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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建宁[番外]

元旦这天早上,楚慈早早就醒了,窝在被子里睁眼看着天花板,脑子清醒得可怕。

设置了静音的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忽而亮屏,转眼熄灭,楚慈知道应该是工作群里大家在互道祝福,又或者是闲聊群里分享节日里的家庭活动,或是文字或是图片,五彩缤纷,其乐融融。

与群里热闹欢乐的气氛不同,窗帘紧闭的卧室昏暗清冷,昨晚胡闹的欢好气息早已散尽。

楚慈心中不断剖析此时心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几年前母亲和弟弟的死彻底斩断他的亲人缘,把他变成一个人,之后每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喜庆的气氛都如小火慢炖般不断升腾心中无法言说的孤寂感。

别人的节日是父母电话里殷切的唠叨和饭桌上慈爱的笑容,是时常联系却不得聚的三五好友见面后肆意大笑和吐槽不完的烦心事。

可他——

马克思说,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

他总觉得自己的社会关系无限趋近于零,楚慈如是想。

昨晚江停打来电话,说建宁这两天降温,务必穿厚一点,还说外面的饭菜大同小异,不如聚在家里涮火锅,到时候让严峫开几瓶好酒,喝醉了就直接睡在家里,反正房间多得很。

楚慈笑着推脱,说还是住酒店吧,怕韩越不习惯,毕竟才第二次见面,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本来清淡如水的好听嗓音变成了另一个人,严峫凑过来调侃:“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高材生,我看你那对象不像个脸皮薄的人,这些年我和你江哥总念叨你,虽然前几年一直没见上面,但咱们曾经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这份感情肯定浅不了,你去走亲戚也这么客气吗?”

楚慈第一次被噎的说不出反驳的话,心口源源不断泛出暖流,笑着应了。

几年起那起案子印象深刻,初入社会的楚慈还未经历许多,没有被磨炼得从容不迫与成熟狠练。

在刑警支队被审的二十四小时里,他是如何不安与惶恐,后来被绑架让人用枪指着脑袋又是如何惊悸与绝望。

想起这些,二十一岁的楚慈也许惊骇不已,但二十八岁的楚慈回忆起来,事情过程早已模糊,唯有严峫江停和那些营救自己的人的脸愈发清晰。

“走亲戚……”挂断电话后,楚慈不断咂摸这几个字,多年孤寂在此刻被压回去一部分,想到明天出行,跳动的心脏轻飘飘的按捺不住,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来,攥着手机的手竟然兴奋到有些微抖。

那一刻,他觉得马克思说的对,人的本质确实社会关系,但他的社会关系好像在往零走的路上急急刹了个车,隐约有转身向后奔腾的苗头。

洗完澡出来的韩越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他那清冷绝美的大宝贝一改高冷疏离气质,嘴角上扬,两只眼睛水光潋滟,正含情脉脉望向自己。

虽然后来被扛到卧室的楚慈义正言辞解释自己不是在看他,鲁莽霸道的韩越根本不信,坚决认为自己媳妇儿害羞不承认。

想起这些,楚慈嘴角几不可见带了点笑意。

顺着卧室昏暗的光看过去,身旁那人正趴着睡得正沉,韩越整张脸埋在两只枕头之间,只露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下半身斜到床边,半截小腿露在被子外面。

像是感应到身旁投来的目光,熟睡的人动了下脑袋,接着楚慈感觉肩膀传来细碎的痒意。

“韩越,起床。”楚慈伸手推了推身边的人,把他扎人的脑袋扶到枕头上。

往常他一醒能立马察觉的人,今天未免睡得过于沉了,楚慈只当他过去一周连轴转得上班太累了。

“韩越,你是不是发烧了?”抱脑袋的手察觉到不正常,触感发烫。

楚慈半坐起来,手心整个贴到韩越额头上,眉头下意识紧蹙,神情里是本人也没察觉到的紧张。

他把韩越睡衣顺着脖颈往下拉,手掌顺着后脖颈的领口伸进去,在韩越宽大的脊背上不断摸索,只摸了一手滚烫。

“怎么了,亲爱的?”后背温凉的触感无比舒服,韩越被楚慈的动作叫醒,开口嗓子却哑得像含了口沙子,说完自己愣怔几秒,似乎在想这声音是自己嗓子里发出来的吗?

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楚慈已经翻身去找退烧药了,端着冲好的药剂和三明治来到床前,把cos蚕宝宝的史前暴龙从被子里挖出来。

“先吃点东西垫补一下,然后把药喝了。你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玻璃杯和床头发相碰发出一阵轻响,接着床边的被子塌陷下去,楚慈一条腿半跪着压在床边,入眼就是韩越全无血色的唇和紧闭的双眼。

嘀——一声,体温枪显示屏立马变红,赫然写着三十八度九。

烧成这样一声不吭愣是睡得着?

楚慈真不知道韩越的身体素质太好是利还是弊,头疼脑热向来忍着,自大得有些过分。

韩越感觉身子一轻,自己正被楚慈托着腋下坐起来,忽然贴近的俊秀清冷的脸庞让韩越下意识呼呼吸紧促,火星点燃引信,眼神里燃起热切和不耐。

楚慈只当看不见,把三明治塞进韩越手里,勺子搅动滚烫的退烧冲剂发出清脆的响动,二人一坐一站,如嵌在相框里的世界名作。

韩越张嘴呼出滚烫气息,拉住楚慈的一根手指,以舌顶腮,就这么歪着脸把楚慈望着,直到对上楚慈躲无可躲的瞳孔,俩人俱是一颤。

“宝贝,老公难受……”韩越的嗓子沙哑得听不出原声,震得楚慈胸腔麻麻的。

楚慈把退烧冲剂塞给他,退后一步,身体力行写着拒绝俩字,瞪他:“都什么时候了韩越?还想有的没的。”

“那今天可以不看文献吗?”韩越端着冲剂低头咬着杯子边,小口啜着,一字一顿的讲条件。

韩越青春期变声时应该也是这样吧,楚慈毫无道理地乱想。

“嗯。不看了”楚慈温声回答,替他把被子掖了掖,“今天在家里休息,正好有三天假期。”

韩越有些意外:“不去建宁找你朋友过节了吗?”

这些年他没听说过楚慈有什么朋友,是以上次遇到那两个人其实惊喜大于惊讶,这样就代表着楚慈和这个世界的关联又多了一分。

“又不是只有这一次假期。”楚慈淡淡的瞅他,神情里有些看不懂的诧异,感觉韩越比自己还要期待去建宁。

韩越把楚慈拉回来,切切地看他:“可是都说好了,我真没事,吃了药一会儿就退烧了,而且出门放松心情有利于病情,说不定去的路上我就好了。”

“歪理。”楚慈头也不回出了卧室。

“真的媳妇儿。去吧,我好长时间没休假了,好不容易请下两天年假,下次出门说不定猴年马月了。”韩越跟在楚慈身后,亦步亦趋。

楚慈站定:“别仗着年轻就不拿身体当回事。”

他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么,觉得胃痛没什么,生生拖成了胃癌,那时候他大仇得报一心求死,连药也不肯好好吃。

站在现在回看当初,他似乎体会到韩越当时疯成那个样子的心境,甚至扬言如果不配合治疗死后就倒掉母亲的骨灰,阴郁偏执得令人可怕。

原来,病人的不配合惩罚的是脆弱的家属。

“我就是想……”韩越声音小了许多,“你好不容易想出去逛逛,却因为我生病耽搁了,我们现在年轻,想趁着有空多陪你出去看看,寻亲访友也好,踏青看景也成,只要你别一天到晚窝在书房里抱着书发呆……”

韩越想要楚慈好,各方面都要好,不只是把病治好活下来的楚慈。

韩越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尾音沾上几不可闻的颤抖,总是高昂的头颅此时垂下去,站在卧室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楚慈手足无措,半晌才走上前按了下韩越的肩膀,带有安抚意味询问:“韩越,你哭了?”

“老子才没有哭,大老爷们哭什么?”

突然的大嗓门吓了自己一跳,韩越头也不敢抬,径直走回卧室掀起被子被自己埋了进去。

最后楚慈妥协,二人吃过午饭就开车去往建宁,生病的韩越不被允许开车,楚慈担起司机重任。

江停接到电话时正在厨房忙活,蔬菜肉类分门别类搁置好,锅底在灶上煮着,挂掉电话摘下围裙下楼接人。

还没走到,远远看到小区门口停了一辆大奔,保安室旁站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嘴里振振有词,另一个毫无章法地去捂对方的嘴。

“楚慈!”江停挥挥胳膊,两个男人同时看过来。

和韩越聊天的门卫看到住户来接,按下开门按钮。

楚慈指了韩越一下,威胁这人闭嘴,转身去开车。

“你本来就是老子媳妇儿!”韩越不服,愤愤上了副驾驶,“别人知道又怎么了?你就是看不上老子,嫌给你丢人了,老子好歹是国防大学的研究生……”

“闭嘴吧你,这会儿头又不晕了是吧?”楚慈觉得生病的韩越无比敏感,一会儿情绪上头掉眼泪一会儿疑神疑鬼找他的茬。

江停看着俩人谁也不看谁,别别扭扭下了车,摸不着头脑,转向韩越伸出手,“路上还顺利吗?”

韩越收起刚刚闹情绪的样子,一本正经和江停握了手。

“还成,挺顺利的。”楚慈走过来把韩越挤到身后,带着江停的胳膊往前走,不忘回头安排:“既然头不晕了就把后备箱的东西拿过来。”

江停和楚慈在前边走,韩越提着东西跟在后边。

“怎么了,闹别扭了?”江停轻声问,回头看到韩越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楚慈摇摇头:“没有,他就那样儿。”

江停见人不想多说,转而跳了话题:“本来今天我和严峫都在家,但他一大早接了个电话,说近几个月跟的一个案子有了进展,就去局里了,大过节的,晚饭就咱们三个未免冷清,我又叫了两个朋友。”怕楚慈多想,江停又补充道,“不是外人,严峫的表弟,因为和津海那边并了一个案子,他俩前几天就过来了,一直住在家里。”

听到江停说有亲戚在,楚慈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怕给人添麻烦,“我和韩越住在这方便吗?”

“方便,家里房间多。”江停并不在意,“过节嘛,肯定是人多热闹,不用拘着,他们仨忙得不见人影,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在。”

楚慈摸摸鼻头:“倒不是这个意思。”

进屋后,韩越把东西放下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俩先坐着,我去看看菜。”

江停把沏好的茶放在俩人面前,还没转身,门口传来钥匙声响,下一秒严峫推门进来,人还没过玄关,先嚷嚷着饿了。

“媳妇儿,你简直不敢相信,那狗der嫌疑人竟然因为要回家过年提前跑路,害得局里大过节把所有休假的人都召回去提前收网,你说他怎么跑不不行?竟然走山路,老子新买的衬衫来不及换就扎进林子里,搜了一天才把那个傻逼抓住……话说高材生到了没,什么时候吃饭啊,再不吃饭你老公就英年——”

严峫走过玄关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哟,来了高材生。”

楚慈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应了,再往后一看,这才发现严峫身后还跟着俩人。

高个子的穿着警服,手里抱了一件外套,正拧眉盯着另一个蹲着换鞋的年轻人,眉头蹙起。

低头换鞋的年轻人大气不敢出,小心打量高个子。

江停无奈,把吴雩从步重华的死亡视线里拉出来,小声地问:“你这裤子今早刚穿出去的,还没一天怎么破了这么多洞。”

吴雩还没想好怎么回,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步重华冷冷地说:“那得好好夸夸我们吴副队长在山林里不顾个人安危不顾组织命令和歹徒缠斗,不小心摔下山坡把自己挂在树枝上的英勇事迹了。”他把不顾组织命令几个字咬得尤其重,听得吴雩屁股都有些痛了。

“哎呀,新朋友到了,江停快给我们介绍一下吧!”吴雩后脖子反凉气,怕被教训一样赶紧冲到楚慈韩越面前,“你好我叫吴雩,是江停的表弟。”

当着客人的面,步重华不好跟他计较,拿着吴雩的外套转身进了屋。

韩越下车前喝了退烧药,这会儿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坐在沙发上看他们你来我往,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里明了,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你爱惯着,被气到又赖得了谁,转念觉得自己还不如人家,好歹那哥们看起来家庭地位高,自己不仅也惯着楚慈,还没什么家庭地位。

楚慈和他握了握手,没一会儿就聊起来了。

“哇,学霸啊,化学系的!”吴雩对读书人尤其有好感,“好厉害啊。”拉着楚慈膝盖顶膝盖,聊个不停。

“你们也很厉害,一线人员要比我们搞科研的辛苦多了,时不时面临各种未知的危险。”说着拿视线点了点吴雩的小破洞裤。

“嗐,那不算什么。”吴雩笑出一口大白牙。

吴雩明明比楚慈岁数大,可眼神里那股明亮和清澈却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等到吃饭的时候,一行人围坐在餐桌旁。

桌子上架了两口锅,一个火锅一个烤盘。

楚慈吃不了油腻,韩越还发着烧需要吃得清淡,步重华减脂只能涮清水锅。所以火锅选了最简单的鸳鸯锅,一格重麻重辣,一格淡如清水。

韩越话不多,低着头给楚慈涮肉片。

步重华气的不想说话,闷头给吴雩挑鱼刺。

两个被伺候的人膝盖顶着膝盖像是找到人生知己一般聊得不亦乐乎。

严峫人精一样,打眼一瞧就看出这餐桌上有两家在闹矛盾,冲江停眨眼,被江停一筷子烤肉堵住嘴。

好友相聚,酒不可少,但客人病着,没有主家自顾自喝的道理,索性没喝酒。

吃到最后,几个人聊的入了神,最后一盘烤鱼片粘到锅底,直接糊了。

江停表示,糊掉的东西影响口感,打算丢掉,但严峫,韩越和吴雩表示不以为意。

严峫:“没事儿,只黑了一个边儿,能吃,没人吃我吃。”

韩越:“没那么讲究,在部队里生肉都能吃,熟肉就更不在乎了。”

吴雩:“糊糊的,更香了!”

江停劝不住,无奈摇摇头。

下一秒,楚慈开口说道:“烤糊的肉可能会含有苯并芘、杂环胺等有害物质,研究表明,苯并芘是多环芳烃里毒性最强的致癌物,摄入人体后,通过氧化酶激活转化成代谢产物并对基因带来损害,从而引发肝癌、肺癌、胃癌等,至于杂环胺也有有较强的致癌致突变能力……”

略显冰冷机械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三双夹了糊肉的筷子一齐僵在空气中。

韩越:“……”

严峫:“……”

吴雩:“……”之后,嚼嚼嚼……

步重华:“?!!!”飞身扑过去扣吴雩的嘴,“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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