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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庾冰无奈而终?

不知是不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司马兴男心头一颤,心底瞬间惊恐从生,其实庾翼的声音并不严厉,只是无奈与失落,可司马兴男还是坐直了身体,追问道:“大夫怎么说?”

庾翼听出她话中的恐意,安慰道:“并无大碍,只是前一段时间劳累所致,已经卧榻修养了,今日我得了空闲来看看你,我已经给桓温去信了,估计这几日就回来了。”

听到庾冰无大碍后,司马兴男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听到他提到桓温回来的消息,猛地别开头,冷冷道:“他想在那儿就在那儿,回来干什么,气我吗!”

说完感觉依然不解心中的怒火,补充道:“你不要再给他遮掩,也不要说他是为了你,他若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临淮,你还能让人押着他留在那里!”

司马南娣火上浇油道:“对,能娶皇姐是他天大的福分,可他都对皇姐做了什么,丢在建康城不闻不问,养只狗都知道对主子摇尾乞怜,就是一只白眼狼,还回来干什么,不对,就让他滚回来,让皇上做主和离。”

桓温可是庾翼志同道合的兄弟,且不说当初的确是他让桓温暂不退兵,就是没有此事,庾翼也绝不能让他人侮辱桓温,随即反驳回去:“听从将令,北伐失地,怎么算是白眼狼!我绝不允许他人对他赤胆的污蔑!”

司马南娣亦笑了,在家中被刘惔惹火无处发,在外被庾翼说成污蔑他人,真是不发威还以为他们司马家是个软柿子,讥讽道:“什么将令,什么北伐,有结果吗?且不说我们吃了多少败仗,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庾将军不会忘记了吧?以卵击石,少给脸上贴金。”

庾翼针锋相对道:“难道就是因为打败过,打不过,就要世代苟活在江东,殿下是万人之上的皇族,是大晋子民敬仰的英雄,心中就只有这点壮志,连我帐中的无名小卒都比不上!”

被说成胸无大志的司马南娣冷笑一声,虽然这些年没人尊她,可也从来没有人当面骂她,气急了,气恼了,噌的站起来,司马兴男忽然出声:“好了,和不和离是我和桓温的事,你们不要操心了,看在我这个病人的面子上,各退一步怎么样?”

司马兴男递了台阶,两人面面相对,虽不情愿可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是顺坡而下,于是两人压抑心中的愤懑,表面各自退了一步。

“五舅舅,我还是担心三舅舅的身体,万事不可大意,还是小心点,”司马兴男换了个话题:“明日我还是去探望三舅舅。”

庾翼长吁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烦躁道:“你自己还在病中,还是算了,庾家今时不比往日,朝中庾家能插手的事务并不多了。”

司马南娣在旁冷哼一声,在司马兴男的你不许说话的眼神中张了张嘴,气的别开了头。

三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司马兴男发现只要不提桓温和北伐,他们三人相处得倒是不错,司马南娣离开前还将为司马兴男求来的护身符给了庾翼一个,托他转交给中书令庾冰,愿他能早日康复。

司马南娣离开后,桓温和北伐就是庾翼和司马兴男绕不开的连个话题了。

“真的没有机会了?”司马兴男望着庾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半点否认,可他满脸只写了两个字,绝望。

庾翼哪怕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点头道:“已经撤回的差不多了,皇上登基后,太后和琅琊王一起下的旨意,出手从未拖泥带水,我与三哥还是小瞧他们了。”

“不,你们只是小瞧了太后。”司马兴男眸中闪过一丝狠辣,女人的直觉想来准确,从她第一次见到褚蒜子,她应该下手的,应该挑起司马岳和褚蒜子隔阂的啊,要借司马岳的手除去褚蒜子的啊,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事,她再熟悉不过的啊。

“原来你说的错误是她啊。”庾翼点点头,无比赞同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先帝在位仅仅两年呢,若是再过几年,皇太子再年长几岁,或许也需要太后临朝了。”

司马兴男垂着眸子,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从未听司马岳身体哪里不适却突然病重,难免令人怀疑是否有隐情,可她根本无从查证,因为她唯一的依靠司马岳不在了,她曾寄希望在桓温与谢安身上,但两人默契的选择了回避,尤其是桓温,连个只言片语都未带回来,她孤军奋战,独木难支,哪怕他此时回来,也已经过了最佳时机,一切已成大局。

“那张纸条我找人看过了,药方虽没有问题,但字迹比对后的确是太后的笔迹,”庾翼望着司马兴男,无力的低声道:“纸团三哥已经烧了,他说事已至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司马兴男忽喃喃道:“这药方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庾翼肯定道:“嗯,或许这一切都是巧合吧。”

“巧合吗?”司马兴男望着眼前再也毫无热气的药碗,皱着眉彻底将它推到另一侧:“但愿如此吧。”

这碗药是司马兴男喝的最后一晚,当日司马兴男便通知御医坊不必再给她问诊,褚蒜子派人来探望,琅琊王派人来探望,都被她以身体不适拒之殿外。

三日后,司马兴男向褚蒜子提出搬到宫外的公主府,褚蒜子挽留,三辞三留之后,司马兴男还是离开了皇宫。

离开那日,褚蒜子没有出现,倒是才两岁的皇帝司马聃来了。

司马聃胖乎乎的像个团子,一声“姑姑”扑进司马兴男的腿上,小短腿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又奶声奶气的关心道:“姑姑身体如何了?”

司马兴男浑身完全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踢了天下之主,只好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无奈道:“皇上怎的来了?”

司马聃完全不理她,继续撒娇道:“姑姑陪我玩,陪我玩嘛。”说着,又抱住了司马兴男的大腿。

望着懵懂无知的司马聃,司马兴男心头一时间五味杂陈,她完全想象不出大晋的江山,每日的朝政交到这个奶娃娃手中会如何,实在太过无知,实在太过荒谬。

见司马兴男完全不为所动,司马聃果断放弃,他想起母后的嘱咐,便故作生气道:“不愿意陪我玩,那姑姑以后就不要再进宫了。”说完转身又跑远了,身后呼啦啦的跟着一群宫女。

这一瞬,司马兴男从未感觉皇宫如此冰冷,如此陌生,转身望,不知何时无比熟悉的宫殿化成一张张血盆大口,一架架森森骷骨,成王败寇,板上鱼肉。

她瞧不上庾家,厌弃庾家,掣肘庾家,可在这一刻,她理解了庾家,身在国舅的权利中心,不进则退,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桓温便是在此时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她如丧家之犬驱赶出皇宫时,他如从天而降立在公主府的大门前,他站在白玉台阶上望着她,她掀开车帘站在马车的车辕上望着他。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老宅一别,他从未回过建康,她亦未离开建康,他为年少抱负去了沙场,她为皇家使命留守京城,他败了,她亦败了,年少抱负终不可及,皇家使命不值一提。

司马兴男以为再见到桓温会愤怒,会憋屈,可如一颗落叶落在无波的水面上,反而平静,反而从容,她下了马车,桓温沿阶而下,几步两人走近,相近后相视。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又猛地停顿下来,桓温忽然抬手将司马兴男左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微微弯腰与她平视,轻声开口道:“哭了?”

司马兴男拍开桓温的手,吸了吸鼻子,昂着下巴挑着眉道:“也比你强,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同老二打了一架,这小子不打到他心服口服绝对不行,”桓温轻描淡写解释道:“下手重了点,把他逼急了,一时没察觉罢了。”

他一说完,司马兴男就看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桓云拉着桓秘远远的站在桓温的身后,恭恭敬敬的对她行礼,再细瞧去,桓云的脸上赏识惨烈,左眼皮又红又肿,右嘴角又肿又青,左臂还吊在胸前,知道的是亲兄弟间的过招,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劫匪。

司马兴男收回目光,且不说她向来不爱管闲事,便是她有心插手都找不到开口的理由,所以当什么都没看到,四下扫了扫,奇怪道:“咦,怎么不见桓豁和桓冲?”

桓温心头一跳:“什......什么,怎么可能,他们半个月前就回建康了啊?”

桓豁和桓冲,失踪了!

庾翼得知消息后几乎派出了所有能调动的人日夜沿途寻找,两人的画像更是贴满了一路,赏金一百两直飙升道五百两,百忙之中也亲自过去进展,连失势的司马兴男也托司马南娣寻求刘惔求助官府,可偏偏作为亲大哥的桓温,只派出了桓云和他的小跟班桓秘两人。

“元子,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哪?你不要兜圈子!”连日来焦头烂额让庾翼唇角生疮,喉咙干哑,还是哑着嗓子询问桓温:“你不要笑,我看南康也急疯了,我可不保证她能这样好生和你说话。”

桓温忽伸手戳了戳庾翼嘴角的生疮,然后从袖中摸出一个白色瓷瓶丢给庾翼:“给你,每天涂三次,”见庾翼的拳头硬了,用手拍着他的肩膀:“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往自己身上揽,不管是谁,有没有那道留守的将令,我都不可能轻易放弃回撤。”

桓温,字元子,好兄弟会喊他的字吧,所以我会边写边把前面的类似的bug改正,感谢追番的可爱的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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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桓豁桓冲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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