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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隔着山海的五年(上)

第一年:

第一个圣诞节来得像场甜梦。佐助突然出现在她打工的书店后门,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怀里揣着用锡纸包的热可可。

“大蛇丸说‘再不放假要出人命’。”

他解开围巾裹住她半张脸,指尖擦掉她的泪水。

他们在圣诞树下数倒计时,佐助的手机不断弹出导师大蛇丸的邮件,他却笑着按灭屏幕:“今天时区归东京。”

那天晚上父母去亲戚家聚餐,他们窝在月野葵的房间拆礼物,佐助给她戴圣诞铃铛手链时,发丝垂下来扫过她颈窝,月野葵仰头躲的瞬间,嘴唇恰好擦过他下巴。佐助的呼吸混着姜饼人的甜香压下来,她闭眼前看见他睫毛上还沾着没化的雪粒,落在她脸颊上凉丝丝的,又被急促的呼吸烘得滚烫。

寒假裹着新年的暖意来临时,佐助几乎是踩着神社钟声进门的。

他穿着妈妈熨烫的和服,腰带系得歪歪扭扭,月野葵帮他系结时,鼻尖撞进他胸口——还是那股她塞进行李箱的樱花洗衣液味。

守岁时父母在客厅打麻将,他们躲在房间里看高中录像带,屏幕里运动会冲线的佐助突然转头朝镜头轻笑,月野葵正指着屏幕说“当时你明明在看我”,手腕就被他攥住按在榻榻米上。暖桌的热气烘得人发困,他的吻带着清酒的微醺,从额头落到唇角,手指小心翼翼地穿过她的发梢,像捧着易碎的玻璃糖。

“明年寒假带你来纽约看雪。”他埋在她颈窝说,声音被布料闷得发哑,“住我宿舍,楼下有24小时热可可机。”

暑假的蝉鸣把日子拉得又长又黏。他们在镰仓的海边租了间小屋,佐助整天穿着花衬衫,在沙滩上画薛定谔方程给她看,海浪涌上来时,他拽着她往海里跑,浪花溅湿了裙摆,两人跌坐在沙滩上笑作一团。

晚上他窝在榻榻米上改论文,月野葵趴在他背上,听着远处的海浪声犯困。他突然转身把她圈进怀里,台灯暖黄的光落在他睫毛上,吻像海浪似的一下下漫上来。

“圣诞要带星条旗糖霜饼干。”他咬着她耳垂说,指尖勾着她的手指晃,“寒假教你做美式松饼,暑假……暑假去大峡谷看星星。”

月野葵在日历上圈出每个归期,以为这些被亲吻和约定填满的季节,会像海边的灯塔,永远亮在彼此的时区里。

第二年:

时差像一把利剑隔绝了两颗心的同频感受,月野葵不再和佐助分享自己生活中遇到的委屈、难过。她习惯了报喜不报忧,很多时候她发的消息等佐助看到,事情已经过去了。

她看着两个人日渐单调的聊天界面,突然涌起一阵陌生感。每天的视频从每两天变成每三天、每周末。

曾经能絮絮叨叨聊上两小时的日常,现在常常是她发了一长串消息,等半天只收到他一句“在忙,晚点说”。距离如无声的潮水,慢慢漫过曾经紧密相依的缝隙。

圣诞前夕佐助的航班准点落地,行李箱里的礼物堆得冒尖:雪花项链、蓝莓果酱、印着纽约天际线的马克杯……月野葵去机场接他,接过箱子时说了句“路上累吗”,手臂抬起又放下,终究没像去年那样环住他的腰。

平安夜的寿喜烧咕嘟冒泡,佐助用叉子叉起牛肉的瞬间顿了顿——去年他明明用不惯刀叉的。

“在美国天天吃牛排,筷子都快忘怎么用了。”

他换成筷子,却在夹起豆腐时掉在了桌上。月野葵低头帮他捡,想起上周同学问“你男朋友圣诞回来吗”,她竟迟疑了半秒才点头。

暖锅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脸,他伸手想帮她擦嘴角的酱汁,她却偏头躲开,头发扫过他手背,像片冰凉的雪花。

寒假的雪比去年更大,神社的朱漆门结了层薄冰。佐助整天抱着电脑开视频会议,月野葵把洗好的草莓放在他手边,他头也不抬地说谢谢,英语术语从耳机里漏出来,像隔着层磨砂玻璃。

守岁时暖桌空荡荡的,他们分坐两端吃荞麦面,佐助突然说“美国的跨年派对很热闹”,月野葵搅着面条没接话,想起去年他说“今天时区归东京”时的认真。深夜他想抱她睡觉,她却往床边挪了挪:“有点热。”

黑暗里,他的呼吸声和键盘声交织在一起,像首陌生的曲子。

暑假佐助皮肤被晒的没有之前那般白皙,说跟着大蛇丸去西部做实验了。

他订了高级日料店,手机却响个不停,接起电话时英语流利得像母语。佐助妈妈笑着问“小葵要不要去美国过圣诞”,月野葵搅着抹茶说“期末忙”,眼角余光看见佐助挂电话的手紧了紧。

回房间时他想牵她的手,她却把手指插进衣袋,走廊的灯光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

“宿舍附近的樱花很漂亮。”他突然说,声音有点闷,“下次带你去看。”月野葵望着窗外飘落的樱花瓣,没告诉他自己连他宿舍在哪个街区都记不清了。

这一年里,月野葵的枕头总沾着半干的泪痕。凌晨三点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她盯着聊天框里那句“早点睡”翻来覆去,时区换算表在备忘录里标得密密麻麻,却算不清他那句“在忙”背后藏着多少时差外的生活。

闭上眼全是高考后那个夏天的影子。他们原来曾经那么亲密。那些回忆远得就像上世纪。

可现在呢?她对着天花板数羊,数到佐助所在的城市该是正午,想象他会不会正和同事笑着讨论实验数据,会不会记得她上个月说过胃不舒服。

她甚至没有机会和他讨论这些情绪,他话语中的忙碌生硬地隔开了他们之间的交流。

手机安静得像块石头,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终究只在她心里熬成了无人知晓的钝痛。他曾把她护在掌心细心收藏,如今连她眼底的失落都再难察觉——这比任何距离都更让人心慌。

第三年

深夜的视频通话界面里,他刚结束一场冗长的会议,眼底带着掩不住的疲惫。月野葵举着手机靠在床头,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有点落寞。

背景里能听到走廊的脚步声和远处的说话声,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靠着墙。

“刚看到你消息,”他的声音带着奔波后的沙哑,指尖揉了揉眉心,“在忙什么?”

月野葵把手机架在书架上,镜头对着摊开的《窄门》:“在看书。佐助,我看到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她顿了顿,轻声念出来,“只有离开他,我才能实现真正的完美。”

佐助的目光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像是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书里的话?”他问,声音缓和了些,但能听出注意力没完全集中,“可能是作者想表达的某种选择吧。”

“可你不觉得有点难过吗?为了所谓的完美放弃喜欢的人……”月野葵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试探。

“每个人对‘完美’的定义不一样。”佐助的回答很快,却没再深入,他抬腕看了眼手表,“我等会儿还要回去整理报告,大概要忙到很晚。”

他的语气里带着歉意,却也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匆忙:“别想太多,书里的故事和现实不一样。我这边先这样?忙完给你发消息。”

月野葵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轻轻“嗯”了一声。

“乖。”他低声说了句,指尖在屏幕上虚虚碰了碰她的脸,动作快得像错觉,“挂了。”

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响起,屏幕暗下去。她知道他是真的忙。或许她和佐助都把这份情感理想化了,她本想这么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秋天的邮件里,月野葵写:“圣诞要去北海道实习,寒假有论文答辩,暑假……可能要去京都做调研。”佐助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桌角那罐去年圣诞带回来的糖霜饼干,已经过期了 。

圣诞节当天纽约下着冻雨,佐助在实验室收到她的消息:“旭川的极光好美。”照片里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他送的围巾,身后的绿光刺眼得很。

跨年夜那天,佐助给她打视频电话,月野葵接起时背景里很吵,似乎在参加聚会。“最近怎么样?”他问。“挺好的,论文通过了初审。你呢?一切顺利吗?”

“还好。”他看着屏幕里她被烟火照亮的侧脸,突然问,“你从来没说过要来美国看看。”

月野葵沉默了几秒,烟火恰好炸开,把她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石墙上。“佐助,”她轻声说,“我们好像……走在不同的路上了。那些在房间里、沙滩上的约定,可能只属于过去的夏天了。”

电话挂断后,佐助坐在窗边,看着远处帝国大厦的灯光。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有些东西正在无声地断裂——就像他书桌上那株养了三年的多肉,明明按时浇水,却还是在某个清晨发现根须已经枯萎。

抽屉里的机票存根攒了厚厚一沓,最底下那张未寄出的圣诞机票上,星条旗图案淡得看不清了。

月野葵捏着那张印着“东京—纽约”的机票,指尖在冰冷的纸质上反复摩挲。这是她第一次踏出国门,行李箱里塞满了给佐助的礼物:妈妈烤的曲奇、他爱吃的木鱼饭团,还有一本贴满樱花照片的相册,每一页都标着日期——是这三年来,他缺席的那些春天。

飞机降落在肯尼迪机场时,纽约正下着雨。佐助穿着黑色大衣站在出口,围巾被风吹得微微扬起,看见她的瞬间,眼底的疲惫突然被点亮。

“来了。”他接过她的行李箱,手指习惯性地想去牵她,却被她下意识避开,只碰到一片冰冷的空气。佐助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住的地方订好了,离学校不远。”

酒店房间里,月野葵坐在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行李箱的拉杆。佐助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杯壁的温热透过掌心传来,她却还是没抬头:“谢谢你来接我。”

“为什么突然想来?”佐助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不是说我们走在不同的路上了吗?”

月野葵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热水烫得舌尖发麻。“学校有个教育学交流项目,刚好在纽约。”她避开他的眼睛,声音轻得像叹息,“顺便……来看看你。”

“顺便?”佐助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我等了你三年,你从来没说过要来,现在一句‘顺便’就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信封放在桌上,“佐助,我们分手吧。”

佐助脸上的温度瞬间褪去,眉头紧锁:“你特意飞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月野葵避开他的眼睛,指尖抠着信封边缘,“我知道你在纽约不容易,金融课本来就难,还要跟着教授做课题、写论文,每天泡在图书馆和数据里。这些我都明白,真的。”

她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但正因为明白,才更清楚我们不合适。我生病发烧到39度,一个人裹着被子喝水时,你在通宵赶金融模型报告;东京下暴雨电车停运,我踩着积水走回家时,你在参加线上小组讨论会。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被学业困住。”

佐助的喉结动了动:“那些都是……大蛇丸催得紧的deadline,课题小组的人都在熬……”

“我知道是学业,是你的前程,是你必须做的事。”月野葵打断他,声音陡然轻下来,“可感情不是这样的啊。我想要的不是隔着十几个时差的‘多喝热水’,不是周末还要等你忙完课题才能视频的十分钟,我们连好好说句话都成了奢侈,这样的感情怎么维持?”

她拿起桌上的信封推过去:“你给我的钱我都存着。佐助,你该专心你的学业,以后接手家族企业需要扎实的底子,这些都很好,但不用再把我算进你的未来里了。我耗不起了,佐助。”

“耗不起?”佐助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眼底燃起怒火,“月野葵,你凭什么说结束就结束!”

“放开我。”月野葵挣扎着,“你冷静点。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佐助猛地把她拽进怀里,低头就堵住她的嘴。这个吻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意,牙齿磕得她唇瓣生疼,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唇缝,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月野葵拼命偏头躲开,“佐助你混蛋!你这样有用吗!”

“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他扣着她后颈的手用力收紧,迫使她抬头承受这个吻,声音哑得吓人,“你不是要分手吗?今天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秒钟,还惦记着我?”

行李箱被撞翻在地,曲奇罐滚出来,饼干撒了一地。月野葵的反抗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无力,推在他胸口的手渐渐软下去,只剩下压抑的呜咽。他的手钻进她的毛衣,掌心的滚烫烫得她瑟缩,却被他抱得更紧。

“说啊!”他咬着她的耳垂,气息灼热,“说你从来没想等过我,说你早就不爱了,我就放你走!”

“世界不同又怎样?”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算轻,“我爱你,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这场纠缠里没有温柔,只有积压太久的愤怒和不甘。

那些说不出口的思念、那些独自熬过的夜晚,在这一刻全都崩塌成碎片,混着疼痛与爱恋,在沉默中疯长。

月野葵看着佐助泛红的眼眶,看着他紧攥到指节发白的手,听着他声音里抑制不住的颤抖,心里那道强撑的硬壳瞬间碎裂。她一直以为自己能狠下心说再见,可当他把所有隐忍和委屈都写在脸上时,她只觉得心好痛,痛得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她抬起手,轻轻覆在他紧攥的拳头上。掌心触到他指节的冰凉,她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将自己的手完整地嵌进去,用力回握。

她主动凑近他,将唇轻轻贴在他的唇角。这个吻很轻,带着泪的咸涩,却像一道电流击中了佐助。他浑身一震,无措地僵在原地。

她仰起头,用眼神回应他眼底的质问与渴望。那双总是笑嘻嘻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红雾,却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映着毫不掩饰的眷恋。

佐助的呼吸骤然急促,扣在她后颈的手用力收紧,将她按向自己。这个吻变得炽热而汹涌,三年的等待、思念与委屈都在唇齿间爆发。

月野葵闭上眼,任由他带着她倒向床榻。

他不再追问,不再愤怒,只是用掌心的滚烫、唇齿的厮磨,确认着她的存在。月野葵微微仰头,感受着他落在皮肤上的温度,身体在他的触碰下渐渐软下来。

结束时,月野葵侧躺着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起伏。佐助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还带着未平的急促:“不准走。”

月野葵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枕头里。心里清楚,这场纠缠没有解开任何问题,却让彼此都明白——有些感情就算隔着现实的山海,就算藏着再多委屈和不甘,也依然在心底最深处,顽固地不肯熄灭。

第二天清晨,月野葵醒来时,佐助睡得很不安,他眉头紧锁、呼吸急促,月野葵手抚上他的脸颊。

“佐助,这样纠缠下去真的好么?”

没有回应,她钻进佐助的怀中,肌肤相贴,她搂紧了他越发纤细的腰。

纽约的冬日午后透着凛冽的寒意,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梧桐枝桠洒在地上,投下疏朗的光影。

佐助牵着月野葵的手走在中央公园,她的指尖冻得微凉,却没再像刚见面时那样抽回。“这里的冬天比东京干冷,”她裹紧了围巾,鼻尖被冻得发红,“没有暖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们去了华尔街,月野葵站在铜牛雕像前,看着来往裹着厚重大衣的行人,忍不住咋舌:“这里的人顶着风雪都走得飞快,比东京的上班族还拼。”佐助伸手帮她挡住迎面吹来的寒风,动作熟稔得像做了千百遍。她看着远处摩天大楼顶端的积雪,突然说:“佐助。”

“嗯?”他疑惑地看着她,她笑笑摇了摇头,只是想能听到他的回应罢了。

那几天佐助推掉了所有课题小组会议,陪着她把纽约逛了个遍。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她对着一幅江户时代的雪景浮世绘看得入神,佐助站在她身后,听她轻声说“还是家乡的暖房更亲切”;在布鲁克林大桥上,她裹着他的外套拍照,背景里的海鸟掠过结着薄冰的海面,他悄悄拍下她的背影;在唐人街的粤菜馆,她喝着滚烫的砂锅粥,眼睛弯成月牙:“比冷冰冰的三明治好吃多了。”

离别的前一晚,他们在酒店楼下的暖房座位坐了很久,晚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吹起她散落的碎发。“交流会结束就回去了?”他问。

“嗯,学校还有寒假研修要做。”她点点头,把冰凉的手放进他的掌心,“谢谢你陪我这几天。”

送月野葵去机场那天,纽约的雪下得很大。安检口前,月野葵接过他递来的行李箱,轻声说:“佐助,照顾好自己。”她转身的瞬间,佐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再移动脚步。

“葵。”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抬起头时,机场的白炽灯正照在他脸上。月野葵愣了愣,清晰地看见有几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砸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

这是她第一次见佐助哭。那个永远紧绷着下颌、把情绪藏得极深的少年,此刻眼里盛满了慌乱与无措。“再等等我,”他的指尖在颤抖,声音里带着近乎乞求的沙哑,“论文下个月就能定稿,家族那边我已经谈好了,毕业就回东京分公司,我能给你想要的安稳,再给我一点时间……”

月野葵的心脏猛地一揪,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她知道佐助有多骄傲,可此刻他眼里的泪光,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佐助……”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更紧地攥住手腕。

“别放弃,嗯?”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眼泪还在无声地滑落。

“我只有你了”。

月野葵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她轻轻抽回手,指尖擦过他脸颊的泪痕,她不敢也没有信心作出什么承诺,“明年冬天再见吧。”

她转身走进安检口,透过玻璃门回头时,看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第三年的冬天以后,他们的关系和以前完全反过来。佐助会频繁地给月野葵分享自己的日常,几十秒的语音多了起来。月野葵回复得干涩、缓慢,刻意躲避着与他的交流。

夏天过得很快,东京的蝉鸣聒噪不停,纽约的金融系图书馆里却依旧安静。佐助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市分析报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月野葵的消息。

“佐助,今天去参加井野的婚礼了。”她发来一张照片,是井野身着婚纱、笑容满面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累了。”

佐助指尖悬在屏幕上,回了个“怎么了?”

过了很久,她才回复,消息一段段跳出来:“我好像……想结婚了。”

佐助的心脏猛地一缩。

“不是说现在就要嫁谁,”她似乎怕他误会,又赶紧补充,“就是突然很想有个家。每天下班回家,门口有双拖鞋,桌上有热饭,不用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话。”

“想结束这种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应付水管漏水的日子了。”

“想回家的时候,能有个人在等我。”

没有提他的名字,没有说任何关于“我们”的可能,只是在描述一个模糊的、与他无关的未来。

佐助盯着那几行字,图书馆的冷气仿佛钻进了骨头里,冻得他指尖发麻。他想起纽约机场,想起自己落在她手背上的眼泪。

原来她想要的安稳,终究还是等不起他这十三小时的时差。

他缓了很久,才敲下回复:“会找到的。”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的阳光正好照进来,落在他桌上那本写满批注的《金融市场学》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却像在嘲笑他此刻的心情——他明明已经放下所有骄傲乞求她别走,明明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却还是没能成为她口中那个“等你回家”的人。

过了一会儿,月野葵回了个“嗯”,后面跟着一个猫咪睡觉的表情,是他们以前常用的那个。佐助看着那个表情,觉得眼睛又开始发酸。

夏天的风从图书馆的窗户吹进来,带着远处街头的喧嚣。他关掉聊天界面,重新看向电脑上的分析报告,可那些涨跌曲线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机场那天自己说的话——“我只有你了”。

那个夏天,东京的蝉鸣很吵,纽约的阳光很烈,而月野葵那句没说出口的未来里,是否还藏着他的位置?这个问题像一份慢性毒药,刺进佐助心里,留下一个隐隐作痛的缺口,让他在无数个深夜里反复回想——如果当初他早点放下所谓的规划,是不是就能抓住那只想要抽回的手?

有些问题从不是一次亲密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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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隔着山海的五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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