,旁人看不见她,只以为是风。

这一问倒提醒了阿尔。

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眼前的面具摊前。

守摊的老头正抱着胳膊靠在藤椅上,满脸不耐烦地驱赶着试图摸面具的小孩,看见阿尔过来,却又开始热情的推销起来。

阿尔没接话,指尖轻轻拂过一排面具落在了一旁不起眼的白色面具上,木头带着点温润的触感,像是还留着阳光晒过的温度,边缘被打磨得光滑,刚好能遮住眉眼到鼻梁的轮廓。

“现在是嘉年华。”

最重要的是,在车站临行前,可可罗有提醒她,这张脸在七水之都有多么容易被世界政府关注。

好在七水之都正值一年一度的假面嘉年华,人人都藏在彩纸与油彩之后,谁又会在意一个遮住半张脸的面具下,藏着怎样一张被通缉的脸呢?

“就这个吧。”

老头已经笑眯眯地算好了价钱,看着她把面具戴好,阿尔付了钱转身重新汇入拥挤的人流。

面具后的视野被框出一道弧度,街上的喧闹声仿佛隔了层纱,头顶的普库莉三世显然没心思欣赏这嘉年华的氛围。没过两秒,又锲而不舍地用肉垫轻拍她的头顶,催促着。

阿尔摇摇头,把白色的面具往脸上一扣,转身走向不远处飘着甜香的甜品铺子。

“不准吃到我头上。”

她抬手按住头顶的小家伙,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普库莉三世应了一声,爪子却已经探了出来,朝着那团棉花糖的方向伸了伸。

片刻后,普库莉三世已经舒舒服服蜷在她肩头,两只小爪子抱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烤棉花糖,舌尖舔得不亦乐乎。

融化的糖液滴在她的衣领上,黏糊糊的,阿尔无奈地摇摇头,刚要抬手去擦,就被一阵急促的水声打断。

侧方的水路里突然掀起一阵骚乱。一条深蓝色的箭鱼正焦躁地摆着尾鳍,流线型的身体在水面划出凌乱的白痕。

它背上的少女紧紧攥着缰绳,亚麻色的辫子随着颠簸甩动,眼睛此刻写满了迷茫与焦急。

因为任凭她怎么拉扯缰绳,自己一贯温顺的布鲁都像失了控般往前冲,差点撞上前方缓慢游弋的同伴,引得周围几条箭鱼慌忙摆尾避让,水面上顿时乱成一团。

“来了啊。”

阿尔倚在岸边的栏杆上,望着那片混乱的水域,低声说了句。

布鲁,是七水之都的活招牌。

这座浮在水上的城市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这么一条箭鱼。它们是穿街走巷的脚力,是孩子们的玩伴,没人会怀疑这些每天在眼前游来游去的生物。

但事实上,在这些温顺得近乎憨厚的布鲁里,藏着革命军最隐秘的暗线。

专门训练过的布鲁会对特制的哨音做出反应,绝不会被外人察觉。

水面上的骚乱渐渐平息。

布鲁背上的少女总算凭着一股巧劲稳住了缰绳,深蓝色的布鲁游曳的速度慢了下来,虽然尾鳍还在不安地扫着水面,但总算不再横冲直撞。

少女松了口气,她利落地踩着箭鱼的背跳上岸,警惕地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引发骚乱的根源。

攒动的人头里藏着太多晃动的影子,每个戴着面具的脸庞都模糊成一团可疑的色块,分不清是游玩的市民,还是别有用心的眼线。

阿尔指尖勾着那枚磨得发亮的铜哨,哨绳在腕间轻轻晃悠,她不紧不慢地穿梭在熙攘人群中,朝着热情叫唤着的布鲁的方向走去。

斗篷的兜帽压得极低,边缘金色的流苏将整张脸埋在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只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有一缕墨色的发丝从帽檐下溜出来,让阿尔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半秒。

“要吃橘子吗?妮可·罗宾。”

她的声音不高,尾音甚至带着点被海风晒暖的慵懒,混在集市嘈杂的叫卖声里,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

那道灰斗篷的身影却猛地僵住了,背对着她的肩膀骤然绷紧,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斗篷的系带,她想缩得更紧些,像块不起眼的石子,嵌进周围摩肩接踵的人群里,让谁都别再注意到。

“……”

没有回应。

哪怕是一声最轻微的呼吸,都像被刻意掐断在喉咙里。

下一秒,那道灰斗篷的身影突然动了,不是转身,而是近乎仓促地加快了脚步,汇入前方更密集的人流,像一滴水融进了深潭,眨眼间就只剩下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阿尔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灰色彻底消失在拐角,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睫垂落时投下一小片阴影,恰好遮住眼底翻涌的冰冷。

像淬了冰的刀锋,藏在温和的皮囊下。

她把橘子重新揣回兜里,冰凉的弧度贴着掌心。

“讨厌的气味越来越多了。”

她低声咕哝了一句,像是在抱怨什么,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空气里除了鱼腥味、烤面包的焦香,还藏着些更隐晦的气息……铁锈味、火药味,还有那些藏在人群里的、带着恶意的窥探目光。

她微微皱眉,从兜里摸出一方叠得整齐的手帕,低头仔细擦着衣领上不小心沾到的糖渍。

黏腻的触感一点点消失,露出干净的布料,她把橘子塞进兜里,又将手帕仔细叠好,重新揣回衣袋,转身朝着与灰斗篷相反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见,凯多。”

阿尔抚摸着布鲁粗壮的脖颈,触感比记忆里更厚实些,温热的皮肤下能摸到肌肉微微的颤动。

被唤作“凯多”的箭鱼舒服地晃了晃脑袋,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回应这迟来的问候,鼻尖蹭过她的手腕,带着熟悉的亲昵。

“你是?”

旁边的少女却握紧了手里的短刀,警惕的看着白色面具的女人,看见阿尔修长的手指捏住面具边缘,极轻地向上掀开了一角——

“阿尔·艾·阿夏。”

无需多言。

虹膜是剔透的蓝,瞳孔却泛着猫科动物特有的竖瞳,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异域感。

“指、指挥?!”

少女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见了鬼一般,手里的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都声音。

“走吧,带我去见见老板。”

海风依旧吹着,带着咸涩的气息,集市上的喧闹渐渐恢复如常,仿佛那些短暂的喧嚣,从未发生过。

“来看看我这个学生到底有多优秀吧!”

“也不知道……那个柿子……合不合他的胃口……”

“在不远的将来,年轻的女孩不会再在雪原中流浪。”

接下来,有请踩雷小能手们逐一引爆阿尔的怒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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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要吃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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